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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竹囚林(古代架空)——司十四

时间:2018-03-14 10:31:46  作者:司十四
  “哑伯?”见温辞出神,钟离安忍不住叫了一声,他还在急切等着答案。
  温辞忍着一肚子酸水点了点头。
  不管温辞以后会不会真的遵守,钟离安觉得至少现在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插手他的事情了。既然答应了,他自然要监督对方有没有好好落实。
  大概是温辞接受了钟离安的解释,没有再对少年殷勤再怀疑什么的,一顿饭吃的,一个美滋滋,一个酸溜溜。
  用完餐,两天来回奔波让温辞觉得有些疲惫,便准备卧床休息了。钟离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悄悄趴在靠近温辞房间的墙上,凝神听着对面的动静。
  片刻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实在不妥,顺势躺到了床上,盯着房顶发呆。方才吃完饭,钟离安其实有意想和温辞多聊几句。他还记得最初见面,温辞曾经问过他,恨不恨自己的师父。
  他点头的时候,师父一定非常难过吧。
  钟离安叹了口气,他想告诉温辞,他不恨他了。
  来回翻腾了许久,少年坐起身抓了抓头发,耳朵又凑到了墙壁上。隔壁的房间已经听不到任何动静了,钟离安迟疑片刻,下床出了屋子。
  他悄悄推开温辞的房门,从缝隙里将自己的饰物丢了进去,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床上的人似乎还在沉睡,钟离安装模作样的找东西,一点点靠近床边,目光落在了温辞的脸上。
  他还戴着面具。
  钟离安有点失望,就在这时温辞突然翻了个身,露出了绑在脑后的带子。少年左右张望了一下,屏住呼吸悄悄伸出手,慢慢拉动绳结。
  他紧张地额头都冒汗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了温辞。也许是太乏累,又或者对钟离安没有戒心,温辞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系带被解开,因着温辞侧身,面具自然落在了枕边,露出了脸庞。
  那张原本神采飞扬的面容写满了疲倦,眼睛下是遮不住的青黑,柔和的线条因为瘦削多了几分棱角,鬓角掺杂的白色发丝,似乎每一处都在告诉他,他的师父仿佛一夕老去了许多。
  钟离安鼻子一酸,眼睛里顿时起了雾气,他忍不住地抬起手伸了过去,又怕吵醒温辞,只能悬空着丁点的距离来描绘着那人的眉眼。
  手指停留在了温辞略显苍白的唇上,那里被咬破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钟离安知道不应该,却又克制不住回想那晚的旖旎。
  柔软温和又甜蜜,像是醉人的花香。
  “师父……大哭包……阿辞……”
  钟离安犹如着魔似的低下了头,沉浸在呼吸交融中,就在这时,温辞忽然又翻了个身,惊醒了少年。
  钟离安站起身落荒而逃,连故意扔在房间里的饰物都忘了捡起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整个人蒙在被窝里,脸颊滚烫,一股热流涌向身下。
  他不知道,在他刚离开后,床上的温辞就睁开了眼睛。
  温辞是在钟离安解面具系带时醒过来的,倒不是少年动作粗鲁,只是他靠的实在太近,视线又太过热切,很难让人忽视掉。
  温辞知晓他要做什么,他本应该假装醒过来阻止钟离安,可当他想到吃饭时少年对“哑伯”说的话又迟疑了。
  这一刻莫名而起的妒意甚至让温辞忘记了他隐瞒身份的初衷。
  他满心满脑只想知道,如果小安发现他关心的哑伯就是他恨着的师父,会不会就不会恨他了。
  被重视的人仇视,这个滋味实在太苦了。
  可没想到,少年竟会低下头要吻他。
  温辞将头埋进双手中,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脱离了控制,而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的事他还能安慰自己,小安是因为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才会如此,可眼下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啊,一定是这个孩子没有经验,人嘛,对自己的第一个云雨对象难免有些特殊的情节,”
  温辞拍了拍脸:“也许他和女人做过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温辞冷静下来,心想,小安都已经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也该教教他了。
  那边没有自己疏解过的少年,好不容易压下了欲望,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师父正琢磨着替他完成今天他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入夜后,大部分的摊铺已经关门了,但恰是青楼倌馆热闹的时候。两家妓馆点燃了门口的灯笼,楼内烛光摇曳,香风四溢,娇嗔的欢歌笑语和糜乱的乐声融合在了一起。
  钟离安站在青楼外面直接傻眼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师……是,是要进去吗,哑伯?”少年紧张地差点说漏了嘴。
  温辞一听,心道,小安果然是长大了,都开始对风月场所感兴趣了,刚到门口就迫不及待地想进去。
  钟离安心里也纳闷,他师父怎么不声不响地突然带他来逛青楼?今天早上他确实为性向这事苦恼得想来这里确认一下。
  但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了,他心里眼里已经被一个人装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他才不管什么男人女人,他只想和师父在一起,和温辞在一起。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青楼这个地方,温辞还是去过的。在朝堂的那几年,难免要遇上些应酬,莫说是青楼,倌馆都见识过了。因着他从不和女子过夜,一些官宦自作聪明,以为他好男风,就将他带了过去。
  所以他自认为是有那么点经验。
  不过自己带人来还是第一次,温辞也有点小紧张,努力回忆当初进青楼的情况,于是二人就傻乎乎地站在门口嘀咕着自己的小心思。
  门口的龟奴一看,哟,这是两愣头青啊,老的那个穿的朴素了点,可年轻的那个身上衣服的料子可是上等货。
  他赶紧冲老鸨使了个眼色,马上楼里就跑出来三四个姑娘,娇笑着拥着两人就进了楼里。
  大厅里充斥着甜腻的香薰和酒气,妓/女们衣衫不整的偎在恩客怀里说着淫/词浪语,糜乱嘈杂。
  温辞当场就懵了,他以前去的青楼明明很雅致,就算大堂热闹了些,也是吟诗论赋,调起情更是含蓄风雅,怎么这里……居然……
  毕竟是招待大鄢的王爷,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妓,那些当官的哪里敢带他来这种不入流的青楼,也怪不得温辞傻眼。
  钟离安悄悄叹了口气,幸好他提前打听过了,不过难得看到师父窘迫的模样,也挺有意思的。
  “有雅间吗?”少年出声问道。
  “有有有!”老鸨笑道:“两位大侠楼上请。”
  二人随着龟奴上了楼,推门就是浓郁的香粉味,愣是将温辞呛得咳嗽了几声。
  “两位是要听琴赏舞还是直接办事?”龟奴笑嘻嘻道:“这雅间费用可得高出不少。”
  温辞已经有点后悔了,这哪是青楼简直是妖精窝。
  钟离安淡定地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数量虽少,可面额够大啊,那龟奴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叫来。”少年淡定道。
  “好嘞!”龟奴应声出了房间。
  “…………”温辞默默拿出纸笔问道:“你经常逛青楼?”
  钟离安一凛,赶紧摇头解释道:“没有,这是第一次,只是之前打听过。”
  打听过?原来小安早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啊。温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怅然。
  钟离安还没察觉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对,龟奴就带着两个姑娘进来了。
  “这是杜鹃,这是芍药,”龟奴先是指了指怀抱琵琶的粉衫女子,接着又指了指身着红裙的女子:“杜鹃擅弹琵琶,芍药擅舞,二位大侠可还满意。”
  两人目光呆滞了半晌,龟奴心中暗喜,看来这是被他们的头牌迷得七荤八素了。
  温辞:还没有小安长得好看。
  钟离安:连我师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其实两个姑娘长得并不丑,只是浓妆艳抹的,气质又不出众,看着实在俗气。
  “两位大侠?”龟奴唤了一声。
  “啊。”钟离安回过神,想着这都是头牌了,先将就一下吧,反正他没打算留宿,就挥手让龟奴下去了。
  温辞不动声色的喝了杯酒水。小安这眼光也太差了,不行,不能伤到小孩的面子,于是他轻轻颔首,假装很满意。
  钟离安看到温辞点头,心中讶异,没想到他师父居然喜欢这种类型,这品味是不是崩得有点厉害。不行,不能伤到师父的面子,于是少年故作欢喜。
  “你会弹琵琶?”钟离安问道。
  “奴家略通一二。”杜鹃坐下抱起琵琶:“爷想听什么?”
  钟离安想了想,道:“来一首十面埋伏吧。”
  杜鹃抛了个媚眼,道:“那奴家就给爷弹一首十八摸。”
  钟离安莫名,只是嘴里还有酒水没来得及问,杜鹃张嘴就唱道:“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芍药跟着扭起了腰肢,围着两个人转了起来,各种挑/逗。
  刚开始两人还没听出什么问题,只是后面的词越唱越不对劲,半晌他们终于回过味了,原来那个杜鹃在唱小黄曲,芍药照着曲子跳舞。
  两个人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杜鹃和芍药使出浑身解数,可那两个客人就跟个木头是的坐在那里,啥反应都没有,把她们郁闷坏了。杜鹃索性把琵琶一搁,直接坐到了钟离安的大腿上。
  对比眼下的温辞,钟离安自然是年轻有钱的样子,见杜鹃抢先一步,芍药也不甘落后,也硬生生挤进了少年的怀里。
  钟离安什么时候碰到这种事情,慌乱得手足无措,恨不得夺路而逃,一旁的温辞存心看他笑话,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屋内光线昏暗,两个女人注意力又都放在对方身上,便没有注意到少年幕遮下的面容。为了吸引钟离安的注意力,杜鹃直接脱掉了外衣,就留着一件肚兜,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温辞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只觉得这个场景格外刺眼,如果说杜鹃的举动让他不舒服,那当芍药伸手要去解钟离安的衣服时,温辞整个人都炸了,直接抬手掌风就扫了过去,将二人推倒在地。
  钟离安握紧地拳头慢慢松开,看向温辞的目光中带着跳跃的欣喜。
  所有的不解风情不过是因为无心于你,而此时钟离安突然开窍明白了温辞这个举动所代表的情绪。
  不知为何,温辞感觉自己心浮气躁,情绪似乎完全不受控制,行事完全凭着自己的性子和感觉来,换做以往,就算再不悦,他也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
  憋闷的空气,渐升的体温,口干舌燥的焦灼,让温辞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透透气,他拉起钟离安直接从窗户跃出。
  幸好银票还留在桌上,否则怕是要被青楼的打手追着满街跑了。
  青楼后面是一条河,入夜后人烟稀少,只有两侧柳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
  温辞拉着钟离安走到桥上,迎面拂来的晚风吹散了些许心头郁气。
  “师父,你生气了?”钟离安故意道。
  温辞顺口就答道:“没有。”
  说完他就愣住了,转身看向少年,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钟离安开了口:“你知道我知道了。”
  因为温辞丝毫不讶异自己戳穿他的身份,钟离安想了想,大概是偷偷溜进房间的那次暴露的。
  温辞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钟离安伸出双手取下了温辞的面具,微微凑近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轻声道:“那,你也……知道了?”
  温辞觉得唇上的手指像是烙铁那样炙热,烧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脑子晕乎乎的。
  “……嗯。”轻得几乎要消散在风中的回答。
  钟离安咽了咽唾沫,紧张地嗓子眼都在发颤:“阿辞,我可以亲亲你吗?”
  温辞久久注视着少年,却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钟离安按住温辞的双肩,脸一点点贴近。
  温辞没有避开,只是垂下了眼帘。
  也许是月色太好,也许是晚风太暖,也许是那声“阿辞”让他们忘了彼此的关系,只是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一个简单的喜欢。
  钟离安轻轻吻住温辞的唇瓣,试探着探出自己的舌尖,却没有强硬的闯入,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同意。
  温辞皱了皱眉,少年一惊就要退开,一只手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钟离安忍住内心的狂喜靠了上去,唇齿交叠缠绵,温柔了一地的月光。
  温辞是在钟离安的怀里醒来的,这似乎是他第二次被人抱着入睡。
  昨天回到客栈,钟离安就死皮赖脸地躺在他的床上不肯走,在少年再三保证不会做其他事情后,温辞便由着他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温辞只想找个缝钻进去,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许是动作太大,吵醒了身旁的少年,钟离安揉了揉眼睛,看到温辞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这张脸笑起来着实有点吓人,然后少年低头就亲了一下温辞的脸庞。
  那模样简直要腻出水了。
  “小安,我觉得我们……”
  “嗯?”钟离安抬手搂上温辞的腰,等着他把话说完。
  看着少年愉悦得仿佛装满了星子的双眼,温辞口中的那句“这样是不对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没什么。”温辞坐起身摇了摇头:“起来吧,都这个时辰了。”
  他对钟离安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温辞已经彻底说不清楚了。他不是没想过,昨天的放纵极有可能是因为青楼的酒水香薰都含有催/情的成分。
  可他也想过,昨晚若是换成其他人的话,他大概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不揍成残废那都是客气的。
  温辞叹了口气,要不,就顺其自然吧,也许走着走着,他就能找到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咳咳摸唱词出自百度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天气渐热,已经是暮春时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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