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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穿越重生)——纯真假面

时间:2018-03-17 13:12:18  作者:纯真假面
  他说,很多事情,只要你相信,它就会成真。
  想起这句话,不知怎的,我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那个人仿佛就立在眼前,不远不近地对我轻轻微笑,连眼角眉梢都落满温柔。
  我狠狠咬一下嘴唇,尖锐的疼痛让模糊的神智再度清醒过来。
  弗朗西斯科啊弗朗西斯科,你怎么可以放弃希望?你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刻不争气地倒下?
  突然间,铁笼子微微震颤,我心里一惊,连忙用左手扒住铁笼边缘。
  一股熟悉的腥臊味扑鼻而来。
  对面的黑影对着我伸展开来,变得更大。随着这个动作,它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四肢、头颅、躯干……看得出来,这是只大型哺乳动物,目测下来,身形至少有两米半长[1]。
  它一动不动盯着我,眼里闪着诡谲的黑色光泽。
  我的头皮开始一点点发麻。
  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恐惧,就在这时,它突然朝这边移了一小步。
  我倒吸一口气,这种架势,猎豹?老虎?还是狮子?
  见我仍然毫无反应,那野兽更加肆无忌惮,又飞快靠近两步,身子伏地,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姿势。
  这下它离我不过几步的距离,我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
  一只相当健壮的雄狮!
  接近两米半的巨大身形,看起来极具杀伤力的矫健四肢,以及饥肠辘辘、充满渴望的眼神,很显然,这只狮子不是关在动物园里的懒洋洋的废物,它从容不迫的动作和咄咄逼人的气势,无一不宣告着它是真正的丛林之王。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能听见它嗓子里逼出粗粗的呼噜声,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状态,它随时都可能取我性命。但是跟狮子肉搏,我必死无疑。
  我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一定有办法可以智取。不论是人还是动物,没有无坚不摧的,总有些方法可以利用。
  刹那间,我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过去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
  我很喜欢旅游,因而也喜欢订阅旅游杂志,其中就包括《国家地理杂志》。有一期讲美洲野生动物,一篇文章的作者是位摄影师,讲述的正是他在一次拍摄美洲狮不小心被狮子盯上,又成功脱险的亲身经历。
  如果被狮子盯上,那作者说,首先,不能逃跑。
  吼——
  大概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鲜血味道,眼前的狮子兴奋地咆哮一声,涎液顺着嘴边流下。
  我立刻吃力地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扯开,骨折的右手护在胸前,用左手将衣服撑到最大——作者说,狮子一般对身形较大的动物有所忌惮。
  果不其然,雄狮虽有些不解,可是原本攻击的势头稍减。趁此机会,我忙转头看一眼缠在铁笼上的锁链。
  然而再一回头,我却发觉它似乎离我更近了一点。
  我的心一紧。不行了,得用第二招。
  “滚!你他妈的滚开!你这头没用的肮脏的畜生!”我用自己最恶毒的音调大吼,同时挥起拳头在它面前晃来晃去。
  雄狮对我凶神恶煞的模样有点措手不及,吓得微一缩脑袋。它连退两步,再不敢上前,只在原地不耐烦地来回走动。
  ——遇到狮子,不能蹲下,而应站稳脚跟,挥动手臂,大声叫喊,起到威慑作用[2]。
  冷汗让手心湿得厉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延多久,但是生平第一次,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成为这样勇敢的人。是不是真的如亚历山大所说,只要相信,我就可以做到。
  我精疲力竭地慢慢靠上铁笼子,脊背火辣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我自己还活着。
  隔壁有人开始撒酒疯,我听到男人们起哄的声音,女人们打趣的声音。
  我不禁笑了。即便这样,我都坚信自己会活下去,是不是太傻?
  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笑容,可是我并不难过。
  如果,如果即便这样,我都可以活下来,那么是否可以给我个理由,让我相信亚历山大今晚会平安无事?
  我用骨折的手在胸口虔诚地画了个十字,然后轻声自语。
  上帝,如果你还记得这个被你遗忘在几千年前的人,我只愿你替我完成一个心愿。
  保佑亚历山大平安。
  “……送给你的这个男孩怎么样?”忽然,我听到隔壁一个人洪亮的嗓门,是纳巴赞。
  “你是说巴高斯吗?”另一个声音慵懒道,但好像很不情愿回应似的,“凑合。”
  我呆呆愣住。
  这个声音很低很小,但大概因为这个房间太静,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个声音我不会听错,因为在耳边重复了太多次,这是亚历山大的声音。
  纳巴赞不太肯定地确认道:“陛下不喜欢他?”
  “不喜欢。”亚历山大回答得很慢很干脆。
  这一瞬间,这座处于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我的心有点疼。
  “为什么?”纳巴赞似乎很失望,“陛下,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半路把他给劫回来的。”
  亚历山大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没什么,过去人人说他长得美,有点好奇而已。”
  “但是巴高斯的确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啊。”纳巴赞道。
  “天赋?和他一样的小男孩千千万万。”亚历山大低沉清洌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以为然,“我觉得,大流士的眼光,真的很差劲。”
  我怔怔低头,看着还放在胸口保持祈祷姿势的右手,手腕红肿丑陋,衣衫脏得发皱。我想扯出一个笑,可是努力半天,还是失败了。
  心口好像被人硬生生捅了一刀,疼的人要死,可是却碰都不能碰。
  原来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
  我从来不知道,我还以为,还以为……至少不会那么不堪入目。我还以为我做了那么多至少可以对他有点意义,至少在记忆里的某些片段,他于我是无法取代的分量,至少我真的那么相信他,那么那么用力地去相信他。
  泪水终于不可抑制地滑下来。
  亚历山大。
  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一个很差劲的侍从?
  一个很任性的仆人?
  抑或一个可有可无,或者根本就是多余的空气一样的人?
  我滑坐到地上,抱住头,什么也不想再听。
  雄狮逼人的嘶声越来越近。
  我突然觉得,现在就算立即被野兽咬死,我也不在乎了。至少我不会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绝望。
  是的,一辈子那么短,但是不管再困难,不管再痛苦,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就像是……就像是……你觉得可以奉为信仰的东西完全坍塌了。
  就像是一觉醒来,你一直信赖的人远走他乡。
  就像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转了一圈才发现,你用尽力气的喜欢,只为换来他那一句谢谢你。
  雄狮嘶吼一声,巨大的身躯扑向我。
  我闭上眼睛。
  我只是希望他平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1]亚洲狮,波斯亚种,摘自百度百科“波斯亚种”和“亚洲虎”以及贴子“伊朗还有没有野生亚洲狮”
  [2]参考来自“遇到野生动物时的逃生方法”,《这样逃生最有效》。
 
 
第26章 
  我伤痕累累,满身疲惫。这一瞬间,真的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
  此时此刻,他就在隔壁,可我感觉,他离我如此遥远,远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雄狮张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我忽然张开眼睛,一个矮身狼狈地闪到一边,抓住铁笼子狠狠一拍,用尽所有力气仰天大吼。
  “啊——”
  所有隐匿的情绪在这一刻全然爆发。
  我抹把脸,抵着铁笼子低低笑了。
  弗朗西斯科,醒醒吧,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谁在乎你。你只剩下自己。
  只剩下自己。
  我抬起眼,剑拔弩张地与对面扑空的狮子对峙。
  它显然是被我镇住,又不确定地开始跟我周旋,企图寻找一个最佳时机进行突袭。
  我手边只剩下刚才那麻子脸用来塞住我嘴巴的长长的手绢。右手已经完全无法动弹,我用左手迅速打个结,然后将手绢另一头缠几圈在右手上。一条长手绢就变成了结实的绳索。
  就算死,我弗朗西斯科也要选择最尊严最体面的死法。就算羸弱得再不堪一击,我不会让任何伤害我的人得逞。
  我微微弯腰,抬起手,死死盯着狮子的动作。
  我要勒住这头狮子的嘴。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很荒诞,对于一个命快没了的人来说,无疑是自寻死路。可是,在这种不论怎么做最终结局都是死的情况下,我只有拼死一搏。为自己拼死一搏。
  眼前的狮子又开始伏下自己的前腿。
  我拉紧手绢。
  狮子最习惯使用的招数就是从高处跃起扑住猎物的后颈,所以不能把自己的脖子和咽喉暴露出来。它最脆弱的部位就是眼睛和嘴巴,所以要重点照顾这两处。
  吼——
  它咆哮一声,一个跃身直直扑向我胸膛,巨大的前爪和锋利的牙齿露出来,侧头伸向我的脖子。这回它学聪明了,知道我可能会向两边躲,专门把我逼到角落里。
  在它开始动作的瞬间,我用力一跳,两只胳膊奋力举起,猛朝后仰。
  身子腾到半空,我用左手的力量一下勾住铁丝,眼看着它两只前爪就要抓住我的腿,我又是一用力两只腿高高抬了起来。
  狮子又是扑空,过大的冲劲使它收不住势头,猛然撞上我身下的铁笼子。
  巨大坚实的笼子跟着一阵可怖的震颤。
  我低头,对上它渐渐变红的暴怒的眼睛。
  我在上头,它在下头,这个高度差非常危险。
  这套动作,看似惊奇,但放在平时,对于我这个芭蕾舞演员来说并不算难事。我的弹跳能力不算差,腹肌控制力也算可以,更何况把腿扳过头顶这在舞蹈里也是基础动作,可是我的右手断了,所以现在支撑我整个身体重量的只有左手,根本无法坚持多久。
  整个人好像在悬崖半空岌岌可危地吊着。
  狮子支起上半身,攀住铁笼子,试图勾我。
  隔壁亚历山大愉悦的笑声响起,还有人在高兴地鼓掌。
  纳巴赞客气地恭维道:“……陛下不愧是陛下,放出专宠巴高斯的风声,既可以让那些敌对国的君主们掉以轻心,又可以让一些心怀不轨的臣子暴露自己的野心,我明白了,难怪这几天在你身边都可以看到巴高斯的身影。”
  “嗯。”亚历山大道,“纳巴赞,辛苦你了,巴高斯这一招,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陛下,这只是我的一点敬意,我永远效忠于你。”
  渐渐地,我的胳膊开始打颤。眼前一阵模糊,复又清晰。
  坚持不下去了。我咬咬牙,用眼角余光看到雄狮高大的脊背。
  弗朗西斯科,都这样了,你的命运还能再坎坷到哪里去?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细细一束光透进来。
  狮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拼了!
  我忽地放下双腿,蹬住铁笼子猛一用力,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一圈,不偏不倚正好跨坐上雄狮的脊背。
  狮子大怒,扭头张嘴,紧接着猛一抬身子。
  它快我比它更快。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我狠狠夹住它肚子,俯身抬手一个紧勒,将长布条卡到它嘴里,然后用尽全部力气朝后狠狠一拉。
  吼——
  狮子愤怒地立了起来,要将我甩掉。我再一用力拉手绢,向下滑的势头被生生扯住。
  “巴,高,斯!”
  门口忽然响起一个非常难以置信的声音。
  雄狮腾在半空尚未落下,我骑在它巨大的身躯上,高高回头。
  托勒密举着火把,目瞪口呆地仰头看向我,身后是喀山德、赛琉古,以及无数衣着华丽、表情各异的男人女人。
  “宙斯在上,巴高斯?亚历山大的男宠在与狮子共舞!这是纳巴赞大人安排的余兴节目吗?”
  “我的天我的天,最勇猛的驯兽师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巴高斯不愧是波斯最出色的舞蹈家!”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掌声爆发,有人朝这边吹口哨抛鲜花。
  仿佛在他们眼里,我的生死攸关就是一出无足轻重的戏。
  我费力用牙咬住左手边的手绢,对着雄狮的眼睛挥拳。
  狮子吃痛,又开始暴跳如雷,我连忙换手抓住。
  “巴高斯,这不是儿戏,下来!快下来!”不知何时,赛琉古已经冲到笼子旁边皱眉朝我怒吼,“为了让亚历山大多看你几眼,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我心里只觉得越发冰凉,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是故意钻进来的?”
  赛琉古愣住:“难道不是么?”
  我看一眼他。
  这张脸到头来,竟然如此陌生。
  我随着狮子的动作上下颠簸,笑得越发心灰意冷:“哈,没错,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与狮子共舞来吸引亚历山大的目光,那又如何?我哪怕死也要让他多看我一眼!赛琉古大人,你能如何?”
  “你出来!”赛琉古的蓝眼眸波动,他咬咬唇,低头道,“我去帮你喊亚历山大。”
  “喊什么亚历山大!喊驯兽师才是正经!赛琉古,你脑子烧糊涂了?巴高斯性子这么倔你还激他!”托勒密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人群里传过来,“你看他的样子,能是自己主动进的笼子么?你看看他,满身的血,哪有一块儿是好的?”
  赛琉古睁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他手指抠住笼子:“巴高斯,你受伤了?你哪里疼?谁把你弄进去的?”
  他抬起头来冲后面狂吼道:“该死的,快来人,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把这个破笼子给我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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