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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小录(玄幻灵异)——这个六月超现实

时间:2018-03-20 09:46:10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见女盛妆,毓不敢抬头,倒有几分羞赧。医人见之暗喜,知其有意,又命女斟酒,奉侍殷勤。则公子之仆,名峰者,坐其旁,蹙眉阻之,曰:“公子体弱,不能饮醉。”着实逾矩。闻言,医人心下不悦,而云巧默然不应。
  毓双颊染赤,似含怒道:“老丈及小姐一番好意,吾怎可推阻……汝退下,今夜不必在此伺候!”
  其仆冷哼数声,竟不告罪,自去站守门外。
  医人笑道:“无妨。”便与之共饮,其女云巧端坐在侧,引得毓频频移眸。渐夜深,已酒足饭饱,方谓公子曰:“吾女云巧,年十八,清丽娴静,未议姻事。若得快婿若公子者,可慰吾心。”
  见云巧端丽,毓踌躇半饷,不敢应,只言翌日修书一封,以告父母。医人不恼,连声道:“应当如此。”又欢饮笑谈一轮,诸人略有些醉意,纷纷回房歇息。只峰留公子房外,不得入,垂首长叹尔。
  至夜半,冷风飒飒,落叶遍地,枝上鸦声一阵。经路途颠簸,毓早熟睡,而峰坐门外,似眠未眠。不多时,忽闻窸窣作响,峰睁眼视之,则院中无人,寂静如初。正生疑,颈后一痛,不知被何物所咬,滚烫如火烧。其伸手一拂,欲起身,尚未站定,便连打了几个寒噤,手脚酥麻,登时跌地晕绝。
  俟峰再无声息,一人自暗处出,径入公子房内。时毓有所觉,忽惊醒,见黑影在榻边,忙喝道:“汝何人!”正云散月出,定睛一看,来者原是那医人,面目不似先前和善,倒有几分狰狞。毓愈惊,然力乏难逃,欲喊其仆,则不应。医人知其难脱,笑曰:“吉时已到,应与吾女结鸳盟,长留青平村中。”言毕,一挥袖,有数十赤尾虫飞出,欲覆于毓身。
  “果真如此。”
  毓忽长叹,竟不逃,则虫扑面来,尚未近半步,纷纷坠地。
  门外亦传来人声,渐近,乃其仆峰:“青平何处可清平?因果轮回,汝昔日以蛊害人,今妻女皆受其害,更兼一村百姓,皆成活尸。”其旁为高氏及云巧,面貌如生,然不能言,亦无神智。
  医人闻之震怒,状甚痴狂,对二人厉声喝道:“吾行医多年,妻女安好,左右村人,皆敬吾行善多矣。汝二人,岂敢作此伪言,果真恶匪也!”便张口吐出数虫,遍体乌黑,甚毒,人沾之失魂,变作走肉行尸。
  峰几步上前,则诸毒虫顿失方向,摇摆不定,缓缓落其掌中,竟已丧命。医人方知遇着敌手,见其不受其害,欲转身逃,则毓长啸一声,自屋外飞入一群黑鸦,双目红如血,将医人扑倒,断其喉,食其肉。而其妻女亦被鸦覆体,不多时,化作白骨,腐臭难闻。
  俟鸦四散,地上只余数人尸首,及各色蛊虫,皆藏于医人与妻女体内。既失蛊,村人应不能动,周遭再无声响。毓长叹道:“十余年来,不知多少行路者,死于此地。”而峰将其抱起,曰:“既除大害,不宜久留。”
  “吾,吾可走动,不须汝……”毓含羞道,“若非汝恣意妄为,吾怎会伤了腰!”
  峰大笑,追上前去,与其并肩行,则背后医人宅中忽起大火,不多时,烧了个干净。“夫妻敦伦,乃天理,何故羞恼至此?”便执其手,曰:“汝体弱,今后应多练筋骨。”毓愈羞恼,然不能挣,唯恨恨道:“巧舌如簧!”再垂首,“败,败坏门风!”
  “若无这般脸皮,怎能骗得师兄共枕席?俟云游归岛,便请师傅作媒。”
  “不,不可!”
  “有何不可?莫非,莫非师兄尚念那云巧?”
  “汝竟记着女子名姓!”
  “一日不娶师兄,一日也要拈酸吃醋。”
  闻言,毓耳根红透,不敢应。则峰点火烧尽活尸,回首谓之曰:“也罢,总归入吾彀中,料是此生再不能逃。”便将毓拥入怀,半饷,怀中人方启齿道:“不,不逃。”峰愈喜,俯首吻其口唇,良久唇分,方纵马奔驰,转瞬没于山林之中。
  已鸡鸣,天色微亮,青平村只余飞灰。
  数日后官府闻人报,来此地,但见焦尸数十,不知被何人挖出。盖多年前此村中忽遭恶疫,除一人,皆得疾暴毙,实乃中蛊。医人,即蛊师,在外作恶多端,怎料妻女受人谋害,更连累一村。盖昔日青平村包庇恶徒,以邪法得财帛,后因其得报。而医人执迷不悟,竟将村人变作活尸,久而久之,以为妻女仍安好。今身死,村亦化为焦土,可谓天命。
 
 
第51章 (五十一)阴差阳错
  孙琉,金江人,家住城北。年甫弱冠,丰姿秀绝,若玉树亭亭。然性冷僻,更寡言,故左右不敢近,尚未有议姻事者来。
  其妹曰璃,正二八芳华,亦貌美,与兄皆聪颖,尤工诗词。远近闻其艳名者多矣,欲为儿求聘,则琉择妹婿甚严,屡拒,谓冰人曰:“当求一才貌双全者,方可与吾妹匹配。金江城中,多庸碌凡夫之流,岂敢遣媒妁登门?”故其妹犹待字闺中,未曾适人。
  是年三月,春光明艳,桃柳争妍,琉在书斋久读,不觉困倦。便出园中,但见水绕山石,碧草成丛;红杏枝头,流莺啼不住。移步间,则琴声袅袅,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自小楼传来,盖其妹璃有所感发。琉站定,半饷,暗忖道:“吾妹素娴静,少出门,琴声当中许多情意,欲诉谁何?”
  一夕,琉喜月白风清,乃自煮茗赏花,不忍就寝。俄而更深露重,欲回房,又闻弄琴响,忆及前日事,便至小楼上,为探究竟。怎料叩门数回,不应,良久璃方启扉,问曰:“兄长何故夜半来?”虽以薄纱遮面,琉窥其姿容,大惊,忙问道:“不见月余,汝,汝为何这般憔悴?”
  璃急垂首,不敢坦言,诺诺连声而退。
  见状,琉知其有所瞒,愈怒。再问,则双扉紧锁,甚慌:“求,求兄长莫问。”
  素来疼宠亲妹,琉苦劝久矣,不得已,拂袖而去。只心下含疑:“是了,若仅仅感怀伤春,不至如此!应是与男子有了私情,为色损身。吾妹自幼乖顺,若非遭人引诱,怎会……”遂多加留心,欲知其与何人相欢。
  逾数日,果然有异动,琉寻迹至一宅。未几,其妹出,与一年青男子依依惜别,眉目留情:“妾已委身于君,望君莫负恩。”则男子亦泣,执璃手,曰:“知小姐义重情深,怎敢负心!”闻言,璃泪落沾襟,若梨花带雨,启齿道:“有君此诺,足矣!欲与君生同衾,死同穴,然妾兄定不允,姻事不成。若君他日别恋,梦回时,犹记一段情长,妾死而无悔也。”
  言毕,两人怆然,良久方拭泪而别。
  及归,璃抚琴不止,一时泣下。而琉暗随之回府,听了琴声,唯独坐,口中长叹:“冤孽,冤孽!常闻妖鬼多情,怎与凡俗之辈交欢,违了天命!”虽平日疼宠有加,恐伤寿年,琉沉吟许久,自言道:“此事不可,应早作了断。”遂登小楼,言已知其与人有私情,待情郎另娶,方可出。
  正是:骤雨春花,满地落红,不知愁绪何处起;娇女弄琴,一腔柔情,今朝尽付南柯梦。
  这厢兄妹各有纠结,那厢竟又起事端。有一道人登门,年仅二十,羽衣星冠,丰姿俊美。自云知城中有异事,不请自来。便住府上,往四下察看一番,曰:“奇哉,怪哉!非伤人害命之流。”
  “纵是无害人之心,怎可败坏天伦!”
  便趁夜半,循迹至小楼,则璃已卧床数日,挣扎起,跪伏泣道:“妾,妾贪图情爱,罔顾天理,今不敢再生妄念。”
  道人叹曰:“汝义重情深,吾怎能坏人姻缘?况凡俗不识,吾却知晓是仙非妖。”
  “长兄如父,管教甚严。妾本应待字闺中,钟情于郎君,已是逾矩。而兄素来对异族生厌,怎会应允嫁娶之事?狐妖狐仙,若非有情人留心,不能辨明也。”
  愈怜,将其扶起,劝慰道:“无妨。吾与汝兄相识久矣,知其顽固迂腐。今有一计,可助汝与情郎相守。”
  璃忙拜谢,接过一白玉瓶,当中碧液浮香,名三日醉,仙人尚不能当,遑论凡夫俗子。又蹙眉道:“骗妾兄饮醉,易也。只恐醒后大怒,该作何打算?”
  闻言,道人大喜,曰:“吾自有妙法,不必多虑。”
  二人商议已定,璃又得道人所赠,乃双修之法:“汝兄古板,定不知有此物。纵异族交欢,行双修之法,不伤精元。”璃欲叩首拜,则道人不允,翩然而去。
  俟翌日,璃对镜梳妆,见其兄琉来,谓之曰:“早知与郎君无缘,得兄长一言,方了悟,不敢再动情念。”然眉黛间哀愁难消,琉既喜且愧,遂允其出。是夜,璃取三日醉,叹道:“昔藏此佳酿,欲赠郎君,今与兄共酌。”
  时席上山珍海错多矣,却少美酒。琉启瓶视之,果远胜琼浆玉液,世间难得。只不识是何名,问璃,亦不知。便饮,璃为女子,且体弱,半盏即头昏,回房歇息。则琉酒量尚可,觉入口柔滑,更添数盏。不觉饮醉,尚未起,伏桌沉眠。
  “任汝冷面冷心,今朝也落吾手中。”道人早藏府上,见璃递过暗号,便入,扶琉至内室,解衣安寝。
  半梦半醒间,琉觉燥热,又闻人絮语,抚其胸腹。然困倦,不能拒,少顷,便恍然:“这道人!竟寻吾至此,不知以何巧言哄骗吾妹,与之合谋!”
  正心慌,又遍体酥麻,只得佯作醉态,任其施为。道人虽不善弄萧,亦知男子动情处,不住搅进,又酥又麻。琉十分难耐,漏出些声响,则道人听得,起身道:“竟是错估了……也罢,不醉三日,只一夜,事亦可成。”便以身就琉巨物,面染红潮。
  “汝,汝道人也,应清心寡欲,竟这般不顾廉耻!”琉亦羞恼。
  道人启齿一笑,曰:“若非汝不辞而别,吾何须出此下策。”
  “吾乃狐仙,怎可与凡夫俗子交欢!”
  “可汝身下之物,并非无情。”道人冷哼,“纵如女子雌伏,吾不悔也。”言毕,与之挽颈交吻,万分缱绻。
  琉修行多年,昔时遇道人于南山,相谈甚欢。后知其有意于己,大惊,不敢坦言,携妹归金江。今重逢,竟在枕席之上,虽羞恼,欣喜有加。况情兴勃发,不能忍。
  正所谓:道是无情,却处处留情。
  翌日过午,琉方醒,则怀中人面上仍带泪痕,察其默默不语,便抬眸:“昨夜行双修之法,享极乐乎?”
  琉赧然,不能应,又思及亲妹与凡人事,曰:“唉!虽李氏子情痴,家中父母,怎能容吾妹进门?”道人轻笑数声:“只须谓其父母曰:与妖相合,有损阴德。既除妖,应令其与城北孙家女成婚,此乃顺天命之举。”闻言,琉虽有几分不平,知璃心坚,不能不应。况己与道人交欢,更无昔时坚决:“可也。”
  自此,璃嫁李氏子,只将狐仙一事,瞒过李家父母。后生二子一女,家业兴盛,白头共老。而琉经醉后合欢,方知情投意合,便与道人结契,居城北,亦恩爱非常。
 
 
第52章 (五十二)抱骨
  有士人张进,谷县人,后迁怀昌。年十六七,善习诗书,才貌俱美。然尚未有妻,人以姻事问之,则曰:“已与良结生死之约,只待及冠,怎可别娶?”良者,即端氏子,乃进幼时玩伴,曾共学堂。渐长成,二人懵懂生情,虽分隔两地,常有书信往来。父母亦不能夺其志,唯终日长叹尔。
  其年六月,进父母欲往寺中进香,怎料途中大雨倾盆,山落滚石,车毁人亡。进大恸,便扶灵回乡,俟吉日葬入祖坟。既归,欲寻良,至县南,却不见其家。盖离此地久矣,记不得当时街铺门廊,又寻了一路,仍不知良何在。只管四下走动,茫然失措。
  时一老叟坐街旁卖糖人,似睡不睡。进上前问,则老叟答曰:“左右只一端家,数年前已搬了,听闻在长街临近。”
  闻言,进心中含疑,忖道:“却不知是因何迁宅,良亦未提一字?”遂赶往长街,天色已暮,但见房舍不多,尽是小巷弯曲,甚是冷清。又逢人问,方知入巷中尽头处为端家,今败落不堪。进大惊,至一小宅前,果真门庭冷落。便慌忙叩门,不应,再叩,则一老仆出,问曰:“相公何来?”进告其所以,老仆闻之,连连摇首,叹道:“良少爷染疾,如今已死三年。”
  进一听,如遭晴天霹雳,不敢信,又颤声问:“此,此事当真?”
  “唉,怎敢欺瞒相公!”
  正失魂落魄,进忽见一人来,乃良兄忠,着蔽衣,毫无昔日倜傥模样。忠亦惊,转身便走,然进数步上前,将他拦下:“兄欲往何处?”忠见其两眼通红,似怒且悲,料是知了真相,更不敢应。被逼问再三,良久,方启齿:“若要见吾弟,随吾往。”遂一同出,至东门外郊野,所见皆是乱坟。则歪脖柳树下,有一土堆,竖一碑,无名无姓,乃良下葬之地。
  “三年前,吾父欲为弟议亲,则弟不允,言与汝早有盟誓,不能别娶。骤闻此事,吾父大怒,便行家法而杖其二十。却不知弟素体弱,偶感风寒,受之,大病不起,数日后呕血暴毙。吾云游在外,及归,弟已长埋黄土。”
  进登时涕泪纵横,原想着分隔两地,各争家中体谅,俟及冠,便作恩爱夫妻。怎料数年未归,已不见昔时少年郎!愈疑:“若良早亡,为何,为何吾收书信,经年不辍?”
  沉吟半饷,忠叹曰:“料是汝家中亦知此事,不敢坦言,寻人伪作良笔迹。昔时吾尝修书一封,言弟死讯,应被截下,故汝不能得。否则,汝定弃学而归。”
  可怜进蒙在鼓中,今方恍然,不由得捶胸顿足,几近晕厥。忠劝不得,亦含泪,满腔愧疚:“父教子,天理也。吾不敢违父命,偷偷将弟尸骨移至此处,可惜生前物件,皆化作灰烬,不复存矣。呜呼!自弟死后,家中祸事不断,商铺大火,又遭骗去财帛,奴仆四散。吾父醉后跌死,吾染疾,只捡的一条烂命,搬入小巷。”言毕,衣襟尽湿。
  时寒月满地,冷风飒飒,进伫立坟前,万念俱灰。不多时,口中喃喃:“此处多蚊虫鼠蚁,又无花木,良素好洁净,应不喜。”又谓忠曰:“良为吾妻,怎可作孤魂野鬼?”遂寻人来,欲将棺木掘出,移至己宅。忠见其状若癫狂,不敢阻,唯默然尔。
  是夜,进抱良尸骨,同榻而眠。更絮絮私语,似诉衷肠,不觉泪流满面。及夜半,四下寂然,忽梦一白衣者来,视之,竟为良,面貌如生,只七窍血痕未干。知其入梦,进悲中带喜,欲上前,然良后退数步,流下血泪:“汝薄幸如此,今安乐乎!”进闻言大惊:“苦候数年,何尝负心?”便一五一十道出缘由,见良愁眉稍展,亦泪落不止,拥其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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