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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栏已朽(古代架空)——有乐亭

时间:2018-03-20 09:50:11  作者:有乐亭
  *
  脚下没走多久,一阵坍塌“轰”的一声从耳边震开,触目一阵火光和黑烟,熏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喻尝祁却没止步,径自朝走廊翻身跳了过去。
  而后视线还未来得及看清,头顶一只烧脱的檐角便突然整个砸了下来,他整个人猛的撤身后退,衣角几乎被烧着。
  几番寻找下来,却连半个人影都未找到,心下不由得越发的着急了起来,一阵热浪熏得人脸上热汗急出,眼前的道路也几乎被扑上来的火焰堵住了去路。
  就在心下把握不住情况打算原路返回另寻出处时,眼前一阵黑烟升腾着而上,竟迷迷糊糊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只是低头一看,脚下的木制地板几乎整个被烧穿,看了看周遭,也已经被热浪包围。
  一阵夜风携着火焰扑面而来,卷起千层的热浪,喻尝祁抬头一看,发现楼阁顶层还连接着块粗壮的横木。
  那横木雕花,算是整个横梁的支撑,自然比其他的地方要严固许多,心下也不再多做犹豫,踩着一旁将要断掉的栏杆,纵身一旁跳了上去,手指死命的拽住那横木,半个身子吊在空中,脚下是无尽的火海。
  睁眼微微巡视了一圈,便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那道火墙后的身影,伸手扒住那横木想着在那火墙还未升高时一点点穿过去,只是几点火星子猛的蹿升上衣摆。
  喻尝祁一惊,竟连片刻的犹豫也不曾有过,脚下蹬向身旁的墙柱,使了力气一把腾身朝那火墙旁荡了过去。
  只是好在人算幸运,安稳的落了地,只是脚下差点儿被砸下来的重物绊了一下,待稳住身形后直接朝前方冲了过去。
  叶凡几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一张脸被熏出一片黑迹,就差认不出鼻子和眼睛,喻尝祁伸手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眼角却是一片湿润,屈指微微探了探他鼻息,发现一息尚存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刚要抱着人起身时,叶凡几却突然睁开眼来,漆黑的瞳眸一片清湛,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一片刺痛,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别担心……”伸手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叶凡几却皱紧了眉头,空张着嘴巴奈何一个字都发不出,眼里几乎急出泪水,他伸手拽着喻尝祁衣袖指向一旁。
  他这么一指,喻尝祁才发现身旁趴着一个人,不由得放下叶凡几探身去查看那人。
  翠生趴在地上也没了反应,喻尝祁伸手去拉他,手指刚抹上颈项,身子却不由得一僵。
  “救他……”
  叶凡几嘶哑着身子扑了上来,喻尝祁却一把拦住他,眼中是一片赤红,“……他死了。”
  “……”
  一滴滴泪水终是抑制不住的,从眼眶旁滑落,他狼狈出声,“怎么可能……”
  明明这人还前一刻还拼尽全力的去救他护他跟他调笑,怎么可能……
  “别看了……”喻尝祁试图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叶凡几却突然咬牙一把推开他,径自走上前去拽起倒地不起的人,眼前的人惨白着一张脸,原先白皙如玉的脸色却是红尘尽散的落败。
  眸眼紧闭,唯独嘴角的笑意却未曾逝去过半分。
  “……”
  手指不妨触及这人冰凉僵硬的脖颈,才发现眼前的事实是多么的可笑。
  喻尝祁看着他僵直的背影,一直忍耐的神色终于禁不住有了波动,伸手一点点拉过叶凡几,耳边的炸裂声在虚空中起伏。
  “走吧,他已经死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王爷?”
  一眼便望见人群中那抹显眼的身影,田如完连忙跟了上去。
  喻尝祁抬头看他,片刻后笑了笑,“什么事?”
  “……”
  田如完却露出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喻尝半晌才支吾出声,“您……陛下没有怪罪王爷吧?”
  闻言,风轻云淡地摇了摇头,“没有,田大人是有什么事要说么?”
  转身小心的四处看了看,此时朝会方散,一群群官员正走出金殿,他小心的拽着喻尝祁将他拉到墙檐道:“我看昨日那事闹得那么大,就怕陛下……”
  “怕是田大人多想了。”喻尝祁看他笑道:“昨日什么事都没有,那南风馆走水一事无非是人为的不小心罢了。”
  “可我听说……”
  “田大人,道听途说不可信。”
  见得喻尝祁这般,田如完也不好说什么,“那便是我多心了,只是,王爷可知道我那贤侄现在何处啊?”
  “我不知道。”喻尝祁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又道:“有时候置身事外未必是件坏事,这道理,田大人怎么就不肯懂呢?”
  *
  手上的东西还没拿稳,门扉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手中的瓷盏直接整个摔碎在了地上,看了眼进来的人,林将酌有些虚弱的道:“父亲……”
  林凫却直接上前,揪住他衣襟不由分说的一个巴掌打了上去,脸瞬间被打的歪向一边去,白皙的肌肤上直接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你个混账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当真不怕把林家整个搭进去?!”
  林将酌扶着桌子勉强站直了身子,“是儿子疏忽了……”
  “你疏忽?”林凫看着他,怒火中烧,“你昨夜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真不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若是喻尝祁这么告诉了周立宵,我看你们都别想活了!”
  “他不会说的。”
  林凫瞥他,“你少自作聪明,周立宵现在巴不得老子犯错好将林家一网打尽,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无非是在把脖子往他刀下送!”
  林将酌却一阵无言,半晌看着他笑道:“父亲就这么怕死么?当年慈家那事你别是以为他忘了。”
  “……”
  “周立宵可不是因为没有我们的把柄才迟迟无法下手,相反的,他若是想让我们死,你觉得我们还有命活到现在?”
  脸上一阵不自在,林凫却一声冷哼,“我倒是不知道当初费尽心力将你送到西域,是为了让你长长本事好帮我继承林家,如今倒好,不仅吃里扒外,还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他笑了笑,“父亲就是这么看待儿子的么?”
  “……”
  “其实我不过是你的棋子罢了,连同妹妹也是,她至今尸骨未寒你可有去看过她一眼?或许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亲情,若是需要棋子,你可以再找别人生……”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嘴角直接流下一道血迹,林将酌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是他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这么违抗林凫。
  “老爷!”
  门外适时的传来制止声,接着慈均云直接跑了进来,拉过了林凫,看着林将酌这般固执的样子,蹙起眉头,“你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么?”
  待到所有人走后不久,院落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甫一抬头,季风竹便直接走了过来。
  “可看够了?”抬起眼冷冷的瞥了了眼季风竹,后者却皱着眉头露出一脸苦相,“你受伤了。”
  伸手擦了擦嘴角,低下眉眼却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季风竹却一把抄手将他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我可没心情跟你……”
  他话未说完,季风竹却抱着他将他轻轻放在了床榻上,捏着他下巴亲了亲笑得温和,“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林将酌转过脸去,眉眼间沉着戾气,“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的正门啊。”看着林将酌一脸诧异,他又道:“你放心,我进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你爹,说来找你玩,他也没拦我,我就这么进来了。”
  不禁扯了扯嘴角,“看来他是真对我失望了。”
  季风竹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你可别瞒我,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林将酌看他。
  “我知道你是於一君的心腹,你这番威胁喻尝不过是想救他出来,只可惜最后没成功反倒让喻尝祁反将你一局,受了重伤还差点儿被活捉……”
  说着手中的扇子抵上他腰间,林将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却一把抓住他手腕,眼中结上一层冰凌,“你监视我。”
  手腕上一阵疼痛,季风竹不躲不闪,却仍是笑,“我可没监视你,是你自己漏洞百出罢了,比起你们家主子,你算错了人心不止一点点。”
  “……”
  “你自以为拿着叶凡几的性命便能威胁住喻尝祁,至此他听了你的话救了叶凡几一命,然后周立宵降罪于他,他们二人都逃不过这一关,其实你错了,喻尝祁和你一样……”
  说着,手中折扇一转,打在他心口,“你们都是忠心护主的人,任何事物比起忠心这一面都不值一提,喻尝祁自然也不会受你的威胁,即使是在拿叶凡几的性命赌,只是他比你要聪明,知道先讨好哪一方,再暗地里将自己在意的东西护的死死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不是知道的多,我只不过是猜的而已。”季风竹微微一笑,笑得温文尔雅,“事实上我并不清楚他们这一君一臣到底想唱什么把戏,我知道的只是,你输了。”
  睫羽轻颤,林将酌松开他手腕,语气难得低落,“我知道,是我输了……”
  眼看着平日里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低头认输,季风竹不由得有些心疼,立马放轻了语气道:“其实你用不着这般想,你也有优胜的一面。”
  “……”
  “你成功的挑起了他们的怒火,从现在开始,你们是真正的死敌,到最后势必是你死我活的下场,只要接下来你肯认真对待,我保证他们会输得很惨。”
  “你……”林将酌看着他,“什么意思?”
  季风竹莞尔一笑,一把抓住他手腕,“我的意思是,我要你现在听我的,你所有的一切由我来支配,我不仅不会让喻尝祁他们好过,我还会替你把於一君救出来。”
  心里突然一紧,眼里却有了动摇,“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
  “我可不是说大话。”仿佛知道林将酌要说什么,季风竹握着他手腕贴在自己心口,“我要你现在把心交给我,只要你肯给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慢慢生根发芽,挣扎着想离开钳制,可季风竹偏偏不肯松手,两个人僵持不下,林将酌忍不住冷了脸,“放手!”
  “我还没听到我想听的答案呢?”
  林将酌看着他挑了挑眉头,“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给我滚!”
  “……你的疑心病还是这么重。”季风竹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说句给我有那么难么?”
  难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一步要真踏进去,等待他的是万丈深渊还是刀山火海,他觉得都不重要,他害怕的不过是,背叛。
  说到底他谁都不愿意相信,把心交给一个人很难,更何况那个人你从来都不曾信任过。
  空气静了半晌,似是看见林将酌的挣扎,眼里的期待也渐渐溃散下去,季风竹松开了手,温和的笑道:“郎君知道么,有时候拒绝别人的援手才是将自己逼至绝路最为致命的一击。”
  说罢,也不多做留恋径自起身数着脚下的步子一步步走了出去,只是正好数到五时,林将酌终于忍不住喊住他。
  唇角微微勾起,季风竹利落的转过身,“郎君有什么要吩咐的?”
  手指微微收紧,林将酌看着他道:“我答应你,但是你……”
  “好说。”
  混混沉沉昏睡了三日,刚睁开眼时叶凡几便明显察觉到不对,果然,动了动手腕才发现自己身上半分力气也无。
  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貌似坐在马车上,身体感受得到因为路途磕绊而不时颠簸的震动,心中一惊,侧头想朝窗帘外看去,却发现这么一个简单的自己做起来都无比费力。
  而车厢外的人似乎感受得到他的挣扎,微微掀开了车帘探身察看。
  待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叶凡几猛的一惊,“怎么会是你?”
  那双眉目依旧恬淡的温和,归府延看着他平淡地道:“我们已经离京了。
  “……”
  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昏睡之前看到的人,心下一跳,他有些艰涩的出声道:“……喻尝祁呢?”
  “王爷他不在。”
  抑制不住的怒火在胸腔里翻腾,他咬牙道:“我要见他!”
  “王爷他不在。”归府延还是这么一句。
  “为什么?!”双目渐渐通红,此前那场大火里的记忆悉数在脑海里回放,“我要见他!”
  归府延却冷了脸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几乎性命不保……”
  “我不知道。”叶凡看他,“是不是你逼他的。”
  “我没有。”归府延和他对视,“是王爷把你亲手交给我照顾的。”
  “他说他护不了你,希望我带你远离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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