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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古代架空)——桃前偷闲

时间:2018-03-22 10:53:37  作者:桃前偷闲
  徐之善拍胸脯道:“薛老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还请薛老耐心等待几日,我必想办法让令郎毫发无伤回家去。”
  “如此便拜托徐大人了。”
  将薛远送至门口,徐之善连忙回屋,朝荀裕道:“事不宜迟,恳请二皇子殿下立即随我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又看一眼倚门而立的沉钧,“还请沈公子安心在徐府住下。”
  沈钧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眯着眼道:“二皇子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徐之善闻言,面色当即沉了几分,眼里厉光一闪,待要开口,荀裕却道:“他说的话便等于我说的话,徐大人只管听便是。”
  徐之善愣了愣,似乎听错了一般,到嘴的话又生吞下肚。好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道:“如此,两位请随我来。”语毕,转头唤来一个下人,“立刻准备马车,进宫。”
  马车很大,坐了三人,却并不显拥挤。
  荀裕与沈钧同坐一侧,徐之善坐于对侧。
  沈钧抬起荀裕的左脚,搁在自己的腿上,两手轻轻地按捏,“这些烦心事过后,拂尘可别再穿这硬邦邦的破铜烂铁了,要么撑拐杖,要么我背你,你要不听话,小心——下不了床。”沈钧故意拖长最后四个字的音。
  荀裕闭着眼不答,丝毫不感觉奇怪,置若罔闻。
  徐之善诧异地看了看两人,原来这沈钧和他这般要好,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跟他搞好关系。
  马车在雄伟壮丽的宫门外停下。
  玉鸾宫。
  皇后听得自家兄长前来,心中甚为好奇,早早在正堂等着。不多时,见他进来,站起身迎上去,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徐之善,“兄长快快请起,今日着急进宫来,不知是为何事?”
  徐之善看一眼四周的宫女太监,咳了咳道:“也说不上什么大事,只是微臣今日出宫寻得几件玩物,虽谈不上珍贵,却也稀罕,便送来与皇后娘娘瞧瞧,也算解解闷。”说着招招手,让人端两个锦盒进来。
  “兄长费心了。”皇后看一眼锦盒,又道,“都下去,本宫与兄长说说家常。”
  下人走罢,徐之善才拉着荀裕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妹妹,你看他是谁?”
  皇后一动不动盯着他,眼神凌厉地往下去,停在他的左脚之上,继而又抬头,目光转至他脸上,眉头大皱,瞬间拉下脸,这张脸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走至徐之善身旁,低吼道:“这个节骨眼,你把他带来作甚?一有不慎,你我都得下水,徐家就彻底完了。”
  “妹妹少安毋躁,你哥哥岂是这等蠢物?”徐之善道,“告诉妹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却原来,我们这二十多年的战战兢兢,这数不清的不眠之夜,都是白瞎了!妹妹不知道,皇上的宝贝儿子荀瑾原来并不是真正的皇子,只是舒妃与秦典通奸的野种!大梁的皇子就只有二皇子荀裕一个。”
  皇后听罢,猛地瞪大眼,抓住他的衣袖道:“你说什么?你说荀瑾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我没有听错?”
  徐之善点头,又把薛远的话原原本本说与她听,皇后松开他的衣袖,坐回椅子上,十指用力搓了搓,沉默良久,看一眼荀裕,又站了起来,敛去眼里的情绪,绽放出一张温柔的笑脸,慈眉善目摸了摸他的头:“裕儿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幸亏老天有眼,让我的裕儿苦尽甘来。”
  荀裕眼神一闪,极克制地立在原地,任由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头,眸光低垂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这一次,母后一定助裕儿把原属于我们的东西,通通讨回来。”皇后冷声道,又望向徐之善,略一沉吟,“这件事光有薛太医作证,还远远不足,毕竟口说无凭。要想彻底绊倒那贱人和那野种,就必须找出舒妃和秦典私通的证据,然后把它们呈在皇上面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劳永逸打败敌人,让她们母子死无葬身地。”
  “妹妹所言极是。”徐之善附和。
  “眼下秦典和舒妃都随皇上去了祭天,七日后方能回来,兄长官至吏部尚书,大可找个借口,派人去秦典家中搜查,若能找到证据,自然极好,若找不到,便是搜些字画出来也成,不过是日后再费些心力罢了。兄长宜速速出宫去安排,到时证据在场,也容不得她们狡辩抵赖了。”
  “妹妹放心,为兄知道怎么做。”徐之善又问,“妹妹打算何时把真相告诉皇上?”
  “皇上好面子,最是顾忌皇家颜面,真相得让他知道,但却绝不能从你我口中说出来。”皇后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倏地站定,眼神一亮道,“本宫这就去佛堂见太后,若由太后之口说出,皇上也会听,本宫还能少讨几分嫌。”
  皇后梳妆打份一番,临走时,朝荀裕道:“宫里头到处都是暗鬼,可要委屈裕儿几日,先藏在这玉鸾宫里,千万不要让人看见,望裕儿以大局为重。”
  “皇后娘娘放心,我知道轻重。”
  荀裕看她走远,面色渐渐深沉。
  沈钧道:“这对兄妹没一个安好心,这女人比她哥哥更厉害,得亏她没子嗣,不然拂尘又多了一个劲敌。真难为你了,从小便要与这些人周旋。”
  “毕竟是皇后。”荀裕冷笑道,“宫里头的人,若不厉害些,学不会两面三刀,学不会心狠手辣,也难活到今日。”说罢,抬头看一眼金碧辉煌的宫阙,却仍如记忆中的一样。自己曾在皇后身边待过一年,原以为再也不会走进她这玉鸾宫,却不知造化弄人,刚才他还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通缉犯,一转眼却又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皇嫡子,想来真是讽刺!前半生,他的沉浮都由他人定,总有一日,自己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想保护的人,世上再也无人动得了。
  一个时辰后。
  太监宫女们突然急急侯在门口,随即,殿门缓缓打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妇人进来,却正是堂堂大粱朝的太后。皇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来。
  荀裕拉着沈钧跪下,“荀裕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
  太后走过来,凝视着他良久,却不让他免礼,好一会儿才道:“你随哀家出宫,我们现在去见你的父皇。”
  
 
  ☆、第74章 第 74 章
 
  圄丘乃御用祭天之地。香案上设有七级神位,正中央为皇天上帝之牌, 其次为荀氏皇家列祖列宗牌位。牌位前摆满猪羊狗彘及酒果佳肴, 此时乐师正奏奉平之章。
  荀治行罢三跪九叩之礼,起身回头, 低声朝身旁的太监道:“太后在哪?快带朕过去。”母亲向来深居简出,一心念佛, 这会却不惜出宫也要见朕, 只怕事情不简单。
  “太后正在内室之中等皇上,请皇上随奴才来。”
  须臾, 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疾步而来,男子身材臃肿, 黑白参半的头发束在玉冕之中,嘴旁两条弧形的沟壑, 深嵌在布满皱纹的肥大脸上, 蹒跚的步子每走一步,脸上的横肉抖动一下。
  荀裕立在太后身后,紧紧盯着由远而近的梁王荀治。他老了。那张曾经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脸, 从心底深处黑暗的土壤中爬出来, 慢慢跟眼前之人融为一体。近了, 再近了,老天有眼, 终于让他等到了今日!
  荀治目不斜视走过来,朝太后行了一礼,“母亲怎么来了?”
  太后从太师椅上站起, “你们都去吧。”又偏头看一眼荀裕,“你留下。”
  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窸窣走远,房里只剩下三人。
  “哀家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见着了先帝。先帝对哀家说,‘皇帝祭天,诚心感动神明,上天必佑我大梁千秋万代江山永固。’不料这时荀瑾进来,先帝忽然勃然大怒,指着荀瑾说,‘哪来的野种,快滚回你的去处!’哀家心里一惊,正要细问,谁知梦竟醒了。原以为不过是个没理由的梦,哪晓得第二日,大理寺的监寺竟派人给哀家送来了这些信件。”说着将桌案上的一叠信递到荀治眼前,原本平和的脸瞬间肃然,“哀家是两只眼快闭上的人了,从不诸多干涉皇帝的政事,只是此事关系到我皇室家族的血脉存亡,哀家若不管,便只能看着祖宗的大好基业,葬送在你我手中,白白便宜了那些下流肮脏种子。皇儿啊,荀瑾根本不是皇家的子嗣,只是舒妃与秦典狼狈为奸的贱种。这二十多年来,皇帝可被他们骗惨了!”
  荀治扫过信,双手紧紧捏在纸信上,眼珠子快要凸出来,脖子突兀地伸长了一截。忽地闭上眼,眼前浮现一张满是胡须的脸,又浮现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两张脸交叉出现,皆挂着平日里最寻常不过的微笑,一种看上去忠心不二,一种看上去孝心可嘉。倏地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遽然阴冷,杀气从周身溢出,似要屠尽全天下所有负他之人。“朕终于知道你为何要蓄胡须了!”荀治失控地大笑,脸部肌肉拧成一团,狰狞得如同发怒的野兽,使出全身的力将信撕碎,面朝天吼道:“来人,朕要见舒妃,立刻带舒妃见朕!”
  太监的声音战战兢兢在门外响起:“回皇上,舒妃娘娘今早奉皇上之命,去庙里还愿,尚未回来。”
  一瞬间,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荀治咬牙:“与她同行的,还有谁?”
  “还有钦天监监正大人秦典。”
  荀治一脚踢开坐下的椅子,嘴唇不住哆嗦,急促地喘气呼吸,胸口仿佛搅到了一起。
  太后沉思良久,正色:“必是哀家出宫的消息传到了他们耳朵,舒妃自知事已败露,与秦典两人假借还愿之名,骗过了皇帝逃跑。”
  盛怒过后,荀裕终于恢复平静,低垂着头,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我大梁危矣!荀瑾此刻正南剿落雁岛,手握二十万大军,她们必然是投奔他去了。”
  太后闻言眼神顿厉,“事已至此,皇家颜面也顾不得了。皇帝须即刻下旨追捕舒妃秦典,切不可让他们母子相会。除此之外,皇儿还需连夜赶回京城,急调冀州军马驻守京城,随时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荀治从椅子上站起来,“母亲所言甚是,传令下去,即可将冀州大军调往京城,今晚连夜回京。”说罢又顿了顿,来回在房里踱了一圈,眼里露出凶狠的光,恰如妄意主宰生杀的屠夫,“传朕旨意,三皇子荀瑾南击落雁岛,北退乌戎族,屡立战功,朕心甚慰,特封皇三子荀瑾为显王。另落雁岛易守难攻,宜暂且撤退。宣显王荀瑾即刻回宫领旨谢恩,不得有误。”
  太后转身朝荀裕走来,“哀家还带了一人来见皇儿,皇儿见了一定欣慰。”说着亲自弯腰把跪在地上的荀裕伏起来,拉着他的手走到荀治眼前,“皇儿看看,这是谁?”
  荀裕抬头看他一眼,又微垂下头,随即跪下道:“罪人荀裕,参见皇上。”
  砰的一声,御笔落在地上。
  荀治缓步走过来,双手负在身后,又在离他不远处停下,良久才僵硬的道:“抬起头,让朕看看。”
  一张清秀俊逸的脸,慢慢出现在眼前,陌生而遥远,却仿佛一把寒光逼人的锁钥,顷刻打开了埋葬心底深处的往事。那些蒙了尘的短命人物,一个个清晰地跃上心头。这张酷似容妃的脸与他对视一眼,又不卑不亢地垂下去。二十多年了,他一共就见过这人几次,每次见他,只用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来,记忆中他明明是撑一副拐杖的。眼前这个仪丽风流的青年公子,当真是那瘸子?
  荀治瞪大眼,目光往下定格在他的脚上,“你真的是荀裕?”
  荀裕垂着头,面色无常重复着做过多次的动作,撩起一截裤腿,露出那冷冰冰的铁肢。
  荀治似是没站稳,猛地倒退两步,咽了咽口水,喉咙一阵咕隆,突然发出大笑,“哈哈哈,好哇--好--好。”无意间,荀治从眼前那张俊秀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嘲讽,他却无心追究,蹒跚着转回身,推开门,在太监的搀扶下,边走边笑,笑声响彻云霄,带着彻骨悲凉。恍若正笑世间最可笑之事,亦或者,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七天后,圣旨快马加鞭送到荀瑾手中。
  “皇上加封三皇子殿下为显王,命显王殿下即刻出发,回宫谢恩。”
  荀瑾大喜,跪接圣旨,当即收兵撤退。行至豫川,天色已晚,在山腰安营扎寨。
  忽然,侍卫绑来两个人,押至荀瑾军营口,禀道:“显王殿下,卑职在营外抓获两人,他们说是显王殿下的亲人,一定要见显王殿下。”
  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瑾儿是娘,快把这瞎了眼的狗东西砍了,竟连本宫也敢绑。”
  荀瑾微怔,猛地站起来,冲至门外,见门口站着两个风尘仆仆之人,穿着寻常的百姓服,皆做男子打扮,一个是他的母亲舒妃,另一个却是钦天监监正秦典。伸头看了看后面,并没有别人,眉头不由皱起,好奇的话说到嘴边,却又咽下了,亲手解开他们的绳子,“母妃?你怎么和秦大人一起来了?京城发生了何事?”
  两人对视一眼,舒妃未答,秦典微咳道:“三皇子殿下是要回京城?”
  荀瑾道:“父皇封我为显王,命我即刻回宫谢恩。”
  秦典扑通跪下道:“三皇子殿下切莫回京城。”
  “秦大人何出此言?京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京城已被反贼荀裕控制,皇上也落在了他们手中,正是他假传圣旨宣三皇子殿下回京,想一举歼灭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切不可贸然回京,否则必被荀裕擒获。”
  “你说什么?荀裕控制了京城,父皇也落在他们手中?”荀瑾横眉倒竖,一掌拍在桌上,急得来回走,忽又停住,大喝道:“传令下去,父皇有难,加快行程连夜赶路,务必月底前赶到京城,保护父皇。”
  “瑾儿不可。”舒妃喝道,见荀瑾疑惑地望过来,眼神闪了闪,强笑了笑,“母妃的意思是--现在你父皇受制于人,瑾儿若当真赶回京城,别说救不了你父皇,便连你自己也会落入奸人手中,依母妃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秦典适时道:“舒妃娘娘一路忍饥挨饿,又要躲避荀裕的追兵,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千里迢迢给三皇子殿下报信,正是为了阻止三皇子殿下回京,三皇子殿下万不可一意孤行,羊入虎口,枉费舒妃娘娘一片苦心。”
  荀瑾闻言无声坐下,暗自沉思半晌,才道:“天晚了,母妃今夜先好生歇息,明日孩儿再与母妃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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