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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魔族覆恶(玄幻灵异)——月了了

时间:2018-03-23 11:14:41  作者:月了了
  东饮摇摇手中的卦签,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聪明。
  走到范家村,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四周皆是黯淡的色彩,乡间小路被月光和稀稀疏疏的村中灯火照着。
  东饮问了村中人范冲家的所在,村人指了指不远处散落的纸钱:“不难认的,他家儿子昨日刚下葬,循着纸钱的方向走就能找到。”末了,警惕看了看东饮:“你去那里做什么?”
  东饮自如的扯谎:“他是我家的一门远房亲戚,出了这等事,自然打算前来看看,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
  村人叹了口气,末了,又问:“范冲家还有亲戚?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东饮笑得毫不知羞:“都说了是远房的嘛!”
 
 
第205章 凶吉
  范家村的人口并不是很多,因此村中一户一户都是单独分开,相隔甚远。
  夜色笼罩的村庄并没有鸡犬相闻的恬静之感,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原因,东饮总觉得这里的气氛可以媲美多年未住人的荒村,缺乏生气。
  沿着纸钱指向的方向,尽头处果然有一个孤零零的院落,门前亮着两盏素白的灯笼,上面字体端正的写着“奠”字。
  破旧的院门紧闭着,窗户半开着,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映出一个略显颓败苍老的身影。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大,房子旁茂密的杨树迎风弄影,所以东饮都有些分不清,耳边隐隐传来的声音,究竟是房内传来的哭声,还是鬼哭般的风声了。
  东饮忽然有些感叹,本该是安享天年、儿孙绕膝的年纪,没成想一向孝顺的儿媳竟然是女鬼,唯一的儿子也因此而死,经历了这样的变故,这个老人未来的日子又将会如何继续呢?
  东饮在那里略站了站,看见窗内那个身影慢慢走到窗前的案台处,屋内昏黄的光熄灭了,只余一室的寂静……
  东饮又暗自观察了一阵,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异常。望了望天,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更凸显出天上那轮明亮的圆月。东饮靠在院墙边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便席卷而来,站了一天以及走了半天夜路的腿便开始觉得酸软起来。
  东饮想了想,觉得这里不像是会发生什么事端的样子,而且今日之事,不过自己道听途说以及自己的临时起意,一切不过是自己折合他人的无端猜测罢了。
  这一想明白过来,东饮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无趣。于是伸了个懒腰,又沿着那条铺满纸钱的路往回走。
  刚行了不足百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略显沙哑的叫声。那叫声在风声萧瑟的村间显得不甚明显,像是寒鸦的啸叫,又像是什么兽类的叫声,却叫一往无前的东饮顿住了步子。
  东饮猛地回头,随后便向着刚刚的那个院落奋然跑了过去。
  眼前的院落安静寂静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东饮却紧皱着眉头,觉得此处比刚才平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奇怪气息……
  蓦地,一个黑影在院落前一闪而过,身法之快,瞬间消失在荒凉的田间,但敏感的东饮恰巧捕捉到……他只有一瞬的惊与惶,便没有丝毫迟疑的跟了上去。
  刚行了两步,便看到一抹白色入了眼,一道寒光一闪,尖锐的利剑指着自己的胸口。
  东饮抬起头,真正的讶异写在脸上:“怎么是你?”
  那人看清东饮的脸,冰冷的表情一滞,垂了眸,收了剑:“这话该是我问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饮换上一副笑脸:“这范家村的事都传遍了,我说,你们东来观这事办的委实有些不厚道,出了事便装缩头乌龟,这又是何说法?”
  言郁道:“东来观的私事,与你无关,就不劳你费心了!”
  东饮死皮赖脸道:“怎么没关系,我是打着东来观的旗号在山下摆摊的,你们若做出这么怂的事,我的名声和生意自然也会受影响不是?”看了看言郁,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还在东来观,我觉得我们怎么说也算是师兄弟一场,自然不能不管不是?”
  言郁看着东饮的眸光闪了闪,最终只鄙夷道:“你太好事了!”
  东饮越过言郁身后,看了看再无一人、空旷寂寥的村落:“这邪祟究竟什么来历?连你们东来观都不敢惹?”
  言郁笔直的站在那里:“我说过,这是东来观的事,不用你插手。”
  东饮道:“好好好,不管便不管嘛!我也没必要没事找事,既危及自身,又让师弟你不痛快不是。”
  言郁垂了头,不再纠缠。
  东饮转身,迈步往出村的路走。
  久久,身后传来言郁低沉的声音:“别再来这里了,这里的事,你管不了的……”
  东饮到了家,却一夜未眠,心里翻来覆去琢磨着言郁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容易熬到了清晨,浑浑噩噩出门摆摊时,便听到了范家村范冲母亲死去的消息,听说也是被掏了心,死状凄惨。
  东饮想起昨晚那声沙哑凄厉的叫声,犹在耳畔,无端叫人心慌。
  之后事态发展的愈演愈烈是东饮万万没想到的……
  不足七日,整个范家村便皆惨死于当晚,留得尸首遍地,本就人口不多的范家村彻底成了人人避而惶之荒村,或者说鬼村。
  街头巷尾谈论着这桩惨案,关于期间的细节,每个人的说法皆不一,但关于整个范家村的死因,似乎每个人都达成了共识:“定是那未死的女鬼前来索命了!”
  有的人担心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女鬼既杀了全村的人,会不会再进了城中,滥杀无辜?”
  有的人心宽:“冤有头债有主,那是女鬼觉得整个范家村欠了她,跟我们城中人有什么关系?”
  不过即使再心宽,临近得到村子出了这等事,祸端又尚未解决,到底心尖上的那根刺未拔除,堵得人心慌慌,整个城中皆变得不安起来。
  城中还有一处变化便是那东来观,好好的一个百年道观,受着民众的百年香火,不成想,出了事,却真的关起观门,再未开过,当起了缩头乌龟。如此惨案,而且起因还是因为东来观捉鬼不到位,激怒了鬼,才造成如此结果。
  东来观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缩头乌龟做法着实激怒了民众,于是,紧闭的关门处多了大大小小的杂物:烂菜叶、臭鸡蛋、杀鸡留下的污血……
  东饮站在那略显落魄的大门处站了站,虽然东饮对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到底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时间,看着这处如今墙倒众人推的光景,脑子里翻来覆去是戏文里唱的那句:“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高楼塌……”
  以前都不带正眼看人的东来观弟子,此刻避祸观内,再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东饮见观门关的死紧,也没了守门的弟子,便知他们是铁了心不出来、不见客了,便只好当白来一趟,怏怏下了山。
  路过自己惯常摆摊的那条街时,东饮见到那里站了一个戴着斗笠,遮着眉目的人。
  东饮愣了愣,弯起嘴角,一眼认出那人的身形,便走上前去搭讪:“怎么?这么多天不来照顾我的生意,现在想起来抱佛脚了?”
  言郁应声转身:“我还以为是我来晚了。”
  东饮看着言郁顿了顿,觉得多日未见,他憔悴了许多,心知其中原因,却避而不谈:“不赖你,是我今日心情甚好,没出摊,想外出走走。”
  言郁注意到东饮走来的方向,心下也有些了然,也未说破:“看来,今日便无法为我补上一卦了。”
  东饮随手摘下三片树叶,放入言郁掌心:“我虽未带卦卜,但并不影响,用这也能为你算出个大概,你闭眼,只要一心想你想要卜什么。”
  言郁听话的闭起眼来。
  东饮伸手敷上言郁的掌心,感到言郁略微的一顿,握着他的指尖蜷起他的手。
  停了有三秒钟,东饮道:“好了,摊开掌心,我看看。”
  言郁凝视着东饮,注意到他瞬间僵硬的笑容。
  言郁道:“不好吗?”
  东饮抬起头,神色复杂:“是大吉。”
  言郁道:“日日大凶,都不见你露出这种表情。”
  东饮道:“我测出的大吉……不一样……”
  言郁握紧掌心的树叶:“我知道了。”
  东饮深深吸了口气,看向言郁:“你打算如何……准备回东来观了吗?”
  言郁却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无力:“我想喝酒了,你呢?要不要陪我?”
 
 
第206章 干系
  窗外吹来的风有些大,东饮便顺手关了窗子,但呼啸的风声打在窗上,飒飒作响,搅得人心生烦意。
  东饮看了看坐在位置上昂自发着呆的言郁,叹了口气,对外喊道:“小二,来一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好嘞!”小二应声,笑呵呵捧了一坛子酒进来:“二位客官,酒来了,我替您倒上?”
  东饮挥了挥手:“不用了,我们自己来,有事叫你便是。”
  小二点了头,麻溜的出了门。
  东饮坐下来,拿起酒坛替言郁与自己各倒了一碗酒,抬眼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言郁:“今天我请,你随便喝,就当是你之前一直照顾我生意的报酬吧。”
  言郁看着东饮的动作,依旧没有答话。
  东饮一向不习惯这种气氛,略显尴尬的咳了咳,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你别老这副样子,喝酒就喝个痛快,最怕喝闷酒,越喝越愁!你这样,你有心事的话,要么跟我说,要么就别去想,喝酒就喝个痛快!”
  言郁看了一眼东饮,终于金贵的给了一句回应:“嗯。”
  东饮将眼前倒好酒的酒碗放一杯在言郁面前,调笑道:“我记得之前你可是一杯倒,今日……”
  言郁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说罢将碗一撂,极清明的看了一眼东饮:“今时不同往日。”
  东饮愣了愣,洒然一笑:“果然有进步!”又起身替言郁添上:“这酒嘛,就是这样,消愁助兴必备,而且越喝越有滋味!”
  言郁半托着下巴,转头看着窗上映着的随风飞舞的树影:“消愁吗?喝多了头疼难受,酒醒之后,原本愁着的事情,便会变本加厉的回忆起来,还是难受,如何消愁?”
  东饮笑起来:“可是师弟的酒量,怕是没少喝吧?”
  言郁没说话,又是一碗下肚,半晌才道:“可是……哪怕是片刻的忘却、片刻的糊涂……总比一直痛苦的强……是不是?”
  又一阵劲风吹来,呼啸凄切的风声如鬼哭般,瞬间填满了空旷房间内的片刻沉寂。几缕从窗缝透进的风丝搅得烛火微微摇曳,房间内忽明忽暗,让人平白更加心绪复杂。
  东饮难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抱臂抬头装作欣赏风景,呼之欲出的问题就在嘴边,但面对沉默着的言郁,却始终没有办法问出口,吞吞吐吐应了言郁一句:“嗯。”
  风声凄厉,烛火又摇了摇,将二人所处的酒馆竹制雅间都衬的有些诡异。
  东饮自来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身边没几个细心之人,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也都是大大咧咧、皮糙肉厚的性子,所以东饮损人以及被损的二皮脸本事在这些年修炼的愈加通透,但是他最不擅长的便是劝人,尤其还是劝一个冰块似的人。
  尤其现在的气氛,这让东饮觉得实在难耐,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言郁先开了口:“范家村的事……你听说了吧?”
  东饮睁大眼,这密不透风的冰块好不容易开了一个窟窿,扔出一根救命的稻草,东饮极伶俐的死死拽住,于是声嘶力竭的向其中毫无顾忌的窥探:“当然听说了……全村人都死了吗!整个城都传遍了!你们东来观又在这个时候闭观当缩头乌龟!城中都骂你们东来观枉费了百年的名声,我看……哪怕你们重新开观,这名声也是挽救不回来了!不过我也一直想问来着,那村中人真的是被那个女鬼所杀吗?真的是你们除妖不利导致的?你们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闭观?真的是因为害怕了……”
  乱七八糟的问题如开闸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
  问到最后,东饮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不关心、不想问、不想听”的样子瞬间破了功,八卦的用意实在太过明显,最终看了眼冷淡的言郁尴尬一笑:“那个……其实我就随便问问,你也知道,家里有三个好事的,他们一直好奇不是……”
  东饮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掩饰尴尬,最终,还是问出了一个心中最想问的:“那晚那个影子……就是在范家村时,你阻止我去追的那个影子……是不是南枝真人?”
  言郁淡漠的眸子蓦然一冷,直视着东饮:“你看到了?!”
  东饮道:“我也不确定,就是随口问问嘛!”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知道的是,第一,那人是个实影,绝不是鬼;第二,那人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言郁抬眼,直视着东饮狡黠通透的眸子:“你既已有你自己的看法,又何必问出那些没头没尾的问题套我的话?”
  东饮急忙反驳道:“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不就是瞎猜吗?况且……范家村、东来观的死活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言郁提着酒碗的手一顿,看了东饮一眼,嘴角略提了提,似乎在笑,但表情又太过苦涩:“是啊……这些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他人的死活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东饮觉得言郁话中有话,这话说的让自己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堵。但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以为是不是自己作为外人毫无缘由的猜测让言郁心里不太舒服,于是想办法解释道:“我真的就是胡乱猜猜的,我就是觉得,这其中的因由,绝不是大家口耳相传的那么简单……毕竟我也在东来观待过一段时间,东来观之人虽然自来眼高于顶,但绝不是胆小怕事之人,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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