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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扮演(近代现代)——林沐儿

时间:2018-03-23 11:16:13  作者:林沐儿
  贝塔摇摇脑袋:“横批爹地写,太丑了,不想看。”
  吕博瑜不禁被贝塔逗笑。
  “我去看看。”舒克一听自己老爹出丑,兴奋地往屋里窜。
  换成贝塔留下来指挥吕博瑜。
  每年过年,吕博瑜的任务就是贴春联,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一年落过。小时候,年三十下午,他和吕博宁就会站在吕建国书桌前,看着吕建国写春联。吕建国每写一个字,就会字正腔圆地念给他们听,他和吕博宁像上课一样,认认真真地跟着念。待写完后,他和吕博瑜一人拿着一联,站在吕建国身后,像现在的舒克贝塔一样,指挥着吕建国往门上贴,而横批,吕建国就会抱上他,让他端端正正贴在门楣上。
  时光荏苒,现在,是他抱着贝塔,威廉抱着舒克,引着两个孩子往门楣上贴横批。
  吕建国乐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着。
  吕博瑜也喜欢这种流淌在骨血中的传承感,但是,如果横批上“春回大地”四个字,能稍微好看点,会更好。
  “爹地的字怎么样?”威廉笑着问他的两个儿子。
  俩儿子很不给面子,异口同声地说:“丑。”
  逗得吕建国爽朗地笑出声。
  贺文拿着垃圾袋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一家和乐、欢声笑语的画面,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吕老师过年好。”
  吕建国和威廉笑着和贺文招呼了一声,领着舒克、贝塔进门了。贺文叫住了吕博瑜,边扔垃圾边说:“吕哥,聊聊。”
  吕博瑜停下脚步,看着贺文。贺文扔完垃圾,揽上吕博瑜的肩,往走廊窗边走。吕博瑜看了一眼贺文的手,刚扔完垃圾,没洗手……
  “吕哥,挺久没见了。”贺文说。
  自从贺文结束陈非case,吕博瑜请贺文吃了顿饭后,两人就没碰过面了。不是刻意不碰面,而是不刻意碰不上面。
  吕博瑜点头:“最近怎么样?你妈妈还催你?”
  贺文笑了:“没以前那么恐怖了。说起来,也多亏了孙正。”
  孙正?
  突然冒出的名字,让吕博瑜愣了一愣,才想起这是陈非的曾用名。
  “孙正还好吧?”贺文说,“上次见过面后就没再见过。”
  两人走到窗边,吕博瑜不着痕迹地从贺文手臂下出来,倚靠在一边,说:“他现在在吕博宁店里工作。”
  “吕哥,你这个朋友做得太到位了吧,给他做说客又给他介绍工作。”贺文说。
  吕博瑜摇头:“是吕博宁招的,和我无关。”
  “这么巧?”
  “是啊。”
  虽然吕博瑜这么说,但贺文觉得可信度一半一半,自从平安夜那晚见识过“不一样”的吕博瑜,贺文已经知道吕博瑜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纯良。
  贺文说:“孙正现在在做什么?如有有需要,可以找我,茶室正需要人手……”贺文拍了下窗沿,说,“我正想问你这个事呢,有没有认识一些比较好的琴师?”
  “钢琴师?”
  贺文点头:“年底的离职潮,没想到我小小的茶室都没躲过。我才买了一批钢琴,好不容易招到了三个钢琴师,结果,一个和我说年后要去游学,一个要去当老师。”
  看贺文哀怨的样子,吕博瑜想到自己琴行的朱莉他们,如果他们闹罢工,那真的很愁人。
  “我认识的人到有,我得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意向。”吕博瑜脑子里过着可以推荐哪些朋友去贺文茶室:。
  贺文双手合十:“感谢!”
  “我先问问,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吕博瑜说。
  “比我大海捞针里找人又多了条路,而且你推荐的人,绝对靠谱。”贺文说。
  吕博瑜笑笑,不置可否,问:“除了琴师,你们还需要什么人?”
  “服务员、茶道师傅、茶点师……”
  听着贺文的罗列,吕博瑜一个个筛选着适合陈非的工作。
  贺文问:“给孙正找?”
  吕博瑜点头:“他现在做服务员兼蛋糕师,换个地方还做服务员,那没什么价值。其他的……专业性有点高。”
  “吕哥你真为他考虑。”贺文说,“我会留意留意。”
  吕博瑜只是下意识地为陈非着想,随口说说,没想到贺文会帮忙。他笑着说:“谢谢了。”
  “我不也是让你帮我找人嘛,互帮互助。”贺文笑着说,“再说,孙正也算帮了我,虽然过程有点惨烈吧,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吕博瑜笑笑,没说什么。对一些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很可能就是雪中送炭。贺文说要琴师,吕博瑜脑内冒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陈非。诚然陈非现在只是个初学者,但吕博瑜看到了他的天赋和热忱,假以时日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吕哥,你对朋友都这么关心,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贺文说道。
  吕博瑜一愣,女朋友?
  女朋友没有,男朋友到是有一个。
  想到陈非,吕博瑜眼里不禁浮上笑意。
  贺文发现吕博瑜细微的变化,惊呼:“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吕博瑜说。
  “啊?”
  吕博瑜笑着说:“是爱人。”吕博瑜没再对此类问题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爽快地承认下来。他发现,能够直接承认自己有爱人,是一件很爽的事情。理直气壮、铿锵有力,而不用再说些有的没的、瞎编乱造的理由,真的很好。
  贺文没发现“女朋友”和“爱人”之间微妙的差别,他只觉得吕博瑜用“爱人”来称呼,其中的深情不言而喻。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羡慕:“又让我这个单身狗受刺激了。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陈非。”吕博瑜直接说出了陈非的名字,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他没说,陈非就是孙正。
  “陈菲?”贺文跟着念了念,说,“挺好听的。有机会见见,我可得看看吕哥你的眼光。”
  吕博瑜应道:“好。”他顿了一顿,说道,“希望到时你受得住。”
  “嗯?”贺文眼里放光,“是超级大美女?”
  吕博瑜不置可否地笑了。
  而贺文口中的“超级大美女”,此时正站在江一门口,抬了半天手,都没按下门铃。六点左右到的这里,现在是六点半,他愣是站了半个小时,还没进屋。过道里又冷又潮,陈非搓着手哈气连连,都没让身子暖起来。
  不就是一顿饭,怕屁!
  陈非握拳,低低喝了一声,然后抬手,要直接敲上门板。
  就在手离门板0.01公分的时候,门自动开了。
  陈非的心咯噔了一下,惊得往后蹦了一蹦。江一不会和他这么心有灵犀知道他站在门外吧?!
  门打开,门后的人也被站在门口的陈非吓了一跳。
  “是你。”开门的不是江一,而是个陌生的男人。
  陈非奇怪地瞪着陌生男人,虽说陌生,但陈非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而这个男人,好像认识他的样子。
  “你是谁?”难道是客户,但会有客户大年三十的上门来吗?看这个陌生男人一脸冷然,周身肃杀的气息浓郁,难道是来惹事的?陈非警惕地看着陌生男人,“你怎么在我叔叔家?”
  “因为你叔叔有病。”陌生男人说。
  “程佐,你给我滚!”从房里传出江一的叫嚣。
  陈非惊了,竟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不是江一的风格。
  陌生男人的眼神沉得像染了墨,他擦过陈非的肩膀,说:“好好照顾他。”就兀自往楼下去了。
  怎么回事?
  这个叫程佐的男人是谁?
  他和江一是什么关系?
  江一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么冷得像死神的人?
  浓浓的好奇盖过了即将面对江一的抑郁,当把门关上时,陈非才发现,自己进屋了,而江一就站在客厅,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他。
  一个冷颤从头顶打到脚趾。
  陈非暗暗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才开口:“江叔。”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你来干什么?”江一面色不善地看着陈非。
  “……”面对现在明显低气压的江一,陈非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
  “说话。”江一可不会让陈非做沉默者。
  陈非开口:“来过年。”
  江一轻嗤一声:“还真来了。”
  “嗯。”陈非不理会江一的阴阳怪气,低头换鞋。
  鞋柜里户外鞋、家具鞋归置得整整齐齐,很不是江一的风格。其实刚刚和江一对瞪时,陈非就发现了江一家的变化,干净、整洁,通风、透气,而且空气中,酒精成分极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江一戒酒了?
  陈非立马否认了这个可能。
  客厅茶几上,立着两个酒瓶和两个杯子;玄关边的垃圾桶里,有罐装的啤酒瓶。
  但这个量,明显小了很多,而且被收拾得这么利索,显然不可能出自江一之手。
  会是谁,让江一有这样的变化?
  陈非脑子里闪出了刚刚在门口遇到的陌生男人。
  他是谁呢?
  带着满腹疑惑,陈非不动声色地走进客厅。
  江一已经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自顾喝开了。室内这样的光亮程度,在以前陈非住这里时,是不曾有过的。黑、暗是陈非最深刻的记忆,但今天,这里好似要颠覆陈非过往记忆一样,不仅齐整,还亮堂。
  陈非在江一对面沙发坐下,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只皮革钱包。棕色的折叠钱包,陈旧的款式,这是陈非以前买了要送给江一,却一直没送出去藏在糖果盒里的那只。
  今天陈非本打算空手过来,可想想,怎么说也是一个节,感觉应该带点东西比较恰当,本来想买点水果,可又不是探病,而且还是年三十,觉得有点不吉利。后来突然想到,他有一只一直没送出去的钱包。
  陈非把钱包放到茶几上,往江一方向推了推,说:“春节快乐。”
  正要喝酒的江一动作一顿,匪夷所思地盯着陈非看了会,然后视线转到茶几上的钱包。
  “送我?”
  陈非点头。
  “呵。”江一嗤笑出声,伸手勾起钱包,说,“学会孝敬人了,谁教你的?”
  陈非没回话。
  江一挑眼:“吕老师?”
  陈非还是沉默。
  江一翻开钱包看了看,挑剔:“真丑。”说着,把钱包扔到了沙发一边。
  陈非看着他的动作,只动了动眼皮,没说什么。
  江一轻嗤一声,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不是说吃年夜饭吗。”江一伸出食指指指陈非,然后指指厨房,“做饭去吧。”
  陈非愣了一愣,转头看向厨房,隐约可见厨房也是超出他预想的整洁。他不禁疑惑地看向江一,江一不甚在意地喝着酒。这已经是陈非进屋后江一的第三杯酒了。陈非忍不住开口:“少喝点。”
  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停顿了一两秒,江一仰头灌进一大口酒。
  陈非知道,江一是越劝越不听劝的,所以面对江一,他都以沉默居多。
  走进厨房,陈非看了一圈,锅碗瓢盆俱全,油盐酱醋齐备,甚至连抹布都有两块,一块挂在墙上,一块放在案台上。陈非猜想,分两块抹布应该是对应不同的用处,看来放置的人应该有轻微的洁癖。当然,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江一。
  打开冰箱,再次把陈非惊到了。
  曾经空空如也,只有酒的冰箱,竟然有朝一日,可以丰富至此,终于发挥它冰箱的功效。
  陈非探身看了看,晚上两个人的菜绰绰有余,除此之外,还有苹果、酸奶、奶粉……奶粉?陈非凑近看了看,没看错,是奶粉。
  陈非愕然,江一是怎么允许别人在他的冰箱里放奶粉的。
  那个人,真厉害。陈非在心里叹着。
  陈非洗了个手,准备先淘米做饭。看到门边挂着的蓝色围裙,陈非已经适应良好得不再大惊小怪了。边戴围裙,陈非边想,多亏了这个“厉害的人”,让他忙着惊讶,反而放松了不少。
  陈非做菜很快,当饭熟的时候,四菜一汤也准备全乎了。
  把菜全都端到餐厅,陈非想着要不要弄点饮料。打开冰箱,再次被奶粉弄得一愣。如果他冲两杯奶粉出来,江一会不会暴走?
  想了想,陈非还是拿了两瓶罐装啤酒。
  再走到餐厅时,看到江一已经坐在餐桌旁了,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着杯子。
  陈非默默地看了他一会,转身,把一罐啤酒放回冰箱。
  重新出来时,江一抬头看了他一眼,清明的眼里好似带了点迷蒙。
  “你不是走了吗?”江一说着给自己倒酒。
  陈非知道这种状态的江一,还远远没到醉的程度,所以不再出口拦他。他把碗筷摆到江一跟前,说:“吃点菜吧。”
  “今天的颜色比昨天好看。”江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鲫鱼,“也比昨天好吃。”
  陈非没搭话,脱下围裙,搁到一边。
  江一住了口,愣愣地盯着陈非的动作,然后闷不啃声地喝了口酒。
  陈非习惯江一的莫名其妙了,自顾打开啤酒。正要喝时,他看了江一一眼,问:“要碰一下吗?”
  江一放下杯子,盯着陈非手里的啤酒:“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陈非仰头喝了口,放下酒瓶,说:“以前就会,你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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