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如意听了一惊,忙问了白念顾周二人是何症状,白念与她一一细说。妙如意听罢,低下头去细细想了会。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师父炼的蛊,不可能出错,听那个老男人的说法,他们中的倒像是一心蛊,难道是我偷错了??”妙如意一会蹙眉一会挠头,又是仔细回想了片刻,似是回想起了什么,惊呼道:“糟糕!”
四人看着妙如意自言自语,也不逼问。
妙如意已知自己下错了蛊虫,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顾谢之与周好,心下偷笑,想到“下错了好,他俩合起来欺负我,这一心蛊可要更厉害些,我到要看看他们的笑话。”于是抬起头,说道:“你们两个,中的是一心蛊,那日是我匆忙之间偷错了。这蛊是我们苗疆女子炼的房内秘蛊,种在自己和情郎身上,好纵享鱼水之欢。”
她幸灾乐祸得瞧了瞧顾谢之,又道:“我看你们两个人的症状,你身上的应当是雄蛊,他身上的是雌蛊,雄蛊每隔一段时间需要雌蛊滋养才行,否则身怀雄蛊之人会心悸难当,轻则晕倒,重则丧命。”
四人听了皆是一惊,顾谢之急忙问到:“滋养是什么意思??”
妙如意答道:“都说了是房内秘蛊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那房中之事了!”
周好听了心中震惊异常,忍不住往旁边看了眼顾谢之,瞧见顾谢之也是脸上大骇。
妙如意看到两人如此,内心大笑,嘴上说道:“你们若想要彻底压制这蛊,须得有肌肤相亲,亲吻欢爱才行。平时也最好形影不离,雌蛊和雄蛊可以感应到对方,若是离开的时间太长或者距离太远,发作的次数和程度都会厉害许多。”
顾谢之听了心下想到:“他和阿好如何肌肤相亲,亲吻欢爱,光是想想就让人汗毛直立。”忙问道:“这蛊虫如何取出!?”
妙如意得意道:“一心蛊与寻常蛊虫不同,雌蛊本就种在苗女身上,苗女可以控制雌蛊自由出入体内,雄蛊亦会随着雌蛊出入,他人强取蛊虫返会得到蛊虫的反抗。不过,我师父自然可取!”
她话音刚落,突然晕了过去,白念忙上前查看。
只见妙如意额头滚烫,双目紧闭,又看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新伤旧伤,想必是伤重未愈,因此发烧晕过去了。
拷问不成,白念只得让人押了妙如意下去医治。其余三人仍留在厅内商议。
“中原人少有懂苗疆蛊术的,那姑娘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可全信啊。”顾秋影说道。
“爹!我们这情况,管她能不能全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顾谢之急道。
周好也说:“我与谢之一同前往苗疆取蛊。”
顾秋影听罢,沉思片刻:“江湖传言,蛊师素来喜怒不定,诡秘异常,这一代的蛊师更是神秘,中原无人见过,更何况苗疆之地,多的是虫蛇,你们两人去,怕是见不到蛊师,就丧命了!”
顾谢之道:“可以让那个女人给我们带路!蛊师既然是她师父,她想必知道蛊师在何处。”
顾秋影听罢,叹了口气,也知道这蛊虫非取不可,便说道:“也罢,只有如此了,我这几日让人去四处探听些苗疆消息,好多做些准备,你二人这几天就在庄中待着,不要离开,免得蛊毒发作。”
周好和顾谢之点头应是,顾谢之征得了周好的同意,让下人收拾了周好房中物品摆去了自己房内。他和周好从小亲厚,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现下为了压制蛊毒,少不得要委屈阿好和他睡在一处,幸好顾谢之房间够大,下人们又给搭了张床,二人睡在一间,蛊毒也未再发作。
妙如意自晕倒后,烧的迷迷糊糊,白念给她调养了好几日,方才恢复神智。
顾谢之立马带着周好,赶到了妙如意住处,妙如意虽神志清醒,但是全身酸软,行动不得,因此依旧躺在床上。
顾谢之站在床侧,厉声说道“妙如意,你既然给我们下蛊,这取蛊之事少不得也要麻烦你了,带我们去找你师父!”
妙如意眨了眨眼,爽快张嘴说道:“我带你们去我师父。”
妙如意少年心性,本就贪玩,这一次是偷跑出苗疆玩耍,如今遇到一心蛊种在了两个男人身上的奇事,自然要跟着看看,因此爽快的答应。
顾谢之本没想到妙如意这么快就答应了,也是松下一口气,又从妙如意嘴里套出了些苗疆的地形和需注意的事项,一一让下人去采购准备了。
白念炼制了许多金疮药伤药和放毒防虫的药丸,一并让二人带上。
顾秋影嘱咐顾谢之和周好二人路上小心,沿途均有雁庄据点,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二人仔细记下。
又过了数日,妙如意身体好的已是差不多了。
再不耽搁,顾谢之、周好、妙如意三人便从雁庄出发,前往苗疆。
第3章 第 3 章
按照妙如意的说法,顾谢之和周好二人只得形影不离,尽量不离开对方。
妙如意本来就是看好戏,现在看顾周二人并没什么亲密动作,使坏说道:“我之前都说了,你们二人虽然一直在一起,但是也只能暂时压制,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注重礼节的很,不能真的鱼水之欢,可你二人晚上睡觉时,脱光了滚在一处,也算是有肌肤之亲啦!蛊虫也可压制的久些!”说罢,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还痴痴的笑起来。
周好听了妙如意的话,直想把她的嘴给缝起来。这几日里,他和顾谢之形影不离,晚上也得睡在一处,实在是有些煎熬,本就对顾谢之有些小心思,晚上顾谢之就睡在枕边,总让他有些想入非非。自然不可能和顾谢之脱光了,滚在一处。若是没把持住,被顾谢之发现了,那是大大的不妙了。
顾谢之也觉得大为不妥,他和周好小时候虽然是没少脱光了滚在一处洗澡睡觉,可现在两个大男人再赤诚相对,又要睡在一块。未免有些叫人尴尬了。
因此两人只把妙如意的话当耳旁风,并不理会。
这一日,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城镇,三人已在野外露宿多日,当下也不多管,挑了家看的过眼的客栈就进去了。
客栈小二迎上来:“几位客官,里边请。”
三人往里走去,顾谢之说道:“我们要两间连在一起的客房。再上些小菜到房里。”
“好嘞。”小二连连应下,领着三人到房门口。
刚一进门,妙如意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倒了杯茶狂喝了下去:“可累死我了!!幸好今天天黑之前赶到了这里,不然又得住在外面!”
顾谢之也倒了杯水,递给周好,说道:“今天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还得赶路,按照这几日的脚程,再走上两天,就能到沈县了。”
周好接过顾谢之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那岂不是就到宋家堡了,不知道阿玲在不在堡中。”
顾谢之说道:“去了便知。”
妙如意这几日赶路正赶的无趣,听到周好和顾谢之的对话,忙问道:“沈县?宋家堡?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这几日相处下来,周好和顾谢之觉得妙如意不过是个性格率直,做事大咧的小姑娘。或许因为出生苗疆的缘故,行事确实和中原人有异,好奇心和好玩心也重的很,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因此渐渐放下了心中芥蒂。
周好回道:“沈县是个大港口,南北之人均在那里进行贸易,遍地都是些新奇玩意。”
妙如意听了大感兴趣,又问到:“新奇玩意?都有些什么!这几天可无聊死我了!”又是缠着周好问东问西。简直把顾谢之烦个半死。
顾谢之今日里思绪不定,原本想早些休息,哪晓得妙如意这丫头缠着周好问这么多问题,当下便转头冲着妙如意大呵道:“你哪那么多问题,到了沈县带你玩就是了,早点去隔壁休息!”
妙如意正问得起劲,冷不防被顾谢之的大呵吓了一吓,刚想反驳回去,就发现了顾谢之的情况不太对劲。顾谢之双目略微发红,气息显得有些急促。
妙如意虽然总是不爱上课,到底是在蛊师身边长大的,这一看就知道,顾谢之的蛊虫要压不住了!
她同顾谢之和周好道:“他这蛊虫要压不住了,你们俩今晚就脱光了一起睡吧,不然铁定发作!”
顾谢之听到她有这么说,赶紧把妙如意推出了房门,把房门给关上。
对周好说道:“阿好,别听她瞎说,我没什么感觉,今天早点睡吧,明天又要赶一天路。”
周好自然听到了妙如意的话,很是担心顾谢之,可顾谢之如此回避态度,他心里又原本就有些小心思,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也装作不知道,准备打了地铺睡下,又被顾谢之赶到床上,说周好身体弱,睡地上不好,自己就地一躺,睡到了地铺上。周好无奈,只好睡在了床上。
二人各自躺下,一时无话,夜色渐浓。
周好心里怀了心事,也没睡熟,外面刚打了二更天,他就觉得地上的顾谢之呼吸渐重,嘴里不时发出□□之声。
周好直觉不对,当下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顾谢之身侧,只看到顾谢之面色隐忍,气息沉重,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一见这副情形,周好心道不好,赶紧摇醒了顾谢之,问到:“谢之,可是蛊毒发作了?”
顾谢之被摇醒,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无处宣泄,哑声道:“阿好。”
周好道:“是我,你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顾谢之只觉得周好身上一股凉意,让他忍不住靠近,又加上浑身热的不像话,脑子也热的不行,一个翻身,就把周好压在了身下。
周好被吓了一跳,伸手想推开顾谢之。
可顾谢之反将全身重量压下来,虽然靠在了周好身上,可还是觉得热,身上的衣服阻隔了凉意,顾谢之胡乱的扯着自己和周好身上的衣服。
周好哪想到顾谢之会有如此举动,猛的红了脸,还分心想了想,幸好顾谢之现在神志不清,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遮掩。
顾谢之为了扯掉身上的衣服,弄出了许多动静,把隔壁的妙如意给吵醒了。妙如意趴在墙上,耳朵贴着墙,脸上忍不住显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容,出声喊到:“我就说蛊毒要发作了,周好,现在顾谢之是没有理智的!你如果不把他的蛊毒压制住,顾谢之脑子会烧坏的!”
周好听到隔壁传来妙如意的大喊声,也管不了其他了,将二人身上被顾谢之扯的乱七八糟的衣物给脱了,反抱住顾谢之。
顾谢之没了衣物的阻隔,紧抱着周好,感觉阵阵凉意传来,好不舒爽,心想“今日这姑娘身上虽然硬邦邦的,不过抱着倒也别有风味,尤其是腰细臀桥”又是抱紧了一些,嘴里还喃喃道:“姑娘好腰!”
周好哪晓得他抱就抱了,还一阵乱摸,憋红了脸,也觉得燥热难当。又听到顾谢之嘴里的话,知道他将自己当做了哪个姑娘,心里又是羞涩又是不堪。
不过为了压住顾谢之的蛊毒,周好只得和顾谢之紧紧抱在一块。
顾谢之慢慢倒平静了下来,气息平稳。吐息打在周好的耳侧,周好听着顾谢之规律的呼吸声,二人都躺在地铺上,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留言,鞠躬~
第4章 第 4 章
第二日顾谢之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只觉得怀里抱着个人,一时间有点恍惚,以为是在飘香院。又加上男人早晨的那些事,还夹着蹭了蹭。
听到怀中之人猛哼出声,猛的清醒了。
顾谢之睁开眼睛,发现怀抱之人乃是周好,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泉水一样全部涌了上来,惊得他结巴了:“这,这,我昨晚,蛊虫发作了?”
周好神色隐忍,略点了点头。
顾谢之用视线上上下下扫了周好好几遍,捶胸顿足道:“阿好!是我错了!没想到这蛊虫这么禽兽啊!发作起来连男女都不分!”
周好在顾谢之怀中醒来,还觉得十分梦幻,以为自己在做梦,听到他这么说虽然心中伤心,只得安慰他道:“无妨,也没发生什么。”
事情都已发生,顾谢之只觉得对不起周好,也只能接受他和自己的好兄弟赤诚相对睡了一晚的事实。
虽然对方是周好,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虽然本朝南风盛行,大家对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的接受度也挺高,可这不代表顾谢之能接受啊。顾谢之从小就觉得,男子和女子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之事。因此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觉得有些膈应,更何况,周好是他的好兄弟,他从小就把周好当自己的弟弟看待,这次当真觉得十分对不住被无辜牵连的周好。
顾谢之赶紧放开周好,连连道歉。
周好从小和顾谢之一起长大,当然知道他对南风深恶痛绝,心下庆幸自己的小心思没被顾谢之发现,同顾谢之说道:“谢之,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压制你的蛊虫,这么做也无妨。”
顾谢之听了周好的话,感动异常,心下又下定决心,一定对阿好更加好。
两人各自起床洗漱,不过气氛总略显的尴尬,直到二人下楼,妙如意已在厅中坐着等他们两个了。
妙如意看两人脸色憔悴,笑嘻嘻道:“两位哥哥昨晚过的怎么样呀。”
顾谢之伸手就是一个爆栗,打在了妙如意的头上,呵斥道:“小姑娘家家,管这么宽!”
妙如意哎呦一声,忙护住头,气道:“你们就是麻烦,这么多礼节规矩,我们苗人想做就做,才是最自在。”说罢,气哼哼的坐下,自顾自开始吃早饭。妙如意虽然是个小姑娘,食量倒是大的惊人,前几天一直露宿野外,没吃上好的,昨晚又太匆忙,今早好不容易,她可劲敞开了吃。光是包子就叫了三大笼,又加上春卷、烧卖、粽子、豆浆和各色小吃,摆了满满一桌。
顾谢之和周好两个人各挑了一边坐下,看着妙如意狂野的吃相,都叹为观止。
顾谢之面对周好,心里依旧有些别扭,老是想起周好精瘦白皙的身体。他依旧像往常一样,挑了些周好爱吃的,又给周好盛了碗小米粥,放在周好前,说道:“阿好,这小米粥看着不错,前几日顾不上,你胃不好,今日还是吃点清淡的。”
周好也如往常一般,一点点的喝着粥。
两人各自吃早饭,顾谢之时不时给周好夹点小菜,俱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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