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听说的?”
池南说:“百度。”
上次池南闲得无聊,百度了一下人鬼滚床单的问题,底下有就一个醒目的标题【人鬼慎入,滚床单生子】,他点进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男人说自己怀孕了,但对方说我是个鬼,怎么可能。池南抱着好奇的心态继续看下去,突然就没了,所以只能运用自己的常识补充一点,这才告诫莫寒他们俩的。
“百度的东西你都信?”枉池南年纪轻轻饱读诗书,没想到也是个脑袋有坑的家伙。
“我哥死了都能变成鬼回来,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池南举实例证明。
话说现在社会,□□当年走马克思主义极力将其带入科学的大门,凡一切走科学道路解释不通的都是迷信,只是一切还未能用科学之法解开。
池南算是明白了,当年那是□□是个有志青年,不像莫寒胡搞,压根就碰不上这等灵异事,不然也不会当上国家主席了,尽宣传神鬼之说了。
百度真是有好有坏,莫寒感慨万千,这年头什么对的错的,百度一下全都有,误导青少年。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多买几个套行了吧。”
池南像个常胜将军,仰着头就走了。池越不可思议道:“你信?”
莫寒赏他一个纯洁无瑕大白眼:“信你奶奶个腿儿。”
*
“我看,二十多万,平分了吧。”
一帮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曹主任将他们打发走后,和院长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曹主任坐在招待来宾的沙发上,院长则坐在象征自己身份的宝座。
院长说完这句话,曹主任明显不乐意了,他翘着二郎腿,将手里不法渠道得来的银|行|卡遮在眼睛上,头顶的圆灯只留了一束光照进他的眼睛。
“院长,这钱可是我找到的,平分不公平吧。”
院长也不是被一两句就能唬住的人,他说:“曹明,要不是我帮你兜着,这钱你可拿不到。”
院长一早知道了真相,这局也是曹明和他商量好的,栽赃陷害,不费力就能进账二十多万。
曹主任坐正了身子:“话是这样没错,可若不是我去搜莫寒的房间,你也不会发现有这钱,这样来说,我的功劳不是大一点吗?”
“你就不怕我反悔?”
“反悔也没什么用,你说出真相,我会不供出你?失了颜面对院长您没好处。”
都是一条船上的贼,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个死了,另一个还能活?
院长首先退一步:“那钱怎么分?”
曹主任笑笑:“这样吧,我家那位最近不是打麻将输给了您夫人五万块,现在我再给您五万块,也相当于平分了。”
曹明满肚子坏水,这两事放一块说情理上也合理,可两事性质不同,这样的分法,到底还是他占了便宜,可是有钱总比没钱好,再说,这曹明手上还抓着自己的把柄……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钱我过两天打到你的账户上,记住,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曹明丢在这句话,蹬着皮鞋离开了院长办公室,他的嘴角扬着胜利者的微笑,他知道在这所孤儿院里,他才是一手遮天的人。
曹明带上了办公楼的防盗门,嗤笑了一下,下楼,却不知刚才他的身后是池越那张阴惨惨的脸。
楼下院子中央停着曹明的大众汽车,他在楼道里的时候就摁了解锁器,车子响应嘟了两声,车门解了锁。
曹明想着平白无故多了上万的钱,可以买点新内衣给他养在外面的小情人穿穿,以便满足自己的情|趣。
他掏了钥匙,坐进了车里,正准备发动引擎的时候,车窗莫名其妙的自己摇下来了,他按了按车窗的控制键,但是没有反应,车窗还是没摇上。
曹明也许还沉浸在有钱在手的喜悦,并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他握住方向盘,脚踏油门,思衬着该去哪个商店买内衣的时候,一个拇指大小的石子击中了他的头部,他还来不及喊痛,一个接一个小石子砸在他的头上。
这些石子从一个方向来,从开着的车窗飞进,砸在曹明身上,继而弹落在车子里。
曹明慌乱护着头,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嘶哑着嗓子喊:“谁,谁呀,谁拿石头砸我?!”
此话一出,迅猛的石头攻势便停下了,曹明得空,深深喘了几口气,动作迅速地下了车,挤着眼搜寻恶作剧的人,可四处看了个遍,也没看到有谁在这边。
宿舍楼,大堂里都灭了灯,大人小孩都睡了,除了自己,没人在外面。
他的心怦怦乱跳,许久才平静下来,他放下疑虑,重新回到了车里,一踩油门,卷起了红枫树飘落在地上的几片叶子。
……
车子很快开出了街区进入了商业建设路段,鹅黄的路灯间隔不停,照亮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关不上的车窗漏了风进来,曹明吹得有点爽,一时忘记了不顺,无意点了下车窗控制器,这下车窗又能关上了。
他在心里不屑,原来只是车子时而闹脾气了,复而伸手再摁那个控制器,可惜车窗摇上去后,又着了魔似的死活摇不下来。
“他妈的。”曹明咒骂了一句,恼怒地捶了下方向盘,牙齿咬得咯吱响。
这一捶,仿佛将他从正常世界捶到了某个荒凉之地。
路还是那个路,不过,路上却再没这辆黑不溜秋的大众汽车。
曹明并没有发觉改变了什么,他照常转动着方向盘,熟悉的路口,顺溜的转弯,可是在转弯的时候,他瞥到了后视镜,忽然看见车后座有一个人。
曹明受了惊吓,一个刹车踩住,在猛烈的冲击下,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划痕。
他慢慢抬头,脑子里一团解不开的线球,冷汗从脊背流下,渗进了黑色的衬衫。
平日车流不断的路段,此刻没有一辆车经过,他眼所能及的只有冰冷的高楼大厦和挺拔的钢板路灯。
也许是眼花,曹明自我安慰,现在是科学社会,不存在撞鬼一说。
但他刚这样一想,后面那位幽远的声音飘飘传进他的耳朵。
“你好,曹主任。”
……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几点。
上一章被口口的词是银|行|卡和蹂|躏,我等会去改。
院长不是好人,院长不是好人,院长不是好人,不要被前几章误导了。
砸石子的是池越,不要忘了他是鬼,还有捉弄曹主任是不会弄死他的,会让他自食恶果,不然弄死了他,也变成了鬼,两鬼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下面几章是甜蜜的二人世界,还有我们的攻也要有自己的皮囊啦,那么会不会和之前一样的呢,猜猜吧
第32章 勇为
莫寒冲了个热水澡,洗了头,用吹风机简单吹了下头发,揪着毛巾擦拭后颈上面的遗漏,进了屋,他翻箱倒柜想找瓶红花油擦擦被揍的脸。
上次池越和别人打架身上挂了彩,他记得有买红花油和祛瘀青的膏药,就是不知道放哪儿了。
莫寒一边这个抽屉戳一下,那个抽屉瞧一下,一边嘲讽自己死鱼干的记性。
哦不对,上次池越打架会受伤距现在已有三四年了吧,期间院里大扫除过若干次,红花油这等不召唤的兄弟早就不知扔哪犄角旮旯里了。
莫寒伸展手臂扩扩胸,往前走几步一跃上了床,不经意间瞥到了书桌边上的六神花露水,桂花色瓶装喷嘴。莫寒宿舍楼在二层,蚊虫比较多,而他的血型又对了这些小怪兽的胃口,夏天不备点花露水简直不能活。
盯着花露水看了三秒,莫寒决定用它喷喷看有没有效果。
他闭上眼睛,侧着脸,手里花露水对准丝红的地方就是一个狠喷。
“嗷!”
花露水喷嘴本身就是个缺陷,喷射的范围呈扇形,但是莫寒手抖,大部分花露水被当做发胶喷到了头发上,只有一小块盖到了脸上的雷区。
幸好只是一点点,这一点点就让他疼的脑袋糊成一团乱线,脏话挤在嘴边差点就喷出来了。
“你自杀啊?!”带点无奈的笑声,池越凭空出现在莫寒的房间里,抬手扔了瓶东西砸在他肚子上。
“买了点消肿的药,把花露水放下。”池越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
莫寒维持着手里拿花露水,面容扭曲的模样,眼睛不离池越,伸手乱摸抓到了肚子上的药。
“你回来的时间超出了我的预期,怎么曹主任的洋相很精彩?”
该死的药膏盖子拧的这么紧,要怎么打开啊。
莫寒得劲瓶盖的手都暴筋了,盖子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
池越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转动瓶盖上的一层壳,对准了一个三角符号,然后轻轻一挤,乳白色的药膏水蛇似的冒出来。
池越沾了点药膏,小媳妇似的给莫寒上药,彻底忽略了他气得发青的脸。
“曹明这孙子吓得开车撞到了护栏,幸亏那安全气囊救了他一命,就伤了点皮,他从车里爬出来,他妈的还不忘捡掉落在车里的卡,老子一巴掌扇了他,立马狼狈的瞎跑。”
池越将药膏抹匀,又挤了点出来,接着道:“老子嫌弃被他碰过的东西,将卡扔了。”
莫寒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倒大方。”
“那家伙拿着钱买了好多女人的内衣,还是特小号的,这特么什么恶趣味。”
莫寒不经意地问:“然后呢?”
“然后——”池越嘴角的坏笑收不住,急切想将看到的一切告诉他。
“曹明有个小情人,我给使计弄到他家去了,一个正房,一个小
|三,曹明肉肥的狗腿样,一会哄这个一会哄那个,最后他老婆气跑了,绝对要离婚。”
想到当时的场景,池越就想笑,曹明的小情人蹬着恨天高,涂着艳丽的口红,气势凌人,一遍遍捋自己的长头发,还拿着象征曹明是自己的证据——特小号内衣,向正主炫耀。
他老婆是个狠角色,却也认得清事情的本质,若按照寻常人,老公出轨,老婆打的第一个人就是小|三,她却揪着曹明的头发又是骂又是踹,曹明的小情人还娇滴滴假意劝架,嘴里说着好话,愣是不上前帮忙。
曹明被揍得抱头躲避,咿呀叫唤。
池越心想,原来曹明是个怕老婆的孬种。
这劲爆的消息全孤儿院也就他一个人知道吧。
*
池越给莫寒抹好药,还温柔地吹了吹,祛祛热,问:“疼吗?”
莫寒不以为意:“皮糙肉厚的,疼什么。”
池越龇着嘴,笑眯眯:“任务圆满完成,有什么奖励没有?”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喝完水乐滋滋摇尾巴的秋田犬,弯着眼睛,摇着尾巴,向主人讨赏。
莫寒扯着一个极难看的微笑,半边脸不敢动,整体看起来像两张脸拼合在一起。“没有,快滚。”
他撑着身子往下一躺,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池越不依不挠,半挂在他身上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道:“真的没有嘛?”
莫寒眼睛看着天花板,恍惚想起了什么:“哦对,有,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洗发露刚好用完了,你现在去给扔掉?”
池越笑容渐渐变得僵硬,莫寒故意一脸纯真:“怎么了,可行?”
池越被放了气,滚到一边:“明明明天扔。”
刚才还说曹明是怕老婆的孬种,自己,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他乐意了。
莫寒心胸舒畅,顺顺他的毛:“乖啊,么么……马上空留雪行处……”
还以为莫寒要献上香吻,池越殷勤地撅起嘴唇,可没想到他念起了诗,果真男人不可信!
空气停滞了一会。
“嗯?不是雪上空留马行处?”
“滚……”
*
次日,原本计划带的行李箱被莫寒简化成了一个小背包,挂在肩上,池越骚包地弄弄发型,还用不知从哪偷来的香水来了个全身喷。
“你一个鬼打扮这么好看干嘛?”
池越对着镜子,细细挑着自己的碎发,嘴里呜呜道:“出门了,不能给你丢脸啊。”
莫寒冷哼,谁能看见你啊。
“我们去你家那边,坐火车要两个小时,不算远。”莫寒攥着火车票,看着上面的发车信息。
池越闻声,过来瞅了两眼:“咦,你哪来的钱买票?”
莫寒:“就那张卡啊,我绑定了支付宝,提前买的。”
池越喃喃道:“昨天那家伙没改密码。”
曹明逼莫寒说出了银|行|卡密码,去商场买了内衣后,可能是准备去改密码的或是转账的,没想到池越出来捣了乱。
“就是说,我照样可以买东西喽。”
池越笑笑:“是这样的。”
曹明那不要脸的,被整的钱没有了,老婆还要离婚,最重要的是颜面扫地,想想就痛快。
“你干这么多坏事,阎王爷要是知道了,还给不给你投胎?”
“谁爱投谁投,反正我不投。”
做鬼逍遥自在,何必再回有血有肉受罪去。
充分享受到了无拘无束的好处,肉身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
莫寒招了辆出租车去火车站,支付宝付款,先扫领优惠券还省了几毛钱。
池越语气夸赞之意只听出了讽刺:“媳妇,你真会过日子。”
靠,尼玛。
到了火车站,检了票进了候车厅,火车发车还有五十分钟,莫寒便找了个离进站口近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机看消息。
莫寒在他周围飘荡,实在无聊,凑到他身边说道:“媳妇,我不是昨天看你整了一箱子行李嘛,怎么今早就一个包了?”
莫寒瞥了他一眼:“那是为了给你装糖,我衣服没几件。”
池越惊了个讶,指着这个完全被行李箱碾压的包道:“难道,你把我糖全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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