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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曲商

时间:2018-03-25 13:25:11  作者:曲商
  “这种鸟很是难养,要专门的笼子、钩子、盖板、喝水吃食也都要专门的罐子,且是一刻饿不得渴不得的,喜热畏寒却又不喜欢太敞亮,日光太强的时候要用笼衣罩着,一点不肯屈就,不然一赌气就要死给它家主人看的。”
  木东初勾了勾嘴角,莫静和倒是好养活,能屈就的,这不也一赌气就死了。
  莫静和看着邻长家的这位小公子,耳听得邻长一句“你就是天上派来给我们的。”又一句“这村子,我说话还是算数的,你们放心住,若是齐家媳妇那住不惯,干脆搬我家,我家比这宽敞许多,你们不是落了难嘛,别说小住一段时日,便是一辈子住在这也是再好不过的。”
  开口推辞。
  “我这等学问,哪能给令公子做先生,别耽误了令公子才好。”
  邻长道:“您就别瞎客气了,我看得出来,你是读过书有大学问的。我这邻长是村里客气,胡闹瞎唤的,不是正经衙门授的官职,官府知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处村子还是两说呢,大家爱听我的,我就恬不知耻的邻里邻居的帮帮忙拿拿主意……这辈子就是吃了没读过书的苦,大字不识几个,也就只能拘在这村子里了,听说外头很好……衣食住行的都好。”
  莫静和觉得这个村子便很好,若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木东初,惦记着送陶执回南火国,他也是想这样一辈子长住下去的。
  “好。”
  他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先接了这份活,等把陶执送到南火国,木东初得知自己遇了火灾应是会让陆疏华去查的,自己的那块玉佩大致在陆疏华那,到时偷偷问他要了来,之后就回到这里,靠着给邻长家的公子教书大概还能过活几年,趁着那段时间再找个营生或是学门手艺,等没有东西再能教了,说不得还能靠手艺过活。
  邻长喜出望外,忙让自己那还在东张西望的儿子磕头。
  莫静和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啪啪啪给自己磕了三个头,突然就想起了太子,木东初那时还与他戏言,要找了太子最怕的东西来吓他,再把他吓出声来,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也是大得很。
  “起来吧,我受了你磕头,便一定会好好教的。”
  “不若先生这就搬我那去吧。你们四个男人,住这,太挤了,也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自己那时受了伤,外头有人追杀,村里又只认识齐姑娘,住在这实在是无奈之举,这几日也确实是给齐姑娘添不少麻烦了。
  “那就叨扰邻长了,只一事,您也知道我们遇了难,外头有仇人,住在这虽得邻长庇护,暂得保全,却也怕那些人发现了我们行踪……”
  “这你放心,只管放心的住,村里知道你们的本就不多,住我那就更安全了,我再一个个去关照,他们谁都不会往外说的。”
  “邻长古道热肠,实在感激不尽。”
  下午收拾行李的时候,陶执问莫静和:“你是打算就这么住下了?”
  莫静和大病初愈,身体还不太好,便坐在桌前手里端了个茶碗,看他们整理。
  “总要送你回去的。”
  “茶是粗茶,饭是淡饭,你从小锦衣玉食的,倒也住得惯?”
  这些都好说,怎么过日子不是过?唯一住不惯的,怕就是再也见不到木东初了吧,可自己实在是厌了……木东初对别人倒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的,为何到自己这,说的话就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了?
  “我挺好的,这几日倒是委屈陶小将军了。”
  “我委屈什么,比不得你们这些生于富贵之家,长于妇人之手的娇贵。”
  怀发也怼他:“生死关头,倒是我们娇贵的莫公子一直在护着你,看你那时怂的。”
  莫静和心里听着挺解气,面上还是清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了。自己怼陶执没什么,怀发怼他算是不敬,要追究起来也是能治罪的。
  “等等麻烦胡大夫代我们与齐姑娘一齐告个别吧。”
  胡沐延老脸一红,还是问了一句:“为何是我?”
  莫静和笑:“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住人家这里已是越礼,能少见面还是少见的好。”
  胡沐延老脸更红。
  “我与她也是授受不亲的。”
  莫静和便只是低头浅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耳听得怀发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莫静和终是没忍住,被他带着也哈哈笑起来。
 
 
第99章 第 99 章
  邻长家的小公子小名唤贵儿,个还不高,只到莫静和腰间,邻长看莫静和每日里只让他学走路练站扎马步,心里有些着急。
  那天听莫静和正与贵儿在说
  “莫公子,您不教教他握笔写字?”
  莫静和道:“他在背《九九》和《六甲》了。”
  看邻长皱着眉,解释道:“握笔写字大点学也来得及,但若这时候不练站学步,以后成形了再要改,就得花上许多精力与时间,不划算的。”
  邻长依然不明白站得直走得好看,怎就比识字念书重要了?这莫静和不是没真本事在这里混吃骗喝的吧?这样想着,说话时的语气便没有刚开始那么客气了。
  “我是没读过书,但我知道想要什么,我就想他识字,想他念书,想他做官,想要他以后有脸面,你叫他的这些能让他好看,可我们是种庄稼出身的,好不好看的有什么关系?”
  莫静和理了理他这话的意思,贵儿给他磕了头的,他若不好好教他,对不起这三个头,可看样子,邻长等不及让他慢慢教。看眼下这个趋势,自己是要丢了这份差事了,深吸一口气,决定拿出当年哄找大夫的架势,把邻长唬住了再说。
  “您看,目之所及的有许多野草,这其中有些能吃,有些不能吃,有些能治病救人,有些能害人性命,念了书就能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有什么用处;四肢形骸有许多穴位,头项不适可点列缺,腰背不适可寻委中,然只补泄手法与病症相悖,杀人亦犹如反掌。知道了这些令公子说不定便能成为医官,丰衣足食不一定,衣食无缺应当不成问题;念了书能知道时节变化,冷暖湿度,如何疏导水利,如此便能指导百姓农耕,甚至能救百姓于天灾人祸,这不但能做大官,还能泽被百姓,甚至为秋千万代所颂扬,名利自会紧随而来,到时何止是锦衣玉食光耀门楣如此简单。”
  看到邻长嘴角微微枸杞,莫静和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离唬住他只差一步了。
  放低了声音,缓缓道:“若是贵儿以后能有此成就,当是再好不过,可之后呢?日子不过了?他会不会志得意满,会不会骄傲放纵,当年主父偃的事情可就在眼前,他是怎么个死法,可光耀门楣,荫及子孙?贵儿子念书之前得先让他知道骄傲自满会带来的危害,得知道待人接物间进退的尺度,得知道皇土之上皇权之下,何事可为,何事万不可碰。若是志得意满整整同僚,搞搞党争,算计算计权力也便罢了,万一他要想不开造个反什么的,您说您是由着他去还是亲手打死他?”
  邻长吞了口唾沫,可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莫静和看。
  莫静和笑了笑。
  “所以,先得学礼,学怎么穿衣裳,这上衣为何是右衽在里,左衽在外?是为了提醒我们要时刻用善念盖住恶念,为什么领子要作高?为了让我们行直坐正……这些都是礼法。退一步讲,贵儿以后做了官,走路若是步子大小不合适,快慢不合拍,上阶梯是走西阶还是走东阶,别说走错了方向,哪怕只是步态不够从容,与同僚在一起都是会被笑话的。”
  看着邻长频频点头,莫静和心下稍安,差事大致是保住了。
  “贵儿根骨极好,我觉得他更适合练武,若是您愿意,让他跟着这位陶公子学练武可好?”
  这两日看到陶执陪着贵儿扎马步,又教他出拳的,大致是喜欢这孩子,想教他的。
  谁想邻长不领情。
  “你会武功吗?”
  莫静和点了点头。
  “会一点。”
  邻长看看陶执又看看莫静和,道:“你们俩武功谁好?”
  “我敌不过他三招。”这句是陶执说的,说的是实话,莫静和速度太快,他甚至看不到他出招,更何论对敌?
  “莫公子,您能教他练武吗?”
  莫静和叹了口气。
  “贵儿给我磕过头,我便当他是徒弟,没有什么不肯教的,只我那身功夫杀人是一等一的便利,但一来学的过程太艰苦,二来不及陶公子的正派……”
  这是陶执第一次在莫静和眼中看到一种类似自卑的神色,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若想让贵儿强身健体之用,陶公子教是最好的。”
  世代大将门第出来的无论基础之扎实,身手之敏捷,对敌时的经验之深厚,都是实打实战场血拼厮杀总结出来的,这份家学渊源哪是自己能比的。
  许是方才真的被莫静和唬住了,邻长竟一门心思的就卯上莫静和了。
  “我就想让他成为你这样的人,你练的什么功夫,我就想让我儿子练什么功夫。”
  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
  陶执气煞,不想学,他还懒得教。
  “哈哈哈”怀发看着没憋住,又取笑了陶执一番,只没敢再说话,就一个劲的笑。
  几人正说话间,耳听得“嗖”的一声,一道长羽箭划破空气,照箭的走势,是要擦过莫静和耳廓,射的是他对面贵儿的眼睛。
  莫静和侧身躲开,用手接住,箭的力道有点大,莫静和整只手被带着往前带了一段,正巧停在了贵儿眼珠前。
  怀发大惊,脚下借力,施展轻功,向箭发处追去。
  贵儿愣了许久,半盏茶的功夫才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邻长只觉得自己一阵阵地将胸口鼓足的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呼出,却还是觉得接不上气。
  箭羽上绑着信。
  陶执凑过去看了一眼。
  傍晚,村东小竹林,陶执一人,齐姑娘在手,全村人性命相要挟。
  莫静和抬头,正巧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胡沐延。
  他是听到贵儿哭声才出来的,小孩子哭本是寻常,只贵儿这哭声太渗人,简直是撕心裂肺的吼出来的。
  莫静和看着那头还没回过神来的邻长,伸手将贵儿抱紧怀里,在他胸口轻抚了一阵,帮他顺了顺气。
  “没事了没事了,刚刚怀发哥哥跟你闹着玩呢,你看这是什么?”
  贵儿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往莫静和怀里又钻了钻,觉得胸口被一只暖和的手轻抚,情绪也平稳了些,顺着莫静和眼睛看着的方向望去。注意力被长羽箭吸引,也顾不得哭了。
  就着莫静和的手看了一会。
  “箭。”
 
 
第100章 第 100 章
  怀发不一会就回来了。
  “公子,没能追上。”
  “邻长,邻长……”
  邻长回过神,莫静和将贵儿交还给他。
  又抬头看了眼胡沐延。
  “我们回屋说吧。”
  四人在屋内坐定,胡沐延直觉不好。
  莫静和道:“他们把齐姑娘带走了,要用陶公子换。”
  胡沐延接过信去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接信的手却是抖得厉害。
  “信里还说以全村人性命相要挟。”
  莫静和把一路他们闹出的动静想了想,都是暗中行刺,最大的就算是把医馆烧了的那次,还是莫静和自己动手烧的。
  “说说而已,他们不敢屠村。”
  毕竟是在东木国的境内,他们只是想刺杀陶执,若是因此开罪东木国,并不划算。
  但若只是一位齐姑娘平白消失了,却也不过是一件再稀疏不过的小事了。
  “你们待在这里,我傍晚的时候去救齐姑娘。”
  怀发道:“公子,我去吧,出门时陆掌事有交代,您不能有事。”
  “陆掌事还交代你要听我的。”
  莫静和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总觉得这样一路被追杀不是一回事,躲过了这回下回呢?好不容易假死了一回,还是被他们查到了。是那时留下了什么线索?可为何时隔两个月才找到这里?
  “啷啷啷,啷啷啷,骑马到槐江,槐江老虎叫,别转马头落北跑。一跑跑到卖花桥,桥上有只鸟,飞到青山上,山上有只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嗯啊嗯啊”要吃绿豆汤,拨伲打一记,老老实实孵日旺。”
  听得院子里贵儿跑着圈的在唱童谣。
  莫静和愣了好半晌,这首童谣他之前就听贵儿唱过,和邻家的另一个孩童,当时只觉得声韵押的好,并没有仔细听其中的内容。槐江……横穿整个南火国,小时候席少凉还说若是得了机会要去趟南火国,沿着槐江走一遭,见识见识一路的民俗民风。
  也是安定日子过得太久,大意了,这个村子再隐蔽,还是要与外界交通的,只是少而已……邻长确实关照了所有的人不要说出他们的事,他们防住了大人,却没有防孩子。
  “是我教的。”
  陶执倚在门上,神情低落。
  莫静和呆呆的看着陶执,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映进去。
  这样强度的连番追杀,还是在东木国境内,一家一族不会有这样的声势,若不是几家联手便是南火国皇族的力量。几家联手的话,是什么样的目的,会让他们这样齐心,几乎到了百折不挠的地步;若是皇族的内斗,陶家如今还好好的在那里,何至于大动干戈千里迢迢的来追杀他一个小辈?
  身上有什么秘密?不会,他在太尉府有足够的时间将消息送出去,这段时间却没有受到任何刺杀,一来应是碍于在太尉府动手就算得手后果也会颇为麻烦,二来可能也是只要他在太尉府不出来便对他们没有妨碍。
  那是因为他的身份?陆疏华从一开始就骗了自己?这人不是陶府的公子。
  是皇子吧,储位之争才会有如此动静。
  陶大将军府确实就有这么一位陶执小将军的,且少年时就跟随其父上过战场,于千军万马中斩杀敌军将领首级,一时风头无二,威名远扬。他若是要冒充,假借平民之名不是更好,为何又假称自己是陶执。若他是陶执……皇帝的私生子?就算是皇帝的血脉,出生在将军府也是血统存疑的,南火国除了太子还有两位足够资格继位的皇子,就算他能回去,以私生子的身份要去争皇位,还是颇为勉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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