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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古代架空)——袖手难凉

时间:2018-03-26 10:02:10  作者:袖手难凉
  但是这么说,未免有些牵强,柳一湄会为了他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这恰恰是最有可能的。
  当一个人的希望破灭时,还有什么能支撑着她活下去呢?
  ——人,不就是靠着希望而活的吗?
  柳一湄的希望,正是他吴消寞。
  吴消寞扶起柳一湄,发现一块绸帕从她的头发下滑出来,吴消寞没有看,直接捡起来塞到衣襟里,便抱着柳一湄出去了。
  他答应过柳一湄,要带她离开朱楼。
  朱楼就像一个牢笼,九曲回廊里到处都是机关,就像一条长长的锁链,将一个可怜的女人牢牢锁住。
  门口的粉衣女孩见吴消寞抱着柳一湄出来,震惊得叫出声来,吴消寞迅速地伸出手点住她的穴道,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吴消寞安然地走出了九曲回廊,两旁的纱帘微微鼓动着,像是一个个狰狞的鬼爪从笼子里伸出来,够着他们。
  这是他最后一次走过这九曲回廊。
  ——然而这却是柳一湄第一次走过这个地方。
  吴消寞曾经问过柳一湄为什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柳一湄当时笑了笑道:“有的鸟儿注定会飞向天空,而有的鸟儿注定是要被关在笼子里一辈子的。”
  这应该就是命吧。
  “所幸,我遇到了你,吴消寞。”柳一湄又说道,“这就是命运。”
  3.
  吴消寞下楼的时候,楼下的客人们正在饮茶,见到他抱着个女人下来,纷纷抬头看他。
  吴消寞一言不发地抱着柳一湄走出了朱楼的大门。
  他经过一家胭脂铺,下马买了一盒胭脂。
  他骑着马,带着柳一湄来到叁汾河河畔,将柳一湄抱下来,放到地上,地上的春草因为有河水的滋润,已经长得茂盛了,。
  吴消寞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那块绸帕,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是柳一湄跟他说过的。
  ——“生当复来归。”
  吴消寞凝视着这五个字,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时候他没有时间多想这句话的意思,料不到现在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理解它。
  半晌后,吴消寞回了回神,伸出手一把拔下那支金簪,柳一湄的血顿时从脖子的洞里涌了出来。
  吴消寞用那块绸帕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打了个花结。
  血很快浸了出来。
  吴消寞拿出买来的那盒胭脂,拧开盖子,用中指小心地蘸了一块,笨拙地抹在柳一湄已经失去血色的唇上。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柳一湄喜欢的胭脂,但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送给一个女人。
  吴消寞最终将柳一湄一把火烧了,将她的骨灰扬进了叁汾河中,让她随流而去,像风一样,自由自在,再也没有束缚,去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去她想去的地方。
  唯独留下的,是柳一湄的金簪。
  天上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场雨,吴消寞牵着马,沿着叁汾河,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想再陪柳一湄走一会儿,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送她最后一程。
  吴消寞的心里永远会记得,他有一个承诺,没有及时履行。他答应了,但是他又忘记了。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柳一湄这个女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生当复来归。
  ——死当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汉】苏武
 
 
第35章 金寒玦离
  1.
  “你醒了?”
  吴消寞眯了眯眼,眼前还是有点模糊,但是依稀能看见一个人脸。
  吴消寞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是谁?”
  吴消寞指着眼前这个胡髯茂盛,面相粗犷的大汉叫道。
  胡髯大汉蹲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满脸惊恐的吴消寞的额头,道:“醒了就好,脑子还算灵光,没烧坏。”然后起身转到桌子那儿,背对着吴消寞,开始鼓捣着什么东西。
  “阁下……请问这是哪里?我又为何会在这儿?”吴消寞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问道。
  胡髯大汉依旧背对着吴消寞,道:“这里是缘来客栈的客房。至于你呢——”胡髯大汉转过身,道,“你是被我从叁汾河畔捡回来的。”
  “你,你!”吴消寞瞪着眼前变了一张脸的人,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那张原先满脸大胡子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干净女子的脸,而这个女子,吴消寞不仅认识,还挺熟!
  “颜,颜玦师妹?”吴消寞用力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人的的确确站在自己面前后,吃惊道。
  女子还穿着貂皮背心,腰间扎着土黄色的宽布带子,和那张清秀的脸格格不入。
  她对着吴消寞粲然一笑,道:“消寞师兄,好久不见哦!”
  吴消寞觉得脑袋又胀了起来,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颜玦——洵灵山庄颜家的六小姐,即是颜玖的六姐。
  除此之外,她还是吴消寞唯一的师妹。
  2.
  吴消寞六岁时被洵灵山庄领养,十四岁时离开洵灵山庄,漂泊半年后,有缘在九重山上拜得一个师父,名叫太虚子。
  在那里习得一年武功后,吴消寞想回洵灵山庄看看,于是太虚子便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弦鹤骨笛送给吴消寞防身,嘱咐他下山小心。
  吴消寞回到洵灵山庄后,本想和还是小男童的颜玖炫耀一番他的弦鹤骨笛,结果被颜玖的六姐——颜玦看见了。
  颜玦只比吴消寞小一岁,正值十四年华,她一直觉得吴消寞十四岁就独自出去闯荡江湖的行为极为英勇,自己虽是个女儿身,但也应该在这个年纪出去见见世面,所以一心以吴消寞为榜样。
  这次吴消寞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精美雅致的骨笛回来,颜玦简直比颜玖还要开心羡慕,天天来找吴消寞问东问西。
  吴消寞那时还是年少轻狂的少年,有一个小姑娘崇拜着,心里自然是得意自喜的,于是将自己在九重山上如何拜师、如何学艺,自己的师父太虚子又是如何了得、如何厉害等等,全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听得颜玦眼睛发光,恨不得换身为一只鸟,立刻飞到九重山,去看看这个太虚子是何许人也。
  然而,吴消寞讲完后,将弦鹤骨笛从颜玦的手里毫不留情地抽回来,得意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啊,不收女徒弟!”
  谁知颜玦并不死心,吴消寞又要离开洵灵山庄时,她竟然也要跟着,由于那时候颜夫人的第七个孩子已经快要临盆了,颜禛分不了心,所以只嘱咐吴消寞好好照顾颜玦,便随她去了。
  起初吴消寞只是想带颜玦去外面见识一二,再让她去九重山上看看自己如何认真练武习道,然后带她回洵灵山庄,让她在颜玖面前多讲讲自己的英姿美迹,使颜玖更加崇拜他。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另一番图貌。
  吴消寞领着颜玦上了九重山,带着她来到太虚子跟前后,太虚子一瞧这小丫头,门庭饱满,骨骼甚好,还有一股初生牛犊的劲头,再加上她一见到太虚子,就赞美他老人家如何了得,如何厉害,把太虚子夸得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
  可怜了吴消寞在一旁急得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
  师父,这些话都是徒弟我说的啊!
  不管怎么样,颜玦也想拜太虚子为师,太虚子竟然就当场答应了!
  可怜了吴消寞又在一旁满脸难以置信,欲言又止——
  师父,当初徒弟我可是又跪又拜,哀求了许久,您才肯答应收我为徒的啊!
  吴消寞之前一直认为上天是公平的,只要肯努力,哪怕出身差一点,也能走到和别人一样的地步。
  但是他后来改变了这个想法——因为太虚子收了颜玦做徒弟。
  没有考察她的武学功底,没有试探她的诚心,没有让她以礼叩拜……
  这些也都罢了,最让吴消寞难以接受的就是——师父他明明说过,我是他的关门弟子的!
  总而言之,颜玦成为吴消寞的师妹这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后来吴消寞也逐渐释然了,多一个人陪自己吃苦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可是吴消寞慢慢发现,吃苦的好像只有自己而已……
  颜玦没来之前,自己只是负责太虚子这个师父的起居,颜玦来了之后,自己就要顺带着照顾这个刚来不久的小师妹了!
  吴消寞很长一段时间心里不能平衡,终究还是堵着太虚子多收了一个弟子的气。
  终于有一天,吴消寞不必为此赌气了——
  三年后的某天早晨,吴消寞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劈完柴煮好早饭后,刚起床的太虚子叫住了他。
  “师父,有何吩咐?”吴消寞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恭敬地送到太虚子面前,笑盈盈地问道。
  太虚子端起粥,在吴消寞刚想说“粥烫”之前,他便已经喝了一口。
  吴消寞看到太虚子的右眉毛跳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放下碗。
  吴消寞心里暗叹道:“师父不愧是师父,这么烫的粥都能喝得下。”
  太虚子清了清嗓子,慢吞吞道:“消寞啊,你跟着为师有多久了?”
  吴消寞道:“四年了,师父。”
  太虚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
  吴消寞心想——莫非师父有什么指点要背着颜玦暗授于我?不管怎么样,我好歹也是他先收的徒弟,师父明面上不对我有什么关照,其实心里还是想着我的吧?
  于是吴消寞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期待道:“师父,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太虚子看了他一眼,垂眸思索了片刻,道:“消寞,你来这九重山上后,可曾睡过懒觉?”
  “睡懒觉?”吴消寞一脸莫名其妙,但是马上又了然了——师父一定又在试探我够不够勤奋刻苦呢!
  于是吴消寞面上含笑,自豪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每日天未亮就起床练武,从未有一天睡过懒觉。”
  太虚子严肃道:“哦?那你一定没有体验过睡懒觉的快乐吧?吃完这顿早饭,你就下山吧!”
  “下山?”吴消寞震惊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何时回来呢,师父?”
  “你不必再回来了。”太虚子淡淡道,“以后你在江湖上,也不要跟别人提起我是你的师父。”
  “为何?”吴消寞有些惶恐,“师父您这是……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绝人以玦,还人以环。
 
 
第36章 梦有三转
  1.
  “不错。”
  太虚子很少会说这两个字,偶尔对吴消寞评价这么一句,吴消寞总能高兴个好几天。
  然而这回,这两个字却像一道晴天霹雳,将吴消寞活活劈了个外焦里嫩。
  “师父,是徒儿有哪里做错了吗?”吴消寞怔了怔,不甘心地问道。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消寞。”太虚子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又话锋一转,道,“只是你活得太辛苦了。人一旦活得辛苦,生命中有许多道理是难以悟到的。”
  他又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道:“这样吧,你先下山,挑个好日子,选张好床,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说不定就能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了。”说着,他将弦鹤骨笛从袖管里抽出来,递到吴消寞的手上,道,“这支骨笛,就当师徒一场,为师最后送给你的念想。你收下吧!”
  吴消寞讷讷地看着手上的笛子,道:“可万一我睡了一觉,还是不能明白呢?”
  太虚子愣了愣,沉吟片刻道:“那你就多睡几天懒觉。事有机缘巧合,为师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顿悟的。”
  2.
  于是吴消寞粥也没喝,就下山了。
  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家客栈,在那里睡一觉,等明天早上起得迟一些。
  吴消寞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边琢磨着师父到底想让他明白什么,一边又有点惆怅不舍——他早已将九重山当作了自己的家,离家而去,心里自然感伤愁闷。
  吴消寞从中午一直躺到傍晚,还是没有困意,想着平日都是练了一天的武功才感到疲困,今天什么事都没干,肯定睡不着。
  于是索性起身,在房间里练了几遍拳法,出了身汗,才累得呼呼睡去。
  谁知道,第二天天未亮,吴消寞醒得比公鸡报晓还准时。一旦醒了,脑袋里就充斥着太虚子说的话,便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一次睡懒觉没有成功,所以吴消寞又要再等一天。
  他反思了一番,昨天没有成功是因为晚上睡得太早,今天睡得晚一点,明早肯定起不来。
  所以他大早上就离开客栈,出去游荡。
  他从客栈走到城西,又从城西走到城东,再回到客栈。一天下来,又累又困。
  但是他还不能睡觉,他想熬到半夜再睡,如此,明天早上他肯定醒不来。
  果然,第二天日上三竿,吴消寞才悠悠地醒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太阳。
  ——很好,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上,时辰已经不早了。
  于是吴消寞开始思考太虚子到底是让他明白什么。
  一天过去了,无果。
  吴消寞纳闷,会不会是因为他醒的时间还是不对?还得再晚一些?这懒觉到底怎么个懒法?
  当晚,吴消寞泡了许久的热水澡,迷迷糊糊地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街上的叫卖吆喝声将吴消寞吵醒,吴消寞翻了个身,继续闷头大睡。
  客栈的伙计敲门问吴消寞要不要吃午饭,吴消寞拒绝,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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