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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三国同人)——放鸽子

时间:2018-03-27 12:54:59  作者:放鸽子
  近十万大军要堂而皇之地穿了他治下的腹心之地去,领兵者竟然还是在短短半年里,一口气拿下冀州扬州的燕清。
  怎么看怎么来者不善啊!
  在部下阎行的劝说下,韩遂赶忙修书一封,争分夺秒地要与马腾暂时来个化干戈为玉帛,一致齐心对外。
  其实他要是有个正经谋士,肯出谋划策,分析局势一番,就不难看出,燕清就算真是另有图谋的伪君子,也断无可能挑这节骨眼上,拿着救陛下的名义对他下手。
  可惜在前些年的动乱中,如阎忠一流的名士,要么不屑于屈从于他们,遭到杀害;要么如贾诩一般,早早通过别的途径离了那乱局,自得安宁。
  马腾得了他的快马传书后,也被惊得不轻,同样将燕清视为心腹大患,头等威胁,赶紧与韩遂前嫌尽释,联手集兵列阵,要将他们拒于门外。
  皇甫嵩和卢植之前带着兵马进进出出,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皇帝虽没用,也好歹封了他们个将军做,由叛军摇身一变,成了官军。
  也跟他们之前跟皇甫嵩交过手、各有胜败,也对他为人颇为了解,清楚这老将打仗虽能耐,性子却迂腐得很,没有皇令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主动朝他们发起进攻的,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且他们不出力也就罢了,双方都心知肚明,但若出兵阻挠,届时朝廷这股没地方好撒的火气,八成就得冲他们来了,还不如随对方来回奔波,浪费力气。
  燕清却完全不同。
  这可是个面上瞧得温文尔雅,实际上却下手毫不含糊的狠角色,旁的不说,他从白手起家,一步登天,到现在权倾天下,雄傲诸侯,只用了短短四年!
  要叫他长驱直入,说不得哪天在睡梦中被砍了脑袋,还不晓得怎么回事呢。
  燕清听得先头部队被严整列队的西凉军挡在外头时,不由微微一讶,看向两位谋主,心悦诚服道:“二位先生神机妙算,还真说中了。”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看似谦虚,实则揶揄道:“不敢当,论起神机妙算,主公若称第二,谁还敢妄居第一?”
  燕清嘴角一抽:“你就消遣我罢。”
  荀攸含笑,眼珠子动了动,看向吕布。
  吕布正寻思着,被这道目光一扫,便心领神会地抄了手边的方天画戟,站起身来,沉声道:“胆敢挡着主公前路者,布便亲去一会。”
  燕清却破天荒地将他叫住了:“慢着。”
  吕布不明情况,也还是在一愣之后,老实驻足。
  燕清跟着起身,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袍,微微笑道:“我们跟去看看,但打头阵的事,先交给别人罢。”
  韩遂马腾的帐中,智略之士寥寥无几,勇烈悍将却不在少数——史上赫赫有名,威震凉州的锦马超虽尚未及冠,庞德与阎行他们可正逢英风劲气,渐露头角。
  燕清从不会因敌人行事莽撞无章,就轻视了他们。
  现明知那多半是一块硬骨头,为何要放着刘关张这上好的先锋不用,而凡事都得依赖吕布这员心腹爱将呢?
  老要吕布亲自打头阵,未免也太放轻这大将军的身价了。
  这也么做,还能消除一层顾虑:他这般大张旗鼓,就算卢植等人在万分心急、必须仰仗于他的情况下,暂想不到,之后也难免不起疑心,觉得他是假公济私,趁机逼反凉州二将,好行侵略之实。
  倒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退开一步,显得是别人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于那桃园结义三兄弟而言,能得这扬名显威的机会,也是求之不得的,燕清只召来他们,温和地旁侧敲击一句,刘备便闻弦音而知雅意,满怀感激地拱手行礼,满口应下了。
  他们正要告辞,燕清就想起什么,笑道:“这么说来,我这不久前到了一批西凉良马,多了几匹出来,若汝等不嫌,不妨去挑选一二。”
  三兄弟里,刘备还好,他那俩义弟却是身形高大健壮,只比吕布稍逊一些,可寻常马匹,支撑他们重量已是勉强,一旦发起冲锋长刺,就完全跟不上了。
  他们早为此苦恼颇久,却无力解决:一是囊中羞涩,二是纵使有钱,真的好马,也不是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就能买到的。
  现只有嫌不够的,哪有还有军马多出来的?
  谁知燕清非但主动想到,还主动提起,又善解人意地不挑明知晓他们所骑之马甚劣这一点,他们的感激里,就更添了几分真挚。
  关羽受其困扰最深,闻言眼前倏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抚了抚长须髯,随兄长深揖了一礼。
  这恩,他给记下了。
  他们甫一出门,方才绷着脸,神色高深莫测的吕布,便紧蹙起眉头,嘀咕道:“那赤面长须大汉……”
  燕清被提起些许兴致来:“嗯?他怎么了?”
  他以为是冥冥之中存在着一种绝顶高手间才有的微妙感应,让吕布在关羽名声不显时,也能立刻注意到对方。
  谁知吕布下一刻就辜负了燕清的小小期待,难掩嫌恶地皱了皱鼻,老怀不悦地补充完了:“盯着主公瞧个不停,那是作甚?”
  燕清:“…………”
  人大哥正同他说话,不盯着他看,才是冒犯无礼罢。
  荀攸嘴角微翘,露出个和燕清相似的笑弧来。
  郭嘉则掀掀一侧嘴皮,轻轻地飞快来了句:“就你还好意思说?”
  吕布没听到,燕清却听到了。
  他轻轻擒住郭嘉一手,提醒地捏了一捏,低声道:“奉孝!”
  郭嘉耸了耸肩,倒是听话地不接着挑衅了。
  让一场即将闹开的猫狗大战消弭于无形,燕清也暗松口气,再不耽误,亲手给衣着单薄就要出帐去的两宝贝心安谋主包得严严实实,才肯罢休。
  尤其郭嘉,简直跟坨球一样,胸口挂着个小巧可爱的八卦阵,跟风度翩翩的平日模样一比,惨不忍睹得很。
  燕清瞧着满意了,才无视了他俩哭笑不得的抗议,带他们去镇场了。
  吕布在边上幸灾乐祸地看着,不由骄傲地捏了捏背上的麒麟弓,胸口挂着的小黑盾。
  临出门了,他突然留意到燕清手里不知何时起,已换着捏了把怪眼熟的扇子,袖里也鼓鼓囊囊的:“主公,这难道是?”
  燕清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有备无患。”
  卡牌让他防御不错,可在进攻方面,却总受距离限制。
  他又不好总向吕布借用麒麟弓,现有了这摆上‘杀’牌,就有扇哪哪起火的惊人效果的朱雀羽扇,就要方便许多了。
  他们赶至时,皇甫嵩和卢植等人已到了。
  双方军列整齐,尤其燕清军中将士尤其雄壮,颇具威仪,旌旗鼓角,各按次序排列开了。
  刘关张三兄弟骑着新得来的高头大马,伫于阵前,神色凛凛,而对面的西凉将领,也是神情严峻。
  卢植满心牵挂陛下安危,清楚多耽误片刻,陛下就多受片刻的苦,如今有深明韬略、善晓兵机的燕清大增援兵,胜券在握,更恨不能背生双翅,速赶了去。
  对之前毫不出力,现却挡在他们面前的所谓镇西将军和征西将军,顿时恨入骨髓。
  燕清于是发现,这会儿根本不用自己亲自上阵跟对面嘴炮,光气火填胸的卢植一人,就一通引经据典的唇枪舌剑,将对面骂得一愣一愣的。
  尽管他们大多听不懂卢植用的典故,却毫不妨碍他们感觉出其中满满的敌意,清楚那不可能是什么好话来,恼怒得很。
  韩遂决定不再以短击长,提声总结道:“这燕村夫鹰视狼顾,四处兴兵犯境,卢太傅忠奸不辨,现反助逆贼,想必亦是反意已萌,某虽驽钝,亦知久当成祸,当速诛之——”
  “诛你那姥姥!”
  张飞早忍不住了,爆咤一声,提了丈八蛇矛,催马出阵,到两军特意空出的圆地里:“一个无耻小人,自个儿反复无常,背叛无端,现还颠倒黑白,可是要笑掉你张爷爷的大牙?”
  韩遂怒道:“不过一无名小卒,也敢大放厥词!”
  “你家爷爷姓张名飞,不肖子孙可记好了!”张飞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就问你那野鸡阵里,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张飞一下拉满了凉州兵的仇恨,韩遂虽心里不快,却未真正受激,只一扬手,就有义愤填膺的部下嗷嗷叫着主动要求出阵。
  张飞面皮生得白,相貌也还能算英俊,身形虽颀硕,到底不比一干西凉军汉看着糙实。
  他又毫无名气,韩遂并未把他放在眼里,于是粗略一看,随便挑了个看着高大壮实,就派上去了。
  结果自是毫无悬念——张飞见有人出来,顿时双眼发亮地一个前冲,让对方一句话还没吼完,就被干脆利落地一矛给扎了个透心凉。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比起轰声大作的兵士们,吕布倒是一眼就瞧出那一矛非但干脆利落,十分精彩,更现出了扎实功底。
  “倒是不错。”吕布看向燕清,压低了声音,客观评价道:“不过这莽汉满脑子就他大哥,可惜了。除非将那油嘴滑舌的大哥也弄来……”
  燕清斩钉截铁道:“免了吧。”
  他不嫌命长。
 
 
第177章 端倪初现
  燕清虽无心之下折腾出了晋江教来,还当了叫他哭笑不得的教主,本质上却是不迷信的。
  然而一旦面对的是史上大名鼎鼎的‘五易其主’,势头不妙就撤退得刚决果断的刘备,他还是默默地选择敬而远之。
  经吕布这么随口一说,叫燕清不免想象起了那样的场景,顿时头皮发麻。
  连在阵圆处淋漓尽致地连挑对面三员将兵,皆是十合内解决的张飞的本事,都让他再燃不起半分爱才之心来。
  燕清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吕布也从他面色的些微变化窥出些不对头来,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配合着聊起别的来了。
  吕布的性子明面上看着是磨炼出来了,骨子里仍有着天下老子武艺第一的傲气,不管是之前提拔赵云,还是之后交好徐荣孙坚等将,都不过是瞧在燕清爱才的份上所行之举。
  这会儿他之所以会多这么一嘴,也是猜错燕清心思,才不慎弄巧成拙了。
  燕清之前便对那名不经传的三兄弟多有照拂,显是颇具欣赏之意,现吕布又亲眼见到张飞矛法逸群,便理所当然地想着,假如顺着主公的心意夸赞几句,或由他代着出面,表达招揽之心……
  岂不就能讨得燕清欢心,展现一回两人的心有灵犀?
  张翼德那霉蛋!
  燕清兴致不高,吕布满心郁闷,不禁迁怒张飞。
  俩人沉默下来,专心看向场中张飞——他已淋漓尽致地连胜了对面三员将兵,正耀武扬威,继续大声挑衅着。
  韩遂统领的西凉兵,虽混入了大量胡羌,又染上了掠夺横霸的习气,导致兵士惯了恣意横行,劫掠百姓,简直毫无军纪可言。
  按理说,这样的军队,凝聚力上是乏善可陈的,可耐不住张飞实在太能吸引仇恨了:没开打时骂,赢了还骂,再赢上几场,就骂得更厉害了。
  即便不是每个兵士都能听懂他在喝骂什么,可那神态里的嚣张,却是有眼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别说这儿的都是平日里多是横行霸道的军汉,还不乏穷凶极恶的百战悍贼,只要不是个没脾气的窝囊废,便无法忍耐下去。
  若换作是威名赫赫的吕奉先在这叫嚣,有绝群的武力在那摆着,人多被震慑,对他也只会是忌惮畏惧居多,愤怒居少。
  偏偏是默默无闻的张飞,方才赢了的,也不过是几个他们轻敌之下,才派上去探探深浅的寻常将士,便只叫他们不屑又憎恶了。
  这算什么玩意儿?
  正所谓主辱臣死,跟随在韩遂身边的阎行,此时就怒得几要双目喷火,任谁都拦不住,催马到韩遂跟前,愤然请战去了。
  燕清眯着眼,隔得老远,也依稀能看出将出列的那将装束与气质都颇不凡,召来典韦一问,确定对方身份后,不由把方才的那点小尴尬给忘得干净,兴致勃勃地以伸出手来,各拽了吕布和郭嘉的袍袖:“看好了。要我所料不差,除非张翼德的嚣张要是刻意为之,其实粗中有细,不然就得撞上硬茬了。”
  史书虽对阎行着墨不多,名声不显,可人却十分勇烈,还有几分时灵时不灵的远见和小智慧,无奈侍奉的韩遂好猜忌而难纳谏,渐渐地就被埋没了。
  可被他早年里差点杀死,却是后期大名鼎鼎的‘锦马超’,后惦记他、一直致力招揽他的,可是慧眼识人的奸雄曹操。
  由此,阎行的不俗之处,就不言而喻了。
  张飞对上他的话,也不知胜负会如何,总归不可能是方才那一面倒的碾压了。
  假使大意轻敌的话,吃上个大亏,也是极有可能的。
  郭嘉挑了挑眉:“噢?”
  吕布默然片刻,蹙眉道:“那可要换他下来,由布上去?”
  “不必。”燕清阻止了他,莞尔道:“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我就遣人问问卢太傅意下如何。”
  卢植既是刘备旧日恩师,又是现在的直属上司,他可不想越俎代庖。
  也省得一番好意,有可能被歪曲成了阻人前程的心胸狭小,无端招人怨恨。
  卢植自那日之后,对燕清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和缓友好,对他的建言,也选择了谨慎听从。
  于是不到片刻,燕清就见前面微哗。
  原来是赤面长须的关羽提了青龙偃月刀,拍马上前,同张飞交谈几句,后者便拉长了脸,到底是不情不愿地下来了。
  阎行满怀着要教训这嚣张小人一顿的怒火而来,见了这一幕,自是极不满他们临场换将的。
  可张飞留在前方挑战的时间可半点不短,又连刺死了他们这边的三人,要强硬将对方留下的话,且不说对方会不会吃了激将法,就算真肯,趁人疲惫,可谓赢了不风光,输了却要颜面扫地。
  阎行焦躁地瞪了张飞的背影一眼,暗骂一声,将精力专注于对付眼前这红脸大汉了。
  双方都铁了心要把对方速速拿下,好逼出更要紧的人物,给对方军队造成重大打击的心思,不料一时半会的,两边都未曾如愿。
  听得铿锵的兵戈相击,看得炫目的刀光剑影,马匹每一个错身而过,带来的少说都有十数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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