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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三国同人)——放鸽子

时间:2018-03-27 12:54:59  作者:放鸽子
  赵云拿好了主意,便不废话,向赵风点点头,就利落出门,下了楼去。
  离开这处前,他给那俩伙计各塞了两枚西园钱,好让他们帮着在他不在时多照看一下赵风。
  待安排妥当了,赵云才真正出了门。
  他原想着随便在附近走走,再逮个人问情况,不想走了快有一盏茶功夫了,来时分明还见人群涌动的一座热闹城池,竟诡异地一路空巷,半个人影都无。
  赵云满脑袋问号,越走越迷糊。
  等他途经一条摆满各色小摊的街上,只看到热腾腾的锅炉和用过的碗筷,踩了脏泥印的布匹,其他被乱七八糟地撇下的货物,闹哄哄的一团犹如有蝗虫过境。
  就是没人。
  赵云不好浪费时间在乱逛上,一直找不到人可问,他只有按原路返回,寻那俩店里的伙计,这才明白了店家的激动,和街上行人、商家的去向。
  对这位燕司空的名气之盛,名望之高,以及当地的民心所向,赵云终于有了个切身体会了。
  他颇感不可思议之余,也对那人人都极为推崇爱戴的仙君和司空,生出十足好感来。
  就在这时,伙计道:“你要寻那华大夫,已经晚了,前些日子里,哪怕燕仙君许以各种条件,想挽留他都未能成功。但你兄长那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赵云连忙追问。
  伙计瞅他几眼,笑着指了一条明路:“你要是武艺了得,这几天吕将军就在城里,不妨去兵营碰碰运气。”
  “从军?”赵云听着不对,便道:“家兄身体如此,云不好——”
  伙计却是越想越觉有戏,哪里容得他否定了,径自兴致勃勃道:“非也。吕将军武勇盖世,神勇无双,也一向欣赏武艺非凡之人,最重要的是,他与燕仙君关系极为亲厚!你若有幸能得了他的青眼,那无论是锦绣前程还是那救命仙桃,都不愁了。”
  说到这,满脸憧憬的伙计猛一击掌:“哎!我都给忘了,吕将军自个儿还占了一棵仙桃树呢!”
  “仙桃?”
  赵云听得云里雾里,忙虚心求解。
  俩伙计正郁闷着没法去热闹,这下来了兴致,干脆丢了抹布,凑到一起,给他七嘴八舌地出了一堆主意。
  赵云耐心听完,问清楚兵营如何去后,就客气向他俩道谢。
  他并没有按照伙计们所期望的那样,热血冲头就往外赶,而是先回了趟房。
  赵云对着不知何时又睡熟过去的兄长静坐片刻,手里无意识地擦着一杆纤尘不染、闪闪发亮的银枪。
  等心里渐渐想得透亮明白了,赵云抿了抿唇,解开放在桌上的包袱,换上出师下山时由师父馈赠、只一直舍不得穿的簇新武袍,戴上缨红武冠,换上乌黑战靴。
  那银白武袍上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恶虎,正是比着他身量做的,衬得少年身长玉立,丰神俊朗,潇洒无比。
  屋中自然无镜可照,赵云凭感觉仔细正了正衣冠,就长提口气,喃喃自语道:“好!”
  别说只是光明正大地求战吕将军,求那传说中有活死人骨生肌的仙桃,哪怕是去跨刀山火海,为了兄长,他也心甘情愿。
  话音一落,他毫不犹豫地握住心爱的兵器,气势凛凛,昂首阔步地往外去了。
  正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俩伙计听得脚步声,不由抬头看去,结果就被明明不过是简单地换了身衣袍,整个人却跟沉淀了下来似地变得威严而有气势,俨然一副世家子弟派头,简直判若两人的赵云,给一下震住了。
  赵云倒是礼貌地冲他们点了点头,作为告别。
  俩伙计却毫无反应,竟只顾着呆呆地看他背影,直到消失无踪了,才缓过神来,面面相觑。
  方才只是两分当真,八分起哄的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念头:怕还真有可能被这小子办成。
  而另一侧,州牧府中,吕布还不知自己那株还没结果的宝贝桃树,已经被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给惦记上了,正一本正经地占了燕清书房一角,在纸上奋笔疾书。
  燕清在主案上翻看文书,郭嘉正对着他而坐,三人各忙各的,看似互不干扰,却也偶有交谈。
  燕清落笔时一不小心用力过头,让墨在劣质却昂贵的纸张上晕了开去,要不是他抢救及时,这封批阅了大半的文书就得毁了。
  他一边心有余悸,一边抱怨道:“等宗贼那边彻底完事儿,兖州的人也安排好陆续撤回来后,我一定得抽个时间,招一批工匠,将这破纸改良一下。”
  哪怕被条件限制,蔡侯纸一类的注定跟后世价廉物美的纸没法比,就这质量和高昂的成本,燕清也没理由再忍下去了。
  虽然不是他所长的领域,但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况且他大概只需要提供些摸索的方向即可——绝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
  郭嘉不以为然,随口揶揄道:“那嘉便拭目以待,等着用燕公纸了。”
  燕清眯了眯眼,认真道:“你是该好好等着。”
  俩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拌着嘴,手里动作依然飞快时,吕布也将笔搁了:“好了。主公可要现在过目?”
  燕清讶道:“那么快?拿过来罢。”
  吕布写这些不需华丽辞藻的公文的功夫,在丁原麾下时就饱经磨练,已是驾轻就熟,难得重操旧业,也是一气呵成的。
  见自己能让主公惊讶,吕布嘴角不由一扬,大步走了过去,恭敬递上。
  燕清接了过来,一封封地仔细看着,对他频频称赞:“不错,不错!怪我太小瞧奉先了。”
  郭嘉斜了强忍着欢喜得意之色的吕布一眼,忽然笑道:“吕将军好似最近兵营去得少了,这是何故?”
  吕布面色瞬间恢复了淡然无波,回道:“军中诸事已决,又没个能打的陪练对手,方不愿多做逗留。”
  平静的语气,道出的却是霸道傲气的事实。
  郭嘉不禁吹了一声口哨:“好!”
  虽然郭嘉这一声赞一听就是发自内心的,燕清还是有些提心吊胆,担心向来脾气相冲的他俩下一刻说不定又得展开一场猫狗大战。
  便清清嗓子,笑盈盈道:“奉先所书,我已全看过了,写得极好,那就放在这,一会儿我安排信使罢。”
  吕布不疑有他:“如此便劳烦主公了。布需先行告退,往兵营一趟。”
  燕清笑道:“好。你去吧。”
  吕布双手抱拳,揖了一礼,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郭嘉懒洋洋地打了个打哈欠,忽见自家主公将吕布所书的那几封信件放在上头,然后提笔开始誊抄,不由玩笑道:“是主公太过体谅吕将军的心情,还是那内容无碍,只是字迹太过难以入目?”
  燕清支支吾吾,含糊应了几句,好险将只燃起了一丁点好奇心的郭嘉给敷衍过去了。
  真实原因,他哪里好意思说出口?
  并不是吕布写的信存在问题,而是作为一个铁杆迷弟,天然就有想收藏心爱偶像墨宝的私心。
  宁可自己花点时间誊写一份,也要将这几封吕布的亲笔信给昧下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赵云在史上的确有个亲哥哥,不是我杜撰啦,正是因为兄长病逝,他后来才离开公孙瓒回去奔丧的。
 
 
第68章 牛刀初试
  赵云一路走一路问,单枪匹马而来,大老远地就引起了守营门的卫兵们的注意。
  在看清是个器宇轩昂,穿着身簇新亮眼的武袍的少年后,他们提起的警惕性,也跟着松懈不少。
  在距大门还五十步之遥时,赵云就利落地翻身下马,背负着枪,一手拉缰,一步步行近前去。
  “来者何人!”
  卫兵长向前一步,率先喝道:“军营重地,无令不得擅入!”
  “某姓赵名云,得恩师赐字子龙,为常山郡人士,今日初至贵地。”赵云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冒昧前来,是为桩紧要私事,欲求见吕将军。”
  “吕将军?”卫兵长蹙了蹙眉,询道:“是受何人之命?”
  赵云坦白道:“仅为云个人之请。”
  卫兵长啼笑皆非地挥挥手,虽没跟他计较这擅闯之事,却也随随便便地就要打发走他:“无官无职,亦无命在身,好个外地来的愣头青,怎也好意思求见吕大将军?吕大将军可是办大事的英雄人物,日理万机,没那闲功夫招待你!”
  赵云寸步不退,再行一礼,恳求道:“可否请您通融一二,在吕将军面前为云通报一声?事关家兄性命,云虽知难为,亦不得不为。”
  “不行不行,想见吕将军的人海了去了,哪是通传得来的?”卫兵长摇头,忽而退后一步,抄着手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中肯道:“瞧你年纪虽小,架势倒是有些,像个练家子。这样罢,我记得军中还在招人,你若有这意向,我愿为你做个引荐,待你去试试。要能过了那关,早晚能见着吕将军一面。”
  赵云依然摇头:“多谢您。非是云无从军入伍之心,而是兄长的病着实离不得人,也拖延不得。”
  卫兵长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这不行那不行,你还是回家蹲着去罢!休得继续纠缠!”
  周边几个看热闹的卫兵面上的笑意也已褪去,预备上来撵人了。
  赵云抿了抿唇,握着枪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凭他本事,要将拦着自己的这几人统统打倒在地,绝非难事。
  可这么一来,他就十足成了来砸场子挑衅的,见上面倒真不难了,可接下来又如何好开口,哪里好有求于吕布?
  就在赵云僵着不动,他们丧失耐心,要上前驱赶这不识时务的臭小子时,一身金鳞缀百花战袍,头戴垂下两条大红缨的显眼发冠,骑着神骏非凡的赤兔马的吕布,刚巧就到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一根甘蔗,见营门口莫名地聚了几个人,不由将眉一挑,随意把剩下的半截甘蔗随手塞到馋了它很久的赤兔嘴里。
  旋即潇洒一跃下马,漠然道:“吵甚么?”
  “吕将军!”
  卫兵们不料这场面会被一向严厉的吕布给撞见,浑身顿时一激灵,自觉散开后,赶紧组织措辞进行解释,免得大将军误会是他们太过无能:“是这小子执意要见您,想赖着不走,我等碍于令条,不好对百姓动蛮力……”
  吕布先扬了扬下颌,打断了卫兵长的滔滔不绝,然后淡淡地睨了赵云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来:“说。”
  柳暗花明的赵云,被吕布锐利的目光一扫,也仍是那副模样,并没有被允许开口而感到惊喜交加。
  “常山赵云赵子龙,拜见吕将军。”
  他中规中矩地撩襟行礼,将想求仙桃的来意做了说明。
  末了下意识地补充数句:“人皆道吕将军是燕司空麾下第一人,极得燕司空倚重信任……”
  ——这大实话听着倒是舒坦得紧。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完,心里做出如此评价后,就掏掏耳朵,不置可否。
  等赵云讲完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吕布耷拉下眼皮,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练了几年?”
  眼前这瞧着一本正经的小毛孩,好似透着股执拗的呆气。
  倒是难以让人生出反感来。
  再瞧这站姿、气势和脾气,都不像个差的。
  ——经小觑孙坚,差点当众丢脸那回后,吕布在估量人时,就下意识地带了几分谨慎。
  少了几分轻狂傲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赵云毫不犹豫地答道:“有十二个年头了。”
  吕布扯了扯嘴角,微眯着眼,又把赵云看了几遍,就把缰绳抛到站在一边儿的卫兵长头上:“晚了些。罢了,跟上。”
  赵云也干脆,连半句话都不带问地,就跟在了阔步而入的吕布后头。
  吕布漫不经心地哼着一首早被他忘了名字的家乡小调,领着这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到了校场,在兵器架前驻足,回头道:“你就用那银枪?可要加个别的?”
  赵云谦虚道:“云资质鲁钝,不敢贪多,只略通枪、箭法。”
  吕布瘫着脸,并不取最趁手的方天画戟,而是踌躇片刻后,择了一柄稀松平常的长剑,在手里头掂了掂,懒洋洋道:“给你个机会。要能在我手底下走过三十招,我便考虑考虑,是否带你去见主公一面。”
  赵云眼睛倏然一亮,忙俯身下拜,诚挚道:“谢吕将军!”
  吕布眉头略一动,轻轻一嗤:“待你撑得住再谢也不迟。”
  赵云明白,吕布此言听着傲气,却是再实诚不过的了:“是!”
  越是水平高超的武者,就越能看出与对手间的差距。赵云苦练武艺十数年,风雨无阻,从未中断,于枪法一道已称得上精通凝练,可一站在不怒而威、自带磅礴杀气的吕布跟前时,光在气势上就生生输了一大截。
  而未站而生畏,是武者大忌。
  赵云清楚这会儿还称得上是初出茅庐的自己,是不可能敌得过身经百战,经验老练丰富,身体各方面又都处于最巅峰时期的吕布的。
  是以吕布择了不那么惯用的兵器,又只许三十招,就是明显在让他,他也只默然接受了。
  差距在那明晃晃地摆着,赵云从不是心高气傲、万般扭捏之辈,接受了让步这一事实之余,他也有着自己的决心和打算。
  一旦站在场上,哪怕不是为了哥哥,也必须倾尽全力一战。
  赵云深吸口气,再抬头对上吕布那平静无波的视线时,眼底就只剩坚毅和肃穆:“请!”
  吕布漠然道:“唔。”
  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后,两人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势。
  让了惯用兵器,又只要求对方挨完三十招不败,有这倆项限制下,吕布自认已足够厚道,称不上欺负小孩了,下手便再无半分留情。
  ——银枪飞刺,如孤鸿掠影。
  赵云则是有着毫无胜算的自知之明,动的是彻底的以血还血、连试探一步都直接省略。
  吕布天生神力,身长又比他要高上一尺余,哪怕不动别的技巧,只要从上发力下来,接多几下,他的手就将发麻脱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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