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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铭(古代架空)——盐焗松果儿

时间:2018-03-28 10:04:59  作者:盐焗松果儿

 《九铭》作者:盐焗松果儿

文案:
又名《亲手捡回来的猪拱了我家白菜》。养兄弟,年上,HE。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流氓攻×温文尔雅专业怼攻小王爷受
cp:江凝×段唯
坚决不坑。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凝,段唯 ┃ 配角:段允,苏越等 ┃ 其它:古代架空
 
 
 
第1章 第一章
  晟和十九年,九月初七,邻江邑。
  正值初秋时节,天朗气清。和煦的日光笼过双肩,使人不由自主生出几分慵懒。
  临安王段允着一袭素色布衣,负手漫步于邻江街上。街上行人不多,或两人结伴,或单身独行,无论长幼,脚步皆是闲适安逸。两侧小贩的叫卖不急不躁,婉转悠扬,相互应和起来,竟有些民俗戏曲之意。
  段允不禁偏过头去对身侧的年轻人道:“这邻江邑倒有些江南风范。我们在此置座别院,日后不时过来小住如何?”
  年轻人神色淡淡:“只怕陈老不会答应,还望您三思。” 
  段允不悦,狠狠地瞪他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提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年轻人脸上的神情毫无变化,只是配合地改口道:“是。只要您喜欢,侄儿现在就去办。” 
  段允:“嗯,这还像话。为叔只是随口一说,算了。” 
  年轻人:“……”
  此刻无语凝噎的年轻人名为苏越,实为临安王近身侍卫,兼任段允偷摸外出时的侄子。
  段允教训完这个临时“侄儿”,回过头来,正打算继续沉浸到小小城邑的闲逸中,偏偏有破坏气氛的——只见一个半大孩子怀揣两只烧饼,从街道尽头的望江楼飞奔而出,身后跟了个挽袖拎棍的伙计,边追边骂:“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光天化日的敢进望江楼抢食儿?老子今天非把你拍成烧饼不可!”
  只见那小崽子左拐右绕,充分发挥身形小的优势,在各摊位间灵活穿行,借机躲闪着伙计手中的木棍,其间还抽空低头猛啃两口烧饼,走位十分风骚。
  然而一个毛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过成年人。眼看那伙计抓住了小孩的肩膀,扬棍欲打,苏越断喝:“住手!” 
  伙计抬起头,见出声的不过是个与自己岁数相仿的年轻人,便不耐烦地挥手道:“少管闲事。” 继而又扬起棍子。
  “慢着。” 段允上前一步,拦下了伙计持棍的手臂,“两个烧饼的钱,我们先赔给你。”
  伙计打量着眼前形容俊朗的男人,见他穿着打扮与寻常百姓殊无二致,眉宇间却透着股脱俗的俊逸,便深吸了一口气:“好啊。二十两。” 
  “二十两?” 段允奇道,“你这烧饼是金粉和的面,还是吃完能上天?” 
  伙计翻了个白眼:“这他娘的压根儿不是两个烧饼的问题,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有多气人。我好不容易干完活坐到边上歇息会儿,拿出俩烧饼,才刚一张嘴,这小子就没事人似的晃悠到我跟前,劈手夺了就跑!这口气搁谁咽的下去?”
  段唯:“……” 
  苏越:“……” 
  好像是挺气人。
  说话间,某只兔崽子以风卷残云之势,已将方才的两只烧饼啃食干净。伙计低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他奶奶的,你还敢吃?!”
  毛孩子怯怯地抬起头:“对不起,我……我实在是饿极了……况且,我刚才已经咬过,你肯定不会要了……”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竟有了些委屈之意。
  段允方才看清孩子的面容,尽管夺饼狂奔之后,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形容狼狈,也难掩那一双褐瞳中闪动的灵气。这孩子不过七岁上下,鼻梁之高挺却实属同龄人中少见,给他稚嫩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英气。
  苏越平静的和伙计讲价:“十两。” 
  伙计愣了一瞬,暗道还真碰上两个人傻钱多的,面上却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行吧,今天算这小子走运。”
  段允看着苏越面无表情的从钱袋中摸出十两银子打发走伙计,顿觉一阵肉疼:“二十两贵,十两就便宜了?合着花的不是你的钱。” 
  只听那小孩感激地对苏越道:“多谢哥哥。” 又转向段允:“多谢大叔。” 
  段允又是一阵晴天霹雳:“什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尽管出门在外,为占苏越口头上的便宜,他命苏越称他“叔父”,但“大叔”与“叔父”一字之差,感觉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苏越忍笑,低头拍拍小孩的肩膀:“你爹呢?” 这孩子虽然一身破旧的粗布衣,但脸和手干净非常,许是哪个贫苦人家的孩子。
  小孩闻言,缓缓垂下眼皮,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娘呢?”
  仍是摇头:“不知道。”
  苏越顿了顿,“你可有名姓?”
  孩子眨眨眼睛,飞快地答道:“江凝。”
  此时的临安王府,南书房内。段唯刚刚结束早课,正低头整理案上的书卷。
  陈简言若有所思地看着段唯,突然开口道:“王爷的病情可有好转?”
  段唯心思还在方才所学的课文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我爹?什么病?”
  陈老的脸色蓦地一沉。
  段唯心道,糟了。他正思量着如何找补回来,却听陈简言冷冷地问:“王爷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下连找补都省了。段唯低着头:“……八月十八。”
  陈老的脸又深了一个色调。
  陈老——陈简言,就是让神采英拔的临安王闻之色变的那位,在临安王还是三皇子时便担任少傅。先帝驾崩前,将年仅八岁的三皇子托付于他,随之迁至封地,任王傅。初至东平城,陈老肩负重任,不仅要替年幼的临安王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继续教导顽劣的段允。
  段允可谓是陈老教学史上沉重的一笔,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不知老皇帝是否前世欠了太多桃花债,后宫诞下公主数位,皇子却只有仨,二皇子还不幸早夭——因而更得骄纵,愈发顽劣。
  自小便表现出了出色的动手能力——拆起东西来迅如疾雷,非凡的活力——跟武师练功时仿佛用不尽的体能,以及天赋异禀的气功——能把陈简言活活气死的功力。
  但凡坐下听陈简言讲授古礼之外的课程,段允的尊臀上就好似扎了倒刺。倒不是说段王爷格外热爱古礼一课,而是陈老刚一开口,段允便哈欠连天,不出一炷香的时辰,就能半睁着眼睡过去。陈简言每每被段允气得焦躁上火,失眠脱发,却又无可奈何。
  还好后来有了段唯。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陈闻言看来,段唯从小就在方方面面表现出了与他爹背道而驰的沉稳与靠谱。虽然如今还未满八岁,段唯的自律已足以让陈老欣慰。上课时从不搞什么小动作,课后认真临帖习字,不仅按时完成,还常常超额超量。
  陈简言夸赞起这个宝贝学生,从不吝惜华丽的词藻,最让段允起鸡皮疙瘩的一句是“颇有君子之风”——屁大点的孩子,毛还没长全,能看出什么君子之风!
  腹诽归腹诽,能有这么个乖巧省心的儿子,段允其实还是颇为自得的。
  与之相反,身为临安王的独子,段唯却操着不少这个年纪不该操的心。
  当年,临安王正妃诞下段唯后便撒手人寰。因此,段唯会说的第一个字便是“爹”。段允还为此称呼和陈老争执过一番——陈简言指出,依照古礼,段唯应称段允“父王”。
  而争到最后,段允用略带感伤的一句“若是隔了’父王’二字,父子间的情分无论如何也要浅薄几分”使陈老哑口无言,而后随他便了。
  虽然段允有当个好爹的志向,但在儿子面前实在少有爹样。段唯常常操心自家老爹总是太过贪玩,担心他又受到陈老斥责,甚至还操心着他在外面会不会把苏越欺负跑。
  黑着脸的陈老:“王爷临走前说什么了?” 
  “爹嘱咐小唯听您的话,按时习贴临字,跟苏武师好好练功。”
  “没了?”
  “没了。”
  其实还有一句“若是陈老问起来,就说爹身体不适,仍需闭门静养,不便见客”,只是眼下没机会说了。
  望江楼的一间上房内,段允抱臂斜倚在隔扇上,还在回想方才与江凝的对话。
  “好名字。谁给你取的?”
  “捡到我的婆婆。”
  “她现在人在何处?”
  “她……上个月走了。”
  “这些日子,你一直像刚才那样过?”
  “不是,之前附近的林子里有果子吃……”
  内间的帘子掀起,苏越带着沐浴更衣后的江凝走了出来。第一次打劫就碰上两个出手阔绰的救命恩人,江凝还在恍惚之中,一出来又见满桌佳肴,眼神更加迷惑。
  “难道您是下凡救人的神仙吗?” 
  “呵,竟然被认出来了。” 段允大言不惭,顺带伸手捏了一把江凝的小脸,“下次千万记得别喊大叔,不然神仙听了,会不高兴的。”
  大抵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神仙,江凝赶紧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却没醒。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坑啦~自己旋转跳跃撒把花先。
欢迎大家留言,鞠躬感谢~
 
 
第2章 第二章
  夜幕低垂。白日的温暖被秋风驱散,萧瑟的寒意裹挟了整个望江楼。
  段允给熟睡的江凝掖好被角,缓缓带上寝间的小门,转身走到窗边。苏越正仰头望着窗外,听见脚步声,收回目光,轻声道:“我刚才看过了,这孩子身上没有伤,胸口左侧有枚胎记,除此之外没有特殊之处。” 段允略一颔首:“刚才问他,还识得几个字,也是难得。” 苏越:“您打算怎么办?” 
  段允正色道:“收他为义子。”
  苏越眼角似有笑意:“您不怕小唯他……” 
  “他是爹我是爹?” 段允不悦地打断道,“我怕他?”
  苏越艰难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您是。” 
  “小唯若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段允沉吟片刻,“跟他好好说说,相处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太排斥。无论如何,有个兄弟,日后也好相互照应。”
  苏越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续弦之事,您当真不再考虑?”
  “考虑,”段允似笑非笑,“我看你就不错。” 
  苏越的嘴角抽了两下:“这话若是让我爹知道,非得打断我腿不可。” 
  段允冷哼一声:“那就少说两句我不爱听的。在东平的时候那群老古板跟我絮叨就算了,要是连你也学了他们,我还过不过了。”
  苏越低低地应了声“是”,不再言语。段允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如墨的夜色下,点点繁星在若隐若现的北江上浮动,昂首望去,低垂的星空愈发让人神离目眩。段允轻笑:“从前从未觉得夜色有何迷人之处,原是东平的星辰远不及此。”
  同年十月十六,段唯八岁生辰。这天一早,段唯梳洗完毕,便擎一盏小小的铜质香灯来到祠堂,在母亲牌位前放下香灯,注满特制的灯油,将黄纸捻成的灯花放入盏内,又用火折引燃。
  段唯退后两步,待灯油燃尽,檀香消散,撩起衣摆跪在垫上,叩首三次,而后退出祠堂。今日陈老不会过来授课,段唯回房用过早膳,无心临帖,惦念着离家多日的段允,不由有些焦躁。
  东平城边,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已恭候多时。车夫躬身撩起帘子,待三人坐好,便驱着马车往临安王府驶去。车还未停稳,江凝从车帘缝隙中向外望去,虽不足以窥见整个府门的气派,但牌匾上漏进来的“王”字已足以让他心惊,江凝瞪大眼睛:“义父,您是……” 
  “不重要,你只需记得我是你义父就行。” 段允熟练地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苏越,先带凝儿去你那里,我稍后过来。”
  王府西院,正在打太极的苏武师忽听门口传来一声“爹”,转过身去,见失踪近两月的儿子终于归来,激动地撸起了袖子,正准备上前让苏越好好感受一把家的温暖,却见一个小崽子从苏越身后闪了出来,清脆地喊了声“大伯好”。
  苏武师愕然:“这……这是谁家的孩子?”
  另一边,段允心情极佳地走进段唯的院里,抱起飞奔而出的儿子连转几圈:“又长高了。想爹了没?” “想,爹这次走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您都忘记小唯的生辰了。” “怎么会?”段允轻笑,“爹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一听“惊喜”二字,段唯瞬间想起自己还有件只惊不喜的事需要支会老爹一声,脸上的喜色倏地散了:“爹,陈老知道您……” 
  “不要紧,爹自有方法应对。” 段允好似并不在意,“先猜猜爹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是桂花糖吗?” 段唯捉住段允的袖口,欲向里窥探。
  “傻孩子,爹带回来的惊喜可比桂花糖贵重多了。”段允捏捏儿子的鼻尖,煞有其事道,“你一个人读书习武未免太孤单,爹这次出门,想着给你寻个伴读,和你苏越哥哥一直走到北江边上,才寻着个合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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