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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两讫(近代现代)——叔九寒添

时间:2018-03-30 10:36:44  作者:叔九寒添
  鹿钦原洗漱完先去了一趟书房,沙棠半夜爬起来工作,一天两夜时间熬出两个程度可观的黑眼圈,顶着两个熊猫眼朝他哀嚎:“鹿爷,要不你叫盛霏或者以唯来顶我班吧,我想睡觉。”
  “不行,他们有自己的工作。”鹿钦原无情拒绝,拿起桌上一沓资料随手翻了几页,道:“家里有个现成的天才不用,非要求外面的远水,不累你累谁。”
  沙棠摇摇有点糊的脑袋:“闵加,闵先生,闵大黑客,我请不动他。”
  “那就只好累死你了。”鹿钦原从资料里抽出两三张拍沙棠面前桌子上,手指依次点了其中几个内容,说:“这几个地方注意一下,找人盯着。”拍拍沙棠的肩膀:“我早给你备下棺材了,不会让你无处安眠。呵呵,下来吃早饭,别没累死先饿死了。”
  从书房里出来在走廊里遇上程若愚,他叫住程若愚:“小白有事?”
  “还不清楚,宋伯让我过去。”程若愚心里焦急边说着已经下了楼,鹿钦原拿出手机边拨号边往下走,接通后先问一声:“昨晚睡得好吗?”
  “啊?很好啊。”齐岳后知后觉的说:“小白也很好,你不用担心。”嘴上这么说心思忍不住活泛起来,鹿钦原不会平白无故问他睡觉好不好,肯定有事,跟自己有关,那是什么事儿?跟小白有关?发低烧那事儿?
  鹿钦原走进饭厅,夹片培根放面包上,然后捏片面包盖上,简单的三明治新鲜出炉,他拿起来咬一口放下,取了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贴在餐桌最显眼的地方,对着电话那头绞尽脑汁反思自己所作所为的齐岳说:“我和若愚一会儿过去,见面再说。”
  鹿钦原啪挂掉电话,拿着没吃完的面包几步追着出来,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程若愚没有立即发动车子,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平平的看着前方:“小七真走了?”目光一歪通过后视镜观察鹿钦原的神色。
  鹿钦原表情不变,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吃掉,才说:“他求我,我同意了。”
  程若愚低声哼笑出来,发动车子开往医院。
  他求你,你就同意?你不是心软的人呐!爱恨情仇啊,一旦动心,就是圣人也不能自已,何况凡人。
 
 
第39章 第39章 出院
  两人先去办公室,齐岳咬着笔杆子愁眉苦脸,宋词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看病历,鹿钦原快速敲了下门和程若愚先后走进来,什么话都不讲,直接坐在旁边椅子上,齐岳咬着笔杆转过头:“鹿哥,小白没事,比昨天好多了。”
  宋词这时放下手里的病历,摘下老花镜道:“嗯,目前看情况是不错,只是这孩子心事重对病情没好处,得有人多开导他。”
  白泽被从母亲腹中剖出那一刻开始,注定他背负的要比一般生命沉重。
  宋词道:“白少爷病情稳定了,以前他常吃的几道药膳可以继续吃,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要注意忌口,免得与药性相克,坏了药效。”
  鹿钦原说:“我让沙棠煮了送来。”
  宋词嗯了声,没话了。
  齐岳仍旧一副哭脸相,鹿钦原看了不爽,问:“你就挂着这张脸去见小白?”
  齐岳摇头,程若愚也稀奇的紧,他问:“那你怎么了,你这样容易影响我哥的情绪,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齐岳朝门口看了眼,有苦难言。
  “算了,我先去看看我哥。”程若愚和齐岳不是很熟,要不是看在他是白泽医生的份上,就冲他摆出这张苦相脸就饶不了他。
  鹿钦原也跟着起身,两人走了没两步被人给拦住了,齐岳顶着门欲哭无泪,在鹿钦原和程若愚的注视下不禁捂住了脸。
  “有事快说!”鹿钦原暴脾气上来,踹了齐岳两脚,齐岳死顶着门不让两人走,憋了半天说:“再坐会儿,再坐会儿,咱们还没说几句话呢。”
  鹿钦原眯了眯眼,威胁道:“让开,不然踹死你。”
  齐岳麻溜的让门,看着两人的背影苦兮兮的问:“宋先生,您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知道吗!”
  宋词头也不抬道:“口渴。”
  齐岳几乎要给宋词跪了。
  今早齐岳早来了一步,见宋词桌子上放着几个水灵灵的嫩果子,拿起来就吃了一个,正被倒水回来的宋词看见,眼中精光一闪,身轻如燕飞过来一巴掌就把齐岳拍桌上,险些把他吃进去的果子一并拍出来。
  一边拍宋词一边痛心疾首的吼:“我的果子呀,我都没舍得吃呀,小兔崽子,敢吃我的果子,我的果子呀!”
  这还不算完,宋词看过白泽后跟他说:“嘿,小子,白少爷说找你帮忙,我替你应下了,省得你再跑腿。”
  齐岳觉得不妙,眼皮不禁跳起来,他问:“宋先生,小白找我帮什么忙?”
  宋词说:“白少爷说想见他一个弟弟,叫鹿青霜的,想让你把人叫来,我帮你应了,人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不对呀,鹿青霜不让鹿哥给囚禁起来了吗?”齐岳垂死挣扎,宋词一语破灭他的幻想:“白少爷的话百无禁忌,就算鹿少爷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是啊,不会怎么样,可是知情不说的他就会怎么样了,这老头,也太小心眼了。
  齐岳拖拉了半天才到病房门口,从门外往里张望,一看,咦!再看,咦咦!
  他推门进去,病房里鹿青霜坐在床沿上正在低头折纸鹤,鹿钦原坐在椅子上玩魔方,白泽手里拿着九连环在解,两人不时闲聊几句,程若愚则靠着窗台听两人说话,床头花瓶里插着一捧开得正艳的蜀葵,花盘硕大阖丽,为病房增了些许色彩。
  听到开门声,四个人同时看过来,就见白泽满脸喜意,鹿青霜目光冷淡,程若愚一脸幸灾乐祸,鹿钦原面无表情。
  齐岳讪讪的笑,拿出听诊器给白泽做了例行检查,便找了个小旮旯待着了。
  鹿青霜叠好了一只纸鹤拿给白泽看,白泽放在掌心看了看,说:“叠的越来越好了。”
  床头有一个纸盒子,里面已经有十数只纸鹤,怪模怪样的,有的没嘴有的缺尾有的折翅,依稀有那么两个像样的也不怎么周正。
  白泽把纸鹤放到盒子里,问:“看着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
  鹿青霜另拿张纸叠起来,随口道:“我戒毒呢,吃不下饭。”
  白泽道:“哦。”一会儿又说:“到我出院,午饭你来陪我吃吧。”他看着鹿钦原问一句:“行吗?”鹿钦原点头应下。
  生病的人才是老大,就算鹿钦原也要相让,虽然他极不赞同让鹿青霜陪白泽吃午饭,但是白泽高兴他反对也无效。
  临走前自然捉着齐岳一顿批,批的齐岳怀疑人生,齐岳自己还万分委屈,鹿钦原道:“你有什么可委屈,鹿青霜要来,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一看见鹿青霜坐在白泽床前头皮就发炸,要不是成禹眼疾手快拦住他,他差点直接一脚把鹿青霜给踹死。
  齐岳低头不说话,总不能说被宋词给坑了,说了还不如不说,更丢人。
  鹿钦原见他不说话又踹了他两脚,道:“哑巴了,鹿青霜来了你也在屋里陪着,小白再出一丁点儿事,扒了你的皮。”
  当天沙棠多了项任务,煮药膳,还必须是他亲自送到医院才行,沙棠一口老血喷出去三步远,干脆杀了他算了。
  于是沙棠开启美食诱惑,卖身一个月求得闵加施以援手,伺候完这边大爷伺候那边大爷,自己成了两边跑的苦力,几天下来腿都跑细了。
  这天沙棠做好药膳装在保温桶里,准备着出门,安遇优哉游哉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吉娃娃和来西。几天下来安遇和来西已经熟悉,虽然还没认主但已经肯吃安遇给的食物了,所以安遇这几天非常高兴,每天都要占用厨房研究如何熬出更有营养的狗糊糊。
  沙棠都想要在心中骂了,他这累死累活,这小子倒悠闲,把保温桶往安遇怀里一塞,压着被压榨的心酸,堆起一张笑脸说:“安遇啊,今天你去送,十二点之前一定要送到。”
  安遇低头看看怀里的保温桶,塞回沙棠手里:“不去。有事。”
  避开沙棠进了厨房,准备熬一锅色香味俱佳的狗糊糊来犒劳犒劳来西,长大了也一定要听话,指谁咬谁。
  沙棠到了医院,齐岳早就等在老地方,齐岳道:“打完针下午就回去了,一会儿来接啊。”提着保温桶转身进了医院。
  沙棠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是玩他呢吧。
  这几天鹿青霜每天中午准时饭点报道,齐岳硬是厚着脸皮留在了病房,生怕小白一个疏忽丢了自己一身皮。
  但是今天中午,齐岳刚把保温桶提进去还没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白泽就毫不客气的赶人了,他说:“齐岳今天你外面吃吧,我和小霜有话说。”
  齐岳脸皮再厚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赖下去了,白泽说的都是客气的,换成鹿钦原只有一个字:滚。
  也不敢走远了,齐岳叫了外卖,坐在外面椅子上吃。
  白泽和鹿青霜面对面坐着,白泽盛了碗茯苓大枣杏仁粥给鹿青霜,鹿青霜气色比先前好多了,虽然还是瘦,但没有瘦的那么可怕了。
  鹿青霜接过粥便吃,默然不语。他知道今天以后,可能他们没有再同桌吃饭的机会了。即使白泽愿意,鹿钦原会拦着,甚至鹿见微也会反对。在他们眼里,他鹿青霜就是一颗□□,会随时毒死他们在意的人。
  白泽剥了个鸡蛋顺着碗边滚进鹿青霜粥里,鹿青霜抬起头,语气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吃鸡蛋。”
  “我送你的,吃吧。”白泽却不理会,低头继续剥第二个鸡蛋,他说:“为了你,我也该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好过吧。”
  鹿青霜拨弄着碗里的鸡蛋不说话,白泽又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也该努力才是。别吸了,我知道鹿爷给你戒毒的方法痛苦,但绝不会要了你的命,挨过来就过来了。”
  挨不过来就要了他的命。鹿青霜默默在心里辩解,嘴上却说:“知道了。”
  鹿青霜心里五味杂陈,在白泽呼吸不畅像是就此一命呜呼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了,希望他死又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自己也不懂,自己到底希望怎样。
  吃完饭,鹿青霜把保温桶刷出来放在床头柜子上,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穿上,说:“我走了。”刚转过身眼泪不知不觉就淌下来,他听到身后有一个极轻的声音应:“嗯。”鹿青霜一抹眼睛夺路而逃。
  守在外面的齐岳被吓了一跳,以为白泽出了事,立刻窜进病房,就见白泽半靠着,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齐岳松了口气,拍拍心口道:“吓死了,鹿青霜怎么回事儿?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
  白泽抿着嘴微微笑道:“没事儿。”
  齐岳便也不多问什么,拖了个椅子坐着,眼巴巴望着葫芦里的药水一点一点往下滴。
  药水还没滴完,程若愚提着一篮橘子走进来,束秀提着几个购物袋跟在后面,放下东西便围在床前问东问西,白泽本来蔫蔫的,也来了精神。
  没多大功夫,外面传来鹿钦原的声音,声音还未消鹿钦原已经走到了门前,但因电话没打完又收回脚退了出去,朱厌正好挤进来,左看右看把坐在椅子上的束秀提溜到程若愚那边,自己一屁股坐下,先仔仔细细打量白泽的脸色,见他精神也好脸色也好,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泽也笑,嗔他:“傻样!”
  鹿钦原还没打完电话,弥盛霏也来了,停了会儿又见门边慢慢蹭进来一个人,正是被鹿钦原吓住的方以唯,还没完全蹭进来就被鹿钦原一脚踹了进来,方以唯捂着屁股噤若寒蝉,找了个不碍事不大显眼的地方缩着了。
  等了没多长时间,白泽起了针,换了衣服,拿行李的拿行李,开路的开路,扶人的扶人,浩浩荡荡出了医院,在门口坐上车直接奔回兰苑。
  出门前鹿钦原就吩咐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家里现在正忙的鸡飞狗跳到了收尾,那里喇叭响起来时这里刚好收拾完。
  沙棠抹着脑门的汗迎出去,闵加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安遇抱着吉娃娃停步在廊檐下。
 
 
第40章 第40章 夜谈
  白泽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堆人走了进来,一眼看到站在廊檐下的安遇,脚步微微一顿,鹿钦原也看到了,就向安遇招手让他过来,谁知安遇理都不理扭头进了屋。
  这个人不是那个他招招手就乖乖过来的人,可是鹿钦原似乎习惯了那种无条件的顺从,他有些怅然。
  白泽问:“那是谁?”
  鹿钦原道:“安遇。”
  走进屋里坐下,白泽又问:“小七呢?”
  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鹿钦原道:“小七走了。”
  白泽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看着沙棠说:“甜甜,这回就靠你了。”
  沙棠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的不成样子。
  安遇抱着狗站在二楼上往下看,吉娃娃看到鹿钦原叫了两声,众人一齐往楼上看就只看到一道背影,接着是一声摔门声。
  众人面面相觑。
  出院是喜事却不同于红白喜事,病人需要静养,大家逗留了一会儿便各忙各的去了。
  鹿钦原这几天也累得很便留下在家休息。沙棠不知道去了哪里,鹿钦原想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进行心理斗争去了罢。
  到了饭点,沙棠自动出现,饭后又消失不见了。
  鹿钦原头疼不已:“你说你逗他干什么。”
  白泽听见了也不答话。
  鹿钦原在卧室前驻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推开门,就见沙棠穿着浴袍坐在床沿上,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听到开门声猛地抬起头,眼底害怕里带着点决然赴死的凛然。
  鹿钦原在离床五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他揉着眉心无奈道:“沙棠,我记得你是直男,你不介意?”
  “介意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小白都说了,我也答应过的。”沙棠也觉得难办。
  鹿钦原走到床边坐下,沙棠立刻往旁边挪了挪,鹿钦原感到无力:“小白说的是圣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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