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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两讫(近代现代)——叔九寒添

时间:2018-03-30 10:36:44  作者:叔九寒添
  不久司城厚载收到一袋资料,患者,程回,性别,男,年龄,25岁,症状,器官衰竭。虽然缓慢,却是数据可见的在衰老。
  再不久,程回收到了司城厚载的回信,他找到了更佳的实验体,尚未满岁的幼孙。
  司城厚载刻苦钻研,找到了失误之处,便配了药,要把幼孙从小用药将养,以便长大后适应药性。成了,司城是赢家,不成,不过少了一个人。
  程回看着回信通体发寒,虎毒尚且不食子,司城厚载比老虎还狠还毒,却不知使了什么阴谋诡计骗的司城独玉不仅同意还愿意参与实验。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七爸爸的名字改了,之前是司城挽,后面改为司城独玉,前面的以后会统一修改
 
 
第51章 第051章 洞府
  司城厚载的幼孙出生在火灾前,程回在妇科上也有小成,所以被司城独玉拜托给他老婆接生,务必保证母子平安。
  那孩子出生时便睁着眼,眼眸乌黑幽润,不哭不闹,在他胸口拍了一下,不哭反笑,咯咯整个产房都是孩子欢快的笑声。
  那双眼睛,那笑声,梦靥一般缠绕了程回整整五年,他不得不承认,论心狠他比不过鹿见微更比不过司城厚载。
  程回再次联系司城厚载,想跟他做一笔他不吃亏的交易。
  此时他已改名临羡换姓为慕。
  慕临羡自愿当白鼠,但他要照顾那孩子,直到死。
  “为什么?”鹿钦原知道这个问题白痴而毫无意义,也隐约猜得到慕临羡不回去的原因,可他忍不住要问:“你回去,程鹿两家还护不住你一个?”
  慕临羡道:“我不能回去,我回去程鹿两家就完了。司城厚载会散布消息,说程家有疑似不老人存在,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更多人宁信其有,最后我还是会落到司城家手里。被抓回来和自己回来,主动权都不在我,在这件事上,司城厚载是赢家。”
  “抱着那孩子时我就想到保温箱里的小白,我学医是为了救人,可还没救人却先害了人。回来也好。”慕临羡声音里含了丝丝痛楚:“我提供的数据多一些,他或许就可以少受一点苦。”
  鹿钦原喉咙一哽,无法言语,又听慕临羡道:“多谢你照顾小七,在外的这段日子一定是他一直以来最开心的时候。是我拖累了他。”
  “他一直在等您,您真的不打算去看他?”鹿钦原平复下内心的酸楚,极力为小七争取见面的机会。
  慕临羡微微摇头,目光温柔似水:“见了他,让他情何以堪,不如不见。”
  鹿钦原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竟然成了两人不见面的因。
  慕临羡却道:“都明白的,并不怨谁。”他伸手拍拍鹿钦原的肩膀:“回去吧,小七在等你。”
  鹿钦原欲言又止,最终握紧手里的红色绒盒离开。
  前脚鹿钦原走,司城厚载后面气喘吁吁追了来,慕临羡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城厚载,凉凉的问候:“老师慢点喘,总归是喘一口少一口了。”
  司城厚载并不生气,只是感叹:“是啊,你还是这样年轻,可我已经老了。”
  慕临羡道:“老师的愿望不久必会成真。”
  司城厚载笑道:“多亏你在。”
  幸亏他事先有防备,若让程家把慕临羡带了回去,小七哪会乖乖回来。在他看来,小七是笼中鸟,慕临羡就是那牢不可破的金丝笼,两者是最般配不过的。
  这句话戳的慕临羡心窝子疼丝丝的,脸色微冷,还没张口反击,被另一声音抢了先,司城正理大步朝这里走,一边走一边数落司城厚载:“老头儿你忒没眼力见儿,就让慕哥站在风里跟你说话,您老皮糙肉厚褶子多不怕风吹,慕哥能跟你比。”
  说话的功夫已到了慕临羡身边,握了握慕临羡的手说:“凉的冻人,慕哥快进屋,别搭理那老头儿,有病。”
  司城厚载气得呼呼喘气,拿拐杖捣地,司城正理的吩咐远远的飘来:“闲得没事儿干是不是,去药房把那二百斤黄芪切出来。”复又安慰慕临羡:“别听那老东西胡说八道,安心养着,会好的。”又说了许多宽心的话。
  门是刷了红漆的木门,虚掩着,鹿钦原推门而进,回手一关,只听咔嚓一声自动上了锁,他微微拧眉,心里有点不满。脚下铺着厚厚的绒毯,踩在上面松软无声。
  空间很大,用屏风分隔开来。
  屏风以山字式座屏为主,红木为座,紫檀为框,绢丝刺绣,分别是雨打青莲,风吹无忧,未尽荼蘼,轮回彼岸。绣工精巧绝伦,栩栩如真,莲上水珠欲滚未落,缀在花瓣尖上,映着晶莹剔透的光,无忧如团团火焰,风中跳动,跃然如舞,荼蘼谢却百花尽,彼岸千年无相见,开得热烈却也壮烈。
  几座屏风隔开的空间分别是客厅,书房,厨房,卧室,一如正常家居。
  在看过去,是一座书画围屏,横置正中,四扇,分别是仲仁的梅,赵孟坚的兰,文同的竹,石涛的菊,虽然是仿迹,却也仿出了几分风骨,下面都是同一个落款,“回”。
  鹿钦原细细品评了一会儿,绕过屏风走向后面。
  屏风后是花园式的庭院,假山是凿挖时故意遗留下来点缀的,上面长着青草野花,山顶装饰着一座八角凉亭,半山腰处寺檐若隐若现,有细细的流水自山上倾泻而下,山下有谷,谷中有房,有溪流小桥,细看有几分伏山的样子。
  假山不大也有半人来高,占了一平之地。
  其余的地方大都被花草占据,爬藤类居多,枝叶交缠层层叠叠已经分不清彼此,给人一种身处幽谷花林的感觉,靠着边缘的地方是一张旧式软榻,榻上放着棋盘靠枕薄被,小七正坐在榻上,低着头往下面看。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这山上唯一一处峭壁,远看犹如向人招手,当地人便叫这座山叫招摇山,说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神山,山上住着神仙。
  鹿钦原不由嗤笑,的确是住了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可惜却是为人所困,身不由己的苦命神仙。
  听到鹿钦原近似于嘲讽的嗤笑,小七转头来看他,见他四处逡巡着观看,便问:“怎么样?”
  鹿钦原哼道:“神仙洞府。”语气却讽刺的很。
  小七呵笑一声,并不说话,转头继续往崖下看,阳光薄薄的照在身上,明明应该是温煦和暖的,却被山上的叆叇雾气侵染几分冷意,也显得小七孤冷凄零。
  鹿钦原走上前将绒盒扔到小七怀里,挨着榻边坐下,扯了薄被裹住小七抱在怀里,小七一只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才摸到盒子,又挣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只玉雕栗子,玉是上好和田子料,成年人拇指大小,血红中一点凝白,雕刻师傅技艺了得,借着颜色下刀雕刻出来好似剥了一半皮的栗子,小七拿在手中细细观看,鹿钦原也凑近了看,在凝白处小篆雕刻着“伍柒”两个字,线条流畅细腻,若不细心一时也发现不了。
  小七把玩了一会儿,一扫刚才的郁郁不乐,把玉栗戴在脖子上,顺手捏捏银质龙猫,一并放在衣服里面,盘了腿还是往下望,也不知看的什么。
  沿着峭壁边缘镶着玻璃,从外看这里同玻璃花房差不多,风吹不进雨淋不着,一方面是保护一方面是防范。顺着小七的目光看下去,云雾缭绕,绿蒙蒙,鹿钦原陪着看了一会儿起身去了书房,他想看点书静心。
  书房虽然简陋,书房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书架是古董老式书架,塞的满满当当,旁边附加一小的书柜,样式也是前几年时兴过的,书桌却是梨花木,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花玉笔洗白玉镇纸,地上一口青花瓷画缸,里面放着几卷画轴,与书桌配套的梨花木椅上放着绣忍冬纹的靠枕,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单一个“讖”字。这字写的行云流水,一笔而成,连而不断,大气荡然,只是意思却不大好,仔细看了落款,只蝇头小篆落了个“回”字。
  鹿钦原大致看了下书目,书大多是言语晦涩难懂的古言书,四书五经,礼义春秋,经史子集,也有野史艳本,志怪故事。
  鹿钦原还没选择好看哪本书,只听“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接着响起一个惊慌的声音:“老师,不能进去,您快出来,我带您去找七少爷,七少爷不在这里……”
  任门外那道声音如何哀求,他口中的老师似乎都没有听话回去,那声音几乎要哭出来,只在门边好言好语的哄劝,却不敢迈进一步来。
  从间隙里,鹿钦原看到了那位老师,头发过肩花白凌乱,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眼下一片黑影,唇边一个大燎泡,唇上一层死白皮,颧骨因为瘦而向里凹陷,猛然一看有几分吓人,他嘴里喃喃着反复着说:“简一,你去哪儿了,爸爸想你,爸爸不能没有你,爸爸找不到你阿默会生气的……”
  是疯掉的司城独玉,他四处寻找,每个隔间挨个查看,很快找到了鹿钦原这里,只到了近前却没有进来,鹿钦原正打算出去,忽听他道:“简一回来了。”声音听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不疯不颠。
  门外的哀求声顿时戛然而止,张大嘴巴瞪着眼睛像见了鬼。
  鹿钦原知道,是小七出来了,一步跨了出去,就见司城独玉微俯身,额头抵着小七的额头,幸福的笑着说:“简一你长大了,爸爸高兴,阿默也高兴。”
  小七一脸平静,只在司城独玉说完,轻声回应:“高兴就好。”
  司城独玉想把小七抱在怀里,就像抱小孩子那样,他手脚笨拙的尝试,发现自己眼前的孩子不适合那样抱,他又不舍得孩子迁就自己,便单膝跪地抱住小七,嘴里说着我高兴,眼泪却淌了一脸,小七动容,伸手回抱住司城独玉,眼底一片淡然。
  抱了一会儿,司城独玉松开小七,拉着小七的手坐到旁边沙发上和他说话。小七打小就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司城独玉一直为小七的病担心,现在见小七健健康康长了这么大,心情难以言喻的激动高兴,语调里也透出几分欢快,可他还是遗憾:“怎么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爸爸一直忙工作,忘记陪你了。”
  小七心里其实是暖的,他看着眼前这个一头花白的可怜男人,微微笑着说:“有时候可能会怨你,可我不恨你。爸爸,我身体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第52章 第052章 无题
  司城独玉是世界上唯二最爱小七的男人,可他的这份爱不是基于小七是他的儿子,而是小七是简默的儿子。
  小七生做一副桃花面,下巴微润稍尖,眉像司城独玉的峰秀俊雅,鼻若简默的挺秀凝脂,口似涂脂含珠更多像简默,只一双眼睛既不像司城独玉那般细长清湛,也不像简默那样杏目多情,乌黑圆润,天成温润纯善,自然矜贵含威,叫人看着眼睛时是一种感觉,看整张脸时又是另一种感觉。
  司城独玉常常不敢正视小七,只盯着小七最像简默的鼻子那处看,宠溺的刮刮小七的鼻子,笑着说:“好,爸爸放心,只要你好好的,爸爸就放心了。”
  看着小七,司城独玉有一种家有儿郎忽长成的欣慰,这份欣慰里又含着些未能见证小七成长的遗憾。
  分开的这段日子,司城独玉恍如置身在噩梦中,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一会儿是简默毫无生气的睡容,一会儿是小七欢快如铃的笑声。
  有时感觉简默在他耳边轻语:“独玉,一一呢?你把他丢了?”
  没有责备的意思,却慌得司城独玉着急辩解,话还没出口,又好像听到小七在什么地方喊他:“爸爸,爸爸,爸爸……”
  一声一声,仿佛从天上落下来,被风吹散在四面八方,空灵灵的忧伤。
  司城独玉便忍不住抱头嚎哭,痛恨自己,身为医生救不了自己的妻子,身为父亲看不住自己的孩子。
  不管是为人夫还是为人父,司城独玉都是失败者。
  好在简一回来了,司城独玉想到这儿忍不住勾唇微笑,而且他的简一健健康康长大了。
  父子正是情深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放手!”
  司城独玉手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和小七分开一点距离,惶恐不安的往门外进来的人看去,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司城正理把小七挡在身后,盯着司城独玉问:“你怎么来了这里?谁允许你来的?”
  司城独玉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我来看简一,”忽然抬头急切的辩解:“就一眼,我看一眼就走,你别赶我,我……”他眼神茫然,看看司城正理,又看看小七。
  “你不疯了,难道之前是装的?”司城正理把小七送到鹿钦原身边,责问道:“你就这么护着他,早晚一天他死在你眼前你也知道厉害了。”
  说完推搡着司城独玉出去,在门外又遇见阴魂不散的司城厚载,司城厚载见司城独玉如正常人一般不疯不傻,十分惊喜,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他抹了下眼角,声音颤颤的说:“独玉你不疯了?好了就好。”
  司城独玉也十分激动,抓着司城厚载的胳膊一个劲说:“爸爸,简一长大了,好神奇啊,怎么长得那么快,一眼没见就长那么大了,爸你说,简一真是简一吗?我好像做梦一样,爸你看简一长得像谁?我看着像阿默多些,鼻子最像,爸爸,简一说他不恨我,他还认我呢,他喊我爸爸,爸,他喊我爸爸,我好高兴……”
  司城厚载呆呆的听着,瞬间老泪纵横,低着头小声呜咽起来,司城独玉正说的兴起,见状一脸莫名其妙:“爸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帕子,最后抬手笨拙的给司城厚载擦了擦,脸上一直带着笑。
  司城正理冷眼看着,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中止的实验开始继续运作起来。
  天刚蒙蒙亮,门口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鹿钦原睡眠浅,时刻警惕着,几乎立刻清醒过来,但没有动身。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了床前。
  “啪嗒”一声,床头的暖色灯亮了起来,一道人影投射下来,正好将鹿钦原罩住。
  小七似乎累极,睡得很沉,两手紧紧抱着鹿钦原的腰,贴的很紧,鹿钦原小心翼翼的翻过身,眯着眼儿看司城正理手里在拆
  一个静脉留置针,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悉索声。
  “把小七的手拿出一只来。”司城正理声音很轻,鹿钦原皱着眉,依言把小七没压在底下的左手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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