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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穿越重生)——摩卡滋味

时间:2018-03-30 10:43:58  作者:摩卡滋味
  他一家三口被父亲一脚踢到狄丘这荒僻之地来,心中也不是不怨的,好在父亲看重的庶弟郑纫也一样被赶到了表弟这里,当真不知是该高兴两人一同遭难,还是该忿忿两人待遇相同。
  郑家的仆妇从人自然也跟了不少来,但厉大人这里人手正闹饥荒,如何看得过去一帮妈子小厮围着几个主子转?
  来狄丘便得听他厉大老爷的规矩!
  于是众仆人依着各自的特长都被分派各处,两位公子只各留了一位小厮,郑纪那里又多留一个仆妇照顾郑灵均这小丫头,其余再无空闲的仆从。
  厉大人是郑家的外甥,大爷二爷又严正地吩咐了,在狄丘一切听厉大人之命从事,郑家的二位和仆从们再不服,也得乖乖听话。
  好在郑纪性子本就软,少人服侍便少人罢,自己也学着做,难得地,他竟是对稼穑农桑颇有一种文人幻想的雅兴,便跟着表弟来到田头,学着操持——来之前父亲已叮嘱,必要学几样本事才准回家。
  郑纫年纪小些,性子却更强韧,他对庄稼没什么兴趣,倒是跟着林泉学起了工程之学,最近的风车工程便让这小子忙得不亦乐乎,咬牙跟着干。
  “大人,今冬这墒情倒是不会差。”廖老六攥起一把黑土,放在眼前细细察看,满意地闻了闻,又道:“底肥也差不离了,就是怕这天候……”
  他抬头望望天色,忧心忡忡。
  “怎地?”厉弦跟着抬头望望天,蓝天白云,已至深秋还热得要命,根本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寒露都过了,还热得如此邪门,云多阴日多,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
  廖老六眉头紧皱,拔出自家的老烟枪,点着狠嘬了几口,谨慎地低声道:“过些日子万一突地冷了,怕是要闹雪。”
  他当马匪是转行,老本行可是实打实的农户,如今又掌管着肥事,对这天候墒情之类的稼穑之事更是用心研究。这等怪天气十来年前也有过一遭,那一冬,暴雪成灾,平陆荒了半边,不知饿死多少人。
  缩在一边学着看墒情的黑麦,勉力分辨着廖老六的话语,听到他这话,脸色忽地变得惨白,喃喃道:“……白灾!”
  当他还是胡黑子时,见识过白灾的可怕,草原上遍地是雪,牛羊成群地冻死,根本啃食不到雪下的草。
  更可怕的是,每逢白灾,蛮胡遭难,他们便会发疯般地南侵,像蝗虫般地扫过一切,留下一地死难与毁灭。
  “你这话有几成把握?!”厉弦霍地站起身来,心头忽地没来由慌乱起来。
  “这,这如何能说有无把握?只能说兴许会有,也说不定就平安无事,和往常一个样呢!”廖老六用烟杆搔搔脑袋,为难地说。这等事情,实在是说不准,到底还得看老天爷脸色啊!
  “钟恪,帮我查一下,是否有雪灾的可能?”厉弦皱眉悄悄问道。
  【信息数据太少,无法判断,按照历史记载,元和二年北漠确有白灾的记载,只有非常简单的几句“暴雪连日,牛羊露野”、小部族覆灭,边衅连连等,并没有大规模的蛮族入侵记载,更没有西北一带的记录。如果只凭借目前目测的气候状况和温湿度,光脑测算平陆一带今冬雪灾的机率为62.15%。】
  厉弦脑袋里猛地一炸,惊得人都颤了起来。
  阿衡!
 
 
第121章 雪下
  【祁连山以西数据不足,无法判断。】
  [我去, 恪主播你真该挨揍了, 有雪灾可能不早提醒?!人都走了十几天, 就算赶过去救,怕是都凉了……呸呸呸!]
  [没有气候综控的中古时代真是太恐怖了, 我想看场雪还得去原始星球买门票,这倒好, 老天爷说下雪就下雪,说冻就冻!]
  [喂喂喂!没说一定会有雪灾吧?就是平陆也才不到70%的机率。]
  [也不看看是什么年代啊!这年头草原上白灾一来,尸横遍野, 不光牛羊完蛋,人要是没逃过,一样完蛋。]
  [仲将军不正在草原上么?!]
  [……]
  【各位各位, 我这不是也习惯了政府调配天气, 忘记中古时代老天爷的不按牌理出招了,再说寒露之前虽然秋老虎热了点,也不算太离奇,这又热了好几天才发现问题了么。】
  钟恪也有点小心慌, 仲家军可是他直播室里的大财神,虽说如今有些让“二舅美颜盛世党”、“种田争霸党”抢了风头,可人家打起赏来一言不合就几百几千星币啊!
  就算不说利益,和阿弦一起走过这一年多, 也见证了他与仲将军之间点点滴滴,“日”久生情, 他都自诩小厉子娘家哥了,这姑爷突然要遇到大麻烦,心里也是发急。
  可别人能急,主播大人绝不能急,小厉子那一脸惨然,还等着他当主心骨呢!
  【阿弦你别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做好准备,带人去接应仲将军,不管有无雪情,小心总无大错。光脑只能采集你附近的天候、地理、人文等信息,走到地头要是没什么事,大不了就当观光旅游,要是万一遇到情况,要援救仲将军还不得靠你的锚点追踪同频发生器!】
  “言之有理。”厉弦低声应道。
  狄丘万事要紧,但再要紧又如何抵得上自家夯货的生死大事?!
  厉弦当即回了府衙,快刀斩乱麻,将一干紧要事宜理出个一二三来,尽数托付阿舅,在狄丘能得他信任,又能服众压制种种派系的,也唯有阿舅。
  “到底何事?怎地突然如此紧急?”郑锦眉头紧锁,也有些发懵。
  “……师门突然传讯,推算出平陆这一带今冬有可能暴雪成灾!格和勒那一片虽不知端详,但阿衡带了商队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草原之上万一闹雪灾,却是比我中原之地更可怖万分。”
  “雪灾!你……师门天象测算之学有几分把握?!”
  一听这话郑锦顿时神情凝重,天灾人祸,一个处置不当就是万千人的生死。
  “平陆一地有六成之算,格和勒未能推算。”厉弦定定地望着阿舅担心的眼眸,深吸一口气,抢在他劝说之前,沉声道:“阿舅,我与阿衡虽未有鸳盟,却是情之所系,生死相交。遥等音讯,坐困愁城,不是我厉弦做的事!”
  他伸手握住阿舅有些发凉的手,忽地露齿呲牙一笑,道:“阿舅,我有玄妙莫测的师门,更有一番应对之策,格和勒也未必就有雪灾,我去接应一趟也不过是以防万一,阿舅你就当是放我旬月休沐,让我松松架子,这劳什子官帽,背负几千人的重担,当真累得我够呛!”
  郑锦眼中隐隐泛起水色,唇边噙着一抹浅笑,只觉满心哀伤,伸手抚着阿丑年轻而执拗的脸庞,轻叹道:“你当真像阿姐,认定那人便奋不顾身,只望你别像她那样,深情反被辜负……记得好好珍惜自己,无论如何,你还有阿舅。
  去罢!”
  厉弦眨眨眼,眨去忽然涌起的热意,突地一把紧紧抱住阿舅,哽咽着笑道:“阿舅,你看你家阿丑是那等情深不寿的人么?他敢辜负我,我先喀嚓了断了他!放心,我必万事自己为先,哪轮得到那小子作妖!”
  既然厉弦出行已成定局,郑锦便不再多说优柔矫言,接过外甥手中的紧急事项,一一分派停当,又雷厉风行地打包了一干要紧得用的物事,派遣郑家的最得力的护卫与郑青郑赤一道,护卫厉大人追去格和勒。
  花了一天时间,兵荒马乱地将厉大人出行的人手与装备打点准备好,郑锦郑重地提点道:“阿丑,你要去接应仲衡,我阻不了你,但你要答应我再带上一人。”
  “谁?”
  “仲无敌。”
  厉弦一楞,继而恍然。
  无敌城管队长,性烈如火,执法无情,手下一帮爪牙震慑宵小,当真是闻者胆战、见者腿软,短短几个月就在狄丘闯下若大的名头,人送匪号“仲无敌”!
  说起老仲,多年镇守北边,熟知蛮情,是“千里闯蛮地,出手取敌首”的奢遮人物,连那等突厥聚居的荒莽北地都纵横来去自如,小小格和勒于他不过是个小草甸子。
  有他同行,更加十成的安全。
  更何况,有可能遇险的是他看重的儿子,这老儿不出山,简直天理难容!
  一定得把人带上!
  对着老仲,厉弦也没说什么矫饰之辞,直截了当地就说了师门的天候之测和自己的打算。
  老仲黑着脸听他说完,眼一眯,问道:“果真有雪灾?茫茫草原,你寻得到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师门有寻踪的密法,能寻亲密之人。”
  老仲听着这小子完全不加掩饰的厚颜之辞,脸色更黑,但人家正大光明地担心自家儿子,甘冒危险,舍下安稳日子不过,亲自去蛮地接应,他想要啐一口都无从下口。
  只得瞪着眼喝道:“那还等什么?婆婆妈妈,当是女儿家出嫁,还要备嫁妆么?!”
  这混蛋小子,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说完转身就走,急急去装备必须的行装,临出门时,忽地停步道:“别与我夫人说起这事,女人家家的,免得忧心太过。”
  “……我知晓。”
  厉弦点点头,知他的意思,温夫人大儿子已尸骨无存,再惊闻小儿子的险事,实怕她承受不住。
  因此次主要是接应商队,重在快去快回,厉弦也是轻车简从,带上必要的车马和人手,又准备了防治冻伤的药物、御寒物品以及粮草,便急急出动,狄丘的防雪防灾事宜全部都交由郑锦与石屏思庐他们,并知会县令陆涛。
  尽己之能事,而后听天命而已。
  ***
  天色阴霾,云如铅色,厚而发沉,坠得人心头也沉甸甸,晴朗了十来日的天气,竟是如孩儿脸般,说变就变,昨日还热得穿不住罩袍,今日裹着夹衣都有些发寒。
  吴管家紧紧了自家身上加厚的羊皮袄子,眉头紧皱,道:
  “仲校官,这天色有些不对,怕是要变天,我等且赶一赶,若是能在日落之前赶至贝玛土部,总还有个躲避之处。”
  仲衡凝神望了望阴沉的天色,点点头,喝令:“加紧赶路!”
  “这贝玛土部是大部族分出来的小部落,据说也是个蛮酋的直系血脉,只是长兄建了敖汉部,这被放逐的幼弟便带着追随的部众自己建了个贝玛土部,也有三五百人,‘贝玛土’即次子之意。”
  吴管事一边策马而行,一边和仲校官说着这部族的来历和各项忌讳。
  蛮族便是如此,荒蛮群居,遇到商队欢喜不尽,热情之极,好说话时连婆娘女儿都叫出来陪客人睡,若是不依,主人家还发怒,道是不给面子。但若是惹到了什么忌讳,说翻脸就翻脸,喊打喊杀,把东西抢个一干二净不说,连人都留下当奴隶。
  不过一般的小部落还不至于此,毕竟草原之上太多的东西需要商队驮进来交换,坑了一批商队,哪里还会有第二支傻狍子肯上当?!
  便是那些大部族的王公贵族,虽是不把汉人当人,遇到商队还是愿给几分面子,买起东西来也是财大气粗,只要肯屈身多说软话多拍马屁,那金银确实好赚。
  “和气生财,吴管事这话说得有理,仲校官您在我们面前黑着脸无妨,到了部族之处,还是和善些,免得吓跑了主顾。”
  烟青跨着匹青色的俊马,双腿一夹,追过了仲黑脸的马侧。
  如今他已非吴下阿蒙,在西北日久,骑术练了出来,再不是当日娇弱得连多走几步都腰酸腿软的弱鸡,比之仲黑脸这一身丑而土的疙瘩肉虽略有不及,驰马飞奔已是不在话下。
  仲衡没去理会烟青偶尔言辞之上的挑衅,皱眉轻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护身钱”,这东西自上次传讯之后又过了快四日,竟然还是光泽黯淡,凝视触之如温汤,还差口气没充满“能量”。
  阿弦原说是要日晒充足,三日后便可再次传讯,如今天气阴沉,见不到日头,这“充电”竟然也延长了时间,实在让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既未充满电,那最后一次备用的传讯机会就不能轻易浪费了。
  草原上的风无遮无挡,一但起风,比之中原之地更剧,呼啸盘旋着一阵阵刮过,漫至膝盖的长草都被吹得伏倒于地,一时直不起腰。一阵风一阵寒,不过顶风走了小半个时辰,身体竟然明显感觉又冷了几分,马匹一边走一边不安地抖动几下,不时打几个响鼻。
  天色越发阴沉下来,铅云仿佛就压在头顶之上,风猛烈地刮了一阵,刮得人埋头而行,不敢睁眼,又忽地停了。
  几滴凉意忽地沾到脸上,又迅速融化。
  仲衡仰面望天,灰白的细点缓缓飘落而下,下雪了。
 
 
第122章 厮杀
  “着马衣,下马快步牵行!”仲衡大声喝令, 率先跳下马来, 伸手在马背上一摸, 驮着人走了这些路,马匹已有些微汗, 他忙从囊袋里取出块麻布盖在马背之上。
  他骑的这匹黑马,还有商队的驮马都是西北甚至塞北的良种, 耐寒耐劳,但若是在雪地里汗出如浆,再耐寒的马怕也要受风寒, 马却是比牛娇贵得多。
  “吴管事,贝玛土部还有多远?”仲衡将头低下些,顶着风牵马而行, 一边在呼啸的风雪中大声问道。
  “过了刚才那个宿营地, 原本是拐过水洼再沿雪山脚行五六里地,就能望到贝玛土部的帐篷,如今……”
  吴管事用麻布蒙着面,愁眉苦脸地眯着眼, 大声吼道。
  风雪越来越大,细小的雪片渐渐变成鹅毛般,在寒风的裹挟之下,带着狼嚎般的风声旋转着刮过, 刮到人脸上就一道刺骨的冰寒,不过一柱香时间, 原本棕黄交织的荒草地竟已慢慢被白色所遮盖,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分分地增厚。
  天地间一片阴灰之色,无数雪片夹缠着纷乱飞舞,哪里还分辨得清方向!
  “停!原地驻扎!”
  沿着雪山脚下缓缓向前摸索,来到一处风略小些的避风处,仲衡当机立断,厉声喝令。
  吴管事一脸惨白,根本已弄不清东南西北,若是再这么没头苍蝇似的在风雪夜里乱撞,只怕没找到贝玛土部,整队的人马都先冻僵了。
  训练有素的兵士们顶着风雪,迅速将大车围成一个大圈,筑成一道临时的简易“城墙”,略挡风雪,牛马在车的内圈,其余人员则挤拢在牛马最中央的圈子里。商队里精干的伙计们也纷纷搭手,很快将人马都安排停当,众人挤在一处瑟瑟发抖,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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