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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近代现代)——徐嵬

时间:2018-03-30 10:47:19  作者:徐嵬
  这句话,他更多的在说给自己听。
  
 
  ☆、死生(23)
 
  在裴久川返回市区接念念的时候, 徐宵终于接到了林湖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看到视频了吗?”
  “我不在市区, 看到了。”徐宵揉揉眉心, “记者还堵在门口?”
  林湖走到窗前, 侧着身子, 小心地撩起窗帘的一角:“走了一半,剩下的还在那儿待着。”
  相比之前的拥堵程度, 现在, 市局门前稍微腾出了一点空档。挤在最前面的, 大多是他熟悉的面孔, 以前有什么突发性案件, 也是这帮人冲在第一线。搅得他们没有片刻安宁。
  “她的事你知不知情?”越看越窝火, 林湖把窗帘摔下。
  “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虽然看不见师兄, 徐宵还是苦笑了一声, “挺意外的。”
  林湖蹙眉。
  折腾了快两个小时,那条微博才从网上被删除。期间, 林湖接到了不止一位上级领导打来的电话。
  作为师兄和直接上级, 他肯定得护着徐宵,但领导们未必买账。
  “你今天先别回市里。”隔着电话, 林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明天可能会有专人过来调查,那个时候我派人去接你。”
  这种情况徐宵已经预料到了, 因此并没有太惊讶:“好的,让师兄费心了。”
  说完这句,两人的对话陷入一阵沉默。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过了一会儿, 徐宵先开口。
  “没有证据的话......”犹豫片刻,林湖把声音放轻,“应该没什么事。”
  “师兄,我又不是第一个月上班。”察觉到对方的敷衍,徐宵笑了笑,“你不需要安慰我。”
  这话他拿来糊弄裴久川还勉强可行,师兄想拿来安慰他,就有点说不过去。
  “这两天你大概要辛苦一点。”见小师弟不依不饶,林湖有些烦躁地揪下备忘录的一页,在手心里揉成团,“也许......在彻底调查清楚前,可能会停你的职。”
  “行吧......”这个结果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徐宵点点头,“那我明天回去,顺便把工作跟曲七交接一下。”
  他的语气平静,并不像林湖想象当中的气急败坏。
  “你要注意了。”林湖脑子里现在也是一堆乱麻,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去宽慰他,“有人想动你,可能......”
  看这阵势,可能还是什么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我知道。”徐宵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不太想听对方多说,“等明天记者走了,我就回去。要是上面来人,师兄你先帮我挡一会儿。”
  “没问题。”林湖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徐宵才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一样,连手指都懒得动。
  疲惫感铺天盖地的压上来,空气仿佛变成实体,压得他喘不过气。
  愣愣地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
  没走几步,徐宵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尽管平时裴久川不住这儿,但别墅总是保持着随时能入住的状态。理所当然的,酒柜里总是时刻摆满了酒。
  他随手拎了一瓶下来,又晃晃悠悠地走回去。
  “咳。”徐宵一向不沾烟酒,才抿了一小口,眼泪都要呛出来。
  冰冷的液体流过咽喉,迅速地灼烧起来,像是那晚经久不息的火焰,顽强地在身体里开疆拓土。
  “你不能喝酒。”
  手里攥着的瓶子被强行夺走,徐宵抬头,扫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你过来干嘛?”浑浑噩噩的,他不太想搭理祁承,“酒还我。”
  “都说了,你不能喝。”似乎没想到徐宵这么坚持,祁承皱眉。
  一皱眉,眼眶处就有血迹往外渗,祁承只能把酒瓶放下,然后手忙脚乱地去抓纸巾:“等会念念要来,你就让他看你这幅样子?”
  徐宵没说话,打量了一会儿祁承,摇摇头:“我现在自身难保,管不了他。”
  “没证据的事儿,你丧气的有点早吧?”把血迹擦干净,祁承拎起酒瓶,自己灌了一口,“这不像你。”
  这一口下去,瓶子里的酒少了一小半,但男人就像滴酒未沾一样,连脸都没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徐宵冷笑,“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大约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堵自己,祁承愣了一会儿,摆摆手:“不然你猜猜,为什么我当年要去找你,而不是肖晁?”
  缉毒队中,管事的只有肖晁一个,徐宵能力再强,也得听上级的话。
  “你想说什么?”徐宵眯着眼睛,大概酒喝得有点多,他感觉自己晕乎乎的。
  “真不近人情......怪不得天天得罪人。”祁承嘀咕了一句,走过来,扶着喝醉的徐宵,半强迫地把他摁在沙发上,“你后悔吗?”
  徐宵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能茫然地盯着祁承。
  “看我干嘛?”祁承一改以前温和的脾气,毫不客气地向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圆滑一点,现在早就升上去了,你自己算算,大大小小的,你吃过多少亏?”
  “如果专门来教训我,你现在可以走了。”明白祁承的意思,徐宵把头偏过去,不再看他,“做我分内的事,没什么可后悔的。”
  “那你现在就别这个样子招人烦。”得了这句话,祁承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不要再垂头丧气的,看着难受。”
  “谢谢你为我做的事。”彻底晕过去之前,徐宵朦朦胧胧地听见了这么一句。
  ——————————
  等到把念念拎上车时,着急忙慌的裴久川才想起来,穆珍宝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他打量了念念好几次,没从小豆丁脸上看出什么不对。
  这个时候......要是念念这边再折腾出什么,他害怕上司受不了。
  “这两天都不能去学校吗?”念念眨眼,“会落下功课。”
  “就那点东西,等有空我教你。”裴久川不以为意,以念念的聪明劲儿,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
  见阿久叔叔说的斩钉截铁,念念没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那......”过了一会儿,他犹豫到,“我还想跟小朋友一起玩......”
  裴久川又看了他一眼。
  虽然念念没明说,但小少爷心里清楚,这个小朋友没别人,肯定是肖晁家的小胖子。
  想起念念画的那副画,裴久川决定,还是提前跟他沟通一下比较好。
  “我听你穆叔叔说,你画了张画?”
  大约没想到阿久叔叔会这么问,念念一愣,然后哦了一声。
  祁承的事是他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无论是谁提起,都让他有些不舒服。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察觉到小豆丁的抗拒,小少爷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
  顾忌着念念的年纪,徐宵一向不跟念念提这件事。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念念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一大一小就这么彼此心照不宣地一同装傻,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裴久川来。
  “他们都这么说。”念念低头。
  从他记事起,被他叫做爷爷奶奶的人就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那个每年固定来看他几回的男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小时候的念念很困惑,爸爸对自己很好,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玩具零食,只是待的时间不长,总是匆匆来了又走。
  爷爷奶奶似乎并不喜欢爸爸来看他,有好几次,他在隔壁屋子里,听见大人们在堂屋里大声地争执。
  他记不太清究竟说了什么,但他零星地听见一些句子,好像是在说,爸爸害死了什么人。
  等他再大一些,爷爷奶奶很明白地告诉他,是爸爸带走了他的亲生父亲。
  念念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他并不相信。
  爸爸很疼爱他,他能感觉得到。
  尽管是小孩子,对于感情也有自己的分辨能力,爸爸对他的关心不是爷爷奶奶说的装腔作势,念念心里很清楚。
  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想,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样?
  和爸爸一样温柔吗?会跟爸爸一样喜欢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举高高吗?
  “我没有不喜欢爸爸......”一张口,念念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回来了。
  “念念......”裴久川靠边停下车,把念念从副驾驶上捞过来,抱到怀里,“你的亲生父亲......他很爱你。”
  “所以他才把你托付给你爸爸,想让你过得更好。”他摸着念念柔软的头发,轻轻在小豆丁的背上拍着,“他当时的处境很艰难,没有其他的办法。但你要相信,他们俩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站在徐宵的位置,不一定能这么真心地待念念。
  “我知道。”念念把头埋到阿久叔叔的胸前,蹭了蹭,“你......你不要告诉爸爸。”
  直觉告诉他,如果爸爸知道了,肯定会难过。
  “放心吧。”裴久川摸摸他的小脑袋,“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暂时解决完念念的问题,小少爷松了一口气。
  继续上路时,他突然想起来,念念的不对劲好像还跟肖元秋有点关系。
  “那天你去肖元秋家,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肖晁这几天看上去安安分分的,但鉴于对方有前科,裴久川很是怀疑,那个男人也许又说了什么上司的坏话。
  “同桌跟我说......他被绑架了。”然而,念念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
  “他说......”念念把肖元秋的叮嘱抛到脑后,“那个叔叔认识我。”
  “什么?”刚好到了别墅门口,裴久川一个急刹车,“谁认识你?”
  突如其来的急停差点让念念飞出去,好在安全带牢牢地锁住了他,除了被勒个半死之外,没什么太大的事。
  “就那个绑他的人。”察觉到阿久叔叔的脸色不太好,念念把安全带解下来,麻溜地往对方怀里钻。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一边抱着念念,一边往屋里走,裴久川的语速有些急。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念念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肖元秋说.....叔叔让他照顾好他同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刚好进门。
  “爸爸?”一进门,念念就看到徐宵蜷在沙发上。
  “徐处?”裴久川的视线落在空了一半的酒瓶上,再看上司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连忙把念念放下,凑上前去,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手心里一片滚烫。
  “爸爸!”念念没见过徐宵这幅样子,吓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阿久叔叔!我爸爸怎么了?”
  “嘘——”裴久川把徐宵抱起来,“没事,有点发烧,你帮我个忙,去那边的柜子里找退烧药出来。”
  他冲墙边白色的柜子扬扬下颌。
  似乎不太舒服,男人在怀里挣扎了几下,他收紧手臂:“别怕,是我。”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徐宵没再乱动,乖乖地把头靠在他胸口,温顺地垂着眉眼。
  “吃点药就好了。”把上司抱回床上,裴久川安慰一旁紧张兮兮的念念,“人都会生病,别害怕。”
  念念拽着衣角,咬着唇站在原地,眼泪汪汪地盯着徐宵,默默地点点头。
  “阿久叔叔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坐在床边,裴久川伸手把念念揽到怀里,另一只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
  和额头的滚烫不同,徐宵的手很凉,激得小少爷一凛。
  “刚才的事你说完了吗?”他摩挲着男人分明的指节,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再次开口。
  他不能慌,这个时候,他是徐宵唯一能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肯定是he
来调查的人是老熟人啦,大家不用担心
 
  ☆、死生(24)
 
  醒来的时候, 由于酒精的缘故, 徐宵的头有些疼。
  昨天一时贪杯, 喝了差不多半瓶的酒, 后面发生的事情, 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梦境里似乎朦朦胧胧地出现了祁承,这么多年, 对方还是不肯抽身离开。
  “醒了?”
  不待他细想, 一只手从背后探过来, 轻轻覆上他的额头。
  “你昨天把念念吓坏了。”感受到掌心里正常的温度, 裴久川松了口气, 收回手, 起身给徐宵倒了杯水, “以后睡觉记得关窗户, 一吹风就生病怎么行。”
  下属丝毫没提酒的事情,徐宵捂着头, 慢慢地坐起来:“我生病了?”
  “发烧, 烫得吓人。”往温水里加了几勺蜂蜜,搅拌均匀后, 裴久川坐到床边, 把杯子递给上司,“喝这个。”
  徐宵捧着杯子喝水, 身后,小少爷伸手轻轻揉着他的额角:“还疼吗?”
  “有点。”他把杯子放下,回头去看裴久川, “局里有没有来过电话?”
  听林湖的意思,上面应该派了专员下来负责这件事。
  依以往的反应速度,现在人应该到了。
  裴久川摇摇头:“还没。”
  无论是他的手机,还是上司的电话,都没接到林湖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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