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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近代现代)——徐嵬

时间:2018-03-30 10:47:19  作者:徐嵬
  桌面上摊着的,是一叠案发现场的照片。
  而以小鸽子敢于跳楼的勇气,绝不会被一般的照片吓到。
  裴久川看着那叠照片,皱起了眉。
  照片里的现场大约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受害人靠在小巷的墙上,像是喝醉了,正歪歪扭扭地坐在原地休息。
  这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真正骇人的,是他的脸。
  如果说他没有脸,显然不太合适。毕竟这张浸满血的面皮,不管怎么说,也还勉强起着覆盖面部骨骼的作用。
  然而,这张脸上,并没有普通人能够称之为五官的东西。
  可以被剜去或割掉的地方,都已经空荡荡的。不能摘除的部位,也被最大限度地破坏。
  除了满目的血红之外,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吕骄阳对徐宵的评价很是无奈,“你觉得如何?”
  徐宵莫名其妙地看了吕处一眼:“什么如何?”
  “把死者的脸部毁坏成这样,是在发泄自己对死者的私怨。当然,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妨碍警方查明死者身份的作用。”他把照片推远,“你们市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
  徐宵探询地看着吕骄阳,从他的眼神里,吕骄阳更多看到的是:你们就为这个来找我?
  别人或许觉得这不会是徐宵的作风,但吕骄阳和他在大学里朝夕相处了四年,早就把对方的脾气摸透了。
  男人看着温和谦逊,内里却有着骄矜的小性子。
  吕骄阳就喜欢他这种性格。
  “我也不想为了这个麻烦你。”吕处长拖长了音调,“但这个人是你们垚江的。”
  “哦?”徐宵这下被勾起了兴趣,“死在了你们市?”
  吕骄阳摸摸鼻子:“我觉得你说被抛尸在我们市更合适一些。”
  他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向了他。
  吕骄阳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死在了你们市里其他的地方?”徐宵皱眉。
  对方的能力他清楚,即使不在自己之上,也绝不会低于自己。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吕骄阳一定不会贸然下结论。
  “抛尸他的人被监控拍到了。”吕处长抱起了手,“从垚江一路到淼岭,再到抛尸现场,他们几乎就没有躲过监控探头的时候。”
  “听起来很傻,对吧。”他耸耸肩,“我最初也这么觉得。”
  “不过,当我们把他们从河里捞上来之后,就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傻了。”
  他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灼灼如烈日。平白生出一种斐然的神采。
  “河里?”徐宵一怔。
  吕骄阳点点头。
  “他们把死者抛尸后,开车到了淼岭的郊区,然后投河自杀了。”
  监控录像显示得一清二楚,这两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把死者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巷子里后,就驱车到了淼岭最大的一条河边。
  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大路,根本没有任何躲避探头的意思。
  等到了大桥边,他们停下了车。
  两个人从车里下来,往四周看了几眼。
  凌晨的淼岭郊区,除了袅袅绕绕的晨雾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两个人从容地走进雾中,然后一前一后地跳进了河里。
  等到吕骄阳的手下和消防员一起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两具尸体并排放在河岸上,眼睛无神地望向天空。
  “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自杀这么从容的。”吕骄阳的脸色不太好,“说实话,我第一个想的可能是洗脑一类的精神控制。”
  徐宵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他们身上的证件都还在,包括死者的,全是垚江户籍。”吕骄阳顿了顿,“所以,我想请垚江市局协助我们调查一下这个案子。”
  徐宵看了看桌上的照片,默默地点点头。
  敲定了正事,吕骄阳一下就放松下来。
  他和徐宵在学校里的关系本来就好,此刻,会议室里都不算外人,于是他调笑到:“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别人拜托你做事,你从来都不拒绝。”
  “分人。”徐宵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
  这简单的回答显然让吕骄阳心情极好,他得寸进尺:“这次来得急,还没定宾馆,我能住你那儿去不?”
  一直老老实实没吭声的裴久川抬起了头。
  “不行。”小少爷的动作被徐宵看在眼里,“我家住不下三个男人。”
  当着下属的面,吕骄阳即使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周宏你一个人去住宾馆”这样的话。不过他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撇撇嘴,揭过了这个话题。
  “这么多年,又和你合作,真是......”他似乎有些感慨,话锋一转,“你的伤还好吗?”
  他望向徐宵,那双总是透着威严的眼里,此刻蕴着淡淡的流光。
  “......不碍事。”
  徐宵没想到吕骄阳会挑起这件事,一时有些意外。
  他本来不打算多说什么,但抬头一看,他的下属们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其中,裴久川的眼神简直能把他烫化了。
  “以前在缉毒队时的旧伤,”徐宵轻描淡写,“没什么的。”
  他垂下眼,佯装不察小少爷的视线。
  裴久川凝视着男人平静的侧脸,突然感觉自己离对方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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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缺(02)
 
  吕骄阳这次来, 当然不可能只带周宏一个。
  在他的地盘上死了两个人, 又抛尸一具, 死状还那么凄惨。这么恶劣的案件, 早把他惹毛了。
  人如其名, 吕骄阳天生就是骄傲的性格。
  他的眼里,容不下和他认知相悖的东西。只不过自小生长在官宦家庭, 为人处世的一套早就吃到了心里, 面上多多少少也要装个样子。
  但人毕竟不能时时都端着, 时间久了, 难免露出一二。于是, 一直跟着他的下属, 把自己上司的脾气学了个全套。
  在淼岭, 吕骄阳上有老爹庇护, 下有能力打底,也算是个出风头的人物。下属们沾了他的光, 行事也就不那么谨慎。
  这样的风格或许在淼岭行得通, 但在垚江,没人会买吕骄阳的账。
  更不用说, 他们面对的, 是从不知道好脾气三个字怎么写的王之衡了。
  “你说你是淼岭市局的,我就要信你?”王大胆根本不搭理面前几个警察, 从小楚手里夺过对方的煎饼开始大嚼,“你们处长呢?怎么不见他来?瞧不起我这个分局的队长?” 
  被他这么一挤兑,吕骄阳的手下当场就黑了脸。本想立刻与对方争论, 又想起有事情得拜托对方,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我们处长在和市局的人接洽。”尽管如此,被吕骄阳派来询问死者信息的警察,也没有一点求人的自觉,“王队要是不想妨碍我们办案,就给我们行个方便。”
  王之衡长这么大,一向只有他堵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教训他。除了徐宵,那是他有求于人,他也认了。
  但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
  心里这么想着,王大胆嘴上更不可能放过他们:“哟,这还没开始呢,先给我扣一顶大帽子下来了。”
  “来来来。”他把吃了一半的煎饼往小楚手里一塞,然后把自己的手伸到那几个警察面前,“刚好在警局,把我一拷,随便找间屋子,你们就能慢慢审我了。”
  捧着半拉煎饼的小楚:(微笑)又犯病了。
  “你!”面前的警察被他呛得脸都红了,正要怼回去,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气呼呼的转头,呵斥溜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吕骄阳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他的眼睛本来就生得摄人,冷面之下,更是异常冰冷。
  “别在外面丢我的人。”他沉声道。
  “是我管教不严,给王队添麻烦了。”吕骄阳朝王大胆伸出手,“淼岭市局,吕骄阳。”
  王之衡本来还不想给这个隔壁市局的处长面子,但一抬眼,发现徐宵也在对方身后,当下只能十分勉强地伸出手,敷衍地和男人握了握。
  我的队长啊,小楚在他身后暗自哀嚎,您能把脸上那副“我跟你握手是你家祖坟埋龙脉上”的表情收收吗。
  “你怎么也来了?”握完手之后,王之衡根本没有搭理这位吕处长的意思,直接把话头对准了徐宵。
  “骄阳是我大学同学。”徐宵淡淡一笑,“他在垚江没其他熟人,我过来帮他看一下。”
  徐处长的意思,是要王大胆多少给他个面子。
  “......”王之衡一阵运气,然后转身把煎饼从小楚手上夺回来,“你带两位处长去吧。”
  说完,他也不理徐宵,反而一把将躲在最后的裴久川捞了过来。
  “小裴留下。”王大胆笑眯眯的,“我就看你最顺眼。”
  自从上一次,裴久川拒绝了系统里的相亲大会(...),并把自己的名额主动让给王之衡之后,王队怎么看这个小警察怎么可爱。
  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又懂得看人眼色。他王之衡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下属!
  “我说。”小楚带着吕骄阳他们走远后,王之衡咬了一口煎饼,含糊不清地嘟囔,“那真是你们徐处的同学?他怎么认识这么个鸟人。”
  自从吕骄阳出现,心里就一直警铃大作的裴久川看了王大胆一眼,僵硬地回到:“也许他喜欢这个类型。”
  骄阳?
  被徐宵天天叫小裴的小少爷感觉自己一下被吕骄阳踩翻了。
  也是,他有些气馁地想。人家吕骄阳和徐处认识了多久?上学的时候天天勾肩搭背地同进同出,说不定还有可能互相穿对方的衣服。自己才来局里一个月,当然哪方面都比不上吕骄阳。
  但这能怪他吗?裴久川咬牙切齿,什么时候出生他又不能决定,不然他干脆早十年投胎到徐宵家隔壁,直接青梅竹马不是更好!
  王之衡不知道小裴心里的盘算,只当他恨得牙痒痒的表情是单纯不喜欢吕骄阳这个人。
  于是王队拍拍小少爷的肩:“别生气,办完这个案子他就走了,不能一直祸祸你们徐处。”
  裴久川并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多少,垂头丧气地坐在他旁边,自顾自想起了心事。
  多好的孩子啊,王之衡看着他沮丧的模样,心下感叹,小楚怎么就不是个这么知冷知热关心领导的人!
  被王大胆惦记的小楚突然一哆嗦,感觉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了。
  “这是那三个人的档案。”他稳了稳心神,从电脑上调出资料。
  三个人好巧不巧,都在王之衡的辖区里。
  “我没看错吧。”页面一刷新,两位处长还没开口,小楚先愣了。
  户籍资料上显示,这三个人是一家人。
  准确地说,那个没有脸的男人是户主,而剩下两个跳河自杀的,是他的儿子。
  “领养。”吕骄阳站在小楚的身后,轻轻念到。
  在来之前,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
  下这么重的手,可能是欠下巨额钱财,被人逼急了,索性痛下杀手。也有可能是早有私仇,说不定还能牵出来一段并不风雅的风流韵事。
  但现在这是什么操作?
  虽然是领养而非亲生,但在法律关系上,他们是一家人。
  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一家子内部乱斗,把自己给团灭了。
  吕骄阳盯着屏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那么还可以让凶手一方的家属对死者进行相应的赔偿。可眼下,死的是一家人,难不成还要把家里的东西搬出来再搬回去,以示赔偿?
  凶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让踌躇满志的吕处一下受到了打击。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徐宵探过身,“就他们三个?”
  小楚敲了敲键盘:“从系统来看是这样,户主没结婚,两个养子也没有和他人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了。”刚才和王大胆对峙的警察缩在后面,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可以回淼岭了。”吕骄阳头都没回,“让新来的那个替你的班。”
  “吕处!”警察一下慌了神,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不是故意的!”
  吕骄阳没搭理他,示意小楚把档案给自己打印一份,然后转过来看徐宵:“我想我们可能得去他们家看看。”
  尽管心里有着“家庭大乱斗团灭”的想法,但从监控上来看,也只能证明两个养子是抛尸的人。
  没有找到死者身上缺失的部分,也不清楚实施犯罪的第一现场。在此之前,妄自给跳河的两个人按上弑父毁尸的罪名显然不合适。
  什么样的原因,会使两个养子将养父的尸体随意丢弃,然后自杀?
  养父的死和他脸上的惨状,会是这两个养子动的手吗?
  吕骄阳最好奇的是,就算要丢弃,为什么不嫌麻烦地跑到淼岭?
  他心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到中午了,先去吃个饭吧。”他按下这些问题,冲徐宵一笑,“去吃火锅怎么样?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徐宵本来想先去这三个人的家里看看,但看吕骄阳的意思,显然是想先去吃午饭。
  “火锅就算了吧。”他摆摆手,“下午还要出去见人,一身火锅味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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