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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近代现代)——徐嵬

时间:2018-03-30 10:47:19  作者:徐嵬
  徐宵没搭理王大胆, 反而先把小楚推到一旁, 示意他和那群难兄难弟一起去医院, 然后才转过来和王之衡说话。
  “事情已经出了, 你现在训他有什么用?没看到那孩子都快晕过去了吗?”王大胆这个脾气太让人头疼, 徐宵禁不住想紧紧他的弦。
  “把闹事的带走,那几个被打的回头你自己去医院看一看。”
  不等王之衡回答他, 徐宵自顾自地往前走:“都是家里疼着长大的小孩, 你摔打人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他的语气没平时那么温和,多少带了点训斥的腔调。
  王大胆头脑一热, 差点就要张嘴反驳。话还没出口, 突然反应过来徐宵在和他说什么。
  他脾气差是差了点,但不代表他脑子不够用。
  被点醒的王之衡默默地呼了口气, 转身吩咐刚带来的人,让他们把小楚几个送去医院。
  交待完事情,他才发现, 徐处的小尾巴混在他的人里面,不像平时那样紧跟着上司,而是和对方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有些纳闷,仔细一想,上午来的时候仿佛也是这个场景。
  徐宵身侧的人换成了吕骄阳和对方的手下,小裴被那一群人硬生生挤到了后面去。
  什么人啊?有气无处撒的王之衡恶向胆边生,仗着自己是徐宵的同学,还欺负起他王大胆看着顺眼的人了?
  想起这一茬,王之衡当即就要找吕骄阳发作。
  目光逡巡一圈,他这才发现,那鸟人没跟着徐宵一起过来。
  “你们徐处那同学死哪儿去了?”他凑到裴久川旁边,“不是吓得送医院了吧?”
  方才,小少爷被吕骄阳的话给吓了一大跳,缓过来之后,他总觉得对方那阴沉的语气是在故意吓唬他。
  一无所知的吕骄阳:???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裴久川根本就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头儿让他先到那三个人的家里去看看。”但既然是王之衡问,小少爷也不好意思装听不到。
  何况,从目前的情况看,王大胆才是和他站在一条战壕里的人。 
  如果能借着他的手把吕骄阳赶跑,那就再好不过了。
  “徐宵对他可真放心。”听了裴久川的话,王之衡嗤笑,“要我说,这老同学,十几年不怎么见面,怎么还有热乎劲儿?”
  他拍拍小少爷的肩:“也就是你们徐处人傻,人家一句话,他就麻溜地跑来做事了。”
  论起胡搅蛮缠的功力,系统里可能还真没人能比过王之衡。
  下意识地,他直接忽略了这个案子的本源在垚江,而不是一衣带水的淼岭。转手把锅扣在了吕骄阳头上。
  听到他这么说,裴久川感觉更沮丧了。
  他不会真的相信王之衡的胡扯,但有一点对方说的没错。
  吕骄阳和上司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十几年不见面,遇上了彼此客套两句的泛泛之交。
  上一次去淼岭时,对方即使抽不出来时间,也找了人一路好生照顾着。
  而这一次到垚江,自家上司的态度更是不能再亲切了。
  所以,裴久川忍不住想,那他这个被天天往外赶的人,在徐宵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们俩要在后面磨蹭多久?”徐宵都快走到巷尾了,转头看见一黑一白还站在原地不动,只好朝两人喊,“过来帮帮忙行吗?”
  “你家徐处叫你,快去!”王之衡没有上赶着被对方使唤的自觉,连忙推了推裴久川。
  小少爷只好端正心态,硬着头皮小跑过去。
  被小楚他们这么一折腾,街上的小摊小贩几乎都跑光了。
  瓜果蔬菜乱七八糟地扔在地下,一片被飓风扫荡过的狼藉场面。
  能跑的人全跑了,街面上还在的,只剩下糖水摊迈不动腿的老头儿,还有一旁走不了路的小乞丐。
  “同志!我们是无辜的!”
  见徐宵他们过来,老头儿还以为这两个警察来兴师问罪。连忙哆哆嗦嗦地翻出手机,举到对方眼前。
  “你看!是我报的警!我们爷孙俩啥都没做!”
  小乞丐显然比老头儿更害怕,他拼命地用手臂挪动着身体,把整个人都藏在老头儿干瘦的身躯之后。
  “我们不是来问这个的。”看一老一小吓成这样,徐宵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
  看刚才那群摊贩殴打“城管”的场面,不难想象平时他们跟城管如何斗智斗勇。
  而像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还有残疾的小孩,肯定占不了半点上风。
  久而久之,对同样穿着制服的警察,产生畏惧,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儿。
  “您别怕。”他放缓了语气,“中午的时候,您在这儿见过一个给小孩分糖吃的男人吗?”
  他在“男人”和“男生”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前者。
  “见过!见过!”听到警察不是来找他们的麻烦,老头儿松了一口气,“他口袋里装了好多糖,一群小孩围着他要!”
  老头儿指了指小乞丐的破碗:“这不,还给了他好几个!”
  小乞丐有些胆怯地把碗推了出来。
  破旧的瓷碗里,躺着几张面值不大的钞票,钞票的上面压着一颗奶糖,正是鸢鸢手里的那种。
  “你把剩下的都吃了?”老头儿看着那颗糖发愣,“他给了你一把啊!”
  小乞丐哭丧着脸:“糖好吃嘛......我忍不住......”
  “您记得他长什么样吗?”确定了男人在这里出现,徐宵稍稍松了口气,“他以前有没有到这里来过?”
  老头儿坐回糖水摊后,冲他摆摆手:“那娃娃今天第一次见,带了个帽子,脸都给遮没咧,我啥都看不到”
  趴在地下的小乞丐用力点点头,证明老头儿说得没错。
  徐宵皱眉,一抬眼,看见街边几家店铺都有监控,又把心定了下来。
  “他和你们说话了吗?”他蹲下来,看着小乞丐,“还是直接给你们分的糖?”
  小乞丐一愣,摇摇头:“哥哥只是说,有糖吃,让大家过去。”
  说完,他看了碗里的奶糖一眼,舔了舔嘴唇。
  这一老一小,一个糊涂一个病弱,徐宵问了半天,见实在问不出更多的信息,才勉强放过了他们。
  裴久川一直站在上司身后,不插话不出声,沉默地看着男人。
  明明对方在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他却一步都不想往徐宵身边靠。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裴?”直到徐宵叫了他好几声,思绪抛锚的小少爷才反应过来。
  “头儿,你叫我。”他赶紧看向对方。
  “发什么愣?”徐宵不明白小少爷怎么在工作的时候走神,抬手虚点了一下他的眉心,“你去问对面的商家要一下监控。”
  吩咐完,徐处长自己干脆利落地朝这一边的店铺走去,一秒钟都没多待。
  裴久川愣在原地。
  看着徐宵清瘦的背影,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无力感。
  小乞丐缩在老头儿身后,从碗里掏出那颗糖,宝贝地摸了摸。
  别人往他碗里扔钱的时候,都是站得高高的,直接从上面往下扔。
  有准头的,刚好能落在碗里,没准头的,还没落下,钱就被风吹跑了。
  没准头的硬币最可怕,砸在身上会疼,偏偏还不能掉眼泪。
  他也不想靠乞讨度日,但拖在身后的两条腿并没有给他第二个选择。
  可漂亮哥哥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哥哥蹲下来,把糖塞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对自己笑。
  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整个人都会发光。
  哥哥大概就是鸢鸢他们说过的天使,小乞丐晕乎乎地想。
  所以,他才不会告诉那两个警察,天使究竟长什么样子。
  垚江市的另一头。
  一路走到这里,男人似乎有些累。
  他习惯性地把手往口袋里伸,摸索一番之后,发现奶糖已经吃光了。
  他的心情很不好。
  “唔唔。”听到了他上来的脚步声,袋子里的东西开始剧烈地扭动,仿佛要引起他的注意。
  “你别着急。”
  他在袋子的面前蹲下来。
  “我明天回来。”他凑近袋子的一侧,低语到。
  袋子挣扎得更厉害了。
  “在那之前,你想好,你更喜欢眼睛,还是更喜欢耳朵。”
  袋子不动了。
  “别怕。”男人站起身,轻轻一笑。
  “你不是最后一个。”
  他的语气狡黠,仿佛是个准备去掀女孩裙子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裴久川:后妈!后妈!
作者:...???
裴久川:(愤怒)不要吕骄阳!
王大胆:(起哄)不要吕骄阳!
徐宵:.....
刚好进门的吕骄阳:老子招谁惹谁了?!
 
  ☆、盈缺(05)
 
  王之衡这边闹成一团, 另一头, 吕骄阳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去。
  不把手下带出来还好, 在淼岭那一亩三分地, 没瞅见他们身上有多少毛病。
  然而一出淼岭, 平时看上去挺正常的下属,不知为何, 个个都换了幅模样。
  这是跟谁学的?
  吕骄阳心里直犯嘀咕, 他从头回想了一遍自己平时的作风, 并不觉得这锅该由自己背。
  但事已至此, 看着下属们和垚江警察不对付的样, 吕处长也没有信心, 一定能和对方合作好。
  “王队给我们个人就行, 我带周宏过去。”听了徐宵的安排后, 吕骄阳扫了一眼手下,只能勉强挑个还算顺眼的出来。
  虽然今天他带了周宏去市局, 但不代表他用对方用得习惯。
  在淼岭, 依着他父亲给他铺的路,吕骄阳一贯扮的是成熟稳重的青年才俊。然而这份工作, 常常遇到的都是不讲理, 甚至不要命的人。
  遇上亡命之徒也就算了,大不了撸起袖子和对方拼命。
  但倘若撞上个躺在地下撒泼打滚的, 总不能要求吕骄阳叉着腰,亲自和对方耍嘴皮子。
  意识到这一点后,在甄选下属时, 他就刻意挑了几个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现在就轮到他尴尬了。
  被他挑选出来的几个手下,个个都栽在了王之衡身上。碰得头破血流不说,连带着他也被对方明褒暗贬了几句。
  所以眼下,吕骄阳不欲再去触这座大佛的霉头。
  思来想去,能跟在自己身边的,现在也只剩下这个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坚决不吐一字的周宏。
  吕骄阳甚至都记不清周宏是怎么分到自己身边的,也许是内部调动,也许是越级提拔。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个小警察给人的印象太淡了。
  他大概就是那种在毕业照上,被大家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名字的陌生人。
  “吕处,前面就到了。”开车的小方稍稍别过头,“他家那巷子不好走,最近在修路,您看咱们是不是走上一小段?”
  换作其他下属,此刻就要和小方计较起来。
  然而,周宏看了吕骄阳一眼,见对方没反对,就很自觉地解开了安全带。
  “行。”下属动作太快,吕骄阳也只好遂了他的意。
  躺在淼岭市局里的父子三人,生前住在垚江市郊。
  被抛尸的男人叫董大桓,河里飘着的那俩,是哥哥董聪,和弟弟董敏。
  从这兄弟俩的名字,不难看出,董大桓还是对他们两人寄予了一些期望。
  然后就被俩儿子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淼岭。
  小方说的没错,前面正在铺路,压路机轰隆隆地开过来,把巷口挡得结结实实的。
  “叔啊!”小方伸长了脖子,觉得巷口现在似乎走不了人,于是一把抓住附近刚买水果回来的大爷。
  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拽,大爷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上的东西全掼对方脸上。
  “您悠着点!”小方身子一偏,堪堪躲过迎面砸来的水果,他还不想变成第二个小楚!
  “我说叔,这巷子还有其他地方能绕进去不?”
  他把大爷冲他丢来的水果捡起来,递到对方手里。
  “你这兔崽子!想要吓死我!”大爷惊魂未定,喘了好几口气,才有工夫回答他,“你到那里去干吗?”
  老人狐疑地盯着小方。
  “叔,您看看我身上穿的是啥。”被大爷怀疑的眼神一打量,小方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制服,“我可不是坏人!”
  “我没瞎!”大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找谁?”
  尽管从到分局以来,小方就一直跟着王之衡,但上司怼天怼地的本领,他连半分都没学到。更不要说参悟对方厚脸皮的精神。
  于是,被大爷这么一堵,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的小方,彻底卡壳了。
  周宏默默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叔,我找董大桓。”看这两个人谁都指望不上,吕骄阳只好自己来,“他欠了我好多钱,现在找不到人,我只好报警了。”
  他今天穿的是便服,说这个借口,倒也没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
  然而大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吕骄阳看得很清楚,从他提到董大桓的名字起,老人的眼角就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我不认识什么董大桓!”大爷把水果提起来,掉头就走。
  “叔?”见他神色有异,吕骄阳怎么可能放过他,“叔!算您做做好事!我那边还欠着别人的钱吶,再还不上,我这条命就要赔给别人了!”
  大爷停了下来。
  “你问董大桓要钱,不是一样要丢了命?”老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喷了吕骄阳一脸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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