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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近代现代)——徐嵬

时间:2018-03-30 10:47:19  作者:徐嵬
  这一招算得上十分厉害,然而,童画怎么就能刚好掐准时机,确定陈文博一定会出没于沈氏夫妇的宅邸?
  “万一陈文博一辈子都不去看沈然呢?”徐宵抬眼,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那他岂不是失去了一个为自己脱罪的好机会?”
  “......也不完全是这样吧......”裴久川皱着眉,他觉得上司想的有点多,但想反驳时,又找不到什么太恰当的理由,“或许就是这么巧,童画跟踪他,跟着跟着,发现他去了沈然家,然后刚好趁机干掉他?”
  话刚说完,小少爷自己先顿了一下。
  “你是说......”他有点明白徐宵的意思,“他事先知道陈文博要去沈家?”
  但这种推测怎么想怎么荒谬,童画和陈文博并无交集,没有任何途径能得知对方的具体安排。而沈氏夫妇,就更没有可能把这种事告诉童画。一来他们压根不认识童画,二来,如果他们彼此认识,得知对方的行径,就更没有可能自己挖火坑给自己跳。
  想到这里,有一种想法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裴久川的脑海里,但那个概念太不清晰了,他一时间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的意思是,”见下属的脸上出现挣扎的表情,徐宵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有没有可能......”
  他压低了声音,尽管这样,听到他缓慢的吐字时,裴久川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徐宵认真地看着小少爷,一字一句到:“童画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
  好不容易送走检查组,回到家,王之衡把鞋一踢,衣服也不换,只想瘫在床上一了百了。
  要散架了啊......他哼都懒得哼出声,只能在心里哀嚎,明天请假不去上班了行不行?扣工资就扣!奖金什么的也无所谓!反正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美滋滋地畅想着明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美好场景,手机响了。
  “喂?是您啊?”听清对面是谁后,他不由得翻坐起来,挺了挺身板,“没问题!您放心,我有空!我明天一定去!”
  询问了半天,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对面的人才挂了电话。
  沈然已经走了这么久......王之衡坐在床边,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该去看看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曲七的睡法来自我的睡法......
亲测十分好睡......
当然了我不流口水(正经脸)
 
  ☆、浮沉(25)
 
  夏日的雨通常来得又急又快。
  雨丝细密地织在空中, 起先还稍稍温柔, 片刻之后, 没有丝毫预兆, 倏地暴虐起来。
  水滴自高空坠落, 砸在伞面上,发出零乱的响动。
  “徐处长。”孔福从办公桌后站起身, 冲对方扯扯嘴角。
  他其实并不太想见到这个警察, 一来, 上次在医院的走廊里, 他毫不客气地吼过对方, 虽说事出有因, 一时情急, 但总有些尴尬。
  二来, 直到现在,过了两个月, 警方还是没有一点儿关于小霍案件的进展。别说抓人了, 连个影儿都没找着。这让孔院长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您怎么过来了?”然而, 不管心里怎么想, 面子上还是得做足全套,孔福朝徐宵伸出手, “有事?”
  他的动作里透着种冷淡的味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过看他本人的表情, 似乎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勉强。
  徐宵不想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伸出手潦草地握了两下:“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您,有关霍医生的事。”
  霍仲景,一个从头到尾都涉及到案件里的人。
  以受害者的姿态高调地出现,成为了这一系列使人晕头转向的案子里的第一环,最后再次以受害者的身份反杀了童画,鲜血淋漓地为案件画了一个句号。
  “我听分局的人说,他第一次的伤势,算不上太严重。”牵扯到了案件,徐宵连客套的心思都没有,直奔主题而去,“是这样吗?”
  在没有发现童画行为的疑点之前,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对方。
  就像曲七和王之衡说的那样,这个霍医生,看起来,也只是倒霉而已。
  童画的运气太好,而他的运气太差。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孔福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撂在了一边,“那我只能告诉你,算他命大,那几刀没捅到脏器上,伤口也不深,就是多流了点血。”
  孔院长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地拐了调,但徐宵恍若未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吗?”他朝孔福点点头,并不在乎对方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是说,他受的伤其实并不重?”
  乍一看,这只是一个倒霉的医生,回家路上被人捅了几刀。在医院待着的时候,又被嫌犯套去了话,从而使得自己第二次掉进火坑里。
  除了说上两句命不好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然而,徐宵却觉得,某种程度上,霍仲景似乎也幸运得不可思议。
  “你什么意思?”听了他的话,孔院长鲜见地黑了脸,“非要像童画杀他那样才行?”
  徐处长稍稍偏了偏头。
  对方提供的犯罪画像里,凶手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且不论刚好完美避开重要器官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光从力道来看,凶手的力气好像并不匹配他的外形。一个男子,想要制造一个深而致命的伤口,应该不会太难。
  当然,对于受害者而言,这是件好事。毕竟,光是突然被捅,就已经算得上无妄之灾,飞来横祸。
  “霍医生以前上下班,也习惯步行吗?”孔福的怒火被彻底无视,徐宵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无妄之灾。
  几个小时前才遭遇了医闹,几个小时后,在患者朋友的跟踪下,还敢大大咧咧地往偏僻处钻。霍仲景当然可以解释这是他一头热,那么同样,徐宵也有理由怀疑这并不是实话。
  “他有车。”孔福咬牙切齿,只想把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赶出去,“那天心情不好,走走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上次还是这两个警察帮着拦下了医闹。一下子,孔院长的气势矮了半截,不好再给对方脸色看。
  孔福这边担心着自己的态度问题,另一头,徐宵眯着眯眼,想到了别的地方。
  说起来......在提供了犯罪画像,闹得满城风雨的情况下,捅伤对方的凶手,也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突然偏离了常规的行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凶手,还有在外人眼中,不幸中万幸的轻伤。
  这三者合在一起,轻巧地框出了一种可能。
  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那么......”下面的话由他来说不太合适,毕竟案子已经结束,今天的突然造访,怎么也算不上正式。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宵抬眼,严肃地看向孔福:
  “霍仲景......认识沈然吗?”
  把所有的事件倒回原点,重新播放。一帧帧画面里,似有若无的,总是有对方的影子。
  暂且不论他作戏受伤的可能,单从结果考虑。这一连串的案件中,起到关键作用,起承转合的并非行凶的童画,而是这位从一开始,就卧床不起的霍医生本人。
  如果没有他受伤在前,童画不会想到趁乱掺和一腿,把石琼的死往医闹上引。
  而同样,关于案件的具体细节,也是经由他的嘴,一点一点,掰开揉碎了讲给童画听。
  就连最后,童画也并非被警方抓获,而是死在了霍仲景的小刀之下。
  他在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偏偏又全身而退,看不出来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然然?”孔福一愣。
  坦白地讲,他其实并不知道。
  老师管然然管得很紧,总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女儿身后。孔福可以理解,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身体不好,多疼宠关心也是正常的。只是有时,看着老师天天盯着女儿的模样,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过火。
  沈然终究是成年人,不该被这么束手束脚地管着。
  但老师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孔福作为学生,也只能闭嘴。每次对方带着然然来检查,就准备最好的医生和器材,其他一概不管。
  至于霍仲景......老师倒是挺喜欢这个年轻人,对方受伤也特意关照他多照顾。但孔院长实在没有印象,小霍到底和沈然关系如何。
  霍仲景没有女朋友,这他是知道的。
  而......他想起沈然的死因,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然然应该也不会去参加相亲会才对。
  “他们.....应该不太熟吧?”不明白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最后,孔福也只能模棱两可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孔院长的意思,他们的确认识?”尽管孔福没有直接回答,徐宵还是迅速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点。
  当霍仲景和沈然最终联系到一起时,有些先前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比如说,童画究竟从什么地方,得知陈文博会去沈家。
  又或者,出于什么理由,霍仲景才会选择让他自己成为受害人。
  胆子真大啊......窗外的雨声逐渐高起来,徐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本来以为,童画见机行事,已经十分果断狠辣,称得上毫不顾忌,随心所欲。
  但当他意识到,对方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只是霍仲景早就计划好,却没来得及实施的行动之后。无论如何,徐宵必须承认,和霍医生一对比,童画的段位,简直相当不够看。
  霍仲景不像童画,耐心地等着上天丢下机会,然后闻风而动。
  为了创造机会,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开出一条路来。
  而童画自以为玩的一手好牌,却不知道,一连打出的几张,都是在为别人做贡献。
  甚至他自认往沈氏夫妇身上泼脏水的举动,到头来,洗白的压根不是他自己,而是他想陷害的人。
  “我知道了。”徐宵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
  “你知道什么了?”孔福还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这位徐处长今天到底来做什么。
  徐宵看了他一眼,没来得及张口说话,手机响了。
  “头儿?”曲七站在霍仲景家门口,从猫眼往里望了半天,“他好像不在家啊?”
  ————————————
  王之衡十分庆幸,今天没出太阳,而是下起了大雨。
  尽管如此,西装穿在身上依旧不怎么舒服。要不是场合严肃,他恐怕早就把外套一扒,敞开怀凉快了。
  似乎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一边的大郑稍稍侧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之衡规规矩矩地站好,只当没发生过这一节。
  沈家的院子不算小,大概是算好了今天会下雨,已经搭起了雨棚。
  雨棚的尽头处,女孩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眼神却很飘忽,像是在观察着每一个人,又像是谁都没看。
  沈长河站在临时搭建好的灵堂外,默默地吸了一口烟。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烦躁。
  当初没有举办的葬礼,在两个月之后,被补了回来。时间不对,看起来总是不伦不类。
  他其实并不追求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人死了就是死了,他很清楚这一点。
  只有活着的人能从缅怀中得到慰藉,已经死去的人,没有机会,也不会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他想到一半,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沈叔。”王之衡看沈长河在这边发愣了好久,想了想,还是偷偷溜了过来,“您还好吧?”
  方才,远远地看着,还不觉得什么。走近前来,他才发现,对方老得更厉害了。
  沈然的死好像逐渐带走了老人的精气神,一点一点地抽空。先前还明澈的眼睛,现在看上去有些浑浊,泛着黯淡的光。
  沈长河摇摇头,声音有些哑:“我没事。”
  这个年轻人是个好的,他心里有数。
  “谢谢你今天来看然然。”他把烟掐灭,勾了勾嘴角,“这么多人一起来看她,她肯定很幸福。”
  沈长河的目光朝灵堂内飘去,不算大的灵堂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无一例外,都是那天与沈然一起,参加相亲会的成员。
  王之衡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硬挤出了一句:“时间快到了,我陪您过去?”
  老人点点头,没有拒绝他。
  “今天,谢谢、谢谢你们能来,送然然最后一程。”
  站在女儿的照片下,沈长河的嗓音有些发颤,眼里也蓄上了泪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都是好孩子,谢谢大家了。”
  说完,他朝人群深深地鞠了个躬。
  大家几乎都下意识避开了老人的行礼,大郑更是手忙脚乱,眼眶唰地就红了。
  王大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对方这是想起了石琼,但他不好开口安慰,只能选择闭嘴。
  简短的致辞结束,沈长河带头,往灵台前放了一束白色的花。
  剩下的人纷纷效仿,不一会儿,沈然高高悬挂的遗照下,就堆满了各种白色的花卉。
  她还是静静地笑着,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王队长。”
  王之衡刚把花放下,在心里默哀了一会儿,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霍医生?”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王大胆有点反应不过来,碍于场合,只能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帮忙的。”霍仲景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大概上一次被童画捅得太狠了,即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也没怎么缓过来,“我跟沈然生前认识,刚好来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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