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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近代现代)——十心央

时间:2018-03-31 13:27:04  作者:十心央
  刘五笑着看他,一双平时不多见的月牙眼一直弯着。他现在嘴里还在回甘,抬胳膊学侯岳那样,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随后手指点在侯岳肩上,学着那拽上天的口气说:“我的!不许动!”
  侯岳呼吸一滞,身体僵住,眼珠都不动了。
  下一秒,刘五笑喷了:“噗~!”
  “操!”侯岳转身走人,气势汹汹,急吼吼的,像是要撵上张钧大干一场似的。
  刘五见人出了酒吧,笑容慢慢收起,前后不过几秒,一张清冷的脸恢复如初。
  他想,他是不是原本就不属于,那摊恶臭腐烂泥泞中的混合物?
  迟疑一瞬,走出酒吧。
  最近这段时间,每到傍晚六七点酒吧开始上人的时候,侯岳都会背着一个斜挎运动包出去,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候满身大汗的回来。
  古文化街,街道两侧栽种两排银杏树,且都是几十年树龄的老树,葱葱郁郁。
  彩霞满天,树影摇曳。
  侯岳的包斜挎在身后,耳朵上挂着大红耳机,他记得他们第一次在火车站相遇时侯岳带过这个耳机。
  这种颜色,跟他这个人一样,很显眼,过目难忘。
  看样子,侯岳一直没想起来,那个钻进他车里的人是谁,拿走牛奶和巧克力的是谁。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两棵树的距离,一前一后,慢行在夕阳下。
  百年古建筑给人以沉稳庄重的感觉,可是此时的他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坠在云端,既美好又危险。
  恍惚间,刘五想起海子的一句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街口,侯岳拐弯向右走。
  刘五站在原地,夕阳已落,霞光褪去,他眼前金光大盛的太阳也消失在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海子《夏天的太阳》
  请假条:1月27日更新推迟到24:00。
 
 
第20章 炒面
  意式风情建筑,修缮保存完好。落日余晖朦胧笼罩下,仿佛回到这里还是意租界的年代。
  侯岳侧靠在墙上,食指的指甲很短,此时指甲缝里扣墙扣的塞满红土。越扣越心急,他琢磨着,这人走再慢一分钟也该跟上来了?
  一撮卷毛率先伸出拐角,随后是一双眼睛。
  刘五站在银杏树阴下,垂头看着地面,像是罚站,又像是在反省。慢慢消退的彩霞把他半边身体照了个色彩斑斓。就连脖子上系的那个荧光绿的领结,骚气的也格外好看。
  侯岳不由自主的已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依旧斜靠在墙上,一条腿斜斜伸出去,好像两三米宽的变道都放不下他的大长腿,另一只脚勾着脚腕上,很闲适自在的姿势,他扭头眯眼正对西面。
  “嗝!”
  侯岳见人发呆发的要立地成佛了,于是用舌头打了个响。
  刘五突然抬头,眉峰锐利,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显示此人很紧张,甚至有些恐慌。
  侯岳慢慢站直身体,他怕是天暗了,自己看的不够透彻。一个人的情绪反差怎么会如此大?
  只是几秒,刘五恢复如常,不笑的时候,从来都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侯岳立在原地,两手插兜,问:“干嘛呢?”
  天渐渐暗下来,靛蓝色的天空,只有最西边镶着一条金边,刘五站在树荫下,没有路灯,整个人只留一个黑灰的人影,“马上回去。”
  侯岳火的莫名其妙,语气不好的问:“谁让你走了?”
  刘五转了一半的身体又转了回来,黑灰的影子没表情,只能看清做了个半身旋转动作,“去健身?”
  侯岳张嘴想说“对”,只是话碰到唇粘膜就黏住了,他张着半张嘴,不解的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站在阴影里特别酷?”看不清脸,更别说表情,很瘆人,又让人不安,至少侯岳这么觉得。
  刘五带着笑意问:“那,我该站哪里?”
  侯岳一时有些心烦意乱,感觉他俩的对话既傻逼又有哲理,矛盾的有些刁钻。他烦了,又不想掉头走人,“你敢往前走两步吗?”
  刘五听话的向前走了两步,这次变成前半边身体在亚光里,后半边身体依旧在越来越浓重的阴影里。他甚至有所感的回头往阴影里看了一眼。很形象!就像如今的他,一半亚光,一半阴郁。
  即使前方有一个金光大盛的太阳,他也只分到几米外的余光余热。
  侯岳急了,骂了句“傻逼!”跨大步直接向刘五走去。步子大,脚步急切,带着火|药味,呼啸着冲向刘五。
  刘五完全出于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又退后之前的状态,只是他还没站稳,侯岳的大长胳膊直接抓住他,强横不讲理的一把将他拉出来。
  侯岳甩开他胳膊,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又干了件不知所谓的事。一时尴尬的想踹树,“你他妈跟着我干嘛?不用上班?”
  刘五紧绷的神经,被侯岳一凶,全都“啪啪啪”断了,全身立刻松懈下来,慢慢勾起嘴角,弯起月牙眼。
  他这样,好像也安抚了烦躁的侯岳。
  “靠!神经病!滚回去上班!”侯岳有些不知所措的骂了几句,转身大跨步走了,斜挎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的,很快消失在拐角。
  人不见的很快,快到刘五几乎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蓦地消失,他忽然大喊:“用不用护送?”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秒后,拐角处探出一个卷毛脑袋。
  侯岳多半个身体躲在墙后,他先低头看了眼手碗上的运动表,随后抬头看天看树。
  刘五不明所以的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看过去,什么意思?
  侯岳突然喊:“哎!看!”他抬手一指刘五头顶正上方。
  刘五茫然的仰头看侯岳指的位置。
  “咔!”
  仰头的瞬间,整条街的路灯乍然亮起,整齐划一。
  明亮的灯光,照的仰面朝天的人,一脸璀璨。
  刘五一直仰着头,嘴角慢慢勾起,两只眼睛留着一条细缝。一瞬间倾泻满身的光,明亮如白昼,驱散裹挟他的阴影,也驱散了他心理的灰。
  再低头,那颗卷毛脑袋已经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始终保持浅笑定定望着拐角处,总有种直觉,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颗脑袋又能冒出来。
  实际是,男人的直觉从来都不准。
  侯岳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滚回去上班!”
  刘五一愣,前后左右赶紧看看,还真有人闲的蛋疼在看他。转身,飞奔回二四五。
  他贪婪的想,他来人间一趟,他怎么就不能看看太阳!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把自断的羽翼接上,把执着拖他入泥沼的人,按进沼泽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晚上九点,侯岳才回二四五。为了清空思绪烦乱的大脑,在健身房一通不停歇的折腾。T恤前后大片汗湿,额头的牛舔卷毛也打了绺,脖颈上泛着水渍。衣服汗湿,包在手里拎着,累脱了的身体强撑着,走起路来难免有些松松垮垮的。
  但是看在一其他人眼里,配上他盛气凌人的气场,那就是拽!
  不止拽!运动后的侯老板荷尔蒙爆涨,溢满整间酒吧,甚至盖过了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儿。
  老顾客借机搭腔:“侯老板,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刘老板了,平时我们来这儿,刘老板可是都会陪我们喝上一轮的。”
  侯岳累的嘴唇都在打哆嗦,也实在懒得应付这些姐姐,端出标准微笑,抬手招来小二:“刘老板长提起您,前些日子,他从国外邮回来一批好酒,提醒我,等您来了,一定让您拿回去尝尝。”
  小二拎来几瓶刘弘给侯岳赔罪找来的特供酒,老顾客都是内行,一见便知用了心。
  侯岳打发完人,拎着包往一楼工作区走,进了工作区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喊了一嗓子:“有活着的没!给爷煮碗面!”
  话音刚落,他身后有人回了句:“好!”
  侯岳没回头,先闭了闭眼,停顿两秒回头看人,一手拉开包,拿出回来时从路边便利店买的两袋农心面递过去,不客气的说:“谢谢!加两颗鸡蛋,有青菜来点更好。”
  刘五接过两包方便面,有点诧异,这人健身两小时,结果回来吃方便面?
  他隐晦的说:“热量很高的。”
  侯岳吼完那一嗓子,就没了力气,这会儿估计在说话,都得是气音。他点头,挑眉,意思是“那又怎样?”
  刘五一抿嘴,问:“在哪儿吃?”
  侯岳边往外走边抬手指天花板。
  刘五看着他走出去,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侯岳凭借最后一点臭美的意志洗了个热水澡,拼死折腾一通的好处就是,果真是没了力气胡思乱想。
  从浴室出来,没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却意料之外的有饭香味。
  餐桌上,放着一盘炒面,热气腾腾,西红柿油菜鸡肉炒面?
  侯岳咽了下口水,攥拳砸了下桌面,拿手机拨通楼下吧台座机。
  “炒面哪来的?”
  电话是小四接的,小四“啊?”了一声,好像在问身边的人“二丫,老板问炒面哪来的?”
  侯岳听见小二的声音“面?不是五哥炒的吗?”
  电话挂断,捏了根面条吸溜嘴里,侯岳仰头闭眼,对着餐灯一通傻乐。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声抱歉!
  回来晚了,更新也晚了,我还是先跪会吧!
  请假条:1月28日更新推迟到24:00,再次说声抱歉。工作原因,周末要比工作日忙,明天把欠的字数补上。
 
 
第21章 傻狍子
  拖着像被鲜榨柠檬汁泡过的身体,挪到沙发上,直挺挺的倒下去的瞬间,侯岳满意的打了个大响嗝。
  “嗝~~~!”音悠长,味浓厚,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如果现在把他拧个麻花劲儿,说不定能拧出一扎青柠汁。拼了小命在健身房折腾两个多小时,累的肌肉和骨头酸软胀痛,才把脱缰的思绪拉回正轨,结果一盘炒面直接把他变成了傻狍子。
  侯岳保持傻狍子的笑容,没几秒睡着了。
  三四米宽的后街窄巷里,淡蓝火焰“噗”的亮起,晃动间薄透的白烟袅袅娜娜的上升,如豆的火光明明灭灭随着黑暗中移动的手划出几道光弧。
  深邃幽暗的窄巷,一道颀长的身形半弯弓似的倚靠在墙上,脚尖与伸出的额头上下齐平在一条线上。
  淡蓝火焰越燃越小,直至消失在仿若凝固的空气里。
  随后亮起的是两拇指大小的屏幕,按键消音,一串号码播出后,响了一声挂断,几分钟,又拨通另一串号码。
  半根烟叼在嘴角,一手服帖的按在墙上,一手握着手机贴近耳边,屏幕光亮映在一张清冷的脸上,仿佛是这幽深窄巷里长居不眠的幽灵。
  “我想回去。”话音刻意压至最低,嗓音轻飘的散在凝固的空气里,“现在。”
  电话对面的人言简意赅:“不行,现在不是时候。”
  “还要多久?”双唇阖动时,烟头的火光在黑暗里上下跳动,活泼又拘束。
  对面的人停顿一瞬,“哼”了声问:“你想活多久?”
  “呸!”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掉在窄巷另一端的墙根下,头“咚”的一声后仰撞到墙上,“如果昨天你这么问我,我会说看他们的能耐……”
  对面人冷笑一声,打断问:“今天怎么了?凌晨三点的你,有什么不一样?”
  帖在墙面的手掌用力,撑着墙弹起身体,颀长的身形,从窄巷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不过三四米的宽度,走了将近半分钟,随后转身靠在墙上,仰头望向一点,浓墨般的黑夜里,除去漫天星辰,就属这双眼睛最亮。
  “凌晨三点,”他重复了一遍,“他们能活多久,你猜?”
  对面的人突然拔高嗓音喊:“你别乱来!”
  “错了吧大哥?乱来的人是我?你把我,不,你把我和你幻想的是不是太客观了?”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别乱来!”
  猛吸了口初夏凌晨微凉的空气,空气中有淡雅的花香,“我,你,……和已经死了的那个,都不过是老家伙主观意识所支配的工具,你想留,尽管留,我要走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压低声吼了一句:“我不想!去你妈的!我他妈不想!”
  “嘟嘟嘟……”
  此次通话,无疾而终。
  “呵呵!”靠在墙上的人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清冷笑声,蹭着墙慢慢蹲到墙根下,脚边是他刚才仍掉的烟头,生生不息的燃到此时。
  他摸兜,掏出一根烟,捏起地上的烟屁股一对,轻薄的烟雾再次升起,只是这次全被贪婪的吸进了肺里,流失在空气里的少的可怜。
  一根一根,从暗夜幽深抽到晨曦破晓,烟味儿里始终掺杂进几缕淡雅的花香。
  两排二至四层的洋房,相背而建,两个背面夹着的就是这条窄巷。
  二四五酒吧正门面西,背面向东,万丈晨曦给二层的窗户镀了一层金,熠熠生辉。
  玻璃窗上明亮的反光,折射进墙根下仰头凝望的人眼底,一夜未眠颓废的脸上,带着浅笑与期盼。
  他终于找到花香的源头,二四五旁边的那栋洋楼后院,有一颗将近三层楼高的海棠树,花期将近,将落未落的花朵摇摇欲坠在枝头。海棠花枝斜出两米高的墙头,直直伸展到他凝望的那处窗口外。
  笑意更浓,月牙眼慢慢弯起。他想,连花都知道向阳生才美!
  “呼啦!”
  生活中,惊吓永远多过于惊喜!
  酒吧二楼的窗户被粗暴的两掌拍开,恨不得拍飞两扇玻璃。
  “啊额!!!”侯岳的懒腰抻的不可谓不敬业,睡衣下摆挺长的,让他直接给抻到肋骨以上,动作到位还不行,还得配上惊扰四邻的颤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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