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近代现代)——十心央

时间:2018-03-31 13:27:04  作者:十心央
  首都站也没下去多少人,反而上来不少人。进了华北气温接近零度,即使后半夜,摘了雷锋帽,脱掉军大衣,也不觉得有多冷。
  “没买票的,把票补一下。”列车员拿着跟黄牛同款打票机挨个车辆吆喝补票。
  摘掉雷锋帽,脱了军大衣的小伙子,俨然成了整列火车的颜值担当,即使窝在一群民工里,头发乱蓬蓬的依旧是凡是路过的就撇上几眼。
  头发乱成鸡窝的男生起身掏钱:“你好,下站到哪里?”
  “下,”列车员大姐刚说一个字,抬眼一看,差点忘了跑了十几年的线路站点名,“下站啊?下站津市。”
  “补到津市,谢谢!”
  “哎!不用客气!”大姐神情愉悦,花容满面,仿佛春天来了似的神清气爽。
  “嚯嚯嚯~~~”一个操着浓重方言口音的中年男人,看着列车员的背影一直笑,“帅娃子,阔以耍脸,不给钱,也母的问题。”
  帅娃子顶着鸡窝头,回了个笑,起身去洗了把脸,放水。
  津市火车站,多辆列车同时进站,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均挤满了人。
  接站的人,谁也无法第一时眼就在稠密的人群中找到目标。
  接站口,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一个带着大红耳机的男生,两手插兜,挺拔的立在出站口一旁,耳机紧扣在耳廓外,重金属摇滚音乐屏蔽一切嘈杂,微扬着下巴,额头正中美人尖的发穴儿卷着自来卷发,懒懒散散的分向两侧,来了个大中分。
  重金属摇滚纯粹是为了接站,才下载的,听的他直想掏耳朵。
  出站的大批人群里,瞥了有千百眼,总算让他找到了目标。扬起长臂,高过平均身高的男生,再加上长臂一挥,很多出站的人都不自觉的望向他。
  也许,‘茫茫人海中遇见你’这种桥段,真不是没有。
  “舅……”男生只喊出一个字,高高扬起的手仿佛定住一般,因为有人抬眼皮瞅了他一眼,淡蓝色口罩之上眉眼清淡,可是瞥来的眼神仿若冷凝般,让呱噪的空间顷刻成冰。他目光追着那个人的身影移动了好几米,眼看这个人走进,忽然四面八方蹿出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清一色黑西服。
  人群被推搡开,叫嚷声一片,有人摔倒,有人在拔腿狂奔。
  “哎哎!往哪撒嘛呢?你家老人家在这儿!”一个三十多岁,衣着讲究的男人,一把抓住带红耳机的男生。“小猴子!听见了吗?”
  目光追着拔腿狂奔的人消失在人群中,被叫小猴子的男生,大名侯岳,拜他的姓所赐,他有更拉风的外号——“猴哥”,侯岳转身往停车场走:“真有样,您是没被接过站吧,大早上非得折腾我一趟……”
  男人一把揽过侯岳的脖子,状似亲昵的说:“这不是想你了吗?”
  侯岳把头使劲儿往一边躲:“您可行了,您是我亲舅,有事您说话,没事儿您让我多活几天。”说罢双手合十冲男人拜了拜。
  侯岳亲舅叫刘弘,主业上学。
  刘弘被侯岳一拜,赶紧躲开,两人臭贫嘴一直说到车旁。
  车后备箱打开,行李刚放进去,侯岳余光瞥见一道人影跑向他,转头望过去,人影消失,他盯着一排停放整齐的车,好像自己有透视眼一般,双眼一眯视线穿透……然而没有,啥都没看见。
  他溜达到车旁,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一个黑球突然滚到他脚下。
  “卧槽!!!”
  “怎么了?”刘弘从副驾驶位往驾驶位探头看过去,但是以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他催促说,“上车呀!”
  侯岳低头对上仰脸看向他的人,还是只能看见清淡的眉眼,他低声问:“你……”
  蹲在前车轮旁的人,好像在笑,眼睛突然变成月牙眼,还有一双小卧蚕,他声音低哑的恳求:“帮个忙,谢谢!”
  侯岳有些烦躁,心想,笑一笑就让他帮忙,那他也特么太大爱无疆了!
  他轻咳一声说:“你就蹲这儿,我走不耽误你蹲着,继续。”他说完抬脚要上车。
  回手关车门的瞬间,后车门打一条缝,蹲在前车轱辘旁的人轻巧的上了车。
  前座两人都有点傻眼,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碰瓷吧?
  嘿!还是组团的!?
  后车门关上的同时,前车头忽然跑过两个黑西服,眼看黑西服马上要穿过车前,却突然来了个脚刹,站稳后转头往车里张望。
  侯岳见人不走,按了下喇叭,降下车窗,伸出头不耐烦的说:“堵路了大哥!”
  黑西服转身正对车头,沉着脸问:“看没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经过,黑双肩包,栗色头发,蓝口罩。”
  车主没了耐心,一脚油门冲上去,眼看车要在黑西服身上碾过去,下一秒稳稳急刹在纹丝不动的黑西服身前。
  侯岳探出头笑的狡黠:“A1出口,刚跑进去一个人,不是,我说大哥,你真是什么车都敢拦呀?不是本地人吧?轻点折腾,找到人赶紧撤!”
  他这话连吓唬带糊弄,黑西服扫了眼车牌果然变了脸,往一旁让开,恭敬的点下了头,转身往A1出口狂奔。
  发动机的嗡名声在车里回荡,窝在车后的人很后悔爬上车前没看一眼车牌。
  坐在副驾驶的刘弘也挺后悔大清早把侯大少爷叫出来接站,这个全屏起床气杀人的少爷,此时好像有点不太痛快。
  那一脚刹车再晚0.1秒,那俩黑西服准保成黑芝麻馅儿月饼。
  “哧啦!”轮胎摩擦地面又是一个急刹。
  “下车!”
  后车门应声打开,随后关上,下车的人为了不让车里的两人看清面部长相,背离车子往回走,边走边扬手冲车上的人挥了挥。
  “侯岳,舅舅不是怕,但是你看那些黑西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刚说到这儿,侯岳转头给了他一记眼刀,“当然,你也不是好惹的,但是吧!你大爸爸和你爸要知道你这么干,非得拆了我。”
  “拆了你,又不是拆了我,他们拆了你,过后我再给你重组,怕啥!你不是从小被姥姥吓大的吗?”
  “哎呦!快别提你姥姥,脑仁疼。你想好了,咱们赶紧办手续,我是不想在国内待着了,我得赶紧追求我的学无止境去。”
  “过,明天吧,今儿我一天的课,你有靠谱的人能带带我吗?”
  “有,我一个哥们儿,挺好玩儿,自己酒吧搞的风生水起的,改明儿我介绍你认识,好好学学,但是可别跟你大爸爸和你爸说是我让的……”
  副驾驶的男人絮絮叨叨个没完,开车的人思绪早已跑偏了。
  接站口茫茫人群中,让空气冷凝的那一眼,蹲在车轮旁求救时,仰头奉上的月牙眼,以及下车后刻意避开脸部,长长挥动的手臂。
  除了那双月牙眼,……其它好像什么都没记住。
  老旧社区门前的报刊亭旁,立着个人,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直到那辆白底红字车牌的越野车开出视线范围,才转身对亭子里的老人说:“你好,来张地图。”
  “三块,要地铁线路图吗?两张算五块,合适。”
  最后买了两张,按照地铁线路图所示,坐3号线去了西郊大学城。
  三号地铁从地下开向西郊大学城。与此同时,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白底红字车牌的越野车同样驶向大学城方向。
  “左佑,帮我占座,再来一份早点,加蛋加里脊,对对对!喝的我带了。”
  越野车急吼吼的停稳,前车门下来,拉开后车门要去拿后车座上,早起从家里带出来的巧克力和牛奶……
  侯岳:“……”瞪着空空如也的后座良久,火气蹭蹭冒出三层楼高,最后只能气的踢两脚车胎,“靠!玛德!”
  这他妈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
  好心从一群黑西服手里救了人,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偷他的巧克力和牛奶!?
  “呼噜噜,吸溜!”一盒牛奶,两口气喝光,吸得见了底。
  一盒费列罗有五颗,吃了两颗,其实还想吃,只是……有些不舍。
  他不是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相反,他现在有多落魄,就会趁的他从前有多么气派。
  三颗巧克力,最后塞进背包里。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会显得有些零零碎碎的,等两人共处一窝就好了。
  (*^__^*) 谢谢大家的收藏,评论,点击,非常感谢!
  180°对折鞠躬!
 
 
第3章 薯片精
  阶梯大教室坐满了学生,侯岳猫腰从过道穿过,走了四五步坐在倒数第三排把边的位置。
  “呼~~哎!”坐下后先喘了口大气。
  “早点桌子里,喝的呢?快!交出来!”紧挨着侯岳的男生,清秀俊美,脸嫩,他把手往侯岳面前一摊,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哎!操!李老头一瞥我,整个煎蛋给吞了!”
  侯岳拍了一下他的手说:“被蛇咬了,牛奶巧克力都被蛇卷跑了,玛德!”
  此话一出,以他为中心的一圈人都看向话题中心。
  原本系里两根草坐在一起,蠢蠢欲动的妹子一直在找机会光明正大的看上两眼。侯岳的话一出,直接让能听见这话内容的,和隐约听见他说话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的人,都看向他以及他身边的左佑。
  左佑也不捶胸了,抬手往额头一搭,咬牙切成看着侯岳说:“你丫说话能不能小点声?”
  侯岳在讲台上的李老头瞥他第二眼的时候,果断乖乖趴到桌上,不说不动,先把桌子里的早点吃了,没有水,没牛奶,差点噎死他。
  吃完早点,也没把糟心事儿给忘了,于是往里挪了挪,小声诉苦:“佑呀!讲真,我这人是不是挺善良的。”
  “卧槽!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偏的有点离谱?”
  侯岳趴桌上翻白眼,不接受室友毫无根据的质疑,于是把自己在火车站的英雄事迹做了个简述,简述完毕还不忘了给自己‘优秀品质’拔拔高:“你就说,高尚不?”
  左佑拿一副‘请放弃抢救’的眼神望着他:“要不要……搞一套蜘蛛侠服装给你?”
  侯岳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吧唧的问:“为啥!?”
  “我怕一会儿你翻窗户出去,没蜘蛛侠服装,射不出蛛网……啊!”话没说完,就被踹了。
  侯岳糟心死了!后半节课一直都在想那双能冷凝空气的眼神,更他妈操蛋的是,这种冷飕飕的眼睛一笑起来竟然是月牙眼,这两种表情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简直是人格分裂般的存在。
  猴哥非常不服!
  但是止不住后半节课,大脑里一直回放。
  暗搓搓的想,别让他再见着这人!否则非得扒了……他的口罩,看看是不是长了个两孔朝天猪鼻子,两排门炮似的大龅牙。
  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他妈牛逼的背着走,不让看脸。
  是他妈有多难看!
  ‘朝天猪鼻门炮龅牙’的人,在西郊大学城晃荡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处适合落脚的地方。
  窑村,地图上是这么显示的,这名字?特别还是在大学城附近,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村要比他前几天落脚的城中村好太多,至少房子还算新,商业氛围极其浓厚,消费的就是学生群体,各种小店林林总总,五脏俱全。
  津市西郊大学城涵盖五个大学,均是本地以及华北的名校,人流量不比津市市中心少。经营周边商业的本地人与外地人掺半,这种鱼龙混杂的小社会最适合藏身。
  “帅哥住宿?进来看看,新装修的,房间干净……”
  鸭舌帽倒扣着,帽子边缘栗色的头发乱糟糟的,阳光一照又有些毛绒绒的感觉。蓝色口罩因为嘴唇阖动,拉到了鼻头上,鼻尖仿佛有点翘,所以堪堪勾住口罩边缘,才没让口罩滑下去。
  “有多人房吗?”
  年轻女老板一听多人房,嘴角不屑的勾了勾,没了热情,随意一瞥说:“有~~15一张床,一个屋6人,住不住呀?”
  又是那双月牙眼一弯,冲老板一笑说:“姐,没押金行吗?”
  老板见惯不怪的从鼻腔了哼笑一声,问:“你还没有什么呀?”
  月牙眼给看见的人一种错觉,仿佛跟这种清冷的脸格格不入,昙花一现后又是副清淡的眉眼,他说:“只付房钱。”意思是没有身份证。
  女老板转身,沿着铁架子焊的楼梯往二楼走,走到一半招了招手:“上来吧!这一大早,晦气!”
  15一晚,按天交钱,没身份证也能住,只要给钱。这个城市边缘的村子,住的几乎都是这样的人。
  六人间的门被推开一半,门折页估计是几年都没上过油了,“吱~~哟~~”发出悠长到让人牙酸的响声,屋里蒙头睡觉的几个大老爷们儿,不约而同的开始骂骂咧咧。
  “日哩娘!”
  “关门!不进出去!”
  进自然是要进的,连着两天的不眠不休,紧绷的神经到了极限。单人床有隔帘,铁挂钩摩擦着U型铁管“哧~啦~!”又是恼人的声响,屋里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声,比他推门进屋还要甚。
  鞋没脱,从包里扯出军大衣,往身上一盖,肚皮上压着雷锋包,帽子扣在脸上,头挨到枕头没几秒,进入浅眠。
  他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到第二天早起,没成想自己低估了这个村子的繁华程度。
  浑浑噩噩中,耳边有人在打架,孩子,女人,老人纠缠不休,吵骂斗嘴。更近一点,好像有人在打牌,扑克牌摔的“啪啪”响,即使他迷迷糊糊也能感到,扑克牌甩的那叫一个气势如虹。
  “王炸!操!死去吧你!”
  “龙哥咳药了,牛逼!”
  “哗啦!”六人单间,唯一一个拉着隔帘的单人床突然拉开了帘子,正打牌的三个男人均望了过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