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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近代现代)——十心央

时间:2018-03-31 13:27:04  作者:十心央
  两人也不促销了,超市马上打烊。这会儿人都急着去结账,也没谁扫薯片精肚皮上的码。明天过后,超市促销兼职的工作完成,他要撤了,应该不会再有一个牛舔卷毛大中分来扫码养他了。
  “哈!找到了,就他,是不是,就是刚刚扫码那个,这个男生是推车的那个,据津大新闻系的人爆料,这小孩儿还没成年。这些人长的也太不给人留活路了!”妹子一面花痴,一面憎恨,短短几分钟,内心戏到表情戏,展现的淋漓尽致。
  抛在论坛上的照片署名“猴哥”,薯片精刘五眼睛一弯,心想,急了的样子还真像一只猴子。
  只不过这只‘猴子’忘性大。
  九点一过,超市打烊,开始往外清人。
  周孟大长腿一跨,恨不得一步迈出两米去,把侯岳扔回架子上的零食又一样样找回来,执着认真的比挑媳妇还严格。
  侯岳忽略周孟边走边挑东西边骂街,眼睛余光跟着左佑的脚后跟。手机按亮,屏幕还是那个没退出界面的条形码,但是没有促销广告语了。
  应该是扫码成功,才会说,而且只说一次。
  他叹了口气,左佑回头瞅他,说:“头低一路了,你这是自知罪孽深重,忏悔呢?”
  侯岳抬脚踩他后鞋跟,左佑鞋被踩掉,蹦跶着提鞋骂他:“你他妈幼稚起来,我真是自愧不如,要不要买个吸吸果冻哄哄你!”
  周孟听见了回头来了句:“看!”他伸手一指前排货架,“婴幼儿用品专区,你俩谁先来?”他话说的太真诚,表情也太到位,婴幼儿专区理货大姐正在清货,听见有人点名,头也不抬的来了句:“奶瓶特价啊!买一赠一,送俩奶嘴,可以替换着用,今年最后一次促销了……”
  左佑扶着货架提完鞋,笑的货架跟着他一起颤。
  侯岳气的歪头看周孟,想骂街,又非常费解,问:“我他妹的,就搞不懂了,大学城超市,为神马,要摆一个这么大的婴幼儿用品专区,为神马,哪路神仙能解说一下。”
  专区大姐隐约听见了,抬头一看,三个大小伙子穿过婴幼儿专区,趁打烊抓紧时间普及一下:“大学城才最应该有呀!老师多,再说了,你们这些年轻的不都时兴什么闪婚,好多刚毕业就结婚生娃的,提前逛逛,涨涨姿势。”
  周孟很认可的点头,比如他,很想有个媳妇。
  侯岳一脸日了狗了的表情:“行!我涨姿势了!”
  三个人是最后一波结账的,跟着商场工作人员一起下班。
  一出商场大门,北风卷着雪花,拍了三个人一脸。除了侯岳,其他两人外套都有连帽,特别是周孟,大毛领子,骚包又嘚瑟。
  侯岳被风一吹,成了危险预警的鸵鸟,一头扎进脖领里。
  周孟见他这怂样,终于爽了,大笑 :“哈哈哈……让你丫臭美!”
  侯岳锁在衣领里瓮声瓮气的说:“包的跟个奶奶似的,搞的我都想尊老爱幼的搀您一下了。”
  周孟不在乎,谁暖和谁知道:“包成奶奶的我很快乐!来,猴孙子,搀着奶奶。”
  周孟手一搭,侯岳冻手没舍得伸手抽他,抬脚在他后屁股上踹了个雪脚印。
  两人正要雪中过招,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声:“喂!”
  三人一愣,同步回头。
  大学城入夜很荒凉,特别是冬天,没个伴儿都不敢出门。
  商场的门关了,门前台阶上站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男人,见三个人回头,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周孟正勾着侯岳的脖子,要放倒侯岳,见势问:“谁?”
  左佑摇头,侯岳也摇头:“神经病,走!”他刚说完就见台阶上的人往下走,抬手指了一下他。
  周孟和左佑都扭头看侯岳,并且自动站成防备的姿势。
  大学城附近很多村落和荒地,每个月都会发生抢劫类似的案件。
  一身黑的男人,个子不矮,而且气场挺强,抬手指侯岳那一下,好像在说“站住别动!”
  夜黑风急,大雪纷飞……整条马路上远远望去,除了他们三个不要命的在外头玩儿,就剩下眼前这个不要命的男人正在靠近。
  周孟压低声说:“要不要跑?”
  侯岳看这人眼熟,正在想是谁,断了片的接了句:“跑哪去?”
  左佑无奈的一抿嘴:“送你回火星,你跟地球物种八字不合。”
  侯岳反应过来,扭头看他:“你以为你合,未成年人少插嘴成年人的话题。”
  周孟在紧张的气氛,偷乐几秒。
  一身黑的男人越走越近,风雪中,昏黄的路灯下,他身后的雪地上,随身形晃动的影子和陷进雪里的脚印,格外清晰。
  周孟声音压得更低,怯怯地说:“还好不是鬼。”
  被嫌弃的未成年,不甘寂寞的分析:“那可不一定,你看他的影子,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又跑右边去了……”
  周孟一米九几的大个也没能成就他更大的胆,压着嗓子惊叫了一声“啊!”
  侯岳脸都快被身边俩傻逼气绿了,扭头提醒周孟:“小点声,鬼都让你吓停了。”
  是的,周孟不大不小的一声惊叫,直接给武装的就留了一只眼睛的黑衣人吓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侯岳添乱唬人孜孜不倦,扭头又跟左佑说:“你说对了,你看他身后的脚印没了。”
  左佑略偏头看过去,还真是!!!
  周孟智商在惊叫过之后,难得回归正常值,扯了扯骚包的大毛领子挡住风,说:“是不是风太大,……给吹没了?”
  左佑一听,横出拳砸在侯岳肩头。
  侯岳忍着笑,捂着肩头问站在对面的人:“叫我?”
  风雪中的人,仿佛伫立成一根灯杆,不动不摇,帽檐下的双眼扫过三个人,最后停留在侯岳脸上。
  他伸手递过去一个黄色公仔,一阵风雪扑来,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你的。”
  侯岳扫了一眼那个公仔,薯片精!?
  这人是那个穿着促销充气服的薯片精?他不自觉的已经伸手接过了公仔,翻看了一遍问:“我没买。”
  对面的人双手揣兜,低头不与三人对视,他的表情和五官在背光灯下面,昏暗一片。不过再开口话里却带着笑:“你扫码了,养的就是它。”说完,转身走了。
  侯岳显然因为他最后那句话受了惊吓,险些当街石化,低头看着手里的公仔,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玩楞!?”
  三个人都挺莫名其妙。
  风雪中,背离三人,独行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笼罩,落了行路人,一身的落寞。
  侯岳后知后觉又来了句:“哪来的薯片精?去你二二二二大爷的!”
  周孟一把抓过公仔看了一遍,看完塞给左佑,他看向侯岳说:“你磕巴了。”
  侯岳立刻否定:“没有!我没有!”
  左佑盖棺定论:“你有。”
  侯岳郁卒:“……”
  四个人不同路,侯岳回头看了眼已经快模糊在大雪中的身影,挺拔又落寞。
  窑村入夜后的繁华,没被冬日的大雪消融,俨然生出了别样的趣味,简直是包罗万象。
  温度对于要糊口生存的人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像眼下,二层楼上,仍旧穿着夏季衣裙的女人,单手扶在冰冷的铁栏杆上,特意凹出S型,嘴里喋喋不休的传出专业的揽客说辞。彰显着她们也是一种职业,他们也非常敬业。
  几乎每家旅馆门外都有相同的景。
  同样让人费解的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如同蛇蚁的人,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向这个风雪中灯红酒绿的城市边缘地带。
  “哟!小帅哥回来了,今儿晚了呀!姐等你等的,坐的屁股疼。”小旅馆年轻女老板伸手要去拍刘五肩头的雪,为什么不是头发上的雪,因为她矮,够不着。
  刘五一侧身,大红指甲拍了个空,女人喉咙里发出一串讥笑:“呵呵呵~~小伙子真能挺!你们屋里今儿晚不消停,要不跟姐睡?”
  刘五转回身塞了女人15块钱,一声不吭往六人间走。
  他靠近六人间后才明白那句‘今儿晚不消停’是什么意思。
  不隔音的门关着,挡不住屋里粗暴又淫|靡的叫声。
  他咬了咬牙,心理悔死了,15块钱呀!
  那可是15呀!
  而且,已经付完了。
  他不想惹事,跟那个女人要回钱,肯定拿不回来。他站在门外,耳朵里早已经屏蔽了屋里此起彼伏叫声。
  心理因为损失15元钱,愤怒到了极点,他住在这里的半个月从来都是避着那三个男人,一直在减少打照面的几率。
  “哐当!”愤怒没压下去,一脚踹在门板上,门里小拇指粗的铁插销,从门外也能看见弯了。
  屋里五六个人的声音只是暂停一秒,接着更大声地叫唤起来。
  刘五转身往外走,年轻女老板被踹门声震的跑了出来,正好刘五往外走经过他身边。
  女人一把抓住刘五的胳膊:“哎!干嘛去?刚才谁呀?”
  刘五气头上使劲甩了一下胳膊,这个女人抓着他胳膊的手用足了劲儿,竟然没甩开。
  女人脸上完全没有不悦,突然间还非常兴奋,抓着胳膊的五根手指,被甩了一次后又用力抓了一把,突然笑了,捡到宝似的笑,笑里还有点羞涩:“哟!这肌肉,真带劲儿,我就说他们今晚闹腾着呢,走,跟姐住,怕什么!”
  刘五到了极限,另一只手掰着女人的手指,把掐进肉里的手指掰开。
  “呀!我指甲!”女人五根手指,两个指甲被掰断了,捧着手,羞涩没了,满脸的狰狞,指着刘五大步离开的背影就骂:“你他妈别不识好歹,窑村你打听打听,哪个男人不是上赶着跟我姚香香睡,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今儿敢从这儿走出去,以后都别想进窑村,除了我这儿,哪个店都他妈不会让你睡。”
  刘五大步流行,穿过走廊不回头的往门外走,一只手刚搭上门把手,突然停住了,两秒后转身又往回走。他平时浑身上下除了手,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这个自称全天下男人都想睡她的姚香香,也只见过他整张脸一次。
  他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爱的深沉!
  可是,咋整?他每天看着这女人,唯一的念头不是想不想睡她,而是能不能给他便宜个两三块钱的房费。
  捧着劈了指甲,痛心疾首的女人,见自己肖想的人走了回来,仿若从天而降的俊美男子,脚踏七彩云,手持40米长戟……
  “哎!你干嘛?放开我,啊啊!!!”
  刘五要是有40米大长戟,早劈了眼前的人了。
  可是他没有,他不想把手伸进女人的衣兜裤兜里翻出自己的那十五块钱,于是,只好把人大头冲下,控出他的十五块钱。
  “哐当!当啷!”钥匙,手机,口红,……两个套子,一把零钱。
  刘五把晃散了黄的人往墙角一扔,女人顺着墙滑到地上,哑巴似的不哭不闹不喊。
  刘五只拿走了15块钱,再次走了。
  “啊!!!抢劫!”
  旅馆门缝里挤出这么一声尖叫,飘荡在津市新年的初雪夜里。
  这一晚,有惊吓,有愤怒,有……惊喜?
  刘五埋头往地铁站走,忽然脑海中闪过落了一头雪花的牛舔卷发,这个人应该是他对这个城市唯一的好印象。
  走吗?
  兼职工资明天才能领……
  “哥哥,住宿吗?很便宜的!”
  刘五快要走到地铁站,被一个从电线杆后面蹿出来的小孩儿挡住了去路。他低头仔细一看,还真就是一个小孩。
  警惕性在这个风雪的夜里,以及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八九岁小男孩儿面前,达到了最高值。
  双眼盯着小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很真挚的就是在拉住宿的人,但是很诡异。
  一个小孩儿,大雪天,零下十几度?
  他余光扫向空无一人的地铁口,已及只有极少的车辆经过的街道,顿了顿说:“不住。”
  双手通红的男孩,上前一步抱住刘五的大腿,仰面朝天看他:“哥哥,我知道你是被姚香香赶出来的。她给窑村所有旅馆通了气儿,不许留你,可是我能留你住一宿。”
  刘五不敢置信短短十几二十分钟,窑村的旅店通讯这么发达吗?不是从来都靠吼的吗?
  至少他住在小旅馆的这段时间是这样,每家旅馆的老板都在为了抢客打架互殴,基本都靠吼,各种吼,再不济也是骂。
  孜孜不倦,从不服输。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有很多家旅馆跳出来拉他回去住宿吗?
  “真的,他们每家都有对讲机,几分钟一个村里就传了个遍,哥哥,住我家,我也只收15,而且是单间。”小男孩迫切的在推销自己家,他抱着刘五的大腿仰面朝天,雪花簌簌落下,落在他睫毛上他轻微一眨,仿佛多眨一下眼,刘五就会消失。
  刘五看见了,雪花落在这个小男孩脸上,不会融化,皮肤皲裂粗糙,抱着他腿的胳膊很凉,凉气已经透过他的裤子传到他的皮肤上。
  心理颤了一下,但出于安全,他警告说:“别跟我耍花样,我只住一晚。”
  小男孩抿嘴狂点头,抓起刘五的衣袖拽着人走。
  刘五扯回自己的衣服,心理感觉怪极了,他怕是那个姚香香要整他,但是看这个快冻透了的小孩,又觉得不像。
  两个人越走距离窑村‘繁华中心’越远,房子由四层楼变成二层楼,最后变成破落的平房,脚下的路也不平坦,幸好还有路灯。
  刘五心理更加诡异了,他停住脚步,站在一处坡地上面说:“停!我不去了。”
  男孩一听,转身往上坡跑,要回去拽他。但是气温一直不太低的温度,让雪花掉在泥地上,将化不化,稳步走没问题,男孩一急,脚使劲后蹬打了滑,“呲楞!”一声,整个人趴在地上,向下滑了半米,衣料扯破的声音很清晰,他滑倒后几乎没停,蹦起来,再次蹿到刘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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