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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近代现代)——十心央

时间:2018-03-31 13:27:04  作者:十心央
  侯岳:“……”他就想问,他是不是该走了?
  林一白一皱鼻子:“……不作妖的都入不了您的法眼,我们也是琢磨着你的爱好来的,不是么。”他说着对侯岳一眨眼。
  侯岳一撇嘴,接过话,接着捧:“可不,我们能作多大妖,还不全看头顶罩着我们的如来佛祖五指山能伸多远。”
  刘昊黑着脸转身一人扫了一眼,恨得牙痒痒:“我现在就想一掌拍扁你俩!”
  林一白两手插在白大褂里,垂头看鞋尖儿。
  侯岳躲开刘昊的目光仰头望天。
  刘昊沉默的太久,林一白垂头垂的脖颈要折了,侯岳望天望的眼珠要掉了,如来佛祖才开口:“12月中旬,从阳城港口出发至南海的一艘游船,在黄海领域被劫持,22名妇女儿童失踪,监控拍到了他的背影,以及他身边那个保镖的侧脸,这一条就够他死几回,侯岳,你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侯岳爽快的回答:“知道,解救被贩卖到东南亚的妇女儿童,我对象厉害吧?”
  刘昊一口老血喷了个天花烂坠,连一旁的林一白都惊讶的扭头瞅侯岳。
  侯岳自豪的胸脯挺上天了:“不用这么惊讶!大佬的套路哪是你们这些烦人能懂……啊!!!”
  刘昊气急了,抄起桌上两个黑皮笔记本劈头盖脸砸了过去,正中侯岳肩头和胸口,给侯岳砸的趔趄着后仰过去。
  林一白伸手拽侯岳,两人均向后踉跄几步,刘昊的力气太大,林一白不拽侯岳,侯岳一定会仰倒。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先跪为敬!
 
 
第53章 狗腿不保
  人摔倒时,下意识是保护自己怎么不受伤或者减轻伤痛。侯岳后仰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在空中乱抓了,林一白拽住他,他也没多想,可是他一八几的大男生着实不轻,后坠力连他带林一白都给拽倒在地。
  林一白也胡乱抓了个东西缓冲,可是还不如不抓,他抓到刘昊办公桌前一把椅子,椅子被他拽倒直接砸在他身上。
  侯岳后脑勺及肩背撞在铁皮的档案柜上,柜子被撞的前后晃悠着眼看要拍在侯岳身上。
  刘昊惊吓只是一瞬,撑着桌子横跨过去,还未到两人身边,比侯岳晚几秒倒地的林一白好巧不巧的后脑勺也撞了一下档案柜底边,这一下,柜子直接倒了下来,冲着两人的脸和前胸就拍了下来。
  侯岳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他只感觉右手小拇指在倒下的一刻好像被掰了一下,疼的很彻底,喊声都压在嗓子眼里,他试图抬手,可是一抬才知道小手指被什么东西套住了。
  林一白抬脚蹬在拍下的柜面上,与此同时刘昊也到了近前,两手堪堪抓住铁柜两角,“哗啦~~”一侧的柜门没上锁,档案袋档案盒掉下来,砸了两人一身。
  刘昊:“小!白!”
  林一白屈肘挡脸,还是被冲开的柜门拍了一下颧骨,“嘶~~没事!叫人。”
  刘昊气没了,急的手背青筋凸起,一使劲儿,柜子直接给推回了原位,他蹲下拉开林一白的胳膊看了一眼被柜门拍肿的脸,又扭头去查看侯岳。
  “上哪儿了?!”
  “我,我手指……”侯岳疼的吐字不清。
  刘昊吓的不轻,林一白也一样。他们老刘家加上侯岳那头儿的老候家,到了侯岳这一辈儿只有侯岳这么一个男孩子,刘昊还是有些惧候添锦的。
  林一白脸被拍肿,后脑勺磕的疼,其余都没多大问题,他咬牙喊了句:“别动他,我看看。”
  刘昊扶起他,俩人蹲侯岳一侧,侯岳干脆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他闭着眼装死,一方面是想吓吓刘昊,要不今天这事儿没完,如果刘昊心软了,说不定他今天能早点回去,另一方面是真疼。
  林一白咬牙瞪刘昊:“看你干的好事!”侯岳的小手指不知道怎么套进了柜门钥匙环里,估计是后仰时瞎扑腾插|进去了,然后躺倒在地时生生给拽骨折了,现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跟无名指成八字形往外撇着。
  刘昊脸色难看的要命,急的张口就喊:“叫救护车!”
  林一白:“……我是大夫,”他说着去扒侯岳眼皮,手指刚碰到侯岳眼皮,眼睛忽然睁开了,“还有哪儿伤了?”
  侯岳咬牙偏头,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手。
  刘昊:“能走吗?”
  侯岳已经挣扎着起身,刘昊扶他起来,两人往外走,到了门口侯岳开始低声嘟哝:“说不是坏人你不信,说人家救了妇女儿童你也不信,说什么反正你都不信,你这叫闭目塞听。”
  刘昊跟在侯岳身后,又心疼他,又想抽他,觉得这孩子太轴了,认死理,心想,你不是跟我一个熊样儿么?
  林一白回头瞥了一眼气的脸发青的刘昊,没说话。
  军区医院,侯岳再次进了手术室,这次外面没有他想见的人等他,他疼的都麻木了,也没哼一声,觉得没意思,又感觉心理空落落的。
  他这算不算又为刘五那个流氓挂了回彩?
  疼得时候又抽空胡思乱想,不知道刘五这次出去挂没挂彩?如果脸上再划上一道,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颜狗,还能不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了。
  夹板固定,一根手指头受到了有生以来最高级别的对待。
  出了手术室,林一白跟在侯岳身后,侯岳拒绝轮椅接送,更拒绝病床推进推出,上次下巴快漏了他也没弄这一出。
  只是他这样,不说不闹不喊了,刘昊和林一白心理都打鼓。
  刘昊拎着一包药递给侯岳,难得态度好点:“你袒护他没用,一个大男人,有能耐让他自己证明去!”
  侯岳眼睛一亮,心想这是松口了,挂着一额头的汗珠,接过刘昊的袋子,声音不太高,语气却很自豪的说:“我们能耐着呢!”
  林一白嗤笑一声,一拍侯岳说:“过来坐,我告诉你药怎么吃。”
  侯岳跟林一白并排走,又想起另一件事,凑近林一白,悄么声的:说“林大夫,求你点事儿行么?”
  林一白“嗯”了一声。
  侯岳:“就是,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你能出个诊吗?”
  林一白一皱眉,侯岳赶紧解释:“女的,女的,带娃,别想多了,就是出门不方便,想找个认识的人看看,你要是不方便……”
  林一白痛快应了:“行,正好一会儿送你回去。”
  侯岳扭回头对刘昊说:“一会儿林大夫送我回家,舅你忙你的吧。”
  刘昊用一根头发丝都看出来他俩有猫腻,一眯眼,两只眼成长刀型,看着就挺锋利,看的侯岳和林一白均是一缩脖,果断闪人。
  林一白开着侯岳的车载着侯岳去了刘弘的公寓,路上收到刘昊的信息。
  刘昊:到地方,定位给我。
  林一白:刘弘的公寓,侯岳说了,不怕你知道。
  刘昊:……
  侯岳坐在副驾上看自己打了夹板的小拇指,“我舅吧,哼,他也就跟咱们前后脚。”
  林一白轻笑:“他应该去了津唐港,昨晚后半夜爆炸,现场维护还没撤,今早又发现军火,他也是为了见你才回来一趟,现在应该回去了。”
  侯岳一听立刻僵了,试探着问:“有伤亡吗?”
  林一白:“没听说,不过这种消息自然不外放,也没人敢轻易往外报,最多擦边博个眼球。”
  侯岳心里五味杂陈,想起刘五跟他保证过,两三天就回来,那就是元旦前一定会回来,越想越胸闷:“呼~~~”
  林一白见他神情恍惚,想转移他注意力,问:“怎么认识的?”
  侯岳嘴角慢慢勾起:“随手捡的。”
  林一白笑笑:“别听你舅的,开心就好,他有长辈的压力在,又有他自己这么多年的郁结难舒,总想把你板正回正途。”
  这话说的侯岳心理很舒坦,他“嗯”了一声,心情好了又想八卦:“您和我舅,你俩……”
  林一白打断他:“怎么就我俩,没俩,我是我,他是他,他一个人爱怎么郁结怎么郁结,我是要结婚的,前段时间要不是他个混蛋王八蛋把我相亲搞砸了,我现在连儿子都有了。”
  侯岳惊呆,合着他舅就跟他横了,连人还没搞到手呢!!!
  “不是,我咋没听明白,您相亲一次,就能成?!成了马上就能生个娃!这是什么骚节奏?我咋不是很明白呢?林大夫您给解释解释。”
  林一白一摊修长白生生的一只手说:“你听我说呀!那姑娘待崽来的,我俩都商量好了,婚后各过各的,逢年过节应付一下家长,这多好,正好她正找人结婚堵住悠悠众口,赶巧我正想结婚应付爹妈,你说是不是没有更合适的了。”
  侯岳已石化:“……你,就是我可能没经验,介不介意我问问,生娃这种事,还能别人代劳?!”这个世界怎么了,玄幻的不只是刘五这位大佬一个,身边这位医生要不要这么流弊加特效?!
  林一白呵呵一笑:“这个我真不介意,我对着姑娘又不行。全都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我爸妈见天一哭二闹三上吊。”
  侯岳心塞:“哦~~这样!对着姑娘硬不起来,那,我舅怎么……”
  林一白再次打断他:“你舅的信誉度在我这儿刷爆了,out了!”
  侯岳扶额,他舅这么渣,听起来好像……很爽!
  李婧的伤口缝合的太粗糙,红肿发炎,林一白拆了线,重新缝合,又挂了消炎针。
  全部处理好,林一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嘱咐了几句自己走了。
  侯岳送走林一白,再上楼,李婧跟小孩儿在里屋,两个保安见了他好像很紧张。
  侯岳:“能联系到刘五吗?”
  保镖摇头:“平时都是五哥联系我们。”
  侯岳:“昨晚津唐港爆炸是他们四个干的吧?”
  两个保镖静如泥塑,不说话不动,只是看着侯岳的眼神有些紧张。
  侯岳一蹙眉,压低声问:“说话!”
  保安舔唇,紧张的磕巴了一下:“五,五哥说,这些事儿您不知道比较安全,您……”
  侯岳转身就走:“去他妈的安全!”
  他的安全如果跟担惊受怕放到天平上量量,肯定能压折了秤杆。
  这人消失了半年后,凌晨三点破窗而入,仿若天降,幸福来得太突然。幸福的时候他明明想,如果这人再消失他仅凭那不足一天的小美好,也可以过一整个冬天,哪怕再加一万物生发的春天。
  可是,当情节重复后,原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感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宽容大度。他们的耳鬓厮磨,他们的打闹嬉笑,他们的种种他都不想说断了就断了。
  断了,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恨不得变态的想到了囚禁。
  两天过去。
  三天过去。
  这一年过去了!
  新年这一天,侯岳陪姚旺吃了顿中饭,他想把姚旺带回姥姥家过元旦,只是这个敏感的小不点一心想回福利院。
  姚旺帮侯岳把车后备箱的礼物搬进福利院,每个小朋友几乎都拿到了来自姚旺新家庭的新年礼物,姚旺成了焦点,成为焦点的姚旺在侯岳眼里似乎很幸福。
  侯岳独自开车回家,一路的华灯璀璨,一城的新年喜气,仿佛都跟他没关系。
  他一双眼违规的只盯着路两侧差不多的身形,好似熟悉的身影,一条街一条街的穿过,曾经走过的街头巷尾,又是一年。
  过年了。
  你还没回!
  他却不舍得再放狠话,说打断那人一条腿。
  他断了一根小手指,疼的钻心钻肺,……他想不到打断一条狗腿,那条狗能不能长记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抱歉。
  更新改到每天19:00了
 
 
第54章 二加三
  一人一狗安静的蹲在花房里望夜空,侯岳一只手在小鸡脖子上抓痒痒,小鸡舒坦的眯着眼,成年二哈一眯眼,顿时没了威风凛凛的二劲儿。
  几场雪过后,夜里总算能看见几颗星星,侯岳姥姥家不在闹市,周边没有耀眼的霓虹,没有喧嚣,静的侯岳感觉自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正在摇椅上数着渐渐稀少的星星,慢慢变老。
  小鸡“啊呜”一声打了个哈欠。
  侯岳仰头瞥了眼墙上挂表,跟小鸡说:“你亲妈摸上麻将,连亲儿子都不管了,你这条亲狗估摸也忘了,今儿你跟我相依为命,哥哥带你浪迹天涯,带你飞,装逼是没可能了,哥哥我今天走伤感路线,心情不咋美丽,装不起来了。”
  侯岳说完,小鸡很卖面儿的舔了侯岳的手背一下。
  侯岳一呲牙,指着小鸡眯成一条线的黑白眼说:“瞎鸡|巴舔啥,哥哥我名草有主了,在瞎鸡|巴舔小心大佬剁了你的狗头,诶~~~恐怕——我已经失宠了!”
  花房里太|安静,静的小鸡最后趴地上睡着了。屋里太闹腾,一群老中青,摸着麻将就没了平时的正形,各个像是邪魔外道混久了的老油子,偷牌,换牌,炸胡,吓唬,恐吓,就差没撒泼打滚扯头发了。
  侯岳起身弯腰拍了拍狗头,要回二四五。
  一出花房,姥姥招手说:“来这儿,给你们店的服务生拿些饺子回去,包多了,一家带点回去,明天都走了,就我一个老太太,这些饺子我一个人能吃到年三十。”
  侯岳跟着姥姥去厨房找饭盒装饺子。
  老太太一边装一边念叨:“这帮熊孩子,小时候还有脸有皮讲点理,大了大了犯浑,打个牌手都够脏的……”
  侯岳听的直乐:“行啦!您就偷着乐吧,这帮人出了门都是正人君子,也就在您这儿撒撒泼,扯扯皮,耍浑是吧?”侯岳抄起厨房的笤帚递给老太太,“谁不服,您抽他,可劲儿抽,替我出出气。”
  老太太接过笤帚先抽了侯岳屁股一下:“没大没小,你三舅说你的手他给整骨折的,你跟姥姥说实话,他是不是收拾你了,你告诉我,我待会儿非得收拾他顿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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