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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古代架空)——温八拐

时间:2018-04-01 11:21:14  作者:温八拐
  将剑刺入老将军心脏的那一刻,他想,当年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输在了战场了,也这样被敌方年轻的将军刺入心脏,成了永远的败局。
  可是战场就是这样,你死我亡,不会给你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看着那将军一点一点倒下去,眼睛却未曾闭上,他是不甘心就这样输掉,还是临死时候还在担忧范国的命运,宋行安不得而知。
  他将剑拔出,高高地举了起来,温热的血流在他手上,他大喊到,
  “主将已死,你们还不投降吗!”
  没有一个人投降,所有的人都在坚持,坚持到最后一刻,为了自己国家的命运而抗争,即使知道败局已定,也不能低下头去。
  那是一场英雄们的战争,用热血书写着他们的历史。
  史书上不会留下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却在这一刻各自改变着两个国家的命运。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宫中的皇帝知道,范国终于忘了。
  范国皇帝自刎于龙椅之上,留下满宫仓皇逃窜的侍卫女眷。
  白修隐和宋行安攻进皇宫,派人驻守禁严宫中。宋行安下令,女眷全部没为官奴,男丁全部处死。
  白修隐听到他以冰冷的语气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不由得也愣住了,“全部?”
  宋行安看也不看他,“留下一个人便是留下一个隐患。”
  白修隐知道这个道理,即使知道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但看到那些哭嚎求饶的人,他依旧不忍地别过脸去。
  这是属于败军的绝望。
  宋行安仿佛已经见惯了这一幕,他看了看白修隐不忍的脸,“四殿下作为帝子,不该有心软的情绪。”
  白修隐说不出话来,即使看到战场上那么多人倒下,也没有眼前的景象来得震憾,那些人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手起刀落,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们都是你的敌人,对待敌人,不应该心软。”宋行安不看他,眼睛只盯着眼前的景象,眼神都不曾闪躲。曾经他也是不忍看这些的,当年父亲却强行扳住他的头,让他看清同样的一幕。
  他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看,父亲却命令他,“睁开眼!”
  父亲的话依旧响在耳边,“看清楚,这就是失败者的命运!”
  从他选择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绝不能失败。
  “若是有天四殿下为夺帝位有了敌人,也不能心软。”
  白修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曾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些。
  “四殿下走到这一步,就已经认定,每个人都将会成为你的敌人。”
  为什么白修隐会跟着他上战场,能忍受边关的风霜,忍受战场的无情,他不像自己这样将军一样肩负着将士们的期望。
  他知道,帝位之争,这个质子也是想来分一杯羹的。对于他来说,能够最快让自己摆脱质子身份的捷径,只有征战这一条。
  他也明白他为何会选择范国,这是曾经给他带来屈辱的地方,若是没了范国,质子的身份大概也能摆脱一些吧。
  他不知道的是,白修隐出宫征战的原因,还跟一个人有关。
  宋行安不介意他争夺帝位,无论谁当皇帝对他这个将军来说都没有影响,但他愿意扶持白修隐,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几坛子酒吧。
  “心软只会让你失败,四殿下便会和这些待宰羔羊一样,毫无反击之力。”
  他今日对白修隐说的,都是他从战场上一点点拼出来的道理,至于白修隐能听进去几分,就看他自己了吧。
  白修隐眼睛里的情绪意味不明,这样的宋行安与他平时所见的那个爽朗斯文的宋行安毫不相同,他那双眼睛的情绪如同一个洞彻世事的老人。宋行安看得明白,活得潇洒。
  他看着宋行安良久,缓缓说道,
  “多谢宋将军。”
 
 
第37章 重伤
  女眷们被周国将士押着,准备发配为奴,却听得白修隐叫到,“等等。”
  他走到那些女眷面前,“谁是曾要许配给太子的哪位?”
  女眷们都埋头垂泪,无人应答。
  他故作凶恶地威胁到,“如果不说,就将你们都杀掉!”
  宋行安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又觉得这个威胁太过幼稚好笑,但对于刚经历了生死的范国女眷来说,无疑是十分有用的。
  不知是谁推了一把,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被推了出来。白修隐上下打量她,穿着是要比旁人华贵一点,但应该是在逃跑过程中弄乱了衣物。她眼角还挂着泪,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不过真论起模样长相,不过是中上之姿。
  内心突然冒出一点小窃喜。
  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问到,“你就是要许给太子的人?”
  那女子仰起头看他一眼,眼中满是仇恨,不做应答。
  他转过身去,对将士说道,“将她带会宫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添了一句,“这可是太子的太子妃啊。”语气中的嘲讽连他自己都没听出来。
  突然感觉背后腰间异动,尔后便听到宋行安大喊一声,“小心!”
  他闪身想躲,却已来不及。
  他腰间的剑已然到了那公主手里,然后不余遗力地从后背刺向了他。
  胸口猝然一痛,那一剑仿佛用尽了公主所有的力气与勇气,刺得极深。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从未碰过这些,她慌张地松开剑,眼神惊慌无措。
  “不许动。”将士们想将她直接拿下,却被脸色苍白的白修隐阻止,他扯动嘴唇,勾出一个自嘲的笑,“她也许还会是太子妃呢。”
  那公主不知从何生出的勇气,昂着头冷哼一声“什么太子妃!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看着白修隐受伤的样子,仿佛让她心中冒出一丝快意。她冷冷一笑,死就死吧。这些毁掉自己国家的人,自己即使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宋行安不知道白修隐留下这个女子做什么,但他逐渐苍白的连让宋行安感到一丝慌乱,他扶住白修隐,“快叫军医!”又看了那公主一眼,“先把她押下去。”
  那一剑虽没有伤到要害,伤口却极深,又在行军途中,只怕舟车劳顿会使伤势更加加重,恐有性命之危。
  军医如此一说,宋行安便立刻传令军中在范国皇城内驻扎下来,等到四殿下伤好了再启程回周国。
  范国宫中虽有不少药材,但大部分都被逃亡的宫人们带走,没带走的也大都被砸碎破坏,只剩下些零星散碎的药材。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先让白修隐服下再说。
  宫中很快得到了消息,宋将军与四殿下大获全胜,一举拿下范国。从此诸国之中,再没有了范国的名字。
  白修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小地吃惊了一下,“真把范国攻占了?”
  “快马加鞭从范国皇城里传回来的捷报,还能有假?”
  他感叹道,“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危机感。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莫名的欣喜所代替,他眼睛一亮,“那白修隐岂非很快就会回宫了?”
  身边的内监顿时苦了脸,摇了摇头。
  白修泽见他的表情心头倏的一紧,“怎么?”
  “听闻四殿下受了伤,性命垂危,此时还留在范国救治呢。”
  “留在范国做什么?”白修泽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赶紧回宫来啊!难道周国的御医还比不上他们的军医?”
  “太子殿下您糊涂啦。”内监拉长着脸,“四殿下身受重伤,如何还经得起舟车劳顿啊。”
  白修泽想了片刻,“那就把太医派过去!跟着他们快马加鞭地回去!”
  宫中众人听到白修隐重伤的这个消息到很是欣喜,本以为这人要与他们争一争的,原来没这个命。
  天生就是低贱的命,连与他们相争的资格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些功绩可以一争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甚至恶毒地想,不如就让白修隐这样死了算了。
  反正也是一个命不值钱的质子罢了。
  由于没有什么药材,白修隐在手上的第二天便高烧不退,陷入持续的昏迷之中。更何况军医向来只会治些外伤,据他所说,伤口之深已伤及气血,亟需好药将四殿下的气血吊着,才有恢复的可能。
  急得宋行安一怒之下让手下的人去几十里外的山上采药草回来。
  等到那些将士们胡乱采了些药草回来的时候,快马加鞭的信使已经带着宫中的太医和药材到了范国王城。
  太医不是跟随行军的军医,一路快马颠簸下来,半条命都快没了,又被宋行安拉着去为白修隐疗伤。
  经过不少时间的熬药诊治,白修隐终于有了好转。不至于再危及性命了,只是重伤之后身体依旧虚弱,得慢慢养着。
  宋行安原定是等白修隐伤好了再启程回宫,却没想到白修隐一再坚持,立刻启程,片刻都耽误不得。
  当宋行安问起白修隐原因时,白修隐只是笑,“将士们有牵挂的人,仗打完了,就更牵挂了。”
  宋行安试着问他,“你也有牵挂的人?”
  白修隐微笑望着这座被他们攻下的王城,笑着说,“宋将军难道没有牵挂的人吗。”
  宋行安欲言又止,只能又问道,“那你留下那个公主做什么?”他换了个问题。范国已经不复存在,这门亲事也就当是不存在了。没人会娶一个战败国家的公主,更何况是做太子妃。
  他不明白白修隐为什么一定要留下那个公主,将她带会宫去。
  即使那女子将他刺伤,也要坚持把她带回宫。
  “反正这些女子也是要沦为官奴的。”白修隐笑笑,回答得十分模糊“还不如让我带回宫去。”
  就当是试探试探他吧。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宋行安表情疑惑,有好像带着几分似懂非懂的了然,“莫非,四殿下对她……”
  白修隐噗嗤一声笑出来,“宋将军想哪儿去了。”
  他望着这座宏伟的宫殿,这座他亲手攻占的宫殿,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我对范国有心结。”宋行安听着他说,“这座皇宫是,那个女子也是。”
 
 
第38章 再见
  当白修泽偶然路过玉蓬殿,发现里面的宫女内侍们都在忙着打扫时,他才知道,白修隐是真的要回来了。
  大概,从此以后的白修隐,不再是那个任人嘲笑的质子,而是真的大周国的四殿下了吧。
  四殿下,是真的要归国了。
  不同于上次从范国回来的那般可怜,他带着赫赫战功凯旋而归,这宫里的位子,该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即使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便是这样了。
  几日后玉蓬殿的接风洗尘,大概是他另一个起点了。
  白修泽久站于玉蓬殿前,忽然想起,他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乖巧地叫自己哥哥呢。
  突然听到殿内打扫的小宫女们的聚在角落里的聊天。
  宫里从不缺少这种小墙角,白修泽也从不屑听这些,只是她们谈论的人,让他不由自主地听了下去。
  “四殿下这次立了好大的战功,听闻皇上很是赞许,要重赏四殿下呢。”
  “不止四殿下,宋将军也有的赏。我还听说,但凡随军将士,都有犒赏。”
  “皇上自然要重赏宋将军。听闻四殿下征战受伤,还是宋将军没日没夜地亲自照顾呢。都没让下人插手。”
  “啧啧啧,若是女子,可就该以身相许了。”
  宫女们嗤笑,“我看是你想以身相许吧。”
  随后她们打骂嬉闹成一团,白修泽都没听清楚后面的内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便突然气愤的推开门进去。
  嬉闹的宫女们本乱作一团,突然有人进来吓得连忙跪下,见来人是太子更是慌张无措,一个劲地喊着太子殿下饶命。
  白修泽低头看着齐齐跪着求饶的宫女们,像是哑了火的炮仗。只是宫女间的玩笑,他是犯不上这么生气的。
  张了张嘴,想教训他们不该随意谈论主子,又欲言又止。罢了。
  他转身离去,突然想到那句以身相许,虽是玩笑,他却不屑地撇嘴。
  三年未见的时间,不定把人变成什么样子呢。
  四殿下终于凯旋而归,比起第一次回来的寒酸,这一次可算是风光无限了吧。
  就像第一次一样,白修泽依旧没有去接他,即使知道这也许会惹怒父皇。
  不过这么开心的日子里,父皇大概不会与他过多计较的。
  他又去了上林苑的秋千。
  他已经许久不玩秋千了,只是今天突然想去那里看看。秋千还在,蒙着厚厚的灰,绳上还有一个歪歪的结。
  他命身边内侍简单清扫一下,又坐了上去。依旧是梨花盛开的季节,他晃着脚,想着白修隐现在一定在接受大家违心而勉强的道贺。
  他也十分不屑地想,只是他没有机会,若是他踏上战场,必定会比那个粘人精讨厌鬼更厉害。
  不过还真想看看那个粘人精到底有没有变化,变在哪儿了。
  “哥哥。”熟悉的声音让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恍若幻听。
  可那个粘人精就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眼睛一弯,笑得和当年一样乖巧,“哥哥原来在这里,我找了哥哥好久。”
  白修泽手勾着秋千绳子,脑袋一歪,故意说道,“你是谁?”
  白修泽愣了片刻,闪了闪黑亮的眸,也顺着他回答道,“我是白修隐。”
  “那你该向我行大礼才是。”
  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就像第一次的见面,白修泽要求他行大礼。
  第一次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这一次嘛,他也不知道。
  白修隐想也没想,跪下身去,“白修隐叩见太子殿下。”
  他这才满意一些,哼了一声,懒洋洋地睨着他,“算你识相。”
  白修隐起身开心地望着他,“我很想哥哥。哥哥一点儿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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