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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古代架空)——川絮长灯

时间:2018-04-04 13:27:55  作者:川絮长灯
  两人正要上前,连城忙伸手一拦:“都是些肉渣,没什么好瞧。对外称出了血案,先派人把内务府上下锁了,连只鸟都别让飞进来。等着硝烟散干净了,你们进去清点清点人数,跟名册上一个个对,脸炸得认不出来就先空出来,把人数算完再说。明天早朝之后我禀告陛下。”
  秋笙做梦一般的几天年假彻底告吹,不用等到连城来找他,从早朝开始就凭空生出一堆枝节来,万岁爷恨不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在龙椅上晃荡着双腿简直如坐针毡般难受,一件件事务听了去,就地便要长出一双翅膀,自己飞到天上了断了阳寿,省得糟心。
  胡天都卖□□换回来的那点银子本就算不上是个大数目,就是这两年朝廷亏空惯了,见了点银子就跟饿狗见了肉骨头一样,可谓饥不择食,一点点小钱就以为能救了南北两头,顺便再捞上一把死士军。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这些银子想挽救大越于危难之际只不过杯水车薪,这点小钱还要再对半分着花,捉襟见肘之程度可想而知。
  他乐呵呵拿着银子去邀功,方久脾气好也就冷嘲热讽了两句,依胡天都的脾性基本算是听不出来,西北军那头却还立着一个刺头大哥王登,此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银子,结果就给了豆大的一点儿,差点儿没一把扛起长刀就要砍人,多亏高立还给好言好语劝下来了。
  重甲耐用,不是正面对上赤血大约是坏不上几分,小改小动修修也就没事。轻甲却娇气的很,临着爆破点近摔打几次基本就是废了,军营里的轻甲兵又着实不少,这一把银子发下来,能填补上轻甲的亏损就算不错了。
  胡天都没上过战场,不知军用装备贵贱几何,捧着一张笑脸去却碰了一鼻子灰,只觉得心里像是塞上了一把焦土,堵了个水泄不通,一边还丝丝地冒着皮肉翻卷的焦热味,他憋屈地抱着这么一种心情慢悠悠溜达回来了,一回来就忙着冲秋笙吐苦水,言语间甚至有将此锅推到所谓的净生大师身上的嫌疑。一炷香时候过去,旁边一众大臣居然没有一个能插得进去嘴的。
  秋笙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地听着,其间不免无声地叹了好几口气。
  楚翛当时说这招时就是让他解近急用的,楼兰和鬼觉都是小国,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养的起国库毁成这个德行的大越,充其量不过是缓兵之计,先让诸位四方将士稳定军心,相信朝廷还是有银子供上的。
  大头都在富商豪门手里,祸水东引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人家楼兰鬼觉一回两回炸不响□□可能以为是自己疏于技艺不懂配方,再来上三四回,是傻子才回购这种无良商品。
  秋笙不愿意委屈了忠臣,更不愿意顺水推舟把锅真送给冤大头楚翛,只好充当和事老一般自己认了罪:“胡大人辛苦,是朕疏忽了。您先歇歇,董大人?”
  是个西洋火机转这么长时间都热乎了,胡天都扯着嗓子自鸣冤屈了半天,喉咙一阵阵发干冒烟,连声音都变了调,正好一旁的董琦拿着笏板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整张老脸就是一个大写的“老子要发言”,秋笙本意是顺势让董琦替自己解解围,谁知这老家伙一开口,气势汹汹之程度居然丝毫不亚于自比窦娥的胡天都。
  “陛下,老臣率领兵部一干人马奔赴各地召集兵马,将陛下告知于臣的一切手段都试了个遍,果不其然收效明显,现已征集士兵二十万、白银五百万两,人马安排在了兵火库里等待调配,白银已现充国库,胡大人若是有所需要,大可请陛下示下一纸调令拿去用。”
  秋笙一惊,五百万两?看来银子握在豪商手里真不是吹的,当时议和的两百万两一拿走整个朝廷恨不得直接发不起俸禄,敢情这才敲诈了第一波油水就撬下这么多肥肉,至少后头三五年都不用再操心国库了。
  这明明是个好消息,董琦却是拿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说的,秋笙还以为是吃闭门羹吃多了吃出病来,赶忙出言安慰:“董大人大功,过几日朕设宴为爱卿庆功。总有些不明事理之人不懂轻重缓急之分,爱卿还请宽心。”
  这不走心的安慰显而易见不起任何作用,董琦将脸拉的比驴还长,竟冷不丁跪下了:“老臣请罪。”
  这一下可惊动了文武百官,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诟病这不长眼神的老东西要给万岁爷难看,全然不顾本尊还在大殿中央跪着。
  “爱卿何罪之有?”秋笙自己平时有事没事都给这帮大臣个脸色看看,自然不太在意这点小事,“可是行事之时出了什么意外?先起来说话。”
  董琦闻言不但不起,反而低眉顺眼地给秋笙磕了个头:“途径天城时,遇当地豪奢邓七爷,老臣一切如常照旧办理,此人将半身不遂的大儿子扔出来后便闭门不应,半个银子都不乐意上交充公。老臣鲁莽,自作主张派兵要挟开门,这人就大张旗鼓地造起反来,大门紧闭躲在房里大放厥词不说,倒是张狂不敬地扔了一堆冥币出来糊弄人。随后情况有变,这人居然秘密与天城当地各个豪户联合起来,挑唆着家将这就要举兵造反,随行御林军担心再生变数,这才千方百计护送老臣出城,此时应在城中平定□□。”
  他话音一落,弯下腰去又是一个响头:“臣未经陛下应允,擅自做主引发民乱,臣请罪。”
  叽叽喳喳的文武百官霎时死寂下来。
  秋笙看着这个闲的没事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老臣,一时间百感交集,微微抬手扶住了额头。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实情况应是随机应变,董琦本来就挑不出来错。再者,若是他当真闲大发了请个令再动手,还有些年少轻狂的万岁爷只怕会怒上心头,直接赏给一门大炮把府门轰开。
  那时候只怕全中原豪奢都要兴家将起义了。
  秋笙不动声色地抹掉了额头上缓缓滚落的一滴冷汗,尽量稳住声音道:“□□…规模如何?”
  董琦跪着直起了身子:“几乎全天城的豪门大户都参与进来,这些门户平日里最乐意买些强壮人丁看家护院,因此人数不可谓不壮观,大概都能和御林军首等次等加起来的人数相匹敌了。只凭一队御林军和天城当地驻守军队,恐怕平定不下来。”
  “吃饱喝足倒忘了吃喝拉撒是谁供着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秋笙低声骂道,“银子他娘的当初是从谁腰包里掏出去的?一个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满脑子就只会赚钱是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极沉,只有李辞能听清,偏生这位公公素日里在秋笙面前就不怎么敢说话,遇上万岁爷骂街,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下头用脑瓜顶对着秋笙,装个耳聋眼瞎的哑巴。
  秋笙骂人只是泄愤,根本没指望谁来多替他骂几句,闭上眼睛略微冷静了片刻,开口道:“董大人,先前前往花都时可有不平朕法令调度一事之人?”
  董琦:“略略几人而已,且都是些无名小辈,不成气候。大多数豪门望族都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众州郡之中出岔子的不过天城而已。”
  各州郡皆有兵马,花都将士尤为英勇善战,大概原因便是当年南萧王驻留花都时日过长,还带来了一队南大营原人马,这帮兵痞多多少少带歪了花都的风土人情,竟把一烟柳画桥诗情画意的小城镇改造成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糙汉集会所,岂料此时竟然派上了用场。
  秋笙立刻摊开纸笔写调兵令,一边将兵符从腰带上解下来:“带花都的兵去,董大人,你先取了兵符把兵调来。”
  董琦敏锐地察觉到秋笙的话外音,不由一愣:“难不成陛下是要亲自?”
  “自然得亲手亲脚去一回,才能知道那帮孙子都是些什么德行,等着关门打狗,也好知道把谁揍得更鼻青脸肿一点比较合适。再说了,花都的兵可是我南…”意识到说顺了嘴要错话,秋笙连忙及时刹车,“可是朕当时挂帅领兵打土匪时亲自□□出来的,朕不领谁领?”
  董琦不接茬了,他还真不知道从古至今有哪一个大帅见天儿跑树林子里打土匪,还当个真事似的乐此不疲。
  “朕得先去一趟花都驿站,你先调了兵往天城赶着,朕办完了事回头追上你们,”秋笙道,“记得告诉朕那帮弟兄,朕等着亲自领兵。”
  一句“好让崽子们高兴高兴”堪堪卡在喉咙眼儿,扫视一圈满屋子悲悲戚戚的老头子,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老臣领旨。”
  秋笙三两下划拉完了调兵令,潇洒地一顿笔,抬头冲面泛菜色的董琦一笑:“那就走吧…趁着年节喜庆还在,开刀先杀大肥猪——”
 
 
第39章 藏锋
  这下可好,说话间的工夫万岁爷就要奔赴天城平定豪奢叛乱,连城心急火燎地在议政殿外等了又等,早朝竟然比以往拖延了至少半个时辰才算结束,他在殿外左溜达右溜达就是停不住脚,一双长靴都要被磨穿了底,秋笙总算是晃悠出来了。
  他正要去马厩取马,见了连城倒是一愣,碍于一边没散干净的大臣只能压低声音道:“跟我过来。”
  此人对后宫与御花园的路径构造可谓一窍不通,议政殿附近的道路倒是再熟悉不过,又是去取战马挂甲出征,脚下自然快了几分。两人都是身轻体壮的青年人,不出几步便将一众老头远远落在了身后。
  秋笙这才放下心来,回头问道:“什么事?”
  连城的脸色有些发绿,挂着两只黑眼圈中气不足地说道:“内务府炸了。”
  “炸了?”秋笙一嗓子锁在嘴边险险压住了,没发展成一句破口大骂,“老太监炸了?”
  连城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从万岁爷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幸灾乐祸,却见他脸上表情宛如五雷轰顶,一闪念之间,低下头汇报:“属下以为,该是内务府出了内贼,这两日发觉被锦衣卫监视,索性破釜沉舟,自密道潜逃,将知情者全部困在他们的密道之中,全员逃窜后,一炸灭口,血肉横飞。尸首皆是被炸得没了人形,面部轮廓也早已模糊不清,属下已派人去调查人数,或许能从中找些线索。”
  一头是急于水火的天城□□,一头是自家内贼炸了老窝弃树而逃,秋笙整个右腕搁在承影剑上,百年难得一见地犹豫不决起来。
  他咬着下唇略作思考,抬起左手搭在了连城肩膀上,声音微沉:“辰良。”
  辰良是连城的表字,两人小时厮混在一起时常常不分辈分地瞎叫,自从在京城水深火热之地再见,倒是秋笙头一回这么唤他。
  连城只觉右肩一沉,来不及顺势追思往日旧年华,立刻拱手接令:“臣在。”
  “京城重危,天城一事更是刻不容缓,”秋笙抬起手轻拍了连城后背几下,“我欲两头兼顾,到底分身乏术。辰良,这里暂且交给你,再有重务你裁夺着解决就是,实在拿不定主意,去请江老帮把手…唔,那个密道,被炸塌了没有?”
  “洞口临近爆炸点处沙石滚滚,这个口该是进不去了,倒是可从醉花楼的入口再探探情况。”连城想了片刻道,“陛下,臣瞧着那爆炸点实在炸得蹊跷,臣虽未随军征战沙场,到底见过西北军和南大营各自研制的□□爆炸是个什么景象,可是昨夜那番情景,着实不是臣能够解释的通的,硝烟的颜色、气味、爆炸效果,都与寻常□□大相径庭。若是陛下应允,可否请董大人前来一看?”
  “这容易,下个令让他这些日子协助锦衣卫办案就是。进醉花楼密道口时切记掩人耳目,暗中将那些支路洞口打探清楚就行,别打草惊蛇。”
  连城轻咳一声:“陛下,您这是自动免了董大人的嫌疑?”
  秋笙微抬眉瞧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点头道:“西北军威州一战他帮了不少忙,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若是他有二心,在赤血炮弹上动动手脚就成,我当时情急之下也怪不到他身上,威州简直就是北骊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了。老人家又是一把年纪胡子拖得老长,不好毫无根据地胡乱猜疑。”
  连城拜了一下:“是属下疏忽。”
  “吏部那头如何?”
  “一切如常照旧,陶侍郎铁腕打理上下,又有御林军把守,已经算是安定下来了。”
  陶清林算得上是新人文官里混官场混的十分如鱼得水的一位了,此人来回周旋手段高妙娴熟,吃得开上级混的熟下级,为国为民之心他有,暂避锋芒虚与委蛇的本事他也有,竟全然不像是个刚满十八岁的青年人。
  秋笙头回见着陶清林时心情十分复杂,作为帝王他自然希望江山代有才人出,也好替他分担些辛劳,只是作为一个与之年纪相仿、脾性却相差悬殊的年轻人,陶清林当官做事未免太过老道周全,倒时常令万岁爷自惭形秽。
  “有你们几人在,我也算是能放得下心,不过是一场豪奢暴起,平定些时日也就算,不过耽搁太久。辰良,”秋笙毫无征兆地出招,连刀带鞘挽了朵剑花甩过去,连城猝不及防用肩甲一架,正要把绣春刀□□,却见秋笙竟收好了承影摆摆手道,“别太操劳,接个招都心慌气短的,年纪轻轻再做下些劳什子病根,再过些年可就不好治了。等着去御医院那儿请两副药养养。”
  连城搁在刀鞘上的手轻颤一下,心中怆然想到:过些年?哪还有那么长久的岁月供给我?
  没听着答话,秋笙不免侧过身来,老妈子似的补充道:“别不当回事。你现在筋骨强健,腰不疼眼不花,就可劲糟蹋这把身子骨,等到了四五十岁,再没了精气神去撑着这口气,隐患旧疾可不就统统找上门来?那句话怎么讲?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什么东西,”指挥使终于听不下去了,“这些年听说陛下不是没放下功课?怎么说出话来,还是这般驴唇不对马嘴。”
  “去他的鬼的陛下,你不觉得一边打趣一边君臣有别很闹心么?”秋笙皱起眉来吊着眼怒瞪了他片刻,连城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倒是绷不住先笑了,“回来我就立井然为太子,等我把四方安定下来便让位于他,这皇位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说完,他猫着身偷偷摸摸打量一圈四周,见朝臣确凿无疑都走干净了才哼笑道:“一个个要把脑袋摘下来给我,我要他们的头干嘛?又不爱吃红烧猪头肉。”
  连城顶着一颗猪头默然不语半晌,终于憋不住,说道:“我以为你得了皇位多多少少能有点变化,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走在前头的万岁爷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嚷嚷着反驳道:“胡说什么?我有家室了,家室好么!怎么能叫没变化?等着一退位,我就跟井然讹诈一方良田,带着媳妇儿天南地北逍遥自在,可不像你们这帮千年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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