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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古代架空)——川絮长灯

时间:2018-04-04 13:27:55  作者:川絮长灯
  钟寒:“哈???”
  “自然不是真放,是要让他自以为自由,唯有如此,狐狸尾巴才能露出来。刑部的老底被抄了,何世年也已经暴露,他自该明白朝廷与他而言早已不是个安全地方,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会不计一切后果地逃跑。”
  钟寒:“没出正月年节未过,京城与周边州郡仍有严禁,若非圣上亲笔诏令不可出城,他若是想尽快逃之夭夭,便会不择手段离开京城。可他们不是有伪造出来的玉玺么?”
  秋笙:“这不打紧,等着把御林军派出去守上几天,他不会冒这个险走阳关大道…总而言之,无论如何,把他逼到地道里去。”
  “然后咱们派人等在地道里瓮中捉鳖是么?”
  秋笙吊起眉眼瞅了他一眼:“他是个好诱饵,不趁机放长线钓大鱼实在可惜,我是想研究明白,这人背后到底是哪里的靠山,北骊、南蛮或是其他鬼东西,居然敢对爷的地盘动这种心思。”
  钟寒:“…”
  秋笙因着拜把子兄弟是指挥使,平日里没少来过锦衣卫镇抚司转悠,但以往都是来找连城练练功夫便扬长而去,钟寒这还是头一回单独和秋笙一道办事,却发觉此人竟是这样一番风格——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泡着一肚子坏水——蓦然间哭笑不得起来。
  还有比他更没有个皇帝样儿的君主么?
  “你们家连城早在那头踩好点,只等着老兔子上钩,你且放心大胆地先放手试一把,这两天叫弟兄们撤了严密防控,你一天到晚别吃别睡别偷懒,跟着他屁股后头就行,多半是醉花楼…可别耍姑娘,你都有丹豆了,就别再想五想六…我去看看小井然,先把那狐狸放了,做戏要做的像,人家精明得很。”
  钟寒:“…是。”连城是怎么能跟这种人打成一片的??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秋笙从小到大几乎没跟这么闷声闷气的同龄人打过交道,看着对方惜字如金,自己却俨然话痨一般叽里咕噜说了半天,不由好笑,甩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猫吃鱼狗吃肉,老鼠的儿子可是会打洞…钟兄啊,丹豆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钟寒彻底不想搭理他了,通红着一张脸仓皇而逃。
  秋笙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并未急着立即到东宫去瞧太子,反而放慢了脚步,走到议政殿偏门口时甚至停了步,靠在能见着阳光的墙角舒缓了一会儿筋骨,似乎是在等人。
  正如以陆允为首的众官员所言,东宫确实为国之大事,半点马虎不得,他亦是倾尽近乎全部的耐心观察了秋井然半年之久,虽说未曾发觉江辰、陶清林等人口中所说的无视尊长、口出恶言等等恶行,却总是有那么些许说不清的怪异感,总感觉这孩子莫名其妙就跟自己疏远了不少。
  往日里那些顺其自然的撒娇讨好,如今看起来竟那般僵硬,李辞曾安慰他说那是孩子渐渐大了,不依赖长辈是正常的事,可他仍然觉得心里安不下去。
  竟像是做戏一般。
  与江辰谈过多次,秋笙这才开始怀疑是这孩子坏了心性,不知是哪口气没出顺溜,居然学会在他小叔面前巧言令色,着实令人寒心。
  “陛下。”
  他抬头一瞧,见是江辰来了,忙上前扶住他:“大冬天的还让江老您陪晚辈出来挨冷受冻,真是劳烦您了。”
  江辰总觉得秋笙自打从南大营回来就有些变化,说不上脱胎换骨,却也着实与从前大相径庭,若是细到琐事万千,却又说不出多少不同来,只觉这混迹江湖十多年的青年人,总算是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了。
  “小事小事,不要紧,”江辰借着他的力道慢慢往前走,“小笙,井然一见着你,便故意做出一副乖巧模样,你必定也是看出来了。他身边如今已经有了几个亲信,你这般不佳遮掩地贸然前去,一定会被他那些左膀右臂发觉,这趟又是白去…我且替你做个靶子,你悄悄地趴在墙根上,仔细看着。”
  秋笙失笑:“奇了,您老人家以前不是不让我爬墙么?”
  江辰:“…哪儿那么多废话。”
  再拐上几个弯角便是东宫,秋笙点起几个轻步便飞身窜上墙头,半盘起身子来缩成一团,回头看看还在缓慢踱步的江辰,确保这老头不会左脚绊右脚摔个好歹,这才放下心来,低下头看向院中。
  寂寥寥一个院子,竟与秋笙平日里见到的热闹景象全然不同。
  此番临着黄昏还有一个多时辰,正是在园中晒晒冬日暖阳的好时候,毕竟残冬腊月时节碰上一轮暖融融的太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他弓下身子静静听了一会儿,似乎在一股北风捎来的寒气之中,隐约听到了一声极压抑的痛哼。
  循声望去,秋笙顿时觉得温热心肝像是被人狠狠一把握住,痛极了,倒是想淋漓痛快地吐出一口热血来。
  远在院子的另一侧,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件里衣的宫女正顶着寒风跪在角落,一张冻得通红的脸蛋上满是血淋林的道子,那些新鲜的血液顺着她瘦的尖削的下颚流下来,落到冰凉的地面上,渐渐凝成一团殷红的冰块。
  她的整个上身都浸在了触目惊心的红色里头,可那里衣仍然依稀有些雪白的底色。
  秋井然,他温润如玉的小侄子,正靠着把大躺椅坐在她面前,怀里抱着一只烧得温热的手炉,包裹在右掌中的,赫然是一根满是倒刺的粗长藤鞭。
 
 
第55章 东宫
  秋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竟花成一片,辨不清东南西北。
  心肺间旧伤经楚翛好一阵子精心调养早无大碍,如今却像是要被生生气炸了,心头一阵闷痛,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胸口,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扭头看了眼仍在挪步子的江辰,对着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正要加以解释,却听那头传来藤鞭破空而来的厉响,顿觉时间来不及,一面借着墙头跟的力抽身而去,一面随便抠出一块瓦片直接飞出撞上了将要落在少女身上的藤鞭,勉强做了一回护花使者。
  一声脆响,瓦片落地,秋井然霎时大受其惊地站起来,扬手招呼众人护驾:“谁!”
  秋笙瞧着他仍显稚嫩的脸上那故作狠厉的神情,不免冷笑几声,临着落地之时顺手解开了大氅,精心地避开少女身上骇人的伤口裹住了她,抬头之间,见秋井然满脸的难以置信,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踢倒了他。
  满院子的大小人物纷纷跪倒。
  他左脚狠狠踩住少年略显瘦削的肩胛骨,一手抓紧他的领口死命扼住咽喉,少年被他擒住,面色由初始时的惊愕难堪,渐渐变为无所畏惧一般的愤恨狂乱,两双眼睛皆是一片赤红,竟像是万里原野之上,两匹受伤的孤狼。
  “你疯了么!”
  “我疯了?”秋井然倒在地上嘿嘿轻笑,自鼻孔中缓缓淌出两道血迹,他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抹,弄得大半边脸全是血淋林一片,又是哭又是笑,竟是状若疯癫,秋笙居高临下漠然看了他一会儿,手上终是收了力道,任由少年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坚硬冰冷的地面上,脚下却倏然加力,当即便是一声轻响,像是骨头碎裂的动静。
  少年却只顾着笑着流泪,好像那被硬生生踩裂的骨头并没有长在他身上似的。
  “我真是信了,你还真和你亲爹亲爷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物…”秋笙慢慢站直,抽走了少年手里的长鞭,用冷硬的鞭柄强行掰过了他的下巴,冷冷地注视着秋井然满含愤恨的双眼半晌,终于将长鞭狠狠摔在他脸上,“可惜了,你这样独立独行的人才,我看不上。”
  他抬起眼睛扫视了一圈跪倒身侧的佣人,只见这些凄苦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心中不免钝痛难当:“我竟不知,生而为人,太傅们便是这般教的你不成?”
  秋井然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半晌只顾着声音高亢地哭啼冷笑,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副模样让人心生寒意,却又瞧见他脸上竟又有那般委屈难言的凄楚,一时半会难以令人生恨。
  “是我的错,我有罪过,你罚我好了…”他低沉着声音哼唧道,“只是,皇叔,若是没了我,您可还有第二个东宫人选?”
  秋笙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这话绝不是一个这样的孩子能想得到的,必定是有哪个朝臣对他吹了耳边风。
  这样想来,秋井然勾结朝中重臣一事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他仍想从秋井然口中问出些许东西来,再一低头,却正对上他阴冷怨毒的目光,饶是在审判场中身经百战的秋笙,亦从未见过一个尚未到弱冠之年的孩子目露如此凶光,后脊背没来由地一阵发寒,长叹一声,甩袖离去:“暂且先关些日子的紧闭,你好自为之。”
  他一扭头走开,秋井然那叫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便瞬间平息下来,他仰面倒在地上粗重地喘息,故作凶狠的稚嫩面庞满是血泪,混迹在一处,沿着皮肤纹理渐渐流淌进耳廓之间,温热的肌肤被冷透的液体刺激,顿时重重抽搐,耳际一片冰凉。
  横在地面上看着青年的背影远远离去,少年心里那一根始终不忍心斩断的细弦终究崩塌,他呜咽着低吼片刻,捂住肩胛骨的伤口缓缓站了起来,向一旁的心腹耳语道:“去找王九斯大人来,就说太子殿下决定好了。”
  秋笙自然不知,他心力交瘁地送走了江辰,蹭回小竹屋的时候,已是朗星高照,竟早已入夜。
  桌上摆着两封信,边上是李辞吩咐御医院给他开的安神养心的汤药,秋笙抬手端起药碗一口闷了,瞧瞧那两封格调俨然不同的信件,琢磨了半天,终归还是先拆开了连城送来的那封。
  旁侧的便是楚翛的信,万岁爷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以公事为先,私情暂且往后放放。
  连城和郑南在花都府衙先是暗地里打探了一阵,发觉出此地不同寻常之处后,未敢轻举妄动,第一时间通知到了秋笙,结果得到了个暗中观察、莫要打草惊蛇的命令。纵然郑南手头有一堆的人马,却愣是不敢调动一兵一卒,只好单凭两人之力跟花都节度使斗智斗勇,时间长了是个铁打的机巧物件都受不住,两人终于以郑南打了个喷嚏为契机,一封信直通给了秋笙:老子都被你累垮了,你看着办吧!
  秋笙一瞅倒是乐了,这厢他正好想找个机会从京城里溜掉,那边他善解人意的兄弟们就给他这么一堂而皇之的理由,着实是雪中送炭。
  盘算下出京的日子,秋笙一甩手就把连城苦大仇深的长信丢到一边,转而无比珍重地拿起了楚翛寄来的一纸素笺,这卷成筒状再被展开的痕迹清晰可见,该是被什么人从番茄蛋脚爪上解下来的。
  能畅通无阻进到竹屋中,且知道他与楚翛之间通信贯通都是借助番茄蛋的人,大概便是钟寒了。
  楚翛每回给他寄信都格外注意防盗防偷窥,封蜡时总是特意将蜡液滴成某种特定的圆球形,一旦有人曾经将信拆开过,封蜡势必会受到破坏,就算是再滴一遍,也滴不出那种恰到好处的形状,因着这个缘故,秋笙倒是不担心钟寒会偷偷摸摸看他的信,只是自觉家信一般的东西过了别人的手,总是会在心里莫名其妙地泛酸水。
  然而眼下的确不是假公济私犯糊涂的时候,秋笙两指熟练地一勾,便将封蜡完完整整地撕下来,凝神看信。
  楚翛言辞一向不拖泥带水,寻常之事一般三言两语也就匆匆带过而已,此番竟洋洋洒洒写出千字以上来,倒是颇有些江辰的风格。
  秋笙暗道好笑,一字一句看下去,眉头却渐渐皱紧了,这人依旧是老样子,字字珠玑删减不得,却怨这巫蛊寨一事着实难言清楚。
  楚翛本是想寻个由头暂且先瞒过此事去,毕竟现下秋笙一颗心都扑在南北混战和朝中捉内鬼上,再为着此等糟心事分神实在是个兵家战场上的大忌讳,再说就算是心急如焚难压激愤,终究仍对事情的解决并无半点用处,这种程度的干扰,尽量能避则避。
  因此他曾写出一封满篇鬼话的假文稿来,却在往番茄蛋脚爪上系的时候蓦然反悔,重新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尽量捡了温和圆滑的词句叙述,甚至在信的末尾还稍写来两句情话加以安抚,他着实是怕了秋笙只靠着一门热血,就可以横冲直撞十万八千里的性子。
  天城一事余威犹在,他担心这人再一时冲动奔到南疆去找寨主理论,到时候没防备给人家下了蛊,可就不是吃两副药就能好的简单事了。
  料事如神的楚翛一面赶赴天渊寺一面牵肠挂肚,却没想到秋笙看完此信后最大的反应,便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连手里的茶杯都捡了一条小命,未曾粉身碎骨。
  早已不是那个无所顾忌无所在乎的张狂少年郎,他如今逼不得已走一步想百步,并且无形之间乐意计算计算后果成败,往日里横刀一把踏破山阙的豪侠气减了两三分,褪为左右逢源的皇家俗流气。虽说赶不上其他皇室子弟端着架子高高在上,较之他自己从前,却也中规中矩了不少。
  秋笙上回去南疆,除了觉得那寨主着实生的令人心惊胆战之外,倒也并无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如今收了楚翛的信再回头一想,只觉信中所述吊诡之事皆可与那日一一相对,不由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这事他不能亲自去查,交给楚翛已是上上之选,秋笙伸指轻轻扫了两遍楚翛写在最后的两句体己话,不由自主地傻笑两声。深更半夜四下里静得很,这磨人心志的调子一出口,简直像是鸡窝子里蹦出了鸭巴子,嘎嘎的扎耳朵的紧,秋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圈,确保这傻里傻气的笑声没落入他人耳中,这才放下心来,转眼瞅瞅窗外明月正高悬,借此机会,连忙展平一张信纸,自个儿磨起墨来,准备趁着大好夜色回那人几段掏心窝子的情话。
  岂料他一面写,一面忍不住轻声笑出来,这闷嗤嗤的动静大半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新脱俗,愣是将要进门送羹汤的李辞拦在了门外。
  他默默地在门外站了许久,发觉门里人经久不息的傻笑声丝毫没有略作消停的趋势,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端起食盘,悄无声息地走了。
  一边心中腹诽:真是出息,搞了个傍家就开始神魂颠倒,不知道的还以为吞了一瓶子的含笑半步颠呢。
  次日早朝,秋笙告了病,放了文武百官一整天的小假,转而毫不留情面地将七老八十的江辰和陶清林留下了,这小子新官上任的那三把火至今烧的滚烫,加上前不久又彻查了一众的地方贪官立了大功,封上了吏部尚书的名头,便更是富有为国为民奋发向上的澎湃热情。秋笙把他留下来多干活,他居然还喜不自胜地接受了皇帝陛下的知遇之恩,全然认为秋笙是在给他面子。
  “见陛下龙体安好,今日早朝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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