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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古代架空)——川絮长灯

时间:2018-04-04 13:27:55  作者:川絮长灯
  他不回京,已经与王九斯断了联系、失去北骊南蛮做后盾的秋井然,断然不会疯狂到出了城郊漫无目的地追杀他的地步,换句话说,这场□□,何时开始何时结束,决定权全然在他。
  他正兀自默然不决,李辞却踩着小碎步上前来,俯身道:“陛下,楚公子已经醒来。”
  秋笙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一瞬温柔下来,就差快活自在地赏他一锭银子,兜兜转转不过几步路的工夫,他简直恨不得长了翅膀一溜烟飞过去。
  进帐的时候,楚翛正巧刚刚系好外袍腰间束带,抬眉见他进来,笑道:“何时进京?”
  秋笙走过去,取了木梳替他顺了顺发,慢慢挽起扎好,高高的用缎带略略一紧:“待你醒来便走。”
  “要说这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毕竟还小,又失了强援,不过是只披着老虎皮的家猫,用不着如临大敌。”楚翛微微低头方便秋笙将他脑后的碎发收拢在手心,“昨日跟你说的邓七用来联络秋井然的损招,可还记得?”
  “嗯?”秋笙小心翼翼地替他束发,紧一分松一分都觉得不对劲,一门心思扑在上头,冷不丁一问,竟没反应过来,“唔,记得。”
  “是只铁甲虫,内部似乎是装有磁石,应当是在密道之中依靠磁场移动。这块我不甚了解,便写信去西北军那儿麻烦高将军找人替着看看。”楚翛平日里自己束发都是怎么狠厉怎么来,从未受到过这般殊荣,凄风冷雨里走过来的头皮适应不来,竟被抓挠地有些痒,顿时笑出声来,“得了得了,我自己来吧。”
  “怎么就往西北军那儿送?”秋笙不情不愿地递出木梳,“不来问问我?”
  “北骊一贯擅长研究新型军械,若是有极好的机巧师,也应当都是在西北军中留着。”楚翛几下打理好了长发,回头戏谑道,“这飞醋还要吃?可好大一股酸味。”
  他装模作样地扇扇鼻子,转身取了挂在墙上的长刀和万尺弓,溜溜达达地往外晃悠:“等着有空我振振夫纲,且告诉你何为三妻四妾仍不嫌多…”
  秋笙盯着他清瘦背影,内心只觉五雷轰顶起来。
  阿翛似乎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着与他截然不同的新想法。这可不太妙。
  郑南和连城守在花都府衙的唯一收获,便是这个自称地位颇高的管洋,此人顶着一张猪头脸,竟然有着莫名其妙的翻天自信,将自己硬生生描述成了掷果盈车的玉树临风一少年,声色俱厉地威胁两人道,若是不老老实实放他回归金猪圈,早晚要让自家老父亲要了他们的小命。
  一两天还好,时间一久,这两位耍耍手就能要了猪命的高手愣是将看守嫌犯的无聊日子整成了过家家,直到终于接到来自京城城郊的一封加急通报,这百无聊赖的当爹又当娘的任务总算是见了头,两人领着闲大发许久的花都亲军,横冲直撞地便自西南口赶到了城郊。
  出乎意料的,他们本以为会迎头撞上一场空前激烈的太子谋反,谁知竟然只是去替秋笙一众人料理了下善后之事,两人甚至连长剑都未曾出鞘,做的事情比起花都府衙里玩过家家更加大材小用。
  早在两人抵达京都城郊的前两日,秋笙便已经带着御林军将领将目无天地的秋井然打了个熊趴,顺手在这小子身上搜出了伪造的玉玺,查出了付仁等一干朝中重臣亦参与其中,效仿处置刑部的手段,将大理寺整个翻了个底儿朝天,大理寺卿的位子换上了个新选出来的新人,至于少卿的腰牌,仍是始终控制在秋笙手里。轰动一时的太子叛乱事件,便这般草草收场。
  这事还要从半个月前秋笙起驾回京之时说起,那时他虽然心知秋井然并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对手,却因牵挂着被拐卖的四郡将士而分外忧心,自外郡渐渐接近城郊的路上,竟一刻不停地拉着楚翛商讨此事,前所未有的啰嗦起来。
  “你想竭力降低双方战斗死伤数目?”楚翛捏了捏鼻梁骨,“倒也是,扫平了秋井然,南北双方就要独立开战,兵力既然要调配的开,多多益善倒是情理之中的考虑。你打算如何?”
  秋笙:“秋井然那边有玉玺诏令,按常理说,世人皆是先入为主,况且四郡长官都被他三言两语赶到营帐里去等消息,没人敢跟太子殿下抢头功,这帮人肯定不会出来,就算我出面,一时半会也难以令那帮从未见过我的将士相信我是真,而秋井然是假。我们就这么一头撞进去,很难调出空来把话说明白,我想留出一拨人,在我与秋井然正面交锋后半日,横刀冷不丁露出锋芒,这样便能赢得片刻为之解释说明的时间,或许尚有转机。”
  “你带着御林军先镇上一镇,我替你领花都亲军殿后,等着他们中间有所内乱怀疑,再拿兵符稍加镇压,立地放刀的将士应当不在少数。”楚翛抬臂搭在秋笙的肩上,“军信弹你拿好,若是有任何意外,亲军在后,不至一炷香时候我必然到你左右。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就先给我休半天的假吧。”
  秋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摸出了军信弹冲楚翛微微笑了:“放心,用不着这玩意儿。”
  趁着还没到达京都城郊,楚翛拿着兵符迅速将整个部队分成两队,命御林军一行继续跟随秋笙向前进发,而花都亲军则由他调配,分成无数小队散开在了城郊附近,相隔距离极近,全凭楚翛一声号令,便可于两刻之间立即集结成完整的大军
  然而就是两人这般心惊胆战,可谓是未雨绸缪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岂料几乎是一招没用上。
  秋井然作为一个全然新手,加上第一次办事就是这么大的篓子,临阵到前心里有多慌就不必说了,关键问题在于他统领的这帮亲军分别来自四郡,往日跟着各州郡长官拼拼杀杀了多少年,冷不丁这么一换了主帅,纷纷有些手足无措。就这么一队号称正义的大杂烩军队,一遇上军纪整肃的御林军,这结果可想而知,虽说是在后者有意让着前者的情况下,却仍是不到半个时辰便犹如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地输成一团。
  秋笙都不忍心称之为一场□□,这简直就像是自家的顽皮小孩揽了一群鱼目混杂的混混军队,然后便自以为天下无敌到处乱挑事的一场闹剧。
  他趴在雪千里背上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的秋井然,发觉对方也在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直身大笑一声,右手上举,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停手投降吧。”
  他看到秋井然的眼神瞬间满是悲戚,他死死盯着秋笙上扬的那只手臂,不多时,竟是痛哭流涕。
  少年得志,十数年未曾尝得一败,时至今日,竟是迎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惨剧。
  他接受不来,甚至一时出现了幻觉,只觉那势如破竹的御林军与抱头鼠窜的亲军团队竟双双灰飞烟灭,他看清秋笙正站在一条长长的河流那头,一如幼时他慢慢趟过御花园中那条小溪时,站在那边的青年笑得温和而张扬。
  他像是一轮温暖朝阳,自己却不知珍惜,竟想着取而代之。
  一切都为时已晚。
  他无处收手,这闹剧一旦开篇,便注定不死不休,他站在与那人为敌的另一端,觉得自己当真只不过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罢了。
  张了张嘴,却无从开口,手掌紧紧包裹住的铁剑重如千钧,他冲着秋笙仍然带着笑的脸庞极其为难地扯出了笑意,在杀伐声中,缓缓举起了长剑。
  他看到秋笙的微笑刹那间僵硬,竟像是不顾一切一般向他冲了过来。
  没用上军信弹,郑南和连城还在路上,因为御林军下手极有分寸,双方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场不知为何而起的叛乱,或许会因为规模过小、操纵者过于弱势,而在后世的史书上再无记载。
  哪怕这对于某个人、某一个群体,是一场天塌地陷般的酷刑折磨。
  秋笙没有避开眼神,他几乎是平静地看着秋井然的喉管在刀下撕裂爆开,如注的鲜血从他细嫩的脖颈中喷薄而出,一张俊秀面孔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登时扭曲变形。
  他说不清内心是种什么感觉。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秋井然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躯干,凉凉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就是他的亲人,他的小侄子。
  残阳将落,血色铺满他渐渐冰凉的身体,秋笙在不知所措的人群中挤出来,翻身下马,抱起了秋井然满是血污的尸体,缓缓站直,声音低沉:“奸党已除,诸位人善好欺的节度使,劳请各位自行领罪,朕先走一步。”
  他抬头向天角看去,视线慢慢下移,见楚翛一人一骑领军在前,他的身后,是前来援助的千军万马。
  距离太远,忽地一阵头晕目眩,他几乎看不清那人脸上究竟是作何表情,却只是抬头,轻轻地冲他一笑。
 
 
第59章 磁针
  秋笙不眠不休已经两日,楚翛陪着他窝在小竹屋里混日子,时不时看看医书抄抄笔记给崔嵬阁那头送去,一面看着摞在几案上堆叠如山的奏折慢慢削减下去,此人发疯发痴的第二天夜晚,这座小山终于见了底。
  他靠在墙边将古书一合,知道这人要开口讲话。
  “阿翛。”
  “嗯?”
  秋笙抬头,露出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随手拿出两本折子递给楚翛:“我在他们面前明确表示过,天下太平四方安定会便会让位于贤,不多做纠缠。这帮忠臣便以为我并不是个极稳固的靠山,倚重井然不成,便不知从何处打听来我试图传位于秋维的消息,一本本奏折都是些褒奖嘉许我这小皇叔的。这大理寺不过刚倒下,这些球球蛋蛋的玩意儿便千方百计往里头安插自己的人手…我往日呆在南大营里未曾见过这些手段,当真是长了见识。”
  楚翛低眉看他,没说话。
  “他们都将这名利看的这般重要,真是…”秋笙皱着眉苦笑一下,张臂揽住了楚翛的腰背,“不可理喻。”
  明白他此时不过是受了朝中所谓的一干忠臣这副嘴脸的刺激,所需要的除了一对耳朵再别无他物,楚翛也只是伸手合上了摊开在他眼前的数本奏折,两厢皆是无声。
  他们逗留在京城并非只碍于秋笙非要回来受老头气,反倒是要在此等着西北军那头将军械专家送来,顺便了解下威州此时到底是个何种状况。
  何灵雨没让他们等太久,邓七手下那一众军械鬼才一时半会也琢磨不出什么新东西,她简略地将如何应对对方杀伤力极强的战车的策略都教给了王登,自觉再无半分不妥之处,这才乘风而下,前往京城。
  楚翛给她寄去的信件上详尽地描述了这铁甲虫的形态面貌及各种特征,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他虽然画地理图册画的惟妙惟肖,但却对机巧工件一类的东西不甚了解,因此只是堪堪画出了外在形象,而对其中内里结构半点儿没说,无异于是废纸一张,这才逼得何灵雨匆匆前来,一见了站在秋笙旁侧的人,倒是率先吃了一惊:“是你?”
  秋笙这些日子精神恢复得差不多,听了这话,居然有大吃飞醋的预兆,侧头睨了一眼一头雾水的楚翛,满脸都是“快快从实招来”的神色。
  楚翛本就对寻常人脸的辨认能力极低,是典型的脸盲症患者,想了半天,愣是没回过味来:“冒犯,试问何姑娘何时何地曾见过楚某?”
  “楚公子,想当年你那件破衣裳还是在下替你缝补的。”何灵雨道,“住在许留山隔壁的那个大娘,就是在下。”
  楚翛:“…”
  秋笙半掩住嘴轻咳一声:“缝衣裳?”
  无论这两人周围的气氛奇怪到何种地步,哪怕全天下的单身人士身处此种氛围中都会感到强烈的不适感,那何灵雨必定是安然立于其外的一朵奇葩,她丝毫不认为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何怪异,听了秋笙这一句并未加理会:“楚公子,铁甲虫在何处?”
  楚翛憋着笑斜了秋笙一眼,将何灵雨引进内室:“此物之中似乎是有磁针磁石一类的东西,依靠铁器吸引而在地道之中行动自如。先前我在地道中发觉其中并无以铁为原料制作的任何物品,甚至连烛台都是木制镶金银粉做成的,想必是为了避免对甲虫产生细微干扰,使其运动速度减缓。”
  何灵雨举起铁甲虫,对着光亮看了片刻,伸手自衣袖间取出一只小布袋,手指探入其中一摸,一根细小木针已拿在手上,她将小针从甲虫嘴上的小洞中轻轻推进去捣鼓了几下,心下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你所说确实不错,只是若想将此物控制自如,仍需些许时日,还有一点,我要有权力进入地道。”
  “这个好说,地道里如今连个鬼影都欠奉,”楚翛痛快答应,“何姑娘需要几天?”
  “一晚上足矣。”何灵雨利落地收起布袋,又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了个小木盒,小心翼翼将铁甲虫往里头一装,便拱手告辞,“明日一早,必当前来复命。”
  楚翛回礼送客,听着她离去时走到秋笙那头,道了句“站主”,便晃悠没影了。
  抬眼看着秋笙走进内室,问道:“站主?”
  “当年先帝将花都的军火库副站交给我统领,那头的人叫不惯陛下,就没让他们改口。”秋笙伸手握住了楚翛的腕子,笑道,“你倒说说看,什么时候缝的衣裳?”
  楚翛显然是没想到这么点小事会让秋笙纠缠这么久,刚要调戏此人一番,李辞却很是煞风景地在外头尖着嗓子道:“陛下,刑部陶大人请见。”
  楚翛正要往里头藏躲起来,秋笙却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将人往外头带去:“事到如今还玩躲猫猫?一起听便是。”
  自从许久之前在皇宫里把九五之尊的万岁爷放倒,楚翛在皇宫里不是戴着面具转悠,就是干脆不出竹屋,遇着人就跟周雍一起上房梁躲着,竟然自此并无一人再在皇宫里见到过他。
  陶清林说得上是朝廷里的新人,当年楚翛初次在宫中搞事之时他还在寒窗苦读,因此打了个生面孔,一时微愣:“参见陛下…阁下是?”
  接下来说的话都是机密之事,秋笙当着他的面伸手搂住楚翛的肩膀,顺势揉了一把他束好的长发:“没事,是自己人。”
  这种场面除了何灵雨,大概全天下的人都会自觉主动地想歪,陶清林虽说未曾见过正主,坊间传言倒是听了不少,前后稍加联想,登时便明白,连忙冲楚翛正经八百地行礼道:“竟不知是楚公子,冒犯冒犯。”
  楚翛:“…”
  “朕那小叔子可找到了?”
  陶清林一经提点,正色道:“回禀陛下,清安王云游四海行踪不定,微臣自江南一代四处打听许久,步步跟上,终于在临近花都城郊处找到清安王。微臣办事不力,还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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