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主殿。
烎玊手撑着头,双眉紧蹙。
摩灼等了半晌,将一杯茶递给他,“好些了吗主君?”
烎玊没有反应。
“我这就把公子找回来……”
“不用,”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疲倦。
“那就听属下的,姬婢仍在山上,我这叫人给您送进来。主君何必如此,难道此生就这样了吗……”
“孤不需要。”
烎玊的语气不容置疑,摩灼闭了嘴。
可是状况并不好,烎玊愈发显得狂躁起来,手中握着的茶杯忽然崩裂。
他忽然睁开眼睛,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撩起袖子,一刀下去,一条长长的口子乍然流出鲜血。
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摩灼目瞪口呆,往前几步想要夺下来,却被一道掌风劈出老远。
又一刀刺了下去,烎玊这是用痛感抑制心中的躁动。
摩灼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
摩灼头也没回。
烎玊声音幽幽的,“那些女子于我没用。”
摩灼道,“我去把他找回来。他不能不知道一切就走了。”
“他回来也没用,”烎玊额上渗出来一层薄汗,他将匕首搁在桌上,“关他一辈子么,当年事与他又有何关。”
他站了起来,眼神似乎清明了许多,继续道,“何况,孤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会忍不住的想拿他泄愤。”
————————
此时水玉以防护的手势转过头来,只见却是摩灼。
“玉公子……”
水玉呼吸都堵住了一般,想从身边找到什么好的武器,眼神扫了一圈,并没有。
摩灼的声音,“公子您在外面这些时日,该回去了。”
水玉往后不动声色的挪,以寻找伺机逃脱的方法。
“若不是那几日我出去办事,一定不会轻易让主君送您离开,看样子您过的不太好,又何必多受这几日罪。”
水玉忍不住注意到摩灼的双手,上面沾满了血。
“你,你的手……”
摩灼抬手看了看,一个无奈又讥讽的冷笑,“处理了一些小障碍,弄脏了,让公子见笑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慢擦干净。
水玉呼吸都凝住了,“你,你……杀了……”
摩灼抬起脸来,笑得坦率又诡异,“嗯,小畜牲而已,公子别害怕,我们走吧。”
水玉头皮都发麻,难道摩灼杀掉了那两个妖女,不,这也太血腥残暴。这就是……魔?
可到底不甘,“是他……让你带我回去的吗?”
“其实不用主君,我也会把你带回去的,”摩灼用一种很不同寻常的尖锐的眼神望向他,“因为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水玉忽然觉得自己就想一只宠物,放养两天,想起来了,又要被捡回去使用。
可他到底抵不过摩灼。
水玉被摩灼打晕扛在肩头,已远远走了一大段。
黑衣女和那年轻女子从山洞另一侧走出来。
那年轻女子正在啃着什么。
“别吃了,成天喊发胖”,黑衣女子道。
年轻女子拍了拍手,把最后一口吃完,道“一只盐水鸭换一个水葱一样的小哥哥,我觉得有点亏。”
黑衣女仿佛翻了一个白眼,“谁让你见了那个魔族使就一副走不动道的样子,他说什么你就应什么。”
年轻女子道,“你不觉得这个魔使俊吗,你瞧他后背和腰……啧……就是笨了点,杀个鸡跟要杀人一样,忒血腥了,居家过日子不够贤惠实用……”,她边说边摇头,却又忍不住笑,“不过他拿我手绢擦手了,应该对我有意思。”
黑衣女一脸嫌弃模样,“你什么时候给他塞的手帕,我怎么不知道。”
“姐姐呀,你还是修行吧,在男人身上的心思,到底还是欠缺点。”
第11章 小别胜新婚呐 先操一遍再说
水玉几乎是被抛在床上的。
紧接着就是烎玊的身躯重重压了过来。埋在他脖颈间的喘息粗重,男人的体温和散发的气味像生姜一样,辛辣色情。可就是这粗硬的气息叫他愈发醺醺然。他眯着眼,像一只雏鸟,嗓子里哼唧绵密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欢迎。
不是控制,这是发自于他体内的渴望。想要那压制在他身上的这具身体的占有,穿刺。
他弓着身子,隔着衣服往上贴合合,蹭那硕大的下身,坚实的胸膛。埋在他颈间的吻,又硬又疼却还痒,搔的他浑身颤,那湿漉漉的舌头一寸寸舔在他的皮肤上,他舒服的发出一种外人听起来无比淫荡的声音。
而这声音像一把火舌头,在烎玊脑海中一点就炸开了。他狂热的吸允着水玉的肌肤,移到胸前,品咂起胸前的茱萸。水玉啊啊的呻吟着,敏感的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即将断掉。他反复揉弄着那红颤颤的乳珠,拿舌尖抵开中间细小淫靡的缝隙。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他那么舒服,眯着双眼,眼圈都潮湿了。他张开红肿湿润的嘴唇,胸口此起彼伏的喘息。
烎玊放开他,往上一顶,又吻住那可口的嘴唇。可这样也堵不住那淫靡的呻吟声,嗓子眼漏出来的呜咽断断续续的。烎玊品咂着他的舌头,却忍不住交缠起来。他死死盯住眼前的人,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一眼都不想漏掉。
水玉吻的动情,忽然感觉到身上的人用膝盖劈开他的双腿。大腿一顶,梗在他的身下,让他动弹不得。
他睁开眼睛,对上眼前这张脸,情欲烧红的脸和脖子。
而烎玊看到的,是双眼迷离的师弟,血已经冲上了下眼睑。是一种蚀骨销魂的情味。
水玉能感受到,烎玊那里已经硬极了,他们彼此相望,渴求的眼神。
吻停住了,水玉原本沐浴之后,浑身只着了一件白长中衣,两人交缠亲吻的时候,衣服已经撕撕扯扯,挂在手臂上,全无穿的必要。
水玉将头抬了起来。跨坐压制在他身上的人,在用一种用尽全力的克制望着他,对视了片刻,却仿佛千年,可也就只这一片刻,水玉一仰头,就往上追了去,一啄一啄的,去叼他的下巴,嘴唇,鼻尖……
烎玊再也不想克制了,将身子一沉,一声喟叹游走于身下这一片软滑如水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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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摩灼把人给绑了回来,扔给小丫鬟清洗,自己去沐浴了。他一身一手血污,谁知他平生最有洁癖,这一路可把自己难受死了。
摩灼交代好小丫鬟,把公子洗干净了,就安置在主君卧室就好。
时间也恰恰好,水玉刚醒来,烎玊就从外面回来了,神情很是颓唐的样子。不过刚一进屋,一眼也能发现这么个大活人坐在椅子上。
他神色坏透了,“你怎么回来了?”这一句问得又气又隐隐仿佛带着一丝期待。
水玉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本该害怕的,可是太舒心了,他惊诧于自己感受,原本最恐惧的地方,为什么回来了,却仿佛无比安心。
他什么也不想说,站起来,往门外走。身后灵气一挥,门就被震的自动合上。
“回我的话。”
水玉停住了脚,“我现在就走。”
“晚了。”
紧接着身后环上一个炽热的怀抱,水玉惊的一抖,转身就去推那个身躯。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回来?”,烎玊的声音已经不像是质询,而是像是一种喃喃自语。
他紧紧从身后箍着水玉,用一种融入骨血的力度。像一个刚刚丢了心爱物,却又失而复得的小孩子。
水玉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拧着身子,却在眼角余光中扫到师兄那张脸,那是一种久违的喜悦神情。他哭了吗?眼睫一颤一颤的,紧闭的双眼,好像在怕一睁眼就梦醒的样子。
水玉抬手想触一下那双眼睫,可是被箍的太紧,他够不着,他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微不可查,“你是什么时候给我喝的魔血?我并不记得你有给我喝过。”
身后的怀抱陡然一松。
水玉没有转身,垂着头,“还是,你根本没有给我喝过。而是我身体里,根本就是你的血。”
身后的人往后退了两步。
水玉转过身子,“是那年我中了魔族的寒毒吗?合山上下都救不了,是你把血换给了我吧。也是那个时候,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吗?”
水玉抬头望着眼前人,“你换了我的血,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是却并没如此,魔族的寒毒在你身体并没发作,事实上寒毒也只有对于魔族才能不起作用。”
烎玊在身旁的椅子坐下,一手搁在旁边的茶案,撑住额头。合起眼睛,难辨神情。
水玉往前走了两步,“师兄,我刚刚做了好长一个梦,梦见你躺在我身边,灵犀峰的山溪洞府最适合清修养伤,小时候我受伤了你就带我去那里。山洞四周都是水瀑,故而也有水声。可是有个水声不一样,”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是血的声音,血流进身体的声音。师兄……”
“够了。”烎玊又换回那副冰冷的神态。他站了起来,起身要往外走。
水玉僵在原地,“师兄,我怕是……动情了,我喜欢你。”
烎玊转头,是一副很难言明的神态。野兽的,凶残的神情。
水玉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拥住了他。
那声音断断续续,喃喃如诵钟情,“摩灼总说不让我伤害你,是因为现在我的身体里才是魔族血,我对你动情的时候,会引得你动情。”
他眼神如点珠光,望着烎玊,“什么控制我,分明是我控制了你。师兄,现在,我才是魔,若你心里没有我,又怎会受我引诱。”
烎玊似乎要说什么,水玉没让他说出口,他吻住了他。
烎玊皱着的眉缓缓松开,一瞬间就占据了主导,揽住眼前人的腰,背,脖颈。深情回以热吻和啃噬。
第12章 骑乘式走起来 师弟无师自通操屁股指南
烎玊那日之后就仿佛避开了他。
水玉心中不明白什么因由,也不知道师兄心中怎么想的,甚至连回应也没得到一个。
他心中有如乱麻,猜测出换血一事,他着实心动了,但又说不清楚,甚至时日越久,越迷茫。是那些时日的鱼水之欢,官能的快感让他误以为生出的情爱吗?
难道师兄其实对他并没有心思,只因为换血所带来的两个人的牵绊?
又或许,那日刚刚回来,是多日流连在外,吃尽苦楚,一时间温暖舒适,腹内饱实,身体洁净,就生出了留恋。
凡人的欲望多容易满足啊,只要身体舒服,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吗。
那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轻而易举,十数年广域山的礼仪道德全部抛之脑后。
师兄呢,对他好的,还是那个肯以命换命的师兄吗?
可假如这些全都不在,一个最残忍也可能是最应当的假设,那就是,他是个卑劣的人,他贪图安逸贪图享受。哪怕……哪怕烎玊残忍的对待他,他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一身飘零,毫无是处,被两个邪道女子就能困住,和几个凡人斗殴几乎要拼尽全力。更何况,他身体里流动的血,是魔族的,那是被仙门里视为最肮脏的血液。
回不去了。
去哪?
他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他将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
就好像,凡间卖淫的娼妓……他,也不过如此。
辅一想到这里,水玉不禁惊坐起,可除了耻辱,竟然隐隐在心里生出一种禁忌的,下贱的快感,才真的让他恐惧。
他要疯了。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想要一种被动的凌虐,惩罚他那些荒缪的想法。可这些荒谬恰恰成了一种滋味甚好的欢愉。
还有没有谁,也像他,在做着自己最不耻,最斥为肮脏的事,却也乐此不疲的吗?
他一想要,烎玊就要忍受一种诱人的召引。
只有忍不住了,才冲进他的屋里。
水玉自从回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床上也格外放的开。事实上,不过是听从了本能。
他把腰扭动起来,晃着粉白圆润的屁股往烎玊的身上蹭。
颠着撞着。像一个摇尾乞怜的小狗。烎玊的神情总是那么复杂,有可怜他的眼神,有想要满足他的欲望,又有一副很奇怪的冷硬。
他抖着腰射了之后,穿上衣服就走了。
水玉茫然躺在床上,闭上眼,脑海中就浮起师兄的脸,他只好自己握着分身,疯狂抖着腕子疏解。太浅尝辄止了,他还没得到满足,他就走了。
他喜欢跨坐在师兄身上,挺直了上身,用屁股缝隙去摩擦师兄硬挺的分身。推攮和弹跳,圆润软糯的臀部,紫红充血的巨根,湿润的穴口。在那凶器一寸寸插进去的时候,发出噗嗤噗嗤的,好听的水声。
师兄就那么紧紧盯着他,双手握住他的腰,一下一下的抬起,往下砸。每一下都完全干进里面,爽的他浑身打颤。
他晕红的面颊,迷离的眼神,款款摆动的腰身。双唇红的像被狠狠疼爱后,蜜穴里的肉,“师兄,我想要……嗯……那里舒服舒服”,津液划出一丝银丝,勾的烎玊一个翻身把他按倒吻了下去。
而这一切,都与一个娼妓无异。
他求的什么呢,暖饱?淫欲?情爱更是无边无际,他是一个迷失的旅人,只在遵循着本能,渴求每一场临幸。
第13章 没被吸爽 就停下,心疼主君小弟弟
这一日水玉正跪在地上,乖乖舔舐着烎玊的分身。正动情处,几个深喉把烎玊服侍的很是舒服满意。他一手扶着烎玊的大腿根,一手抚弄着自己的下身。抬着眼,望着正合目享受的烎玊,那漂亮的颌骨曲线,嗓子里发出滋味甚美的声音,他哼哼唧唧的,又甜腻又幽怨。是个淫荡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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