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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推理悬疑)——文家三口的刀

时间:2018-04-08 11:12:08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沈道远眼中杀机一闪,沉声道:“温家那小子说在翠屏镇有线人,老夫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却有此事了。只是不知先生何时成了天云山庄的内线?你今日前来,又有什么目的?大家不妨敞开了明说!”
  沈道远看着杜少康惨白的脸色,心里暗自估量:此人藏的那么深,心机城府,实在不容小觑!眼下漫天花药下落不明,若在他手里,还真不好办!转念一想,既然杜少康没有急着把漫天花药放上天给天云山庄报信,就说明有别的目的。
  杜少康没有急着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今夜沈府这么热闹,怎么不见家安?”
  沈道远没想到杜少康会提起沈家安,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家安恐怕要到天亮才会醒了,你不用指望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杜少康似乎松了口气,过了一会才缓缓的道:“晚辈的目的很简单,是为了帮您,帮助翠屏镇!”
  沈道远冷哼了一声:“是吗?不知先生要怎样帮?”
  杜少康看着沈道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给他们想要的,然后把他们放了。”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沈道远大笑起来:“先生真以为老夫会照做吗?”
  “这也是镇国将军的意思。”杜少康沉声道。
  听了这话,沈道远一愣,随后大怒,他把手里的杯子摔的粉粹,嘶哑的声音对着杜少康吼道:“不要耍你装神弄鬼的那一套,那点小把戏不过骗骗普通人而已,可从来骗不了老夫!”他表情凶狠,仿佛要把杜少康撕烂。
  杜少康没有被他的情绪惊扰,淡淡的道:“家安曾经跟晚辈说过,以后想要做官造福百姓,但是您一直不同意。”
  沈道远依然怒气未消,恨恨的道:“皇帝卑鄙无耻、忘恩负义,这样的朝廷,这种官,不做也罢。”
  “现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朝廷何来卑鄙无耻、忘恩负义这一说?”杜少康抬眼看了看沈道远,只见他脸色铁青,闭口不答,只能暗暗叹气:“况且人死灯灭,族长何必还要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呢?”
  沈道远动了动嘴,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理会他的质问,杜少康接着道:“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晚辈只看眼前的东西。‘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这是镇国将军凌绝顶最爱的一句诗吧。”
  杜少康说到这里,沈道远已经一脸阴霾,手里暗暗握紧别在身上的佩剑:“你不是天云山庄的人,你是狗皇帝派来的!”
  还是没有理会他,杜少康继续道:“家安曾经告诉我,翠屏镇原来叫桃花镇,但镇里没有桃花,却从外地移植来了很多菊花,不难联想到嗜菊如命却又崇尚世外桃源的陶渊明,我虽不是爱菊之人,但却能理会其中的含义。”
  杜少康看了看沈道远:“据我所知,沈族长只是认识些字,但从来不喜欢读书人,一心想让家安弃文从武,想必族长定不是那爱菊的风雅之人,但却有如此风雅之举,估计也是借菊来怀念故人吧。世人皆爱牡丹,爱菊之人甚少,镇国将军爱菊这件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晚辈还是有耳闻的。”
  震惊过后,沈道远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他静静的盯着杜少康:“先生果真不是普通人,看来我翠屏镇的秘密,你已经摸的一清二楚。”
  杜少康笑了笑:“是族长对故人的执念太过明显,镇国将军威名远扬,只要稍微对他有些了解,都不难发现这一点。只不过此地太过生僻,很少有人过往,才侥幸瞒了那么多年而已。”
  “老夫执念虽然深,但那么多年过去了,记得的人还有多少呢?”沈道远感慨道:“能通过这点蛛丝马迹发现这么多,没几个人能做到。”沈道远说完盯着杜少康,道:“当年先生来时,老夫也曾经派人打听过你的底细,但却什么都没有查到。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大本事把自己的过去抹杀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本有心除了你,但看你悉心照顾董氏无微不至,念你有些孝心,一时心软……没想到,当初一时妇人之仁,反倒引狼入室铸成大错……连董氏那种可怜人都能利用,甘心蛰伏那么多年,狗皇帝倒是培养了个好细作?”
  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杜少康淡淡的道:“晚辈并不是皇帝的人,也不是天云山庄的人。晚辈只是不忍心见沈族长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将整个翠屏镇陷于大祸之中。家安是个好孩子,不应有此劫难!”
  提到沈家安,沈道远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伏在身旁小憩的椒图,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喃喃的道:“我七岁父母双亡,到处流浪,是将军收留了我。五十多年前我们刚来到这里时,也是这样的月色。初次遇到椒图时,它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俾睨天下,视我们这些凡人如草芥蝼蚁,但却对将军异常温驯。将军死后,椒图也不知所踪,畜生尚且如此恋主,何况我们这些受过将军恩惠的人呢!”
  说完,他回头看着杜少康:“将军是我们永远追随的人!当年我们答应他,不会为他报仇,但玄天剑是将军唯一留下的东西,老夫绝对不能容忍他落到朝廷手里任由狗皇帝作践。当年我们没有能力保住将军的命,现在就算拼死也要守住他的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能为将军而死,是整个翠屏镇的宿命。先生既不是朝廷的人,还是赶快离开翠屏镇吧,免得受牵连。”
  “你错了。”杜少康厉声打断沈道远的话,站起身来指着休憩的椒图道:“椒图寓意忠于职守,能保家宅平安。你以为,将军为什么要给它起这么个名字?将军给它起名‘椒图’就是想它看好翠屏镇的门户,保镇民平安。将军以‘桃园’给镇命名,视‘椒图’为守护兽,就是想守住翠屏镇这片净土,让他的部下在这里平平安安的生活。翠屏镇,才是他留给你们唯一的东西。当初,他不让你们为他报仇,就是希望你们远离世俗纷争,他既然不愿意你们为他的性命冒险,怎么可能希望你们为了一把剑丧生。人的命难道还抵不过一把剑吗?你身为翠屏镇族长,要守护的,是翠屏镇桃源般的生活,是翠屏镇百姓的性命!如果因为你的执念毁了将军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毁了他心目中的桃花源,你又有什么面目去九泉下见将军。”
  仿佛被他的话语震慑到,沈道远愣愣的看着杜少康,张口结舌,发不出一丝声音。
  椒图被刚才的话语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看对视的两人,缓缓地爬下榻,温驯的走到沈道远身边,亲昵的蹭了一下他的手背。
  沈道远低头抚摸着椒图的头,陷入了恍惚之中。
  看着眼前的景象,杜少康轻声道:“沈族长说,自将军死后,椒图就消失了,那它现在为什么回来,难道不是冥冥之中将军给您的提示吗?提醒你守护住翠屏镇。翠屏镇可是将军的寄托和希望,将军心目中的桃源在这里得到重现,只要这里还在,将军的灵魂就有归宿。沈族长,你忍心让将军死不瞑目吗?”
  沈道远身躯一颤,不稳的扶住窗台,他看着桌子上的烛光,久久的沉默,火光在他脸上打下了浓重的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沈道远终于叹了口气,他看着一直站着面前的杜少康,缓声道:“老夫会放了温如玉他们,也会把玄天剑交给定国侯府。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剩下的……”沈道远的话淹没在浓浓的哀叹之中。
  杜少康看着眼前历经沧桑的老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岁月没有磨走他的忠诚,但短短的几刻钟就抽走了他所有的神气。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族长,他的信仰、他的坚持、他的顾虑,杜少康都懂。
  杜少康深吸了一口气,安慰道:“翠屏镇的安宁值得继续保持下去,这是将军的心愿,椒图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第20章 第十九章 辞别
  清晨的太阳照常升起。饭馆的大堂里,温如玉手里拿着包子边吃边问:“王小二,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泼湿了本公子的袍子?”
  王小二没有回话,只是望着他“嘿嘿”的傻笑。
  解忧看了王小二一眼,难得开口:“看来是了!”
  温如玉立马瞪了王小二一眼。
  王小二吓的一缩脖子,连忙笑着否认:“失手!失手!本以为您会把漫天花药放在袍子里,谁知道却没有……”
  “好呀!居然敢阴我!”温如玉佯装愤怒的去拍王小二的头。
  王小二赶紧抱头远远跑开,见温如玉没有追他的意思,便笑着招呼其他桌上的客人了。
  三人用完膳牵马离开时,王小二又跑了过来,硬塞给温如玉一个厚厚的油纸包。温如玉打开一看,里面是刚做好的红/烧兔/子头,还冒着热气。
  翠屏镇的码头上一片忙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温如玉不由得心生感慨:一念之差,世外桃源险些成了修罗地狱!好在沈道远是个好族长,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想必翠屏镇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乐土。
  温如玉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想到昨日的狼狈,他狠狠地剜了方筠蘅一眼:“作为还剑的条件,沈道远让我们不要把翠屏镇供出去。你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我们被他们关那么久,怎么也要摆个架子吓吓他,出口恶气。况且偷窃御赐之物,还打伤定国候公子,你这样三言两语就不追究了,你舅舅同意吗?”
  方筠蘅看了他一眼,道:“能不惊动朝廷把剑找到就要烧高香了!而且当时我们的命还在人家手里,你我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况且…”方筠蘅顿了顿:“你愿意毁了这里吗?”
  温如玉看着面前无辜的人群,还真是不忍心,只得道:“这些就算了!沈道远到底是怎么知道玄天剑在定国侯府的?你也不问问!”
  方筠蘅道:“他是凌绝顶的亲信,肯定晓得一些内情,猜到定国候也不奇怪。反正事情已经了结了,我跟舅舅也算有了交代,眼下还是尽快离开才是!”方筠蘅仿佛卸下了一身重任,轻舒了口气:“如玉,你打算去哪儿?回天云山庄吗?”
  听方筠蘅这么说,温如玉想到了自己连日来的辛苦,忙道:“那怎么行!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了你们那么大的忙,肯定要跟你们回京城大吃大喝几天。”
  方筠蘅连忙笑道:“这次真是多亏有你,还有那个线人,什么时候给我们引荐一下,我想当面谢他。”
  方筠蘅这样一说,解忧也看过来,一脸的好奇。
  温如玉不由得一阵心虚,握紧手中的天云扇:其实线人什么的都是他随口胡诌的,根本没有这个人。但绝对不能让方筠蘅和解忧他们看出来。温如玉展开扇子,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能引荐给你们的就不是‘线人’了?”
  方筠蘅看着天云扇下摇摆的香囊,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温如玉正想趁热打铁再吹嘘几句,转头看见解忧还是一脸严肃,仿佛若有所思。
  “怎么了,事情结束了,难道你们不高兴吗?”温如玉奇怪的问。
  解忧看了他一眼,说:“我只是觉得沈道远的态度转变太快,不知这中间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温如玉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但也觉得没有依据,随即低声道:“嗨!你这还不明白,杀死我们只能是坐实了他们偷剑的罪名,就算瞒得过一时,瞒不住一世。定国侯府获罪,翠屏镇也跑不了。与其被皇帝灭族,还不如把剑还给我们,也好争得个主动权,反正我们也不会把事情闹大,何乐而不为呢?”温如玉越说越起劲,活像一只神气活现的孔雀:“可惜,沈道远这次,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一场。”
  听了他的话,解忧点头算是同意,但还是有疑问:“还有,无暇屋里的猫尸和血迹是怎么消失的,那个绿眼鬼到底是什么?”
  “玄天剑都已经追回来了,还想那么多干嘛!一会温风来了,让他带我们大吃大喝一顿庆祝一下!”温如玉拍着解忧的肩,眉飞色舞的道:“听说西岚县酿造的高粱酒可是一等一的好!”
  方筠蘅连忙道:“眼下还是不安全,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把剑送回定国候府,免得夜长梦多。”
  温如玉见方筠蘅主意已定,也没再劝,只得点头同意:“放心!温风的船一会就过来接我们。有天云山庄的人一路护,肯定安全。”
  方筠蘅一脸怀疑的看着温如玉:“温风怎么知道我们要离开翠屏镇?你是什么时候通知他的?”
  温如玉心想暗暗捏了口气,一会得跟温风套好词儿,千万不能让他把今天早晨派信鸽过来的事情说出去。
  脸上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温如玉趾高气扬的道:“你忘了,我有线人!”
  码头的另一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先生怎么忽然想要走呢?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呢。”
  沈家安、沈家宁和杜少康朝码头走来,杜少康身后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装扮。
  “是呀。”沈家宁也道:“先生身体不好,出门多有不便。”
  “当初来翠屏镇,就是想照顾姨母,现在姨母的守孝期已过,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杜少康看着沈家安,轻声道:“进京赶考的事情,沈族长还是一直反对吗?”
  听见杜少康问自己,沈家安踌躇了一下,道:“家父还是反对,但态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这几天,家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有些担心,想先缓缓,安心陪他老人家几天。”
  杜少康点了点头,安慰道:“沈族长会没事的,你也别担心。对了,我走后,姨母的宅子就要劳烦你照料了。”
  沈家安点头:“先生尽管放心!”
  沈家宁看了看江上,对沈家安道:“家安,船离开还有一段时间,杜先生没有带干粮,你去饭馆拿些吧。”
  沈家安应声走后,杜少康看着沈家宁道:“二公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跟我说吗?”
  沈家宁笑了笑,对着杜少康深深的作了个揖:“在下是想谢谢先生。”
  “谢我做什么。”
  “我是想谢谢杜先生昨日劝服了父亲,保住了翠屏镇。”沈家宁目光炯炯的看着杜少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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