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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推理悬疑)——文家三口的刀

时间:2018-04-08 11:12:08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是呀!是呀!”下面的苏家人也应景的跟着附和。
  苏秋宝抢过话头,理直气壮的道:“国丈爷收了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要在皇帝面前替我们苏家美言几句……”
  本来热络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苏锦绣有种雷在头上滚的感觉,直直的冒冷汗。
  早就听闻皇上有意换掉苏锦绣,改让杭州王家顶替宫廷首席绣师之职。如今苏家急于攀上卢家做靠山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竟然选了这种货色出头。解忧不由得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做声。
  温如玉更是差点没有笑出来,这个苏秋宝真是个愣头青,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看着苏锦绣快要哭出来的脸和一旁睁大眼睛看笑话的张家父子,温如玉翘着脚准备看好戏。
  卢瑾瑜到底年轻,又是身份贵重,平时很难遇到这么没眼力见的人。被苏秋宝理所当然的语气惊到,张嘴含含糊糊楞是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找回了神智,对着苏锦绣道:“多谢苏大人的好意,不过家父已经有了一个白玉象牙棋盘,乃是先皇所赐,这么多年,家父已经用惯了,贸然更换只恐对先皇不敬。”
  卢琳爱棋如命,听闻家中珍藏贵重棋盘无数,还会介意多收藏一个吗!苏锦绣显然不信,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卢瑾瑜既然把先皇抬出来做挡箭牌,铁定就是不想收了。苏锦绣暗道糟糕,早就在心里把苏秋宝抽了几个来回,但眼下也没办法,只得连连告罪:“国舅爷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苏秋宝丝毫没有闯祸的自觉,还想再说什么,被苏锦绣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呆立在当场,着实滑稽。
  看着苏秋宝吃瘪,张立山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默不作声,低头喝茶。
  张秋实轻笑了一下,打破了厅里尴尬的气氛:“国舅爷您不知道,堂哥为了这个棋盘可是煞费苦心呀!说是一定要选一个贵重的才能衬托国丈的身份。不过依草民看来,国丈爷得皇上眷顾,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普通的俗物怎么能入的了眼。”
  张秋实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恭恭敬敬的呈上去,道:“草民前几日偶得几本棋谱,记载了一些有名的棋谱,特地献给国丈爷。”
  卢瑾瑜打开布包,里面果真是几本棋谱,纸页很新,一看就是最近刚刚抄录的。卢瑾瑜对棋艺也有些研究,随便翻翻就知道是很普通的棋谱,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只得轻笑着婉拒:“谢谢公子好意,只是府里已经收集了很多古籍,这些恐怕都用不着。”
  早在张秋实开口时,苏秋宝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如今见他也吃了闭门羹,苏秋宝不由得幸灾乐祸,嗤笑道:“二弟送礼也太不尽心了,怎么就随便弄了几本破书来糊弄!你也说了,国丈爷得皇上隆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你这些破烂吗?”
  苏锦绣连忙给苏秋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少说几句。
  张立山也一脸担忧的看向张秋实,生怕他触怒国舅爷。
  没有理会苏秋宝的冷嘲热讽,张秋实看着张立山胸有成竹的一笑,转而对着卢瑾瑜道:“上面几本也就罢了,但是最下面一本记载的可是古代传说中的绝世棋谱,我想国丈爷应该会喜欢!”
  “苏州城能有什么绝世棋谱,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苏秋宝不屑的道。
  “大哥平日时常流连于清音妙坊之间,对声乐歌舞自是深有造诣。这棋谱字画嘛,不是大哥所好,自然不会知道。”张秋实别有意味的看了苏秋宝一眼。
  “噢!苏公子也对音律有研究?那可和解忧成了知己。”不是没有听出张秋实话里有话,温如玉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脸,“真诚”的道:“不知苏州城有什么清音妙坊,苏公子改天也带我们见识一下!”
  “这可是找对人了,不管是杨柳街的院子,还是秦淮河上的画舫,没有我大哥不熟的!”张秋实笑着道。
  张秋实这是故意把苏秋宝喝花酒、逛窑子的丑事放到明面上讲!苏锦绣咳嗽了一声,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张秋实见好就收,垂下眼不做声。
  卢瑾瑜显然对张秋实的棋谱更为感兴趣,好奇的问:“阁下口中的棋谱,莫不是传说中的烂柯谱?”
  “不止,东晋谢安的草木谱、唐朝王积薪的媪妇谱以及北宋刘仲甫的呕血谱都在里面。”
  张秋实一口气说出的几个名字都是失传很久的绝世棋谱,一本已是千金难求,更何况是四本。
  “哦,这几本棋谱家父也曾派人寻过,不过年代太过久远,一直没找到。这位兄台能一下子集齐四本,未免有些夸大吧!”卢瑾瑜显然不信,他放下手中的茶盅,随手翻出来最后一本打开一看,立马便移不开目光。
  苏秋宝正等着看张秋实笑话,眼见卢瑾瑜变了脸色,脸立马黑了下来。
  温如玉不懂棋艺,不由得好奇:“卢兄,刚刚你们提到的什么呕血谱、草木谱是什么?”
  卢瑾瑜正捧着棋谱看的津津有味,听到温如玉的问话才勉强移开视线,笑道:“草木谱是晋代名将谢安在淝水之战时和侄子谢玄下的棋,此战以少胜多,暗合此局排兵布阵之法,史称草木谱。至于烂柯谱、媪妇谱以及呕血谱则是古代有名的国手遇仙时所下棋局,只可惜这四部棋谱已经失传很久了。”卢瑾瑜转头看向张秋实,语气也热络很多:“这位兄长,你是怎么得到的?”
  张秋实连忙拱手道:“草民张秋实,得到这几本棋谱也是缘分。”
  卢瑾瑜抱着棋谱爱不释手,看着张秋实不好意思的道:“张兄赠如此厚礼,在下怎么敢当呢!”
  “嗳。”张秋实拱手道:“草民棋艺不精,棋谱放在草民这里只会暴殄天物。俗话说:美酒酬知己,宝剑赠英雄。久闻国丈爷是在世弈秋,棋艺精湛,我想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国丈爷才能赏的了如此高深的棋谱。”
  一席话说的自然妥帖,卢瑾瑜十分高兴,也没过多的推辞:“既如此,那我就代家父谢谢张兄的好意了。”
  张秋实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用眼睛的余光瞥见苏秋宝气成猪肝色的脸,心里大呼过瘾。
  张立山眼见自己儿子在国舅爷面前出了风头,心里甚是得意。
  苏锦绣看着卢瑾瑜的笑脸,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别有意味的瞥了张秋实一眼,也没出声说什么。眼见天色已晚,苏锦绣忙吩咐下人备宴。
  三人吃了晚膳都有些累了,苏锦绣便安排三人休息。
 
 
第37章 第三章 偶遇
  夜色已静,但今夜有人注定平静不下来。
  云裳居
  “今天居然让张秋实那个杂种在国舅爷前卖了乖,真是晦气!”一件布置奢华的房间里,苏秋宝坐在床上,咬着牙恨恨的道。
  “相公切莫动怒。”苏秋宝难的歇在府里,赵氏不敢怠慢,一双柔嫩无骨的柔夷轻轻的替他褪下了外衫,适当的在肩颈处揉捏,力道恰到好处,苏秋宝舒服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享受。
  “现如今苏家的生意都在他们父子手里,今天张秋实又在国舅爷面前抢了相公的风头。哎!现在父亲还在,他们就已经那么不把相公放在眼里,等到父亲百年之后,只怕……”赵氏柔若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担忧,眼角的朱砂痣仿佛一滴胭脂泪,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有风情。
  苏秋宝睁开眼睛看着赵氏,伸手握住肩上的柔夷,拿到嘴边香了一下,冷笑道:“他张秋实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是苏家人,凭他想做苏家的当家,做梦!”
  赵氏顺势靠在苏秋宝怀里,柔柔的道:“话虽不错,但是苏家历来的当家依仗的都是宫廷绣师的身份。现在老爷还在任上,我们苏家不用非得送第二个人进宫。但老爷毕竟年纪大了,等老爷卸任以后,苏家势必得举荐一个人。左看右看,合适的也只有张秋实了。”
  看着苏秋宝黑下来的脸,赵氏连忙继续道:“今日他又在国舅爷上蹿下跳,明显有所图谋。妾身也是担心相公!相公是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万万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苏秋宝一把推开赵氏,粗声道:“你个贱人是什么东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他张秋实算什么,能欺负我?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他废了!”
  赵氏见他发怒,脸吓的刷白,诚惶诚恐的解释:“相公误会妾身了!妾身的意思是,那张秋实奸猾无比,若是背后使阴招……相公堂堂正人君子,岂不是吃亏?”
  苏秋宝心里的火稍微下去一些,他沉着脸重新坐回床上。
  赵氏转头看了一眼香炉,里面的香料已经燃了起来,屋子里渐渐充满了淡淡的微香。赵氏缓缓的靠近苏秋宝,在他身边坐下,小声道:“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相公是做大事的人,难免会忽略一些小事。妾身虽是妇道人家,也想为相公尽一份力!”
  被赵氏软语安慰了一番,苏秋宝的怒火终于平息下来。闻着赵氏身上的幽香,混合着室内若有似无的花香味,苏秋宝顿时有些意乱情迷。他一伸手搂住怀里的温香软玉,笑道:“放心,有母亲在,一定不会让张家父子得逞的!”
  第二日,温如玉睡到中午才起床,胡乱的吃了些午膳便准备出去闲逛。婉拒了苏锦绣派人陪同,温如玉径自邀了解忧和卢瑾瑜去苏州城内游玩,一直转悠到黄昏才找了城内最大的菜馆用膳。
  选了个临窗的雅间坐定,温如玉迫不及待的点了一大桌子美食。
  解忧看他一副恨不得把菜单吞下去的馋猫样,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卢瑾瑜年纪小,一路上基本都听两人的安排,很少插话。如今见温如玉点了一桌子菜,不由得吱声:“我们只有三个人,能吃的完吗?”
  温如玉只是贪吃,并没有考虑吃不完的问题。见他询问便一把揽住卢瑾瑜单薄的肩膀吹嘘道:“哥哥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随时随地都会遇见熟人,菜点少了恐怕不够!”
  卢瑾瑜从小家教甚严,讲究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他不动声色的从温如玉手臂下挣脱出来,理了理衣服坐正,才道:“小弟平时虽不常出门,但听说过很多江湖豪杰的故事,温大哥在江湖上行走那么多年,一定有很多朋友了!”
  听卢瑾瑜这样说,温如玉顿时豪情万丈,拍着他的肩道:“那是当然!有机会,哥哥一定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卢瑾瑜轻笑着道谢,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温如玉见他脸色有异,连忙问道:“怎么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是病怏怏的,可是水土不服?”
  “没有。”卢瑾瑜看着温如玉和解忧,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道:“只是觉得苏家和外边传闻的有些不一样罢了。”
  “噢?有什么不一样的。”温如玉好奇的问。
  卢瑾瑜没有说话。
  解忧看着他沉默的侧脸淡淡的替他开口:“早就听闻,苏家的当家苏卿予遗世独立、风采照人。胸中能盛锦绣,手下能出乾坤。如今见苏家后人的技艺和涵养,安能不让人失望。”
  “是呀!”解忧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卢瑾瑜点头同意,“不光苏卿予前辈,听说苏家两位小姐也是六艺俱全的才女。当年二位苏小姐一支清音笛一尾焦尾琴艳冠整个江南,可惜三位仙逝之后,如今的苏家……”卢瑾瑜惋惜的叹了口气。
  想起现在的苏家人,无论是谈吐还是修养都不能和世人口中风华正茂的苏卿予相提并论!温如玉也有些感慨。
  解忧看着卢瑾瑜,十分难得的开口提点:“听说皇上有意撤了苏锦绣的首席绣师之职,想必苏家已经得消息,才急于攀上你们卢家。这段时间在苏家,你还是小心些吧。”
  卢瑾瑜大惊道:“竟有这事!那他们送我礼物,可是要父亲到皇上面前说好话?”
  温如玉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才知道呀!
  卢瑾瑜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嘴里念叨着:“那,我收了张秋实的棋谱,会不会给父亲惹麻烦?”
  眼见卢瑾瑜沉浸在自责之中,解忧没有去劝的意思,温如玉只得安慰道:“你也别太过担心,那个棋盘你又没有收。张秋实毕竟不是苏家人,皇上也不会因为一本棋谱责怪你爹的!”
  “真的!”
  “当然。”温如玉笑着道。
  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卢瑾瑜也渐渐放下心来。
  两人又零零碎碎的聊了些别的。温如玉无意间转头看向窗外,眼角忽然瞥见街上人群中一片熟悉灰色的衣角,顿时变了脸色。
  卢瑾瑜只觉得眼前一花,温如玉便已经从窗口飞出落到街上,不顾两边路人的惊叫,追着那抹身影飞奔而去。
  卢瑾瑜被温如玉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急忙跑到窗前,伸长脖子看着他瞬间消失在街头。好大一会,才一脸不解的回头看向解忧:“温大哥这是干什么去了?还会回来吗?”
  解忧也看见了街上的那人,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他轻啜着杯中的茶,抬了抬嘴角,冷冷的道:“不用理他,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
  这时,店小二叩门:“几位爷,你们的菜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温如玉在街上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和分离时一样,他还是穿着朴素的灰布衣,身后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温如玉从人群中挤到那人身边,一把按住肩膀,把人扳了过来,迎面就是一张苍白的脸,果然是杜少康。
  月余不见,杜少康的脸色比分离时差了很多,也消瘦了些。双手还抱着一个东西,外面裹了一层蓝布,从形状上看,应该是那把古琴。
  杜少康看见温如玉也很惊讶:“温公子?”
  温如玉连忙拱手:“我和解忧来苏州拜访苏锦绣,杜先生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杜少康看着温如玉半响,笑了笑,低声道:“在下也是来拜访苏家的。”
  “我们真是有缘!”温如玉高兴的道,他连忙拉住杜少康的袖子往回走,嘴里说着:“解忧他们正在前面的饭庄,先生随我一起去,一会我们带你去苏府。”说完一把接过杜少康手里的古琴,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夹着杜少康朝饭馆走去。
  解忧见了杜少康脸色果然不是很好看,碍于礼节,还是冷冷的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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