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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推理悬疑)——文家三口的刀

时间:2018-04-08 11:12:08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元宝下意识的把杜少康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男人:“你,你是谁?”
  男子双手抱拳,对着杜少康道:“再下温风,特地前来拜见苏琴公子。”
  那么大的雨,就算打着雨伞难免都会被淋湿。看着男人干干爽爽的衣衫,元宝不禁暗想:他是怎么办到的?难道雨避着他走不成!
  “原来是温大侠!”杜少康看见来人,淡淡的一笑,对着元宝道:“这位公子是温公子的家里人。现在雨下的那么大,一把伞遮不住我们两个人,你回去拿一件蓑衣来吧!”
  元宝看着亭外密密麻麻的雨滴,只得警告性的看了温风两眼,才不情愿的拿起竹伞,冒雨出了亭子。
  看着元宝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后,温风才轻笑了一声,“先生真是好兴致,选了这么个好地方赏雨。”在杜少康身边的石凳上坐下,温风悠悠道:“在下实在不明白你们读书人的想法,这雨除了使路变得泥泞不堪,让人出行不便之外,还有什么好看的!”温风说着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被淋湿的衣襟。
  杜少康的目光落在了远处被雨点击打的芭蕉叶上,不紧不慢的道:“雨有时诚然麻烦,但也有优美的地方。不论是春雨绵绵还是秋雨娟娟,或是大雨滂沱,只要静静的欣赏,都有它不同的趣味!”
  看着他扬起的嘴角,温风笑了笑:“先生与其说是在赏雨,其实赏的是心境吧。”
  “哦,温大侠此言何意?”杜少康抬眼看向温风。
  “现在整个苏府已经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恐怕也只有苏琴公子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听风赏雨了。”
  听出温风话里的嘲讽,杜少康淡淡一笑:“苏琴在苏家只是闲人一个,又有病在身,除了赏雨听风,还能干什么?”
  看着杜少康云淡风轻的样子,温风冷笑一声:“琴公子这样说也太妄自菲薄了,细想一下,苏家落到这个地步,主要还是先生的功劳!苏秋宝和张秋实固然相互看不顺眼,但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说白了,他们两个既能相互利用,也能相互牵制。而先生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个平衡的局面。先生利用如玉,故意营造出和卢国舅以及解忧关系密切的假象,让苏家人误以为你有朝廷做后台,引起苏秋宝和张秋实的危机感,让张秋实铤而走险,从而引发了以后一系列的事。张秋实死后,你明知赵婉如勾结李氏杀人,却默不作声,放任以后的事情发生。”
  温风顿了顿,接着道:“都说赵氏善于谋划人心,杀人不见血,但和先生比简直差远了!先生不仅善于谋划人心,更善于利用人心的丑恶,兵不血刃。只是可惜了苏家!现在张秋实和苏秋宝身死,苏锦绣卧病在床,命不久矣。苏家恐怕要落个树倒猢狲散,后继无人的下场了!”
  杜少康耐心的听温风说完,只是笑:“听温大侠的话,好像我倒成了坏人了!张秋实早就有了取代苏秋宝的心,就算没有我,他也会设法陷害苏秋宝,霸占苏家。苏秋宝自幼看不起张秋实,拿他当狗一样使唤,自然容不下张秋实成为宫廷绣师,更不愿意在张秋实的庇护下讨生活!”
  杜少康冷笑一声:“温大侠说一切因我而起?李氏恋慕虚荣、贪心不足不是我授意;苏秋宝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是我纵容的;张秋实机关算计、咎由自取不是我愿意的;赵婉如攀附富贵、心狠手辣也不是我指使的;他们的那些不义之举,都是他自己所为,也并非由我怂恿谋划。你我都清楚,苏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自己作茧自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风被堵的一时语塞,半响才轻笑一声:“好一张利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苏秋宝赵氏他们都是咎由自取,那苏锦绣呢?他又做错什么?落到这个下场?”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教子无方,驭妻不严才导致的!”杜少康低声道:“身为人父,纵容苏秋宝为所欲为,祸害乡里!还敢说他无辜吗!”
  温风冷哼一声:“那苏通和苏固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小小年纪便要父母双亡,现在又多了一个如此尴尬的身世,你让他们以后如何自处?”
  杜少康过了很久才缓声道:“有因必有果,当年种下恶因,必然要承受恶果!因果循环,一切都是天意!”
  “呵呵!”温风不怒反笑:“真是一张如簧的巧嘴,刚刚念叨别人的错,现在倒开始念经了!琴公子既然如此崇尚因果,那你又是谁的因呢?”温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到石桌上,道:“苏家早就怀疑你了!这是山西彭县县令发给王范的信件,我半路上截下的!上面说,彭县根本就没有一个叫苏琴的人,也没有叫杜少康的人。彭县穷苦,近五十年来根本没有嫁进来的女人。也就是说,当年的苏霓裳根本就没有在彭县居住过!我想请问琴公子,你究竟是谁?你冒充苏霓裳的儿子混进苏家又有什么目的?”
  身世被揭穿,杜少康也没有过度的反应,他看着桌上的信笺,挑了挑眉,道:“没想到山西还真有彭县这个地方!当时只是想挑个远点的,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了!”
  见他大胆承认,丝毫没有半分愧疚,温风心里怒急,沉声道:“你跟苏家有什么仇我不管,但你不应该利用如玉,他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欺骗他!”
  杜少康淡然一笑:“即使是身边的知己至交都要留几个心眼,更何况是来历都不明的陌生人呢?随意轻信别人是温公子不对!不过在下倒是要谢谢他,若不是因为他帮忙,我也没那么容易混进苏府!”
  “这么说倒是如玉的错了!”温风讥笑道。
  “在下只是想让温公子提前看清人生罢了。”杜少康淡淡的道。
  经此一事,肯定能让温如玉记上几年,好好改改轻信人的毛病。温风心里想,但看着杜少康悠哉的嘴脸就是不爽。
  他磨了半天牙,才道:“如果我把彭县县令的这封信交给苏家人,杜先生知道你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杜少康丝毫不理会温风的恐吓,抬眼看着他,好笑的道:“苏秋宝死了,苏锦绣病重,苏家群龙无首,恐怕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理会在下了!”
  “你……”温风咬牙切齿的道:“不要以为有如玉在我便不敢动你!”
  杜少康看着温风,低头笑了一下:“温公子?他不是一直在我们身后吗?温大侠陪着在下说了那么久的话,不就是为了让他看清我的真面目吗?”
  没想到他早就看清了自己的打算!温风一愣,晦暗不明的看了杜少康一眼,转头看向身后。
  温如玉施施的从凉亭的柱子后走了出来,却已经没了以往的笑脸。
  “如玉!”温风连忙迎了上去。
  抬手止住了温风的话,温如玉脸色灰暗的对他道:“把那封信还给先生。”
  “如玉!此人千方百计潜入苏家,做下那么多事情,我们……”
  “杜先生说的没错!”温如玉打断了他的话:“苏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他们咎由自取,和先生无关!”
  “如玉……”温风还想再劝,便见温如玉对着杜少康道:“先生曾在翠屏镇救过我一次,这次的事就此作罢,你我两清,再无瓜葛!希望先生好自为之!”
  温如玉说完潇洒的回身,消失在磅礴的雨雾中。
  温风看了杜少康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放在石桌上,转身追随温如玉离去。
  元宝拿着蓑衣回来,看着杜少康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忙问:“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刚刚那个人呢?”
  杜少康回过神来,看着元宝,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浅浅的道:“已经走了。”
  “哦,那我们也回去吧!”元宝不疑有他,望着亭外的雨道。
  杜少康打开手中的信笺,上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原件已毁,这个是骗你的!”
  看来注定欠下温如玉一个人情了!杜少康苦笑了一下,将手里的信笺撕碎,洒在亭外的湖水中,看着它们被雨打散漂泊,最后沉入水中,不见踪影,才伸手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对着元宝点了点头:“嗯,我们回去!”
 
 
第71章 第三十七章 前因
  “牛二,别干了,过来歇会吧!”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汉子笑着招呼道。
  被招呼的人满面胡须,一身红绿相间的外衣已经脏的快分不清颜色了。他放下手中的铁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不耐的道:“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叫牛二!”这声音听起来异常年轻,和他一脸胡须的邋遢形象十分不相符,看来是个年轻人。
  汉子盯着他破烂的衣摆,继续笑:“你身上穿的是牛二的衣裳,不是牛二是谁?难道躺了那么多天,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轻人扯着身上的衣服解释:“我真不是牛二!我是……呃……我是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醒来后就在这里了!这身衣服应该是有人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换了!”
  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汉子哈哈大笑起来:“还真会胡诌!你就是用这话糊弄抓你回来的那些监工吗?”
  “我真的没有骗你!”年轻人气急败坏的道。
  看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身边的其他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嬉笑着问道:“既然你不是牛二,那你叫什么?”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姓杜!”
  “那好!”一人道:“请问杜老弟,你是从哪座山上摔下来的?”
  “华山的朝阳台!”年轻人的话又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一人拍着年轻人的肩,打趣的问:“牛二呀,没想到你逃跑一次,不但胆儿肥了,还学会吹牛了!”
  另一人也挖苦道:“人家本来就姓牛,吹个牛有什么难的!”
  此话一出,又引来一场哄笑。
  看着年轻人气鼓鼓的脸,一个坐在废石堆里抽烟袋的老汉轻叹道:“华山的朝阳台那么高,从那上面掉下来,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还怎么可能全须全眼的站在这里说大话!”
  “没准人家是神仙呢!”
  “怎么可能有神仙!”
  “我看呀!没准是武林高手!”
  “呦!牛二逃跑回来就成武林高手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调侃道。
  “还别说!”一个瘦高个故作神秘的道:“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偷听到几个监工说话,他们说华山那边有江湖人打架,去的还真都是高手!”
  “有这种事?难怪那几日看管我们的几个狗杂种都战战兢兢的,连砸石头都不敢让我们砸的太大声。”
  “估计是怕被那些高手发现吧!”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年轻人忙问:“那些武林高手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谁知道!”廋高个不以为意的道:“估计打完架就回家了吧!”
  “哦!”年轻人瞬间变得很失望。
  “你打听这干嘛?”廋高个嬉笑着问:“你认识那些武林高手吗?”
  年轻人还没来及回话,另一个人打趣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有摔死,没准牛二真的变成武林高手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要真有武林高手,早就把那几些个狗腿子打发了!我们还会被困在这里?”一个人晃了晃手上的镣铐,沉重的铁链叮铃作响。
  原本哄笑的众人瞬间都沉默了。
  年轻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手铐脚镣,又看了看面如菜色的一众人,缓缓的开口:“我一直都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深山老林里挖石头?你们都是囚犯吗?”
  “囚犯也没我们惨吧!”一个蹲在地上休息的汉子掀开破烂的衣袖,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胳膊:“这里是哪里,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被带进来的时候都是蒙着头,根本看不见路!”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年轻人继续问。
  “为什么!”汉子扫视了一下众人,嗤笑了一声,“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绑来的!”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年轻人大惑不解。
  汉子拍了拍身边吸烟袋的老头,道:“老黄哥原本是做玉器生意的,产业很大,被合伙多年的兄弟坑了。那家伙和当地的官府勾结,嫌老黄哥一个劲去官府闹,就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把他绑到这来了!还有那边那个小子!”
  年轻人顺着汉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瘦弱小孩正艰难地把一块块黑色的石头搬到一个筐子里。
  “听说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庶子,颇受老爷子的喜爱,兄长怕他分财产,就把他弄到这里来了!”汉子笑道。
  年轻人瞪大眼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就不怕官府查吗?”
  “官府?”汉子嗤笑一声,将嘴里一直衔着的杂草吐出来,拍了拍胸口道:“我就是个衙役,还不是一样沦落到这里来!”
  看着年轻人呆愣的模样,旁边人忙解释道:“马洪哥原本是个捕头,奉命调查他们县里十几名少女被奸杀的案子,谁知居然查到一个大官的儿子头上!那个大官托县太爷给马洪哥送了银子,并捎话,让他随便抓个人把案子敷衍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马洪哥不愿意冤杀无辜人,就没同意!”
  “那后来呢?”年轻人慌忙问。
  “后来还不明显吗?”马洪甩了甩手上的铁链,自嘲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衙内杀人的罪证,正准备上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弄到这来做苦工了!”
  “好好的人没了,家里人不找吗?”
  “我在公门那么多年,见多了官差应付老百姓的法子!”马洪轻蔑的道:“说出来都能吓死你们!随便找个尸体,把脸划花,造成被人劫杀的假象;或者把尸体扔到水里,造成失足落水的假象。如果有相好的,可以散步谣言说跟相好的跑了……总之方法多的去了!现在,官府说什么,肯定就是什么!继续闹事只会被扣个扰乱公堂的罪名。我们老百姓除了认,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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