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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是我的爱人(近代现代)——七月莫非双

时间:2018-04-08 13:43:34  作者:七月莫非双
  “那,你是想跟你妈妈,还是我?”他试探的问我的意思。
  “我妈吧,比起你来,她更需要我。”我没有一点犹豫,我选妈妈,她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好,我知道了。”爸爸有点失落的站起来,拉开椅子走了。
  而我这个时候才真正懂了什么叫无能为力,悲伤仿佛落满了整个世界,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的家庭正式四分五裂。
  我扒了两口饭,咀嚼在嘴里的时候有点发苦,李安尼找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这副摸样,眼泪塞满了眼眶,见了他,才敢落下来,打湿了校服。
  “你吃了吗?”我问他。
  他坐下来,皱着好看的眉毛担忧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事,就是爸妈打算离婚了,来告诉我一声。”说完还冲他笑了笑。
  他一把攥住我放在桌面的手:“别吃了,走吧。”
  我们并肩走在街上,天渐渐暗下去,风也起来了,云厚厚的积着,我的泪水没忍住继续往下掉。
  他说:“我是老前辈了,要不要跟我取取经?”
  他的声音在傍晚的微风中渐渐响起:“沙砾,我父母离婚的时候,我才刚刚成为一颗授孕卵,头和脚都没长全,我妈说她差点把我打掉。”
  我抬头看他,他黑乎乎的眼睛也并未显出什么伤心的感情。
  “那不一样,我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我说。
  “沙砾,拥有过也总比没有拥有过好啊。”
  “走吧,带你去喝酒解愁,喝醉了就能直接到第二天。”他笑得好看。
  又喝酒?
  未成年人老进酒吧好吗?我这样想,到了酒吧果然被拦住了,酒保拦住我们:“请出示身份证。”
  我看了眼李安尼,他正想掏钱贿赂一下,里面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你们?”
  我抬头,是那个小男孩,翟营的弟弟。
  “让他们进来吧,是我认识的人。”他冲酒保说。
  “你们进去吧。”
  李安尼笑着走过去,问:“怎么?找到你哥哥没有?”
  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小男孩儿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李安尼感觉好笑的摇了摇头:“给开一间包间吧,我帅气的小少爷。”
  这句夸奖很受用,小男孩儿露出点笑意:“我叫翟曲岳,既然你们是我哥的朋友,今天晚上就算我账上。”
  翟家竟然还开酒吧,我这样想,嘴里跟李安尼抱怨:“翟老板一定会后悔的,把翟营逼走了,留下这么个油米不知的小少爷。”
  李安尼笑笑,没有搭话。
  我其实没有多大的欲望想碰酒,甚至有一点反感,所以一直都是他在喝,喝到微醺的时候,他轻轻靠过来,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沉稳:“沙砾,没关系的,以后的你一定会越来越优秀,你的生活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大的改变,相信我。”
  我点点头:“李安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害怕”
  他用手拍我的后背,温热的轻声哄着:“别怕,别怕。”
  “你的父母也离婚了吗?”我问。
  “对啊,那是一个远的故事了,有点旧,你想听吗?”他又歪头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很无聊的”
  “说说呗。”
  “我的父母是联姻,名义上的夫妻,其实他们私下里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叫宙斯,最近应该在俄罗斯参加政界商会,是个在国际上都说得上话的大人物,可是,他不喜欢我妈妈,他喜欢男人,好像是一个叫乔恩什么的人,我见过一次,长得很妖,至于我妈妈,她为家族生下我之后,就申请了离婚,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后来生下了李非尔。”
  “李非尔很聪明,明明比我小好几岁,却智力超常,小学就连跳三级,所以现在就和我念了一个班。”
  “很乱吧?”他问我。
  我点点头:“不过我应该是听懂了,你们家背景真不小,以后我要是混不下去了,你记得给我谋个好职位,让我养家糊口就行了。”
  我跟他开玩笑,他却很严肃:“沙砾,你忘了吗?以后是我来养家糊口。”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也是男生,所以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心真诚,但誓言这种东西是最不能长久的记住的,哪怕那个人已经同我如此的亲密,听听就好,已经很开心了,我这样想。
 
  ☆、第十七章
 
  我们拥抱在一起入睡,躺在狭小的沙发上,我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胸膛相贴,头顶的镁光灯一帧一帧的跳走,路过他的脸庞时会稍作停留,我偷偷用手捂住颤抖的心口。
  国庆到了,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回家面对妈妈,李安尼接到母亲的电话,要他回上海和她会合,说是什么家庭聚会,他有点担心我:“要不然,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上海,等我闲下来就带你玩。”
  我摇摇头:“我妈她肯定很想见到我。”
  “好,那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有事的话说一声,我随时到。”
  我点点头,然后去飞机场送他,他提着一袋小行李,戴着一顶鸭舌帽,看起来酷酷的,我推他:“喂,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来接你。”
  他笑:“还是我去找你吧。”
  “为什么?”
  “你那么懒,一定不想起床。”
  “喂,说什么呢!!”我佯装生气,推他。
  他哈哈的笑,然后偷偷在我耳边说:“怎么办?好想吻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像一颗亮闪闪的黑曜石,周围人来人往,我怎么好意思,可是我更不想拒绝他。
  我把他拉到一边的角落里,看了看周围,迅速在他嘴边印上一个吻,然后得意的看着他,李安尼咧嘴一笑,把我掩在暗处,唇便落了下来,恍惚中感觉到他的热量徐徐的向我传递,直到我浑身燥热,得不到缓解。
  唇齿相依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漫天的烟火,在我脑海中炸响,连带着灵魂与肉体都碎成几片。
  直到广播声音响起,他才直起身,我涨红着脸,半天抬不起头来,他沉着声音在我头顶说:“沙砾,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上了飞机,才返身回家。
  我没有忘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妈妈在做汽锅鸡,老远就闻到味道,我驱赶开闻味而来的小猫小狗,进了家,“妈。”我喊。
  “哎,回来了?等会儿就开饭啊,先去洗下手,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汽锅鸡。”妈妈的声音传出来。
  “哦,好。”我把东西放下,进了卫生间。
  洗漱台上只剩我和妈妈的牙刷牙杯,毛巾也少了一条,拖鞋也没了一双,爸爸他真的走了。
  再也不会来了
  “沙砾”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憔悴,满眼红肿,“沙砾,对不起”妈妈说着,眼睛里有了泪意。
  我连忙回身扶住她的肩膀:“妈,没关系的,只要你在就好了,我都长大了,以后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好”妈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好,那我们吃饭。”
  下午去逛超市,妈妈兴致勃勃的买了很多的蔬菜水果,念叨着要给我做好吃的,我的家庭地位一下子上升了不少,备受宠幸。
  看到卖咖啡的架子,我不由得驻足,上面有一款黑咖啡,是李安尼经常喝的那种,只是价钱贵的很,只是看着包装袋,我就能想象出李安尼拿着杯子泡咖啡的样子,细腻的手指握住杯子,滚开的沸水倒进去,随着白色的雾气一起腾起的是扑鼻的香味,可惜,我还是受不了这种苦,苦到心里发抖,真不知道有钱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每次都要给我倒一大堆奶精和糖,我才会喝一点点,我们一起坐在洁白的床面上,肩膀相依靠,阳光在这个时候会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明亮的洒满整个屋子。
  妈妈叫我的时候,我才从回忆里拔出来,他才走了半天,就开始想念了呢。
  他说他爱我,我却不知道我自己这么多浓重的喜欢,加起来算不算爱。
  晚上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那边好像在下雨,隔着手机,都能听到那边沙沙的雨滴声,“我到了。”他说。
  “嗯,那你累不累?好好休息吧。”
  “好,明天给你打电话。”他轻轻笑的声音都能变成图画映入我的眼眶。
  爱情带来的甜蜜,恰到好处的冲散了这些天积累起来的愁怨,学着接受,有时候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成长带来的喜悦和挫折是一股脑儿向我冲来的,因为老天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有能力接受这一切,承担这一切,并带着这些前行。
  以前我总是不懂,为什么爸爸一回家就要喊累,让我给他捶背捶腿,我在操场上跑一整天都不会觉得累,而今晚我躺在床上,忽地觉得腰身困重,肩部酸重的感觉让我无法入睡,只能自己伸手去揉一揉,好半天,才缓过来。
  大概是因为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吧,我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很昏,有一种灵魂被强迫塞进身体里的感觉,强打起精神,吃完早饭,盘算着今天干点什么事情打发时间。
  指针指向八点十五的时候,门铃响了,妈妈开门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姨妈。
  她还是一贯的女强人打扮,精致的妆容显得无懈可击,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铿锵有力地走进来,红唇夸张:“沙砾,好久不见。”
  我站起来迎她:“姨妈,你又变漂亮了。”
  “哈哈,嘴真甜。”
  她径自走进来,把手里的礼品往地下一放,伸手揽着我妈的肩头:“听说你离婚了,是件喜事,所以我决定带你去旅行庆祝一下,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我妈把她的手拍开,顺带瞪她一眼:“有什么好庆祝的。”
  “终于逃脱男人的禁锢了呀,你看你都熬成什么样子了,给他洗衣做饭带儿子,最后还被抛弃了,现在这不是正好,跟着我逍遥去吧,替你找回青春。”
  我当然赞成妈妈到外面去散散心:“妈,你就跟着姨妈去吧,散散心也好,说不定会有什么艳遇呢!!”
  我妈眼睛瞪得更大了:“嘿,我要是有艳遇就不回来了,你就自己在家当孤儿吧。”
  得,毒蛇的毛病又回来了。
  “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在家可以。”
  几番游说,妈妈终于答应坐上姨妈的跑车出发去海南了,我把她们送走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是生病了吧,这几天气温变化大,我又不好好穿衣服,真是活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喉咙很渴,看了眼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身体感觉稍稍好了一点,我爬起来走到门边的饮水机旁,像渴坏的河马一样喝了好几杯水,才又折身回床。
  我做了很多梦,有关于小时候上学的梦,有父亲带我去幼儿园时的梦,也有关于李安尼的梦梦接踵而至,每一个人的出场都让我不能预期,只是所有的梦都伴随着一个旋律,那个旋律妙极了,我在梦里想,这才叫音乐啊。
  躺在床上,想到这里,我条件反射的拿起手机,好多个未接来电,我扶额,所谓的美妙旋律,不过就是我刚换的手机铃声,叫《雨中佐治亚》,很有名的一首曲子,李安尼喜欢。
  所以就成了他的专属铃声。
  连忙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他却说:“乖乖,等一会儿,我正在忙,待会儿跟你通话啊。”
  “哦。”我点头。
  我订了外卖,送来的时候已经一点了,而他还没有给我打电话,等我吃完饭、喝了药,准备再睡一觉的时候,还是没有他的电话。
  是很忙吗?有点怕打扰他
  我重新歪倒在沙发上,一边听一个老式收音机里的节目,一边望着天花板发呆,父亲经常做这样的动作,吃完午饭后,就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听收音机,换遍所有的节目,再对评论时事的节目评头论足一番。
  他那样的老古董,怎么学起离婚这种流行行为来了。
  我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肚子里饥肠辘辘,可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的噩梦。
  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通身乌黑的鸟,飞翔在夜间的森林里,捉捕一些鼠类做食物,天上的云黯淡无光,西边倒是叠着层层的火烧云,我不敢叫,怕招来天敌,只能尽力融入夜色,拼尽力去去填饱肚子。
  梦没有结局,只是周而复始的恐惧,周围飘荡着代表死亡和阴暗的黑云。
  好半天,才把自己从梦境里扯出来。
  我从床上翻身下来,拧开淋浴的开关,冲走了身上讨人厌的汗腻。
  接着烤了几片面包,喝了牛奶,算是早餐,电视机里正在说今天有雨,我草草解决掉面包,关掉电视,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乳白色的衬衣换上,又套了一件薄外套,时间绰绰有余,我又无所事事,所以推门出去了。
  街道细细长长,林荫道也好似没有尽头的无限延伸,经过足球场、公园、鳞次栉比的房屋、水泥建材的高楼,连绵不断的围墙,古旧的书店,和匆的人群,这座我从没有来得及好好揣摩的城市,它总是这副样子,看起来无限包容着所有的人,却又将所有的人拒之门外。
  冷漠的城市
  大概是为了对比,我忽地想到我和他之间的那场性事,像是炽热、让人无力、熊熊燃烧着的火
  他喜欢喝啤酒,也喜欢喝威士忌,更喜欢喝黑咖啡,喜欢一边咽着那些白色的泡沫一边用引诱的眼神望着我,那种眼神很自信,来源于他一直生长的优渥家庭,我羡慕他眼中的自信,好像有了那种无往而不利的自信就能脱胎换骨。
  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一直分不清这两者的界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愉快,偷偷看着他的时候也很满足,但是总有什么地方让我不甘心,我试图冷静下来,身体却又一次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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