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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玄幻灵异)——狂渚

时间:2018-04-09 11:22:41  作者:狂渚
  它立刻听从,那对扎眼的胸终于不见了,我并未就此收手,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深蓝色的烟雾水一般沿着它的胳膊向下流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流淌的“液体”里蕴含的噩梦一点点侵蚀它的躯体,它不住尖利哀嚎着。我冷眼看它惨叫着大声求饶,这是个还没成年不甚强大的魅魔,只会通过气味和肉体去引诱人类,在我手中几乎是不堪一击。
  我蹲下身,掐住它脖子,省的它把整个居民区的人都喊来。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及其虚弱的“林哥”,扭过头,只见常言正捂着额角眯着眼晃晃悠悠地从那摞箱子后面走出来。他看见扭打在一起的我们,愣了一下,赶忙把脸扭到一边去,耳根泛红。
  魅魔被我掐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我松开手,一巴掌扇在它脸上:“赶快把衣服变出来!”
  它捂着脸嗬嗬地痛苦喘息着,半晌来了一句:“我法力都耗尽了,变不出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举起拳头。
  “我错了!别打我!我走还不行嘛!”它惊恐地撑着地后退,尔后化作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唰的一声飞走了。
  惊魂未定的常言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随即安静下来。我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收回气息。
  “那是什么?”他呆呆地问。
  “魅魔。”这个词非常好理解,我没再解释:“它应该是在你捕食的时候盯上的你,虽然这次把它揍跑了,但它可能还会再回来。”
  “为什么啊!”
  “估计是被你身上春梦的气息吸引了,毕竟你们都以情.色为本源。”我把常言拉到身前,粗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这时,我隐约瞥见在纸箱后面,有一片衣角正不断颤抖着。
  “谁?”我瞬间移动到箱子后面,做好了给予敌人迎头痛击的准备,只见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蹲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满脸惧意。
  拳头离她鼻尖不过十来公分的我:“……”
  随后赶来的常言:“……”
  目睹了全过程的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鬼啊!!!!!”
  我无暇思考为什么常言醒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蹲下身看着她满是泪水和惊恐的大眼睛,低声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小女孩瞪得大大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渐渐阖上,我松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对常言道:“我把她催眠了,她醒过来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梦,赶紧走吧,别再惹出什么……”
  “混蛋!放开我女儿!!!”一声河东狮吼吓得我一哆嗦,我才刚抬起头,就看见一块砖头以及其优美的姿势飞来,啪的一声砸在了我脑门上。
  ……真疼。
  我被打得脑袋向后一仰,板砖擦着我的脸掉在地上,大妈踏月一般以光速朝我飞奔过来,我赶紧把小女孩放下,拉着常言转身拔腿狂奔。一直跑到几条巷子之外,我单手撑墙喘着粗气,觉得脸上湿湿热热的。
  “啊你头上流血了!”常言指着我额头叫道。
  “小点儿声。”我往头上一摸,手上全是血,呲牙咧嘴地道:“可真够狠的。”
  “赶紧去医院吧。”常言过来想扶我一把,我摆摆手拒绝他,两个人一起朝主街道走。
  常言一脸的心惊肉跳,不住问我:“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要?”
  我被他问的有点烦,露出快要窒息的表情:“我感觉喘不上气来了!啊我要死了!”
  常言:“……”
  受伤最开始的麻木过后,脑门才真正疼了起来,我一手捂着伤口,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我的胳膊落在衣服上、地上。常言见状,撂下一句“你等着我去找出租车”跑了。
  我扶着墙往巷子外面慢慢地走,眼前有点发昏。
  “汪!”
  突然,一只哈士奇跑了过来,这只有着一蓝一棕双色瞳的大狗在我面前五米处停下,叫了两声后低头嗅着地上的血迹,随即兴奋起来,伸出舌头想舔。
  连狗都来欺负我。我暗骂一声抑制住心中的不满,视线顺着狗链上移,嗯……那只手表怎么有点眼熟?
  我抬头瞧了眼那人的脸。
  廖池:“……”
  我:“……”
  哈士奇:“汪!
  “廖池你干嘛去,等我一下啊!”蹬着高跟鞋的女人从拐角处小跑过来,双手叉着腰侧气喘吁吁地在廖池身后停下,她视线从我脸上扫过去,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看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血啊!”女人捂着脸尖叫,我们两人一狗都被她吓了一跳。廖池一句话没说,当机立断拉住我手腕,抬腿就走。
  还在大路边上手舞足蹈呼叫TAXI的常言见状赶忙飞奔过来,拦住廖池:“你要干嘛!”
  “找医生。”廖池把常言拨开,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里太偏了,等你把车叫来,他早就傻了。”
  我额角一跳,不满地“哎”了一声,表示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跟廖池一起过来的那个姑娘捂着脸叫完,透过指缝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把眼闭上了。廖池把她的手掰下来,塞给她狗链,低头对歪着脑袋正襟危坐的二哈道:“盼盼,跟上。”
  哈士奇兴奋地“汪”了一声,甩着尾巴拔腿就跑,那姑娘猝不及防之下被拖的打了个趔趄,差点趴下。
  血糊在左眼上,我只能用右眼视物,血一直没止住,我疼得龇牙咧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走了一段路廖池看我状态不对,放慢了脚步:“我扶着你?”
  我怕把血抹在他衣服上,摆摆手:“不用。”
  他嗯了一声,还是拽着我手腕,步子迈得更大了,后方的妹子被二哈拉着小跑才能跟上,高跟鞋跺地的声音犹如急促的鼓点听着就让人觉得十分辛苦。常言认出廖池是那天和他的猎物约会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储备粮,沉默着紧跟在旁边。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向我们一行人投来惊诧的目光。之前没注意廖池要去哪儿,一直到他径直拐进了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小区我才想起来问:“这附近好像没有医院吧。”
  “我有个朋友是外科医生,就住在这儿。”他拉着我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单元,瞄了一眼见两个电梯都在高层,就领着我们几个走了楼梯。
  他朋友家在三层,我之前打了魅魔一顿又挨了一板砖,跑了这么多路又爬的楼梯,再加上还流着血,累得气喘。廖池毫不客气地拍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问询:“谁呀?”
  “我,廖池。”
  门开了。
  “哎呦稀客呀,你怎么想着来……”
  然而廖池直接无视了开门的人拉着我挤了进去:“找你看病。”
  那是个穿着小熊维尼睡衣的青年,身材中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没在意廖池把他推开的无礼举动,他一脸惊讶地盯着我额头道:“我天,这是谁砸的啊下手这么狠。”
  我心想这可是母爱的力量能不狠吗,那人却紧接着换上了嫌弃的表情,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去那儿坐着,别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听话坐了过去。
  廖池在沙发上坐下,姑娘牵着狗,和常言姗姗来迟。她进门扶着门框喘了几下,疲软无力地招手道:“尹超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涟君妹子。”尹超洗了手把药箱找出来,给我用医用棉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掰着我下巴左右观察。看了一会儿他问:“你这是怎么弄得啊。”
  “砖头砸的。”我老实回答。
  尹超笑了:“谁家砖头能砸成这样啊,这明显是钉子刮的。”语毕他用镊子在我伤口处拨弄了一下,那一瞬间我只觉疼痛难忍,差点没叫出声来。
  “你看,现在还插.在你脑门上呢。”
  我:“……”
 
    
第12章 前往病院
  常言唰的一声从沙发上蹦起来,我啊了一声,有点慌:“不严重吧。”
  尹超把沾满鲜血和砂砾的棉球扔进垃圾桶,拿出注射器和一个小小的玻璃瓶:“也没大事,把钉子□□再缝上就成。我这里没有破伤风,一会儿缝完了去外面买。”
  “哦对了。”他给我打完麻药,拿出来针线对着我的脸比划了一下:“这伤口太深了,去哪儿缝都得留疤,你还缝不缝?”
  “又不是小姑娘,留疤怕什么。”我闭上眼,招呼他:“来吧来吧,赶紧缝。”
  此时被尹超称作涟君妹子的姑娘再次捂住了脸,过了一秒,她似乎觉得这样太没有安全感,把趴在地上的大狗抱在怀里脸埋进它茂盛毛发里,整个人靠在廖池身上。这应该就是廖池的妹妹廖涟君吧,之前听她和廖池打电话我本来还以为这应该是个顶级女汉子,没想到竟然这么的……少女。
  常言脸上写着几行明晃晃的“大佬我对不起你”,倒是廖池一直没吱声,还抽空去厨房倒了杯水。尹超终于在我脸上比划够了,落下第一针:“你这是怎么伤的啊。”
  他的手非常稳,我数着针数觉得不能把真相给说出来,就在我纠结着到底要编造一个什么样的原因时,常言出言相救:“我放学之后被学校里的小混混给拦住了,他们看上了我的美……不是,看上了我的钱,我不愿意给,他们就要打我,林哥正好路过拔刀相助,然后就……这样了。”
  我唾弃地看了他一眼,还美色,孩子你那可是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大众脸啊。
  尹超一听乐了:“这个拔刀相助的代价可是大了,脑门子都被砸豁了。”
  这句话箭一样插在了可怜的常言身上,我感觉他都快内疚的哭出来了。
  我心想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万一一不留神给我缝歪了咋办,他却拍拍我的脸撑着膝盖起身,“缝完了,起来吧。”
  “这就完了?”我心里刚刚落下十二这个数,想都没想就蹦出来这么句话,他翻出来纱布给我贴在伤口处,轻飘飘地甩来一句:“要不然呢?你还想再来两下?”
  “不用了谢谢。”我站起来摸了摸纱布,常言立刻扑上来要抱我大腿,我一脚踢开他绷着脸道:“我没带钱,医药费你付。”
  常言:……我也没带钱。
  我:没带钱你还说人家劫你财啊。
  就在我们俩眉来眼去之时,廖池把茶杯放下,起身淡淡道:“要什么医药费,走吧。”
  尹超:……小池子你不爱我了。
  廖池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廖涟君支起来的耳朵一颤,随即从二哈身上抬起头惊讶道:“完了?”
  尹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廖涟君。
  廖涟君摸了把二哈的狗头,轻咳一声趴到尹超耳边声音并不小地道:“明天你去我哥办公室要吧,这么多人他不好意思不给的。”
  廖池直接扭头走了,我看了看脸上写着“你耍我呢”四个大字的尹超,还是跟了上去。
  “廖总,那个……今天谢谢了。”
  他在楼梯口等电梯,闻言摆摆手,“没事,你明天在家里歇一天吧,不用去上班了。”
  我哦了一声,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我在越来越小的门缝里看见了常言的身影,然后很不厚道地没给他按开门。
  一路无话。
  我衣服上全是血,幸好现在时间不早了路上没有什么人,没有引起关注。走到小区门口,我想打个车回去,廖池却叫住我:“别忘了去打破伤风。”
  我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个我自己都忘了的事儿,不由得笑了:“好的,记得了。”
  我去医院打完破伤风,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程程还没睡,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听见我进门,他头也没抬地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出了点事儿。”我今晚流了那么多血跑了那么多路现在饿得要死,把顺带买回来的饭放在桌子上招呼他:“我买了点东西,过来吃吗?”
  “大晚上吃东西相当于慢性自杀。”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放下了手机,看见我包了块纱布的脑袋,程程哎呦一声瞪大眼睛扑过来问道:“你这是咋了?”
  “摔的。”我懒得用常言那劣质的借口去糊弄他,想了一秒,吐出来俩字后开始低头吃东西。
  “怎么摔成这样?”他凑过来左看右看,我拿了个包子塞进他嘴里,拍拍他肩膀:“赶紧吃,你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吗。”
  他哦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依然锲而不舍地问:“你怎么摔的啊?”
  “左脚踩到右脚头磕在马路牙子上了。”我含糊回应。
  “走个路都能摔成这样,你也是没治了。”程程一副蠢成这样你也是够厉害的表情。
  我不置可否,两人东扯西扯解决完温饱问题,各自滚回房睡了。我刚刚躺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嗡的一声震动,屏幕亮了起来。
  两条短信。
  刚刚那条是常言发过来的,问我感觉怎么样,后面还带着个QAQ。我盯着那个颜文字看了会儿,想象了一下那平时表现的还挺成熟的小子泫然若泣地趴在被窝里给我发短信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我打了行“好着呢死不了”,手指在发送键上略一犹豫,还是删掉了。
  【没事,明天你如果有空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按下发送键,我点开另一条短信,出乎意料,是廖池发来的。
  【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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