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冰泪疗伤效果逆天,但是弥修对此没啥兴趣,马上转变了话题:“师父,感觉你这第三课很简单啊,无非就是正常的修炼罢了。”
石蚕早就习惯了弥修的蠢,淡淡地说:“你这句话真是招人恨,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好的天赋的,你简单地把自己体内无发利用的异能开发一点,就能达到无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知识对你而言简单而已,纯粹对于其他人可是一辈子的课题。”
弥修自恋地拍拍自己:“没办法,谁让我爹厉害呢,是不是师父?”石蚕被噎了一下,这死孩子又拿他开涮。
石蚕干咳两下:“感知,力量,纯粹。关于这三个课程,你有什么感悟?”其实弥修真的是很有感悟的,这三项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能把这三样练习地登峰造极,哪怕是照葫芦画瓢的简单招式都能毁天灭地。弥修也明白了为什么阿贝要让石蚕教他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石蚕的基本功是最扎实的,教他也最为用心。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出来……
“正如你所想,当你的异能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足够强大,挥手间的威力就足以与禁咒相媲美,若是使用最合适的禁咒,更是无可匹敌。我根据我的想法帮你找了几个适合你的禁咒。”石蚕慢慢地说。
“真的!”弥修的眼一下亮了,禁咒啊,没有异能者是不向往的,他师父真是太好了。
“但是,”石蚕话风一转,“还有最后一课,通过了我才能把禁咒卷轴给你。”弥修大失所望:“啊?真小气,不能现在就给我啊?”
石蚕轻笑:“最后一课,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回圣都再说吧。”
马车在漫天雪花中急速飞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法里斯:弥修,我们又见面了。
弥修:那啥,你谁啊?
法里斯:……贵人多忘事啊,当初在福光城可是我带你看到光耀赞歌的。
弥修:嗷!是你,福光城的傻帽土豪!
法里斯:突然觉得,我也要站到联盟军一边了呢……
第33章 洗个澡吧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天日落之前抵达了圣都。
分别不过数日,弥修对阿贝的思念却十分强烈,这是在进入圣都之后,弥修才又一次想起临别前阿贝的那个吻。说实话只不过是嘴唇与嘴唇的碰撞而已,甚至说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祝愿也不为过,但是那毕竟是阿贝初次直白地对弥修做出回应,弥修想着想着居然有心跳加快的感觉。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阿贝,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紧张。
石蚕默不作声地感受着弥修的情绪泛滥,他也确实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真的狗胆包天敢肖想神使,更想不到神使居然会一步步被他攻陷,只能说人和人的感情真的是捉摸不透。从另一个方面说,弥修十成十地继承了他爹害人精的本事。石蚕虽然疑惑阿贝到底看上这小屁孩哪一点,但是也不会多管闲事,弥修的成长是跑偏了一点,但是只要他能成为一个强者就足够了。
进入圣都,弥修沸腾的心就一点点降温了。一路上几乎所有店铺都关张了,宽阔笔直的大道两旁罕见人影。虽然圣都一直都笼罩在几近末日的压力下,但是以前至少是末日前的狂欢,冷清却富饶。如今更像是一座孤寂的死城,偶尔来往的路人也是脚步匆匆,场面无比萧条。
石蚕也感受到了四周的寂寥,轻轻一笑:“我就知道会是这场面,冕下没有在叛军最羸弱的时候将其一举歼灭,如今怕是要下一番苦功夫了。这些愚民也是,总是自以为是地做一些蠢事,即使叛军消灭了神教又如何,神教没了再出来个鬼教,一样是被奴役。”
弥修之前听了这话肯定会反驳,但是如今他觉得石蚕所说的一点不假。杜奥卡斯时期,联盟军还勉强能被称为为民而战,如今联盟军成了百晓的武器,那就是实打实的谋朝篡位了,百晓那样的人统治世界,和宫兰统治又能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赶走财狼又来虎豹,一样的结局。
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联盟军占据了战争的主导地位,加之民众对神教怨声载道,各大家族对神教的制衡也早有不满,神教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了最危急的时刻,甚至前线以北的非战争区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叛乱。可以说,目前看似联盟军只攻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区,但是实际上神教已经不能再战败了,一旦福光城失守,神教的统治地位将立即岌岌可危,相反,若是福光城能顶下联盟军的攻势,战争一旦拖下来,神教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天下之中福光城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点。
此时阿贝正坐在神殿偏殿,身边各地的紧急军情堆积如山。西恩城的那个老酒鬼说过,持续多年的战争死伤无数,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异能者了,所以神教才能肆无忌惮地高压统治。殊不知这一点对于神教也一样,除了神罚议会他们又能有多少高手?如今各地的叛乱此起彼伏,没有足够的高手坐镇,神教也是分身乏术,眼看着叛军的雪球越滚越大。
其实可以说,多年以来除了神教之外,其他任何人都视神教为仇敌,只是谁也不敢当那只出头鸟。如今联盟军身先士卒首当其冲,而且战果喜人,谁都想趁机推翻神教分一杯羹,形成现在的局面也不算意外。
阿贝微微叹息,透过面具环视着空旷阴冷的神殿,并不是没有办法,宫兰出手的话,无论叛军有多少人都不够死的,但是……阿贝倒不担心神教灭亡,最后关头宫兰是不可能不管的,可是到时候即使消灭了叛军又如何?神教成了一副空壳,人们更加畏惧神教,那时候神教也名存实亡了。自从复活仪式失败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宫兰,宫兰每天缩在密室里什么都不管不问,他是亲眼看着宫兰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不值一文到君临天下,再到如今心如死灰,心中不由五味陈杂。
“阿……贝!”
阿贝正忧伤着,听到了外边活力四射的叫喊声。不用多说,弥修回来了。
神罚议会的所有人再了解彼此不过了,石蚕也明白此时阿贝的心里不会好受,让弥修去陪陪他也好,冲着弥修跑远的背影道:“我先去帮你炼化神冰泪,你去陪着神使休息几日吧,之后就差不多能进行最后一课了。”“得嘞师父!”弥修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偏殿。
看到弥修,阿贝下意识地就勾起了嘴角,结果还没说什么,就被弥修一个熊抱差点扑倒在地。弥修跟条大狗一样蹭着阿贝的脖颈:“好想你啊,你想我了没有?”
阿贝的手出于习惯的僵了一下,随即反抱住弥修:“想。”然后就毫不留情地将弥修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弥修傻呵呵地直乐,任凭阿贝打量着自己。
阿贝微微一笑:“不一样了。短短几天,异能的强度简直有了质的飞跃,石蚕真有几分本事。”弥修撇嘴:“哪儿啊,明明是我努力!”除了看他捏石头,阿贝真没见过弥修什么时候努力过,不过阿贝自然也不会跟他打这嘴官司,只是满意地看着他。
“对了阿贝,”弥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那时为什么亲我啊?”阿贝强装淡定:“不是你求我的吗?”“谁求你了?再说,我求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弥修笑着上前又要动手动脚。
阿贝慢慢推开他,说了两个字:“洗澡。”弥修眼前一亮:“一起?”阿贝呵呵一笑,表明了答案。
虽然没能一起,但是弥修还是霸占了神使专用的浴池。一个人靠在浴池边缘坐下,只露出小脑袋,温热的舒适感透进骨子里蔓延全身。弥修舒舒服服地长吁一口气,这么大的池子,阿贝平时也真会享受,不过一个人用确实太浪费了。转念一想,说不定以后还能和阿贝在这里做一些羞羞的事,弥修顿时不淡定了,只感到一阵气血上涌。
弥修突然听见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笑道:“阿贝,太口是心非了,要一起就早点来嘛。”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和手杖捣在地上的脆响。
弥修恨不得多生两只手出来把自己全部挡住,回头怒目瞪着石蚕:“你变态啊!偷看我洗澡!”
石蚕将手中的黄金酒杯放在一边的台子上:“我偷看?用鼻子看吗?再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弥修气鼓鼓地:“告诉你啊,不要因为我和我爹长得像就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心有所属了。”
险些被弥修这不要脸的劲儿闪到,石蚕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弥修……”弥修一愣,问:“怎么了?”石蚕道:“说真的,以后不要对别人说你认识我。”说完就趾高气昂地走了。
临出门说了一句:“神冰泪我给你化了,记得喝。说不定能补补脑子。”
知道自己是被无情地嘲讽了,弥修嫌弃地看了一眼俗气到不行的黄金酒杯,再次缩进了池子里。
“你个瞎子怎么知道我毛长没长齐……”弥修嘟嘟囔囔的,刚想眯眼小憩一下,门又被打开了。
“老变态你有完没完啊!”弥修暴怒地回头,看到了面若冰霜的阿贝,手里还抱着给他换洗用的干净衣物。难得看到不戴面具的阿贝,更难得看到阿贝展露情绪的脸。
弥修马上怂了,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不敢说话,心里把石蚕骂了无数遍。他想着石蚕绝对是故意的。可事实上他真的冤枉石蚕了,毕竟和他一样蠢到这个地步很少见,他只是单纯的倒霉罢了。
阿贝将手里衣服扔在地上:“本来还想着一起洗呢,现在算了吧。”“别啊!”弥修急了,“阿贝我以为是石蚕又来偷窥我,我不知道是你啊!”这话听的阿贝耳朵疼,谁告诉他一个瞎子怎么偷窥别人?
弥修咧嘴一笑,胆大包天地将手慢慢沿着阿贝的小腿上移,结果被阿贝抬腿踩在了肩上,不知为何这个场面让弥修有点把持不住,然后阿贝就一脚把他踢进了池子里好好清醒了一下。
弥修在池子里扑腾了出来,呛了好几口水,边咳嗽边哀怨地看着阿贝。阿贝微笑:“只是来监督你洗澡而已,别想太多。天不早了,赶紧洗完睡觉。”弥修扒拉着脸上的水珠:“那洗香香后晚上能一起睡吗?”阿贝笑容更灿:“还没睡呢,怎么就做起梦来了?”
是的,虽然弥修和阿贝的关系有那么点一日千里的意思,但是经历过上次的床上“强顶”的事件后,阿贝就鲜少让弥修上自己的床了。
弥修脸上失落的神色毫不遮掩,阿贝笑容满面。
得知晚上无法同枕而眠,弥修没滋没味地在阿贝的注视下洗完了澡,本来想着当着阿贝的面穿衣服耍个小流氓,结果阿贝看着他笑而不语的样子真是把弥修刺激的不轻。
穿好衣服,弥修的目光落在了台子上的神冰泪上。
隔着杯子端起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弥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杯子里无色无味的冰水:“这东西,喝下不会闹肚子吧?”阿贝轻笑:“闹肚子也好,把你那龌龊的心肠清理清理。”
噘嘴小瞪阿贝一眼,弥修一仰脖子将神冰泪化成的水牛饮而尽,冰冷的凉意顺着食道滑下,迅速席卷四肢百骸,弥修打了个哆嗦哈出白雾:“我的天!这玩意儿太凉了,牙都冰掉了……”阿贝挑眉:“神冰泪虽不是什么绝世珍宝,但是也算难道,你这么喝掉真是浪费。”
弥修笑着想说点俏皮话,突然目光一顿,手中的黄金酒杯摔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惊的锐响,接着弥修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此时的联盟军大营,百晓手中也端着一个酒杯。
百晓将杯子递给窃魂:“去让皮亚斯喝了吧。”窃魂犹豫了一下:“百晓,还是你自己喝了吧。虽然你外在伤势是痊愈了,但是毕竟我只带回来一半,再次一分为二的话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百晓道:“去。皮亚斯身体差不多已经让双生玉的反噬毁了,只有神冰泪能治愈他。”窃魂一反常态地坚持:“百晓,这只有神冰泪四分之一的效果,能不能治好双生玉的反噬还两说呢,还不如用在你身上。”百晓看着他:“你说的没错,但是问题是,皮亚斯不能死,懂吗?”
窃魂明白了,自责地跪下:“都怪我没用,若是能带回整个神冰泪……”百晓淡然道:“无妨,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去吧。”
“是。”窃魂接过神冰泪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弥修:阿贝,我想……
阿贝:我懂你。
弥修:纳尼?!真的?
阿贝:是的。
第34章 说谎要被打屁股
听完阿贝的叙述后,石蚕有些无语凝噎。
阿贝眉头深蹙:“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神冰泪的能量太大,弥修适应不了吗?”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石蚕真想翻个白眼:“阿贝大人,神冰泪的珍贵之处在于疗伤,提升的那一点能量对于现在的弥修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更不用说什么无法适应了。”
阿贝仍是一脸担忧:“那会不会是因为弥修没有受伤,服下神冰泪后出现了异常反应?”石蚕语气无奈:“即使神冰泪再神乎其神,不过是一块冰而已,疗伤的根源是纯净的净化,常人服下也能强身健体,可没有是药三分毒这一说。”
阿贝不解了:“那弥修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家神使这样子,石蚕总觉得阿贝迟早要被那个鬼精的小子吃的渣都不剩。石蚕整整袖口准备离开:“阿贝大人啊,弥修这孩子,不简单啊。”说完笑着离开了。
阿贝猛然醍醐灌顶,他要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蠢蛋了。阿贝面色不善地戴上面具,回到了房间。
进去就看到,弥修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慢慢睁开了眼,虚弱地看着阿贝:“阿贝……我好冷啊……”阿贝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握住了弥修搭在外边的手。
弥修心里乐开了花,还是装作虚弱的样子:“阿贝,我冷的不行,这神冰泪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抱着我吧。”
阿贝在面具下暗自咬牙切齿,平静地说:“我问过石蚕了,有可能是体质的原因。虽然可能有点痛苦,但是还是有办法的,我已经命人准备了。”弥修心里一咯噔:“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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