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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尧商

时间:2018-04-10 10:53:01  作者:尧商
  淑泽却并未在意他的问题,反而言道:“我还是去寻叔卿来吧。”
  “好侄子好侄子,有话好好说!”行朝吓得连忙一左一右地将父子两人扶进屋中,再回身将门关好,“我又没将大哥如何,这两年都见不到人影,我自然想念得难以自已,也算是情有可原才对。”
  淑泽沉默了半响,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去取早饭,才算将此事揭过。
  兄弟两人也有着许多往事可说,行朝最为关心的无非是行晟如何重伤,眼下伤势如何。
  “听雪陪着你儿子翻了好些医书,你莫要担心,小伤小痛他能照顾你一二,实在不行,我给你去寻个大夫,日日守着你?”
  “我并无大碍,将养些时日就好。”行晟笑笑,宽慰他道。
  “可淑泽的表情似乎在说你的伤不太好……”行朝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一停,才继而苦笑道:“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他总是那样板着脸,我都以为他今年已然二十二岁了。”
  行晟猛然觉得心头一沉,令他几次呼吸才将那份压抑提拉起来,转而又同行朝说起另外一件事:“两年时间已然过去,你和听雪的婚约,大哥也会尽快为你解除……”
  “为什么要解除?!”行朝这般一惊一乍,将行晟也吓得不轻。
  “不是……”行朝窘迫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是说……大军长下落不明,这就解除婚约,未免不近人情,何况你当初也对我说过,咱们家不缺他一碗饭……”
  行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道:“听雪的意思呢?他对你有心吗?”
  “什么有心……”行朝意图辩驳,可对上行晟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又不由得别开视线,低声道:“他挺好的……不是吗?”
  行晟了然叹息,思及远处胡莽边地,更是忧心忡忡。
  “这就问你自己了,待过些时候,恐怕是不是解除婚姻,也不是你能决定了。”
  “此话何解?”行朝拧眉道:“我是否甘心成婚,我不可做主,我是否解除婚约,我不可做主,你们不能想着如何便是如何!”
  行晟抬手让他坐下。
  “你着急什么,你想解除婚约,大哥自然帮你,你不愿解除婚约,大哥更不能袖手旁观。”
  “大哥当真?!”
  行朝惊喜得如同得了蜜糖的孩童,那等喜笑颜开,令行晟想起自己年少老成的儿子。
  司福罗逸景失踪多时,自然也不能随顾小舞前往令军侯府抛头露面,故而在侍郎府邸的等待也格外焦急,终于见一女子身影由远及近归来,他便迫不及待地迎接而上。
  “行晟可是醒了?他伤势如何?”
  顾小舞解下斗篷,甩去其上霜雪,带着逸景一同步入正堂。
  “确实清醒了,烧也退了,不过天寒地冻,他亦是因伤势而无精打采,或许本官须得想个办法,令他晚些再往涧河谷任职”,顾小舞往火盆中多加了些炭火,未等逸景开口便继续言道,“他身上一共三处伤口,据他所言,最为惨烈那处是同胡莽使团搏杀时留下的,余下两处……是在他潜入胡莽皇宫,见了那人留下的……”
  “是我想错了?”逸景不假思索地怀疑道。
  “行晟说,他与那人小心言语,费三月有余才令那人信任他便是我朝派遣的探子,可再多说起宁武往事……那人便要杀了他……所以他身上另有两处伤痕,可谓是死里逃生。”
  “那个人还想着自己的国家?!”逸景当时既是惊喜又是诧异,“可他为何……”
  顾小舞扶着椅子把手徐徐落座,沉思低语道:“行晟之言,令我又想起一事。”
  “何事?”
  “若他当真心中有鬼,何故见了行晟还有犹豫,偏是等行晟说了往事才痛下杀手……”
  逸景察觉自己的心房正缓缓停止跳动,冬季的寒冷趁着门窗缝隙悄然而入,自他的双手一路攀升到头皮,好像是埋葬在冬雪中那将死之人最后的呼喊,他的心房再一次猛烈地挣扎,几欲自他的身体破膛而出。
  “你是说……”逸景在顾小舞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慌,“或许当真如此……或许当真如此……如果他也是被抛弃的人……还有那三万军士……”
  顾小舞深深呼吸,重新站起身来,对逸景言道:“此事我会再寻办法,若非我们亲自求证,便无从得知当年真相,更是不得不任人摆布。”
  逸景沉默地揉了揉额角。
  “行晟希望哪日能见你,他另有话想与你细说。”
  “待此事风头之后吧,总得等逸景被人寻着了才是。”
  “你要走了?去涧河谷?”淑泽看着行晟收拾行李,也忍不住上前搭把手,帮他将衣服折叠整齐。
  “是啊”,行晟随口答应道,“你们在家多呆些时日,几月之后我会将你们一并接去涧河谷。”
  “我们也会过去?就像以前一样?”淑泽歪着脑袋问他。
  “理当如此……”行晟柔和地笑了笑,“在家便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许多。”
  淑泽嘟囔道:“我想什么了。”
  行晟笑而不语,又听淑泽道:“你要是现在就走,最好莫要告诉淑雅,不然她又要闹脾气了。”
  “可我见你将她照顾得很好,她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一顿宵夜足够了。”
  “她那不是听话”,淑泽对此嗤之以鼻,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速度将行晟的行礼好好打包,“她只是比起家里的仆役,更愿意使唤自己的哥哥,肯定是你们从小把她宠坏了。”
  行晟哑然失笑。
  “对了”,淑泽并未在意行晟的神情,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去,“你好像还没有带上伤药绷带。”
  “你的母卿去拿了,即刻回来。”
  “去了那处有人给你换药煎药吗?”淑泽满腹狐疑问道,“你穿着严实,今日连绷带都多缠了几圈,为了掩盖可能存在的血腥气味,你用了更重的香料”,他挥手随意打撒了香炉上的袅袅青烟,“看起来你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有伤在身,那么也就不能随便寻个人给你换药。”
  行晟摸了摸他的头发,半是欣慰半是苦恼地笑道:“你不须担心这些,我总是有许多办法能处置这等小事。”
  淑泽只好似懂非懂地点头。
  父子二人沉默了许久,淑泽才按捺不住地开口道:“你回来了五天,似乎有好多话想对我们说,可你只说给了母卿。”
  行晟偏着脑袋想了想,取过凳子让他坐下,长叹道:“我确实有着许多话想问问你与淑泽,可我思来想去,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如辰盈所言,我与她都莫要过问为好。两年的时间,确实过分的长了。”
  “你想问些什么?”淑泽好奇道,“我和小妹在家都是安安分分的,从来没干过什么让家里鸡飞狗跳的事情。”
  “我知道,听雪告诉我,你们乖巧得很,念书习武,从未懈怠。”
  “这不好吗?”淑泽皱着眉头看他,“我听说很多君卿都是这样告诉他们的孩子。”
  行晟沉思片刻,终于还是笑道:“只要不伤人,不伤己,你们做什么都好。”
  “可那些君卿不是这么对小孩说的。”
  “你也不必在乎别人家的君卿说了什么。”
  “不在乎?好像别人的指指点点,会让那些君卿去责骂自己的孩子。”
  “我和你的母卿不会因为他人言语对你们过分苛责,你们也该释怀一些。”
  淑泽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随后悄声问道:“是因为‘死’吗?”
  行晟的笑意僵硬在脸颊上,他不畏惧这个字,却畏惧自己的孩子说起这个字。
  “我曾经听到叔君对叔卿说,人只要‘死’过一次,就该明白‘释怀’与‘坦然’”,淑泽的眼神闪闪躲躲,似有犹疑地说道:“我一直想问一件事,但是逸景不愿意回答我,叔卿也不允许我再多问……”
  “是什么事?”
  “我……”行晟低头,看到淑泽微微发抖的双手,“我是不是……让一个人……”
  “你以后会知道的”,行晟在他将那个字说出口之前,急切地打断,“不要再问了。”
  “你还没听我说完!”淑泽大声抱怨。
  行晟一派悠然地说道:“可父君希望你好好听话。”
  好好听话就是不要多问,淑泽很诧异自己居然能同父君如此对话,这般似是而非的打哑谜,简直就是糊弄他。
  “那好吧。”淑泽闷声妥协了。
  行晟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叹了一口气。
  “我不问了你还不高兴?”淑泽实在难以理解。
  “你的父君有些贪心”,行晟眨眨眼睛,“既想着要你听话,又想着要你不听话。”
  淑泽瞪着眼睛看他,若非他敬重自己的父君,怕是行晟少不得听到一句“你有毛病吧”。
  大概是被儿子鄙夷而又惊奇的眼神渗得发慌,行晟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世上确实有着许多不可兼得的东西,但是无论是谁都想着两全其美,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还是去看书吧。”淑泽板着一张脸冷冷说道。
 
 
第144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旱望云
  行晟:怼天怼地怼领导!
  宁武诸多人想着,新任仲军的走马上任应当是三把燎原之火,可未曾料到连个鞭炮声音都没有,那位仲军已然在宣武阁静静等候大军长的到来。
  蓝莫还未将门扉推开,便窥见了大堂中间,一人背对于他,身长玉立,微微仰首,好像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军长桌案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
  似乎是晨光暴露了他的到来,行晟轻轻转过头来,蓝莫甚至可以想象他方才微微蹙眉的模样。
  “下官见过大军长。”
  蓝莫深吸一口气,挥动双手将厚重的大门猛然推开。尘埃伴随着朝阳的光影倾泻而下,飘散在空空荡荡的宣武阁中,而那人正立堂中,并未摄入半分污浊,而又沐浴阳光。蓝莫不远不近地看着他,赫然发现岁月在他的鬓角留下踪影,却最终沉淀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他几番尝试着想起行晟原本的容颜,赫然发现那些记忆了无踪影,只余下面前这个身着官袍贵不可言的参将,就如他本该受到这样的尊崇。
  “数年未见,大军长光彩依旧,下官斗胆问安了。”行晟又说了一句,虽然他勾起了嘴角,可蓝莫总是读出了嘲讽。
  “数年不见,当真是你回来了。”蓝莫抬脚跨入宣武阁中,“一路颠簸,可算辛苦,何不与家人共聚些时日,便早早来了涧河谷。”
  “下官谢过大军长关心,不过两个孩子已是头疼,下官与家中卿子不想再添一个了。”行晟语气轻快地言道。
  蓝莫漫步踱过他的身边,敛去些微尴尬,重新坐回主位。
  “本官听闻你于胡莽立了大功,领二十余人将胡莽使团一行二百余人悄无声息地除去,令世人皆以为那是反叛军动的手脚,当真滴水不漏。”
  行晟并未客气,而是走向一边的红木椅子,言笑道:“大军长过誉,此事极为隐秘,想来是从宰相大人那处听来了如此消息?”
  “这是自然”,蓝莫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你之行事,过于诡异,以至于许业宏走后多年,本官才知道是谁将消息透给云空,污蔑本官,又借机除了许业宏。”
  “大军长好记性,不知可还记得当初许业宏肆意妄为?任其发展,当真不会将大军长至于险地?”
  “这么说来,本官该是对你感激涕零。”
  行晟并未应答,而是撩起衣摆大方坐于堂下,显然不欲再将此话继续。
  蓝莫见他如此,便暗道他是理亏,随后继续言道:“当然,逸景何等聪明绝顶,是他授意你此等作为?还是你又如何同他联手?当初立了秦左奚做代军长,还在本官面前故作好人,连着本官都忍不住为你们鼓掌喝彩。”
  “逸景死了,谁喝彩对于他而言还有意义吗?”行晟悠然自得地反问。
  “你说什……”
  蓝莫的话才到一半,又被行晟生生打断。
  “您是不是想知道那二百余人是怎么死去的?”
  蓝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惊得一愣,以一种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行晟。
  行晟似乎并未在意他的神情,而是自顾自地以手掌婆娑把手,低声说道:“很简单,挥刀,砍杀,仅此而已。”
  “你只有二十个人……”
  “我的确只有二十个人,可反叛军不缺少二百余人”,行晟的笑意似乎又多了些得意,也少不了那等耐人寻味的毛骨悚然,“胡莽内乱持续数年,反叛军也好,王廷军也好,只要获得我朝的支持定能掌控整个胡莽。但是下官谴人告诉反叛军,我朝因为当年和约与谦则公主之缘故,绝不可能接受反叛军的好意,而他们消耗过甚,只可坐以待毙。”
  “然后?”
  “然后?然后不过是困兽之斗——人总是会这样子,明明知道前事早已注定结局,可总是期盼着自己能多活些时日。下官告诉他们,两百余人的使团,必定可以寻得一人愿意投靠他们,继而告诉他们使团行进的路线,为他们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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