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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尧商

时间:2018-04-10 10:53:01  作者:尧商
  “我们该当如何?”
  “大人不要举动”,陆一川不亢不卑地冷然道:“如果大人出手,无疑让圣上误会您另有朋党,这便前功尽弃了,甘相也得以一石四鸟。”
  顾小舞长叹道:“司直说的有理,是本官急功近利了。”
  陆一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最近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李长铭被下了禁足令之后,继续该带兵带兵,该训练训练,该办事办事,逸景不久前寻他说明了缘由,两人尽释前嫌——然而逸景没有说他可以离开涧河谷。
  几个月来,大大小小弹劾李长铭的奏章不断,对于逸景和甘仪而言不过是例行的小打小闹,交代长铭几句便让他回禀圣人,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逸景却发现,自从给长铭下了禁足令之后,侍从天天拿着信往他那处跑,这实在稀奇,即便长铭和行晟往来,但是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的密切。
  这天逸景还在为筹备国试武举之事头疼脑热,听得窗外北风呼啸,脸上微微察觉到了凉意,抬眼看窗外,才察觉飞雪漫天,初雪已至,前年今日,正是出征之时,他的几个营长还站在堂下插科打诨,也许这不是时光过于匆忙,而是相聚总是短暂。
  “大军长”,门外侍从将他从遐想中唤醒,“有一个吏部的员外郎,在谷外求见七营长。”
  “什么名字?”
  “洛江红。”
  逸景沉思半响,才记起这人是半年前跟随顾小舞往夏城的那个主事,还是个兴主,略一思忖,最终还是说道:“去告知七营长。”
  长铭在莫知阁安心处理军务,听得洛江红来了,急忙放下纸笔匆匆赶往谷口。
  “你怎么会来此?!”大概今日降雪让许多人始料不及,洛江红衣裳显得有些单薄了,冻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紫,见长铭前来,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好似冰消雪融。
  “你回信总是说自己没事,不要紧,只是不便离开涧河谷,我辗转反侧,还是放心不下。”
  长铭见他这般,便让他同自己回屋,暂且暖和一下。
  “不用了,这样冒失前来,我不能多做耽搁,你好好照顾自己,天寒地冻,不要再埋头军务了,我便先行返回,后事书信再说……大军长真的没有为难你?”
  长铭抿了抿唇,淡淡摇头,让他安心,自己只是军务繁多不好告假。
  其实是逸景不许他离开涧河谷。
  洛江红会心一笑,抬脚离去。
  “先别急着走吧,我回去给你找件大氅,免费受寒了。”
  “不用不用,”洛江红急忙拦下他,“我身体强健,也不便耽搁,马上就走,莫要费事。”
  长铭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在漫天飞雪中目送他离开。没想洛江红走了两步,又恋恋不舍地回头,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长铭。
  “这是何物?”长铭握在手中,察觉到兴主给他的暖意。
  “是……给你的刀的!”说着都不等长铭细问,步履欢快地跑走了。
  长铭打开那个盒子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白玉所雕刻的刀穗,简单的麒麟图案,朴实无华,刀工也说不上精美,但终归是一番心意,这上面的棱棱角角都被磨的圆圆滑滑,想来是被人把玩婆娑了好些时日。
  长铭不由得嘴角轻扬,将天下飞霜上的简单刀穗替换下来,心满意足地回了莫知阁。
  眼看明日便是冬至,长铭这几月乖乖呆在涧河谷表现良好,军务处事也未曾懈怠,恰逢萧听雨念叨李长铭的烤兔子,逸景便盘算这请这个营长到自己家吃饭,也解了他的禁足,近日无事,他想出门也不拦着了。
  然而大冬天的并不能抓到烤兔子。
  最后的结果是除了烤兔子其余一概不会的长铭只能看着逸景带着卿子女儿忙活,自己无所事事。
  “说起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逸景想了想,道:“按日程算,也就是这几天了。”
  长铭似有感慨地笑道:“确实许久不见他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侍从的叫喊声:“七营长,您的书信!”
  长铭的居所和逸景这边相去不远,那侍从在东边嗷一嗓子,逸景这屋听了个一清二楚,七营长每天都能收到书信,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即便如此,长铭看了看萧声崖和逸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蹦蹦跳跳地出门取信。
  逸景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神情有一闪而过的怅然若失,却不想被萧声崖无意见到,也愣在当处,思及其中一二,便将逸景拖拽出门。
  “怎么了?”
  “三爷这些日子,似乎对长铭过分关切。”
  听得此言,逸景不知为何心中怦然一跳,明明是不以为意的轻声心跳在耳边顿时炸开成电闪雷鸣,他不自觉地撇过头去,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道:“何出此言?”
  “从长铭前往夏城之后,你似乎总是有所牵挂,他回来之后,又迁怒于他,不让他出涧河谷,朝堂之上处处维护,方才他取信,你……”
  逸景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不过是另有要事,他本不该是七营长,然而这其中尚有曲折,我一时半会也不便言明。”
  萧声崖蹙眉偏头,再怎么看逸景的面容也瞧不出端倪,只得叹道:“三爷若是中意他,草民愿随时远走离去,这么多年,三爷照顾我们拇指三人……”
  还未等她说完感激肺腑之言语,逸景便出言打断。
  “不可能。”声入斩铁,不可违拗,萧声崖也一时噤声不语。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国试武举
  长铭这天照旧到了书城的小酒馆,等候洛江红前来,逸景终于解了他的禁足,着实不易,待得洛江红来了,见到那柄天下飞霜上挂着自己送的刀穗,心下欢喜非常,还顺手去摸了摸那块白玉,长铭看他这喜不自胜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思及正事,才正襟危坐道:“有事要你帮忙。”
  “尽管说来。”见他如此,洛江红也收敛了嬉笑神色。
  “国试武举近在眼前,你回到前朝之时,为我将这封信送到顾大人手上,请她关照。”长铭将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平平推到洛江红面前。
  洛江红愣了愣,并没有立刻接下信封,反而问道:“官场行走,求人办事,总少不了一礼节,你当真要就这样将信交给她?”
  长铭笑道:“她不收什么礼节也会帮我的,何况我也没有,你不必多费心,只要一封信,其余的莫要破费。”
  洛江红点点头,拿起信封,正欲收于怀中,才发现那信封并未封口。
  “这信还没封口!”
  “给你的信,我为何要封口?”长铭挑挑眉。
  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早有流传,逸景在朝堂上无意间看得窗外雨雪纷飞,才察觉这又是一年了。按照规矩,新年之时,群臣朝拜,也作朝觐述职,由于文武百官实在人数众多,所以他当前只得垂首而立。
  许多将军武官都因身负戍边大事,不敢轻易离开,朝觐述职一事只得令部署代劳。将军白祥影的副官奏报天子,北疆边界动乱数年,终于得以休养生息,然而士兵苦劳,城墙老旧,敢请天子体恤将士,共卫家国。
  这话说完,另一边的文臣有几人群情激奋,纷纷上奏道:“白祥影将军戍守北疆多年,动辄便是军饷钱粮,现在还想修葺城墙,这其中难道是想私吞军饷不成,况且前年两国开战,国库支出不在少数,百姓疾苦,怎么还能再要军饷?”
  甘仪同甘标相视一眼,随后出列行礼道:“天子明察,白祥影将军戍守北疆之日,游众之国不可摧我坚壁,此乃大功一件,而如今城墙损毁,若是不早日修葺,只怕来日大动刀兵之时,国库更为空虚。”
  天子高坐明堂,冷眼环视一周,继而道:“宰相说的在理,着令户部调拨军饷,应白祥影之求。”
  跪也跪完了,说也说完了,逸景因为同花辞树有话要说,便走得慢了一些,眼下前朝也不剩几人了。
  “若是不想张扬出去,你最好老实点!”逸景路过一间小屋之时,莫名听到屋中传来一个人低语之声,语气短促,似紧急之事又不敢张扬,让逸景不由得怔住了脚步。
  旋即一人大喝道:“去你妹的张扬!”紧接着一片叮铃哐啷的巨响。
  逸景也无暇多想,破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了两个男子扭打做一团,衣裳凌乱,然而逸景只认识其中一人。
  “王大人?”
  那人面目刚毅,神武难言,身姿强壮,身着繁复官服,腰间青玉不菲,好似一派刚正不阿,忠奸分明的模样,当得铁面无私的招牌,这人正是大理石卿,王书忠。
  “您这是……”逸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表情一时神秘莫测,王书忠也傻在了原地,等回神之时,那人不但挣开了他,还将他推出几尺远。
  “没什么没什么……”王书忠连忙假笑道:“一点小事而已,大军长怎么在此地?”
  “只是离宫晚了一些而已,正准备返回涧河谷。”
  “既然无事,本官先告辞了。”王书忠打了个哈哈,脚底抹油就不见了人影。
  倒是逸景将另一人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他那四条眉毛上:“陆一川?”
  “下官大理石司直陆一川,见过宁武大军长。”
  “且不必多礼”,逸景不曾见过此人,却听得顾小舞提起,便多问了一句:“可是有什么为难?”
  陆一川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神色,连忙道:“没事!下官无事……正巧顾大人命下官有事寻大军长。”
  “何事?”
  “再过不久,武举就要开始了,令军候府的大少爷也将参与其中,是否需要顾大人动手,将大少爷调往宁武?”
  令军候远离朝堂多年,然而同朝中之人往日素有往来,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候爷的儿子被安置在哪里。
  逸景思虑道:“大人目前得圣人倚重,奈何朝中势单力薄,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此事本官自会处。”
  国试武举不同于文举,分策论和武试两个部分,其中武试分为十等,若是武试在前五等,便得机缘前往各军任千夫长等职务,这其中包括宁武的左右两部,而策论可及第者,赏赐留任前朝的官职。
  然而为求安宁,武试分为几批进行,以武者过多导致其他事变,宁武和安戊两军都须得遣人严密巡查把关,以免不测。
  于是一场武试折腾了几个月。
  长铭此番受命逸景,带七营众人在外巡查,熟人一个没见到,倒是大小事情不断,东奔西跑累的够呛,以至于逸景再见到他的时候,也发现他明显消瘦许多,当下心疼道:“辛苦你了,且去休息吧……不,现在伙房也没什么饭菜了,到本官家里去吧,正好也见见听雪。”
  长铭复命完毕,也没什么力气了,左右都没吃的,自己也不会做饭,便点头答应了。
  萧听雪今年也一并参加国试武举,一连武试策论下来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于是他和李长铭几年未见的叙旧就在大吃大喝中进行了——幸而萧声崖今天多做了一些饭菜。
  打量萧听雪,容貌和母卿萧声崖、妹妹萧听雨六七分相似,而剩下那几分……今天细看之下,长铭才发觉同逸景真是查不出什么父子面相,但是显而易见,逸景往两个恶鬼碗里频频夹菜,想必见儿子出游归来,他很是欣喜。
  相谈甚欢之时,长铭突然发现逸景的视线似乎落于其他的地方,顺着他的视线回望,正对上了那柄天下飞霜。
  这刀怎么了?长铭满腹疑问正待开口,才猛然意识到,逸景看的不是天下飞霜,而是它的刀穗。
  “那刀穗,是洛江红送的?”
  对于逸景这种人会知道洛江红的名字,长铭很是惊讶,但是细想起来,洛江红频频往涧河谷送信,逸景不知道,那才是瞎子,然而不知为何,逸景的神色不似戏谑不似玩笑,反而……有一丝沉重,令长铭不知所措,只得点头回答:“是。”
  逸景没再说什么,让他好生吃饭。
  武试比起文试快得多,只消半个月便放榜。
  甘仪整个人都快趴在榜文上了,终于在倒数几名找到了南荣行晟的名字。
  “执绔子弟,不过仰仗其父君权势罢了,区区一个国试武举考的如此不堪入目,勘勘上榜,若非他的父君,本相一定不会多看他一眼。”
  一边的曲璃萤闻言掩唇而笑,甘标问道:“既然如此,送到白祥影将军手下也是耽误将军,要不要放任自流?”
  甘仪闻言一顿,神色怪异地打量他一眼,道:“当然不行,他是令军候的儿子。逸景以家族为介,团结数众武官,而白祥影远在边疆,我们自然要好好利用令军候这颗棋子。你叮嘱周玮必定要将此人放到禁卫军去,所有收受贿赂一并上交。”
  “是。”
  逸景一目十行地看过榜文,目光落于两个名字之上——赫连弦轻与赫连轻弦,皆是武试甲等,看来武艺卓绝,然而这名字,随时都可能喊错,如果是双胞胎兄弟或者姐妹还归与一处,那当真是惨绝人寰。
  他将榜文顺手交给长铭,起身去取自己的大氅。
  “行晟的名字你就从倒数找起吧。本官有事需要离开涧河谷,你为本官传令,蓝莫代行军长职权,便宜行事。”
  “下官送军长。”
  逸景带了重金前往书城,到了上次约见周玮的地方。周玮自上次曲璃萤弹劾之后,眼下正是兵部员外郎,吏部一边有顾小舞,只要摆平他,行晟便可名正言顺回到涧河谷。
  周玮一看逸景带来的金银,吓得险些摔到桌子下。
  “这些太过贵重了,下官万万不敢收啊!”
  “不贵重”,逸景面带笑容扶他坐下,“半年之前,员外郎大人还曾问计本官,甘相强横,鱼肉百姓,为之奈何。然而并非本官不应,而是实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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