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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尧商

时间:2018-04-10 10:53:01  作者:尧商
  “什么?”曲璃萤上前一步问道。
  “苏盛意。”甘仪声音嘶哑低沉,就如阎罗召唤,百鬼之魂。
  曲璃萤尚且以为自己一时走神,心中反复来去确定甘仪所言,依旧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何意?”
  甘仪沉默良久,才支撑扶手缓缓起身,神态萎靡,腰背不振,像是烛台耗尽蜡泪,也完结了此生,曲璃萤不由得伸手搀扶他行走。
  “本相尚且不知其中深意,又如何能一语道尽?”甘仪回望曲璃萤,不无担忧到“此番瘟疫横行,白祥影及时调军协助桓城太守看护病者,奈何外有狼顾虎视,内有小人奸佞,只能暗中监察迷城动静却不敢夺城除叛,实为无奈……你奉旨前往北疆,同行者尚且有逸景和陆一川两人,顾小舞甚至有意让进士柴瑾礼历练一番。左右环虎狼,动静有刀枪,你要千万小心才是。本相当遣护卫追随不弃,却唯恐逸景痛下杀手,无论如何,你须得自保为上。”
  “下官知晓,只是下官去远,三足鼎立,大人也该小心自己才是,何况这谣言实在诡异莫测……”
  行晟助蓝莫将一切粮草行装打点完毕,已经是玉兔东升的时候。
  右手手肘传来阵阵钝痛,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以左手相护,却为夜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暖意,双眼旋即浮上了难以严明的苦痛。
  “行晟?”
  一人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背后,令他肃然回神,先前阴郁一扫而空,换做以往的波澜不惊。
  “父君怎么来了?”行晟连忙引令军侯入堂,转身燃起火盆,取来软垫。
  “别左右忙乎了,我稍后便离开。”令军侯拦下甚是雀跃殷勤的儿子。
  行晟不解道:“时已夜晚,父君怎么才来便离去?”
  “只因我与你母卿皆是于心难安,来看看你”,南荣俊聪伸手,拂下早已凝固在行晟右肩的霜花,轻声说道:“我们知道你心中恨火不消,但眼下已是危急存亡之秋,务必以大局为重啊……”
  行晟并未应答,只是点了点头,勉强牵动了嘴角,意图展露笑意却让俊聪看到了他最为悲恸的模样。
  “父君安心,我理会其中利害……”见俊聪始终是忧心忡忡的神情,行晟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只是此番唯恐大军长危矣。司福罗一族数代居于北疆,甚得民心,如今迁徙不过二十余年,声名不减,若是大军长无所建功,甘家兄弟少不得搬弄是非,若是功绩彪炳……这岂不是又要引得圣人猜忌?”
  俊聪明白他顾忌,摆手安慰道:“无法可解,唯有船到桥头。你不须过早忧虑,此番疫病谣言齐发,实在过于诡异,恐难以顺利。”
  行晟点点头,叹息叮嘱道:“儿与辰盈明日出发,听闻父君散尽千金以资帝王。眼下将是入冬,父君母卿千万保重身体,莫要又因贫困之人冻伤己身。”
  俊聪欣慰笑笑,并未应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逸景忙碌了一天,甫一起身顿觉头晕目眩,一手支撑着桌角才勉强站立,不得已之下又慢慢回了主位歇息。
  自那天于太医院昏睡之后,醒来便头疼欲裂,几天下来手脚无力,只觉头脑混沌,魂体分离。并非他不曾细问长铭这其中来去,然而七营长一口咬定是他那几天劳累过度才有此果,其余事情一律避而不谈,况且眼下早已是枕戈待旦的时刻,他自然无暇追究其中。
  他伸手按了按酸痛的肩膀,回头望去,天边正是残月,室内昏暗,天空却一片湛蓝,分明是夜半时分,却似乎有朝阳即将破云而出,光彩重生大地。
  “吱呀——”宣武阁门扉轻响,逸景并未回头,而是轻轻开口问道:“大人尚未歇息,总不会是为了柴进士一事?”
  “这只是其一,圣上也应允他同行前往,虽有危险,有大军长在,自不必担忧”,来人摘下斗篷,拨亮烛火,正是顾小舞经年不老的容颜,她看了看精神不振的大军长,担忧叹息道:“大军长还须保重自己为上。”
  逸景无力笑笑,请顾小舞坐下,安慰她不必担忧。
  “北疆疫病,谣言四起,甘仪虽然推荐了大人,但是这其中少不得多加提防。司福罗一家于北疆之地素有威望,而宁武又是精锐之师……”
  逸景略一思忖,了然其中之意,不由得感叹道:“若非大人提醒,我险些忘乎此事。”
  “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辞,近日七营长同柴瑾礼书信往来,言及大军长贵体欠安,他很是挂心。还望大军长好生保重才是。”不得一语说完,顾小舞已起身,重新将斗篷披上。逸景在一边听得此话,先是一愣,而后莞尔一笑,转头再去看那繁星满天。
  “夜空虽美,可朝阳将起只是,最为黑暗。”
  逸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只有煎熬困于漫漫长夜之人,方才知晓其中真意。”
  顾小舞点点头,抬脚欲行,逸景突然出声问道:“大人还有其他事情要告知我吗?”
  “大军长聪明绝顶,何须我多嘴多舌。”顾小舞反而笑道,“故而大军长也不必同我叮嘱了。”
  甘仪的直觉是很准确的,因为联系谣言,脑海中浮现的那个名字是苏盛意,就是那个第二章 就狗带的宰相,这不是真爱~
 
 
第74章 第七十二章 天谴难容
  长铭:我们成婚吧。
  逸景:少年你可识得此挂!
  送走了吏部侍郎,逸景独自站在宣武阁之前,抬眼一看天上白云变化心知秋冬之际最后的雨雪,注定是落在了出征的前一天夜晚——然而他无心睡眠。也不知站立多久,更不知雨雪何时,待听得响声细碎之时,便可见漫天雨帘之中有人脚步轻快而来。
  那人将纸伞稍稍向上一抬,抬头仰望立于台阶之上的逸景,两人相视一笑,长铭甩了甩手上另一柄纸伞,哑然笑道:“果然你还在这里,拿上纸伞,早些回去休息吧。”
  逸景饶有兴趣将他打量一番,发现他虽衣裳整齐,却并未束发,连往常少不了的护腕绑腿也无影无踪,想来是已经就寝,听得天气有变,又拿着纸伞赶了过来,不由得调侃道:“来接我何必两把纸伞呢?”
  长铭白他一眼,顺手将纸伞掷出,也不管逸景是不是接到手上便要抬腿离去,不想手臂上蓦然传来一丝暖意,低头看去才发现逸景已然下得台阶来,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另执纸伞。长铭见此,下意识将手中纸伞举得高些,为他遮蔽风霜雨雪。
  “你也是清醒了,和我到宣武阁去吧,我有话对你说。”逸景神情一派愀然无乐。
  “司福罗一族世代居于北疆迷城周围,百年之前,五国割据天下,司福罗一族自北疆晏骑国逃出,投奔高祖皇帝。后天下一统,高祖皇帝仁慈,恩赐司福罗一族安居于北疆故乡,直到二十余年前损伤惨重,才迁往西南花城。”
  长铭点点头,司福罗一族的故事他多少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逸景为何如今又说起此事,唯有缄默以待。
  没想逸景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往事从何说起,继而声音低沉娓娓言道:“司福罗一家善于兵法韬略,百年前高祖皇帝以诚心相邀,司福罗一族却安土重迁,为晏骑国效命,直到晏骑国主无意得知司福罗一族“妖鬼”之力,心有觊觎……他将司福罗一族尽数囚禁……我族六十七代宗主浴血奋战,领众人拼杀逃出,却不幸战死……才有后来投奔高祖皇帝,以求庇护,然而此事再也无人提及,随晏骑国覆灭而就此归于尘土……”
  他说及此处,长铭早已经面露诧异地盯着他黯淡的脸颊,终于到了满室寂然之时,才犹疑开口问道:“你方才说……“妖鬼”之力?”从未有所耳闻。
  逸景似认命一般点了点头。
  “我族不知何等罪过,竟有此天谴”,逸景双目沉痛,心中苦楚何止三言两语,“我族一代有一人,生为兴主,智可胜妖,力可敌鬼,莫说万夫不当之勇,更是可一刀斩尽千军万马,是曰‘妖鬼’,然此人必定短寿早夭,不过而立之年便神智疯癫,嗜血如命,祸及他人,狂躁而死……”
  他蓦然觉得手臂一疼,转眼看去,正是长铭在攥着他的手臂,却将脸面躲开了逸景的视线。
  逸景伸手拍拍他的手背,那力道才松了些许,剩余的话语,即便逸景不说,长铭也明白了然。
  “我自降生,常见君卿唉声叹气,几番欲言又止,无非怕我伤心难过。我族百余年前苦寻解救之法却一无所获,有君卿含泪杀子,亦有生而囚禁之妖鬼,于牢狱中苦熬二三十年自尽解脱……有一对君卿不忍孩子受此苦难,故而令他不得修习武艺不可知晓文理,甚至以□□迷惑其头脑……”
  “怎可如此!”长铭咬牙恨恨道。
  “他虽庸碌一生,却也喜乐一生,直至寿终正寝之日,才觉醒了妖鬼之力,安然离世……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举族皆惊,故而妖鬼之力终于寻得暂且压制之法。”
  长铭沉默以对。
  “司福罗六十七代宗主名为司福罗七越,同为妖鬼,然其天资聪慧,不可逾越,虽不通武艺,却在几番商议之后成为司福罗宗主,若非晏骑国苦苦相逼,或许其妖鬼之力,终生不将觉醒。”
  “所以……所以你的眼睛几次变为猩红……”长铭踌躇开口道,唯恐逸景难过,没想逸景却坦然承认。
  “那正是妖鬼的象征。司福罗一族连续三代未出妖鬼,本以为苍天容情,没想到了我……故而我的君卿终日以泪洗面,不准许我习武,闲暇之余只得读书识字,直到一日发现司福罗古书记载……我本怀疑了十几年,成景大哥却避而不答,苏盛意也置若罔闻,古来秋更是顾左右而言他……直到那次宁武全军覆没,我也危在旦夕,妖鬼本能觉醒才救我一命,可那对猩红的眼睛……”
  长铭记起,在茂城之时,逸景为挑拨纳无禹与阿伐骨,服下剧毒,早已是垂死边缘,清醒之后,双眼突有异状,他动了动嘴唇,将游荡在舌尖的颤抖吞咽回腹中,勉强镇定安慰道:“活了三十多年,至今武艺不济,哪有可能就觉醒了妖鬼之力。”
  逸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况且行晟也说了,指不定我可以活很久……”
  “又或者哪天是我战死……”长铭低语道。
  “胡说八道!”逸景声音沙哑地呵斥他,长铭便再也不说话,两人各自别开视线却双手紧握,唯有沉默可以替代永久。
  突然长铭的手指动了动,逸景似有感应地抬头。
  长铭问他:“你什么时候和我成婚?”
  “成婚?!”逸景惊喜喊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敢赖账我就砍了你”,长铭的声音听起来可以作板砖砸晕自己大军长,“又抱又搂又亲的……”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逸景一把转过身体一把抱在怀里。
  “我……我……”逸景早已喜出望外得语无伦次,胡乱在长铭头顶亲吻几次,还是长铭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在他肋下痛打一拳才令他惊呼松手,没想他退了一步又上前两步,两人几番你退我进这腾了好些时候,逸景才终于冷静,长铭早已跳出几步远,看他都像看傻子一般嘴角抽搐,逸景才咧着笑脸告饶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我这不是……等此事完毕,我们就成婚吧!”
  说完这话,逸景愣了一愣,又摆出无奈脸色对长铭道:“如果只是同情于我,那还是……”
  “啪!”长铭顺手抄起一边的雨伞直往逸景脸上掷去,逸景险险接下,掌心一阵火辣的疼痛,抬头看去长铭已然撑着纸伞翩然出门离去。
  原本有个绛元进士柴瑾礼随军出行搬运药草已然令谷粱以晴暗自诧异,没想自己的大军长此番并未令她驾驶战车,反而换成了南荣行晟。
  “营长是准备安排下官陪同柴进士吗?”谷粱以晴回头看了看正在同陆一川言语的柴瑾礼,“就欺负下官长得小孩模样!”
  长铭听闻朗声一笑,言道:“本官却有此意,但是看起来大军长并未令你驾驶战车,或许另有打算,一营长自会再遣他人随同,你尽管正常行军便好。”
  谷粱以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曲璃萤领着一群太医侍从清点好药草,转而对陆一川与逸景道:“咱们先行一步,以稳定民心,余下药草须待陆续送往北疆,只是其中一味药材……”
  逸景宽心道:“大人不必担心,在迷城以东的黄泉森林长有此药材,宰相大人早已遣人先行前往挖采……”
  “这正是下官担忧的”,曲璃萤一声打断,令逸景与陆一川皆是诧异,“今晨收到侍从来报,不复林外围乌草早已被人采摘,只余下凤毛麟角,何以济民?先行侍从想尽诸多办法,却依旧不可深入黄泉森林,多人失散,无功而返。”
  陆一川下意识看向逸景,大军长略一沉思,道:“本官生于北疆,或许可一探黄泉森林,不如先引人前往寻找,二位大人领宁武前往迷城,本官对第六营长自有交代。”
  “过分危险!”
  “大人保重。”
  陆一川与曲璃萤同时说道,陆一川气急败坏瞪了曲璃萤一眼,没想曲璃萤冷然说道:“不取乌草,药方不成,莫说救人了,我们随后一并感染疫病,一命归西。”
  逸景对陆一川摆摆手,聊作安慰。
  “围城?!”收到命令的第六营长与第七营长同时诧异地面面相觑。
  “恕下官无礼”,长铭急切道,“且不说是十则围之,叛军两千余人,六七两营加起来勉强与其持平,这般围城……”
  逸景不以为然地挥手打断长铭言语,对两人道:“本官自有计策,附耳过来。”
  两位营长上前,听得他一番叮咛嘱咐,皆叹服点头,回礼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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