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有求于容皓远,这个他最讨厌的人。
“警方也在找,你们先保护好自己,慢慢来吧。”
容皓远开了罐咖啡递给陆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跟你们蹚浑水干嘛呢。”
陆诚半晌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手机突然响了把他吓了一跳,是连礼的专属铃声,他刚接起来,就听到连礼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有人顶了我的位置,你知道么?”
陆诚心说我当然知道,前几天去公司给你拿资料就听说来了新领导,可那是你爸授意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开口干巴巴的安慰了两句。
“你先别激动……”
“你知道是吧?别人我也就忍了,连你都瞒着我?很好玩么陆诚?我这几天被当傻子耍!”
电话直接切断了,陆诚张着嘴,话还停留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口,索性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也很烦躁。
他觉得连礼太犟了,分明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容皓远破天荒的没有奚落他,一边玩着打火机一边告诉了他一件事。
“你大学的时候四年国奖怎么拿的你知道么?”
“怎么拿的?老子自己学出来的。”
陆诚翻了个白眼,他实在不知道容皓远在他堵心的时候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用。
“你成绩好我承认,可是你知不知道记了过的学生是先要被国奖排除在外的。”
容皓远抽了一口烟,眯起眼睛看他,弯了弯嘴角。
“是我给你办的。”
陆诚睁大了眼睛,容皓远又加了一句。
“连礼让的。”
二人相对无言,容皓远似乎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打算拍屁股走人。
“我这辈子没干过几件好事,在你们俩这圣母太多次了,够数了,以后可没这么好的事了。”
说完还不忘叮嘱一句。
“一会走给我锁好门啊,不然明天我没法跟头儿交差。”
陆诚自己在档案室坐了半宿,容皓远留了一包烟在桌子上,他半宿时间抽了个空,一开始还觉得呛,后来都已经麻木了。他本来就嗓子不好,这一宿祸害下来,腔子里好像拉了风箱,说句话都自带烟嗓。
陆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被电话吵醒是早上九点,小赵一嗓子把他喊的一蹦。
“陆哥!快来吧,出事了,连哥和楚部长打起来了!”
陆诚被激的一个鲤鱼打挺,连人带椅子直接往后仰去,摔了个人仰马翻,估计后脑勺起了个包。他也管不了许多,锁上门就下了楼,还被一个刚来上班的小警察盘问好久,最后突然想到容皓远的证件在自己身上,这才被放了出来。这小婊`子的确办事有谱,可能就想到了会有人找麻烦。
好不容易到了854,一进门就看到连礼拄着拐在那拍桌子示威,衣服穿的板板整整,还拿了个架势。对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据理力争,甚至拿出了自己的调函。
“你,哪来的回哪去,现在赶紧走。”
“不然,您给连司令打个电话问问?”
陆诚在后面拽了拽连礼的袖子,连礼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都是失望和伤心,那一眼让陆诚委屈的差点掉眼泪,但他还是觉得现在解决了眼前的事比较要紧,不然这简直就是让人看笑话。
“连礼,你别在这闹。”
他一张嘴,嗓子都是哑的。连礼甩开他的手,没说话,直接拨通了连司令的电话。在他的低吼中陆诚了解到,James那边已经松了口,原价给的854,海外市场这边订单已经到了位,所有的功劳都被这个姓楚的给抢了,连礼人不人鬼不鬼干了这么久,为别人做了嫁衣。
连司令这一步棋是真的狠,陆诚一边生着气,一边却又无可奈何。就算他和连礼现在去找连司令对峙,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连礼吼了半天应该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直接把电话摔了。陆诚吓的一缩脖子,他从来没见连礼这么生气过,下意识去拽了拽他的衣角,然后他看到连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戳到了他的心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在你刚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我知道你想让我去下乡,想让我去从政,是不想让我和家里为敌,可是你是我这边的,你是我唯一的后盾,你现在告诉我,你帮着我爸瞒着我?”
陆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连礼,似乎是希望对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东西,但是显然他失败了。连礼把手头厚厚的一堆资料扬了个干净,然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挪出了办公室,他的背影好像老了好几岁,走几步就需要喘一会,但是还是坚定的往前走。
陆诚捡起那堆资料,发现都是一些调研数据,上面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手写,一看就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连礼住院的这段时间,看来也一直没闲着,只不过现在都没有意义了。谁也不是圣人,白忙活了这么久最后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谁都会受不了。
新来的楚部长显然也十分闹心,他本就是个普通的中层,在分公司干的好好的,平白无故给调过来,还挨了连礼一顿骂。拉着陆诚诉了半天苦,等陆诚追出去的时候,却早看不到了连礼的影子,连他的那台宾利都没看到。
刚刚连礼的手机摔坏了,他直接没拿。陆诚有点慌了,攥着连礼的手机半天不知道该干嘛,最后没办法拨通了连家的座机,是陈伯接的。
“诶呀,陆小子啊。你找少爷?啊……”
陈伯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陆诚心里着急,催促了一句。
“您有什么事快点说,连礼回去了么?”
“少爷说,他想一个人呆一会。”
陈伯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陆诚直接炸了,没经大脑的过了一句。
“陈伯,他要分手是不是。”
陈伯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老爷子本身就岁数不小,对他们年轻人这些事能躲就躲,直接被陆诚质问,哪说的明白,哆哆嗦嗦的就要把电话给人。陆诚也来了脾气,对着话筒就说了一句。
“您告诉连少爷,要分手的话亲自来跟我说。”
第40章
“谁说要分手?”
连礼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陆诚突然松了口气。其实他说完就后悔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白月光怎么可能说分就分,好在连礼的回答让他能下的来台,但嘴还硬着。
“你不是想一个人呆一会么?我还以为你要一个人呆一辈子。”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陆诚又想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连礼的声音里依旧没太多情绪,说的话让陆诚直接气了个好歹。
“我明天下乡,早上七点就走。”
“你腿还没好呢!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知不知道?”
“让我呆在这,看着别人坐着我打的江山?”
陆诚一口气憋在了腔子里,他听到自己没叹出的那口气,连礼帮他叹了。
“太难受了,呆不住。”
之后就是嘟嘟的忙音,连礼挂断了。
陆诚突然很想他,想抱抱他。
他和连礼都是25岁,对方的25岁却是黑色的,被束缚住的,身不由己的。看上去光鲜亮丽,却连自己想做什么工作,和谁谈恋爱都做不了主。
他把手盖在脸上,好半天都没拿下来。电话响了,是王曼来的。哑着嗓子接起来,第一次听到了王曼羞涩如怀春少女的声音。
“我答应老李了,陆诚,日子定在明年三月。”
明年三月啊,开春,挺好的。
陆诚恭喜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他打心里恭喜王曼,可人的劣根性使然,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听到别人的幸福,这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过得更惨。
距离他和连礼确定关系也过了好几个月了,却没有一天是安生日子,他只想好好的和爱人过日子,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一直没实现过。
和连礼走过很多很多的地方,拍照,游玩,做`爱。在每一个清晨迎接爱人的吻,然后各自工作,晚上回家能凑在一起吃一顿晚饭,简单可爱的小幸福。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陆诚直接下楼打车去了连礼家。
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陆诚这两天不是出入高档小区就是中心别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贴了金。天下司机师傅都一个套路,跟他吐槽官员腐败,骄奢淫逸,陆诚这回却没了一起侃大山的心思,到地给完钱就下了车。
连家在十五层,灯还亮着,看样子还没有休息,被黑暗笼罩了的高层,那扇透出光的窗子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要把人吞吃入腹一样。陆诚顿了顿,还是直接上了门,敲了三声,是陈伯开的门,看到他明显有点惊讶。
“陆小子啊,快进来,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陈伯声音很轻,看来是老爷子已经睡了。陆诚把手里的果篮放到桌上,跟陈伯笑笑。
“我找连礼,他睡了么?”
“少爷啊,没睡,来。”
陈伯带着连礼上了楼,敲了敲第二间卧室的门。
“少爷,陆小子来找你了。”
然后知趣的下楼干自己的事去了。
连礼在门里应了一声,让陆诚进去。
这还是陆诚第一次来连礼在连家的房间,以往都是去连礼自己的房子,毕竟没有别人,做`爱都爽。
他推门进了屋,连礼正坐在扶手椅上看报纸,鼻梁上还架了副眼镜,看上去倒是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只是衣冠禽兽伤了腿,脖子上还有伤,看样子短期也禽兽不起来了。
陆诚走过去坐到人对面,连礼也不看他,只当报纸上长出了花,陆诚坐不住了,一把抢了他的报纸,爬到他身上就亲了起来。连礼一开始还没回应,后来直接扣着他的后脑掌了主权。陆诚被他亲的呜呜直出声,加大力度锤着人后背,双腿被连礼驾到了腰上,好不容易从对方嘴里逃出来,低声骂到。
“连不要脸,你不会要在这做吧,你爸还在呢,虽然睡了。”
“你自己送上门的,凭什么不吃。”
连礼直接解了他的扣子把人衣服褪了下来,陆诚又打又骂,但是明显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你腿还瘸着呢,嘚瑟!”
“照样干你。”
陆诚觉得今天的连礼有点不一样,他看着对方鼻梁上的那架眼镜,突然想起了年轻的时候玩的那个avg游戏。
鬼畜眼镜。
“你他妈……行啊,老子他妈的还干不过你这个和尚了?”
陆诚本身最近就觉得自己那地儿都成了盐碱地了,照顾连礼的身体才没提要求,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别别扭扭就没劲了。
他从连礼身上下来,示意人别动,一件一件脱了个精光。陆诚身材不错,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虽然最近几天忙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莫名有了点病美人的意思。他在连礼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最后还是人家提的醒。
“左手第二个抽屉里,润滑剂和套子。”
“妈的都备好了?骚死你。”
陆诚嘴里骂着,动作却不含糊。他把润滑剂涂了满手,给坐在椅子里的连礼小兄弟上套好了雨衣,坐到人身上,还有点怕压到连礼受伤的那条腿。幸好是个扶手椅,可以把双腿放到扶手上。他自己深了一根手指到后面扩张,小`穴一张一合,甚至还多了水声。连礼闹了个欲`火焚身,想要帮忙,被陆诚一把打掉了手,他汗湿了的脸十分性`感,抵着连礼的鼻尖说道。
“赔罪就得有点赔罪的样子,你说是不是,老公?”
这一句老公可是让连礼差点直接把东西操进去,奈何他被陆诚压制着,眼角都泛了红色,喘息愈发粗重。
“陆诚,不怕被我干死?”
平日里的四有青年在床上骚话连篇的样子实在是太性`感,陆诚没忍住,扭着屁股坐了上去,性`器和后`穴相和,两人都长叹了一声。陆诚只觉得自己被塞的满满的,好像连礼的棍子直接插到了底,他抱着人的脖子开始上下动作,腰动的厉害,屁股插着人的大东西不断吞吐,看上去又骚又浪。连礼哪里还忍得住,扶着人的腰加快了动作,伸手摸了相合的地方,又插进了一根手指。陆诚被这突然的侵入操出了声,哑着嗓子骂人,身体却还不自主的跟着动作。
“你他妈一根几把操我还不够?”
连礼一边操干着一边冷着音答道。
“不够。”
陆诚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连礼的东西尺寸是真的不小,后面又疼又爽,操的他双腿都在抖,他一边低声喊叫着让人干自己,又小声呜咽着求饶,两个人射了满身满脸,着实荒唐,像两头不停交`合的野兽进行最后的狂欢。
陆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隐约觉得有人抱着自己去了浴室,好像还给清洗了身体。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屋里安静的很,只有他一个人。陆诚一个翻身起来,后面又疼又涨,腰也像折了一样。但他完全没管,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了,他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发现了桌上的字条。
漂亮的一笔欧体,一看就是连礼的字迹。
“昨天很满意,不生气了。早饭你出去吃吧,电话号码没换,我买了新手机,随时联络。我去的是柳业县,想来扶贫的话随时欢迎。”
落款是你老公连礼。
陆诚气了个好歹,这什么人,连走都不让他去送送。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连礼那边很嘈杂,应该是在路上。
“喂?”
“凭什么不叫醒我,我想去送送你。”
连礼在那边轻轻的笑了。
“那怎么行,我怕看到你就不想走了。”
陆诚没忍住,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连礼应该是听到了他吸鼻子,笑着安慰他。
“哭什么,我是去镀金,又不是死了。”
“我每周都去看你,不许给我让小村花勾了神智。”
陆诚揉了揉鼻子,终于像小孩子一样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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