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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结连理(近代现代)——枕上孤暖

时间:2018-04-11 10:56:52  作者:枕上孤暖
  连礼几乎是半跪下来给陆诚处理着伤口,从这个角度陆诚看得到他的眉眼,比当年多了一点沧桑和沉稳,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是那个人,连礼从来没有变。
  是他变了,他变得懦弱,变得畏首畏尾,变得开始惧怕未来。
  正处理着,连司令突然开了口。
  “连礼,这周末去见见魏叔叔家的女儿,相个亲。”
  连礼动作着的手停了下来,只一瞬,又若无其事的给陆诚消着毒。
  “你儿媳妇是陆诚。”
  “连礼,去吧,我同意了。”
  连礼抬眼看他,陆诚红着眼眶低下了头,连礼看得到他的手在抖,他突然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伤口,低声道。
  “又想退位让贤,陆小先生?”
  “如果这会成为你的麻烦……”
  连礼突然笑了,如同三月最和煦的日光。他的语气非常坚定,不容拒绝。
  “别想着让贤了,这辈子都不会让你走。”
  末了他起身走到连司令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连司令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连礼这才起了身,双手插在裤兜里,踌躇满志。
  “我有七成的把握,别让我爱人献身。”
  顿了顿,他上下嘴唇一碰,说了个字。
  “爸。”
 
 
第50章 
  周末连礼还是去和那位魏省长吃了饭,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去的。
  陆诚如坐针毡,连礼却十分沉得住气。字字句句游刃有余,对面的姑娘甚至羞红了脸。眼看着丈人女婿都要叫上了,连礼话锋一转,从私事谈到了公事。
  最近反腐倡廉搞的漂亮,已经下马了不少高位。连礼新官上任三把火,和纪检监察又说得上话,再加上他从小就不缺钱,上了任也只是要名不要利益,自然是以清正廉洁为纲。但这魏省长是泥腿子起来的,更何况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苍蝇老虎一起打,是不是,魏叔叔。”
  连礼目光如炬,却还是谦和微笑。陆诚只低着头喝咖啡,并没掺和太多。
  他已经学会了为人处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陆诚看到连礼点了根烟。他还记得以前的连礼是烟酒不沾的,那个比谪仙还要清高的人,如今也落了凡尘,
  “天凉了,陆诚。”
  连礼在栏杆上磕了烟灰,栏杆下是流动的水,这是条人工河,b市一如往常,可是他们都老了。
  陆诚走到人身边,附和了一句。
  “是啊,天凉了,咱们老了。什么时候去看看干儿子,满月酒没吃上。红包总是要到的吧。”
  陆诚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连礼突然转头看他,陆诚看着那张微笑着的脸,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大学时代。
  “连礼,吃冰淇淋么?不过先说好,不是单独请你的。”
  从连会长,到连部长,再到连副市长,但不管换了多少称呼,这个人都叫连礼。
  笨拙的爱着他,想要给他未来的连礼。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礼妻。”
  陆诚倚着栏杆看他,抢了连礼手里的烟抽了一口,不置可否,笑的一如既往。
  “这句打油诗在我心里憋太久了,今儿不说不行了。”
  “文采斐然,合理篡改好词好句,颁个奖。”
  “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喜欢么?”
  “喜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
  “走,回家。快年三十了,找朋友们吃个饭。”
  陆诚耸了耸肩走在前面,连礼把烟头放在随身携带的简易烟灰缸里,快步跟了上去。
  “来来来,油焖大虾,小心烫啊!”
  陆诚的围裙还没放下,端着盘子进门就看到贺晨正和他家小警察打喯儿,脚底一滑,就差把盘子掉到地上。
  “没见过世面。”
  贺晨用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心境,拿了一个虾喂到小警察嘴里,陆诚笑骂一句。
  “用不用我和小嫂子讲讲你的英雄事迹?”
  “我听说了,他还玩过3p。跟我刚认识的时候,还和人家电话play。不过男人嘛,下半身动物,可以理解。”
  那个叫蔡景之的小警察明显脑子不太好,陆诚挑拨离间失败,索性去厨房接着和连礼忙活。
  眼看着菜都上了桌,王曼他们也带着孩子到了,贺晨意外的很招小孩子喜欢,小千金坐到他腿上就不再下来,贺晨嘴上说着麻烦,却乐得合不拢嘴。陆诚心说,到底是年纪大了,果然还是喜欢孩子的。
  贺晨已经将近不惑,而蔡景之却正青春年少。
  但陆诚倒并不操心这对,毕竟二人如胶似漆的很,和人家一比,他和连礼倒成了老夫老妻。
  菜都上了桌,老李刚开完香槟,门铃就响了起来。
  “嘿,这谁啊来的这么准,少说罚他三杯。”
  连礼撂了筷子想去开门,陆诚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坐着,我去吧。可能是你爸,到时候又吵起来。”
  门打开以后,门外却不是一脸怒气的连司令,而是穿着白衬衫的容皓远。和屋里的热闹气氛相比,死气沉沉的容皓远像个异类一样杵在门口,衣服上还有明暗不一的血迹。他弯着眼睛看向陆诚,倚着门框的手臂有点颤抖。
  “陆诚,介意我蹭个饭么?”
  陆诚没说什么,只是侧了身把他让进来,一时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容皓远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喇喇去厨房拿了碗筷,坐在连礼身边就吃了起来,他谁也没看,好像眼中只有饭菜一般。
  一时没有人说话,还是蔡景之打破了沉默。
  “咱们走一个呗,别干吃啊。”
  一杯酒递到容皓远面前,容皓远一开始没接。但也许是蔡景之的眼神太清澈,也许是他真的有点渴了,他还是接过了酒杯,跟大家碰了一下。
  “来来来干杯,迎接我们的新春佳节。”
  陆诚率先举了杯,只后是连礼,贺晨,蔡景之,老李,王曼,最后是容皓远。
  没有人发现容皓远的手臂是抖的,纱布下的血已经渗了出来,但他不想去管。唯独今天,他不想再想起那个人。
  他想踏踏实实的吃一顿饭。
  吃过饭贺晨提议打麻将,蔡景之拽着连礼去打吃鸡,于是贺晨,王曼,老李和陆诚四个支起了麻将桌,一时人声鼎沸,容皓远倒在沙发上在极大的噪音中闭着眼睛,好像死了一样。
  中途陆诚出来倒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把他叫了起来。
  “你的伤口在流血,我这有医药箱,不处理一下?”
  “你们玩吧,我马上就走了。”
  容皓远的头发散下来挡住他的眼睛,二人对视了一阵子,容皓远突然笑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公司没有了,今天被革职了。”
  “为什么?”
  “作风问题,你懂的。”
  容皓远拿过陆诚借给他的黑色外套,跟他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我可能要走了。以后在别的城市的胶囊酒店碰到我约炮,别再去捣乱了。”
  “老子快三十岁了,没那个心思了。”
  陆诚笑骂了一句,然后看到容皓远定定的看着他,末了扯出个难看的微笑来。
  “再会。”
  是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诚再也没看见容皓远穿过警服,即使他很想说,容皓远穿警服真的很好看。
  大家闹到半夜才一一离去,蔡景之被连礼虐了个好歹,叫嚣着以后再战。和王曼似乎没太多话可说了,最后也只是相视一笑,然后就谈到了孩子上学的问题。
  人都走了,陆诚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小彩灯粘到玻璃上,连礼笑骂他土的要死。
  “这将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别嫌我土,做这个梦做了太久了,没什么真实感。”
  连礼走过来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虔诚而美好。
  “以后的春节,我们都会一起。”
  这两个早就相爱,却走了许多弯路的人,终于在这个冬天,诚结连理。
  (正文完)
 
 
第51章 原罪-方崇番外01
  方崇第一次被父亲发现压在作业本下的男色杂志的时候,正好是初二,躁动的年纪。北方的小城,闭塞的如同还未开化,人们并不太常见的,自然就觉得是不应该存在的。刚在体制内谋了个不大不小职位的方建业看着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儿子,好像那是只恶鬼。
  “畜生!我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小臂粗细的棍子打在还在发育的方崇身上,他本就比别的孩子要瘦小,也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哀哀的叫着,像只被虐待的小猫。方建业自认算得功成名就,靠一身酒肉关系,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最大的败笔就是他的独生子。从小就是个废物,除了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其他一无是处,胆子更是小的像只老鼠。
  “你是不是带把的?带把的就应该去操娘们!”
  方建业打累了,从自己的书房拿出一堆情`色杂志扔到方崇脸上,拽起他的领子,眼睛血红血红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儿子。
  “真他妈恶心,再让我看你对着爷们发`骚,你就不是我方建业的儿子。”
  崇,取高贵光明之意,是方崇的爷爷给他起的。
  等到方建业走了,方崇擦干脸上的鼻血,拿起地上散乱的情`色杂志,看着上面坦胸露乳性`感火辣的姑娘,又看了看自己腿间的东西,它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从那天开始,方建业更是对他非打即骂,等到方崇上了高中,小臂粗的棍子也换成了带着倒刺的鞭子,每一鞭都是带着血肉的,生拉硬扯下来,还夹杂着变着花样的责骂。
  方崇偶尔也会反抗,但每次都被打的更狠。他母亲是太软弱的女人,每次都是哭着给他上药,根本起不到实质作用,所以每次方崇看到电视剧里说着,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他都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越来越讨厌女性。高一的时候接到女孩子的情书和星星,彼时他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几的个子,训练出的结实好看的肌肉,冷冷清清的俊秀眉眼,自然算得英俊漂亮。他自然是拒绝了好意,女孩子哭着跑了,从那天起,很多男生就合着伙搞他,因为被他拒绝的女孩子是班里算得上班花的人物。
  但这一切对方崇并无影响,他只希望能考上一个离家远一点的大学,和这个恶心的地方说再见。
  方建业整日在酒桌厮混,自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方崇却一天天的抗打起来。方崇16岁生日那天,又被醉醺醺的方建业堵在了房里,他先是听着自己的父亲吹嘘着那些泛着恶臭让他恶心的功利之事,然后眼看着对方从口袋里拿出了鞭子。
  “小变态,小娘们,你他妈还喜欢爷们么,嗯?你生出的好儿子!贱人!”
  他母亲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一鞭子又打在方崇的背上,皮肉被撕裂,母亲终于哭出了声,这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忍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方崇听到母亲的哭声,目色一沉,突然起身,一脚就将方建业踹倒在地,他的眼神里还哪有当年的怯懦和窝囊,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暴戾和冷凛,
  “我是变态不假,和她有什么关系,再骂她一句,我让你现在就下葬。“
  方建业被踹懵了,看着这个高大的少年,哪还有当年的小弱鸡崽的影子,他突然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恐惧,差点就给跪下磕两个响头。方崇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里屋,用那根鞭子狠狠地教训了他的父亲一顿。
  从那天起,方建业再也没敢正眼看过自己的儿子,恨不得说话都用敬语,只当这是他的祖宗。
  方崇在学校还是被那些男生变着法搞,什么书包扔进垃圾桶,椅子被放图钉,桌布被扔进厕所,他却只是把书包捡回来,每次坐下之前都要仔细检查,再花钱和老师买一份新的桌布。得不到反抗,男生们自然觉得没意思,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搞他,就这么到了高一下学期,江敬白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江敬白是他们学校新来的美术老师。一个留着长发,眉眼清秀的好像女人的男人。温温柔柔,一颦一笑都是儒雅的,说话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都像是猫儿爪子一样挠在了方崇的心上。方崇自小就喜欢画画,班里没人理他,他也不屑于理这些人,他有一个速写本,每天在上面写写画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觉得挺好。直到有一天,江敬白发现了他的速写本。江敬白弯下腰,长发扫到他的脸上,他觉得这个人的呼吸都是甜的,温温柔柔的声音打在他的耳边,带着笑意的,如同三月最和煦的日光。
  “画的很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放学来我的画室,我教你。”
  从那天开始,他每天放学都去江敬白的画室,画画很枯燥,所以他也知道了一些关于江敬白的事。
  比如他总是因为买画具和颜料耗尽薪水,比如画室的租金太贵所以只能凑合晚饭,比如他还是孑然一身。
  从这个形貌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嘴里说出市侩的话,居然也那么好听。
  哪里是画画,明明就是去看人。
  “别看我,看画。”
  他的长发落在白色的画纸上,白色的毛衣下是性`感的锁骨,方崇突然觉裤裆里那个废物勃`起了。
  离那本男色杂志已经过去三年,这个东西再一次不听话的勃`起了。
  罪恶感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大脑,他推了画架子,夺门而去。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去过江敬白的画室。
  美术课到了高二就停了,他也没有再见过江敬白。但是那人漂亮的样子,带着甜腻香味的呼吸,柔顺的长发还是每日都像魔咒一样萦绕着他,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情窦初开的少年,总是会做一些傻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那个熟悉的地点。那间老房子是不隔音的,他刚到门口就听见了江敬白带着隐忍的惨叫声,含糊不清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小锤一样敲在他心上。
  “江烽华,你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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