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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听到他的话，眼睛一瞪，“我是说有些奇怪，我今天才下山，穿着什么奇形怪状的衣服，连腿都遮不住！你们现在用什么买东西？”
“用人民·币。”余散成满心吐槽，但是那玉佩真和他心意，“我把我身上的钱全部给你，怎么样？你把玉佩卖给我。”
余散成说着，掏出钱包，拿出里面的纸制钞-票，一点数有小一千，他看着老者说道，“怎么样？”
老者看了他一眼，磨蹭地说道，“好吧。”
余散成爽快地把钱给他，拿起玉佩。
老者收了钱，脸上露出笑容，一双红眼眯着，“下山的第一单生意，我给你个彩头，看你面相，你这一生遇水而生，一辈子都与水结缘，福泽深厚，我这里有一个东西送你。”
老者说完，手往胸前一掏，摸出一根玉白物体，看模样像是一小根嫩藕，“这是玉殿池的玉藕，你回去种着吧！”
余散成目瞪口呆，一只手拿着玉佩，另一只手拿着藕，只见老道士把蓝布一卷，顺手将刚才看见有白雾的种子摔到余散成怀里。
老者将蓝布往肩上面一扛，呵呵地直笑，“有钱了！嘿嘿嘿。”一溜烟顺着小巷里走了。
余散成沉默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觉得自己真傻，还是那种没钱的傻帽，低头看手里的东西，却发现方才没有看见有异样的玉佩，此刻诡异也诡异地冒着白气，连最后老者拿给他的白藕也是。
余散成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可是是昨晚没有睡好，今天眼睛花。
作者有话要说：
嗯，解释一下干冰就是固态二氧化碳，在空气中大量吸热升华，所以空气中的水蒸气会遇冷液化成小水珠，看起来就像是雾。么么哒
第11章 讨厌
十一章
当天夜晚，余散成收拾好了东西，特意买了两个包装盒子装着扇子和玉佩。扇子是准备给王以歌的，他很喜欢这种仿古之物，而玉佩则准备给江如练。余散成真的觉得自己是遇上骗子了，还把身上所有钱给他了。
万事俱备，余散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个时候王以歌应该是在酒吧，余散成想给他打电话，却知道即使他接了，两人有没有时间聊天，会不如等明天回去好好说说话。
余散成抱着被子傻乐一会儿，还得问问明天江如练在不在公司，去江氏娱乐正好把东西给他，不过这段时候江如练给他打电话次数少了很多。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几圈，余散成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江如练给自己打电话，而自己却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顿时，余散成心很不好受，作为朋友，一直在接受关心的一方就显得格外卑鄙。
夜凉如水，外面没有星子，树丫子被风吹得四处乱颤，余散成坐在窗边打通了江如练的电话，突然想起那时江如练来看他，风光旖旎。
“你在忙吗？”电话通了，里面的人却没有说话，余散成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在家里。”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碰”地一声脆响，好像是一个大的玻璃杯被碰落地，伴随着一两声小声的“喵呜”。
打破了沉寂，余散成笑笑，“江如练，以后我叫你哥哥吧！你看你，你那么贴心，我小时候就希望有一个想你一样能够照顾我的哥哥。”
电话那边，半响没有说话，余散成尴尬地立在窗前，“你不愿意？”
“好。”
两人的隔膜依然存在，彼此无话，余散成只好恹恹地告别，挂了电话。
外面突然窸窸窣窣的传来雨声，余散成抬头望外面看去，夜幕下，白线似的雨幕丝丝缕缕，铺天盖地，一时间还有股股冷风吹进来。
余散成想了想，给江如练发了一条短信，“现在，横店下雨了，不知道你那边是不是也一样？注意身体勤添衣，明天有惊喜。”
在几分钟之后，余散成收到了江如练的短信，“期待明天的惊喜，晚安。”
“晚安。”
余散成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问问江如练为什么不高兴，解释清楚之后，两人能回到以前。余散成已经折腾出了睡意，在脑海里面，还在想着怎么让江如练高兴，明明那么好的人怎么一冻起来就那么吓人呢？
坠入一个梦境，微凉的风夹着朝露而来，扑了人满面，余散成睁开眼睛，迎面是一片蔚蓝大海，后面是青葱浅绿的草坪，无知无觉地走了一会儿，他一抬头，就看见前方有个背影在走，好像是王以歌，手里拿着吉他，潇潇洒洒。
余散成连忙追去，可那背影却越来越远，他急得在后面大喊王以歌的名字，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去，前面那人好像不是王以歌，而是江如练，一袭黑衣消失在远处。
陡然从梦中惊醒，余散成睁开眼睛，外面从窗子透入的天光只淡淡地看得清模糊的轮廓，余散成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桌子上微微发着光。
撑起身体一看，是晚上他随手放着桌上的木盒，还有旁边的一个白藕，余散成心里说不出的诧异，莫非真是什么宝物？他下床，拿起盒子，轻轻打开，果真里面的三粒种子发着幽光，用手轻触，一股电流窜进了他手心。
余散成一惊，急忙松手，只感觉眼前晕眩，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眼前一黑。好像眨眼之间就换了一个世界，白雾缭绕。
余散成睁眼就发现又到了这个梦境，可他刚才不是在看种子吗？白雾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个世界而变得翻天覆地，在半空中弥散着的白雾下沉及地，余散成清清楚楚地看见白雾脚下踩着的土地被吸收，黄嫩的细草冒出芽，白色土地顷刻被这种新绿颜色所覆盖。
余散成觉得脚下痒痒的，低头一看，自己光着脚踩在地上，脚下面根根细草正在生长，余散成连忙跳开，踩到草坪之上，那处刚才被余散成踩的地方很快，白色一点点被完全覆盖。
余散成看着周围，顿时感觉自己在看一部玄幻大片，白雾散去，露出了这里的原始面貌，眼睛所及之处，竟然看见了两座小山，上面此刻正郁郁葱葱地开始长树，从余散成的看来，这是非常让人惊讶的，山的上部分还是白色，下面部分就像是谁在泼墨一般，一大抹绿泼上了山，绿色很快爬上了山顶，淹没了寡淡的白。
余散成闻着浓烈的草香，目瞪口呆，他一步步迈步而行，新露芽的草很软，软绵绵地好像是一块毯子，靠近山脚有一湖，清清凉凉，上面弥漫着水雾，波光粼粼，薄纱蒙面，宛如洛神之姿。
余散成在湖边挼起清水，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中二的时候看过几部修真长篇小说，难不成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主角？曾经在中二少年期，没少做过这样的梦，现在陡然遇见这样神奇的事，让余散成对自己所处的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余散成坐在草地上，勉强回过神，看着这个自己的空间，惊喜蔓延自心窝，他一下跳了起来，跑到湖边痛快的喝了一肚子水，这里水清甜，凉彻心扉。用水拍了拍脸，余散成站起来，水湖庞有三根幼苗，看起来格外不一样，比草坪高上一大截。
余散成走过去，蹲在前面用手轻轻地点了点叶子，叶子像人一般竟然扭了扭，余散成疑惑地看着三株幼苗，这肯定就是刚才的种子了。
余散成想起，自己以前做了这么久的梦，一直都以为是幻境，有了这三颗种子，浓雾就散了！对了，还有那一节藕！
余散成灵机一动，“出去。”
眼前一花，余散成从地上爬了起来，房间里面一切如旧，“进去。”
“出去。”
余散成按捺下心喜，伸手拿起玉藕，在心中默念‘进去，’果然这样也行，余散成兴冲冲地拿着藕放进湖里，玉白的藕沉入湖底，在清亮的水波中若隐若现。
余散成翻来覆去地在空间里面折腾许久，软着身体退出来了，精神却依旧十分亢奋，他在房间里拖着鞋走了几圈，一摸头，感觉黏黏稠稠的，一闻还有一股腥味，余散成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洗完之后，照着镜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白了很多，身上红的地方红，白的地方白。
余散成皱眉，这样看起来好像更小了，他本来就脸颊就微微鼓着，看起来减龄，现在皮肤白嫩了不止一点，看起来就像是十七八岁。
擦了擦头发，余散成趴在床上，身体酸得厉害，不一会儿，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隔天一大早，余散成醒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洗漱好了之后，带着小朱乘上回帝都的车。
余散成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遮着一大张脸，但是小朱还是一眼就发现余散成今天白了不少，他笑嘻嘻地问道，“余哥，你用的什么？这么白。”
余散成白了他一眼，“天生丽质行不行？”
小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在意，而余散成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照了照，‘真的这么明显？’
昨晚睡得不好，余散成在车上补了一觉，等回到帝都的时候，才早上十点，张廷带着余散成去见了几个人，给了他一把钥匙，“公司给你安排了一个单人宿舍，在‘明月清风，’环境很好，2-4，你搬去吧，等以后训练的时候方便。”
余散成收了钥匙，“等这部戏结束之后吧。”
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张廷没有反对，嘱咐他几句，就放他离开了。余散成嘴角压着微笑，让小朱自己回家，而自己却跟江如练打了电话。
两人约在了江氏娱乐外面，天蒙蒙地，有点太阳光，照在人身上也不太热，余散成悄悄地隐藏身影在一盆高大观赏植株之后，植株绿色的枝桠正好挡住了他脸，刚才只是告诉江如练，他的助理小朱回来了，顺便给他带了一点东西。
不出一会儿，余散成就看见江如练皱着眉走出玻璃门，他手里拿着手机，严谨的衬衣扣上了最上面的一枚纽扣，修长的大腿被包裹在黑色的面料里面，禁欲味扑面而来。
余散成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嘴角噙着笑，心里默念，“走近一点，走近一点。”
恰好，江如练停在绿色植物前面，他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小朱，好像在打电话，余散成慌乱地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关掉手机。他想到这里，轻轻地一步踏出，靠近江如练，越靠近他，余散成动作越快，带出一点风声。
江如练一回头，就看见余散成向他扑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下一刻，余散成就扑倒了他怀里，江如练忍不住退后几步。
余散成从他怀里出来，遗憾地说道，“呀，没有吓到你！”余散成看他表情，发现他还是刚才那副表情，看到他好像没有惊讶，而且心情好像不好，“你知道我回来了？”
江如练收回手，没有看他，“我刚才在里面就看见你了。”
余散成看他，“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江如练侧头看他，发现几天没见，这人更白了，而且好像更瘦了一点，“你回来几天？”
“一天，我告诉你，我签了江氏娱乐！”余散成说起这事，很是自豪，“我还签的是张廷。”
“张廷？”江如练问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他可是要求很严格的。”
余散成赶紧接话，好不容易两人有话题，余散成不放过，“嗯，等这部戏完了，就系统培训。”
江如练控制不住看他，他手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会后又放了进去，“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
第12章 困顿
余散成将那盒子递给他，“送你的。”
“这是什么？”江如练疑惑地看他。
“就是一块玉佩，我看着好看，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
余散成瞪他，“你还没有打开看呢！”
江如练将盒子放在包里，“我相信你。”
余散成心情很好地回到了帝都，穿过小巷，巷口的老爷子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见余散成，脸上挂上和蔼的笑，笑眯眯地看着他，“小余，回来了。”
余散成心中微动，突然觉得现世美好，一股热流流淌在心田，他笑着把手上的水果、花茶递给老爷子，“你尝尝今年的花茶。”
老爷子点头，转身拿出一小盆多肉，这多肉长得极好，叶肉都快撑成一个圆球了，胖嘟嘟地惹人喜欢，“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留了最大的一个。”
“好！”
余散成拿着多肉，慢悠悠地走回出租房，越走到出租房，脚步越快，抬眼看一切依旧，不太明亮的房间昏昏沉沉。还没有走进，迎面便出来个人。
眼前一亮，余散成笑着说道，“王哥！”
王以歌穿着老式的白背心，露出暗黑的手臂，他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脚下一双拖鞋，手里拿着摇摇晃晃地一袋花生米，看见余散成，脸上露出笑容，“小余，回来了。”
他的长相是典型的东北大汉，粗犷又豪迈，骨架高大但是又很瘦，撑不出强壮的身形。当他笑时，眼睛会微微眯着，但是他眼睛大，这样看起来失了圆润的弧度，而带上一点温柔的意味，余散成最喜欢他的笑，尤其是对着他一个人的笑。
“回来了，你去哪？”余散成眼睛慢慢扫过他的脸。
王以歌抬手将他手里的植株放到了出租房的桌上，一边把手里的花生米塞到了余散成的手里，嘴里说道，“吃饭啊！走，咱哥俩正好出去好好吃一顿。”
余散成没法拒绝，皱眉问道，“你又没有吃早饭？”
王以歌不以为意地笑笑，“昨天吃了的。”
两人在这里住了几年，对着这一带都很熟，哪家好吃、什么东西好吃都是门儿清，王以歌带着余散成走到了一家没有店名的店里，狭小的店铺，木制板凳整整齐齐地摆着，这家生意很是最棒的，味道好，分量足。老板娘兼厨师都是一个姓肖的外省女人，充当墩子，收钱的是她的儿子。
时间尚早，在店里坐着的人不多，王以歌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临窗是另一条死胡同，斑驳陆离的阳光照着泛青的杂草在上面显得不真实。
王以歌点了不少菜，大大小小盘子摞了一桌子。
“我们两个怎么吃得了这么多？”
王以歌已经率先拿起筷子，夹了肉片放在碗里，“趁你王哥有钱，赶紧请你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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