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当毒人遇到药人(古代架空)——东隅_

时间:2018-04-13 13:27:33  作者:东隅_
  辰巳便当真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跑出去老远,西棠只得运着轻功跟上,心里忍不住泪流。
  “跑这么快!你就是想扔下我吧!”西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是聪明了一点。
  辰巳专挑平坦的地方跑,就是想甩下他,直到傍晚,皎月初露,辰巳也行至了城郊驿站,拴马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白衣郎中变成了灰衣郎中,西棠的下摆不知为何被撕碎了,正双手扶着膝大口的喘气。辰巳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形,险些忍不住伸手扶他。
  “你……一路跑来的?”
  西棠仰起脸朝他笑:“没想到吧?想甩掉我可没那么容易!小爷从小别的没学会,轻功倒是集了百家之长!”
  “我是说……你怎么不买匹马?”
  “……”西棠坏脾气的直起身子,走向驿站,路过辰巳的时候还用他瘦削的肩膀重重的撞了他一下,自己却被反震的后退了半步……
  “杵在这装门柱?要我把乌云牵过来栓你身上么?”西棠才不会说因为自己忘记了。
  辰巳跟在西棠的身后进了驿站,只听他说:“两间上房,饭菜送到楼上,备好热水,要快。”
  然后就拉着小二上了楼,他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会给他付钱呢?
  楼上西棠立在门口,回过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辰巳,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西棠开口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辰巳望望顶棚,说了句:“辰巳。”
  西棠了然的点点头:“陈四。你家还有三兄弟?”
  辰巳笑了:“我家兄弟六个,我行三。”
  “那你为何不叫陈三?”
  “……”辰巳推开隔壁的房门,说:“是时辰的那个辰巳。”
  西棠也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说:“我叫西棠。”
  ……
  进了屋,辰巳便把围领摘了,衣服也一件件的脱掉,热水送到了,他从包袱的夹层抓出一把药材撒进去,便急不可耐的浸在了水里,温水漫过了肩膀,他舒服的叹出口气,枕在木桶边沿。半梦半醒之际,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辰巳无奈的睁开眼问:“谁?”
  门外西棠懒懒的声音说:“小二哥把菜都送到我那去了,我来找你吃饭。”
  辰巳都能想象得到西棠托着托盘,整个身子靠在门上的姿势。
  “稍等。”辰巳哗啦从水里站起来,用旧衣服擦干了水,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套差不多的衣裳换上,这才给西棠开了门。
  门开之时,辰巳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朝自己靠过来,微侧身子躲开了,眼看着西棠被自己绊了个踉跄。西棠转过身本想质问一句“为何不扶住我?”可一抬头看见辰巳那张脸,他嘴巴张了张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你……”他自觉的收了视线,总盯着人看太不礼貌,更何况这是个爷们儿。
  辰巳知道自己没系围领,既然要吃饭,围着它还怎么吃?可没想到西棠的反应这么大,辰巳坐到桌边,每样菜夹了几下,之后就只吃自己碗里的,绝不再夹菜。
  西棠吃了两口饭发现了这一现象,叼着筷子问他:“菜不合胃口?”
  辰巳摇摇头,放下饭碗说吃饱了。
  西棠秋风扫落叶似得把盘子里的菜吃了个干净,叫小二收盘子的时候,看见辰巳动手把自己的碗筷都磨成了粉……
  这情景好像在茶楼里也有过……
  “你这是干什么?”
  辰巳拍拍手上的细末,反问他:“你不是号称包治百病,这都看不出来?”
  西棠活了二十几年,品性好的骂他什么都行,唯独不能说他医术不行,所以当即从怀里掏出银针包铺开,捡了一根最粗的针拈在手里说:“手拿来。”
  辰巳伸出一条手臂说:“落针可以,但别碰我,会死的。”西棠轻笑,单手解开他腕口的细绳,露出了苍白的手掌。西棠捏着他的一根手指,用银针在指尖上迅速一点,殷虹的鲜血便冒了出来。
  辰巳刚想跟他说“千万不能碰到血。”西棠便将他流血的手指含入了口中,辰巳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在轻舐自己的指尖!
  不要命了么?
  辰巳猛地抽出手指,另一只手捏住西棠的下巴,将茶水急切的灌进他的口中,一直到茶水一滴不剩,辰巳这才放开他。
  从辰巳手里挣脱出来,西棠便趴在桌子上咳个不停,茶水泪水沾了满脸,听起来都快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了。
  辰巳看他面色红润不像要死的模样,也忍不住心虚了,开口问他:“没事吧?”
  西棠一记眼刀扔过来,皱着眉头嗔道:“你害了疯病了?”
  辰巳不甘心又问了句:“你当真没事?”
  西棠坐直身子,拇指擦过下唇,冷眼看他:“能有何事?”
  辰巳看了眼方才见了血的指尖,说:“可瞧出我患了何症?”
  西棠方才血刚入口便被惯了茶水,如今闷闷不乐的说:“都被你灌干净了,如何晓得?”
  辰巳笑了,从腰际抽出把短刀在手指上添了一刀,将血滴到地面上,西棠看见一只灰耗子从床下跑出来,凑在那摊血前嗅着,辰巳说:“你看。”
  耗子舔了那血一口,便蹬了腿儿。西棠咬着嘴唇,神情复杂的看着辰巳。
  “你穿成这幅模样,是怕伤了人?”
  “嗯。”
  “……”西棠沉默了一会,说:“那你与我在一处时,大可不必包成个粽子。”
  辰巳抬眼看他,俊秀的脸上扬着欠揍的笑,他说:“我专克你这毒人。”
作者有话要说:  辰巳你出门自备碗筷吧,好浪费_(:з」∠)_
 
 
第3章 一眼温泉
  “我专克你这毒人。”
  辰巳见他笑着,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多久了?自己一个人出生入死,感叹命运如此不公的时候,还要费尽心思的把自己藏起来。“不可误伤”是门训,而自己的一滴汗都能致人于死地。
  早些年,兄弟六个都不会在白日出门,整日整日的跟那些毒物待在一处,过的当真不像是人过的日子,如今长大了,耐得了苦,便不再把自己当回事儿,毕竟我们跟那些毒物并无分别,都只是工具罢了。
  这一切早在老二老四的身上,便得到了印证。
  如今这个人对自己说:“与我在一起,你可以不必防着,不必带着高高的围领,也不必系着护手,只需做你本来的样子。”
  辰巳此刻真的有些动容。
  他心中千回百转,脸上却不显,利落的把刀插回腰际,起身走到床边将外袍脱在木架上,接着解自己的里衣,将落未落之际,回过身对坐在桌前盯着自己看的西棠说了句:“不如让小二哥退一间房?”
  西棠眨眨眼,如梦初醒的站起身,惭愧的说:“不必麻烦,我房里还烧着水,不打扰了!”
  言罢房门就被狠狠地关上,辰巳轻笑系紧腰带,一夜好眠。
  而西棠躺在床榻上胸口却跳得厉害,他单手覆上深吸口气,许久后眼睛倏的瞪大:“莫不是患了心疾?”说罢摇了摇头,烙饼似得翻了个身,便去会了周公。
  第二日一早,辰巳便洗漱更衣到楼下等着西棠,西棠下楼时还是昨日那身衣裳,脏了不说,还破烂不堪,辰巳问他:“这下摆怎么成了这样?”
  西棠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扯了扯说:“昨日赶路碍事,撕去了。”
  辰巳又问:“只此一件?”
  西棠答:“只此一件。”
  西棠本以为他多少会感到一丝愧疚,分自己一披半挂的,没想到辰巳问完便慢条斯理的用上了早饭,再无后话。
  “……”西棠默默地拿起桌子上的白面包子咬了狠狠的一口。
  “阿四,你要到哪里去?”西棠咽下包子,喝了一口白粥。
  辰巳轻擦嘴角答:“先去趟轿子山。”
  西棠一惊:“去轿子山作甚?”
  “找药山神医讨两颗草药。”
  “……什么药?”
  “问这么多作甚?你有?”辰巳提着下摆朝门外去,西棠迅速咽下最后一口:“你怎知我没有?”
  辰巳不答,等到西棠站在门口,便看到他骑在黑马上,手里还牵着一匹白马。
  西棠摸着白马柔亮的毛,惊喜的问:“哪来的?”
  “我若说是偷来的,又如何?”辰巳将缰绳甩到西棠面前,被稳稳的接住。
  “偷来的?那我们要快些走才是。”
  辰巳不顾他一张笑脸,认真的说了句:“再给你一次机会,骑着它回去。”
  但他话没说完,白马便跑在了前头,西棠坐在马背上回头朝他喊着:“我倒要瞧瞧药山神医是圆是扁!驾!”
  辰巳想:管他是圆是扁,把药给我,我便尊他一声神医。
  此行要去轿子山,便要先后过凉城,暮云镇,凌河。过了驿站便入了暮云镇内,镇子不大,两人走了一个白日便过了,接下来便入了凌河河岸,凌河穿过凌山,他们两人牵着马过山,速度想必不会太快,月亮高挂之时,也是两人入山最深之时。
  入了夜两人找了快平地休整,西棠伸手摘了树上果子喂给白马,还顺手喂了乌云一颗,乌云感激的喷了个响鼻……扭头看了看自家主人。
  辰巳对自家马儿道“不是叫你别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了么”
  西棠伸长手臂又从树上捞了一个果子隔着乌云扔给辰巳,笑道:“吃马儿的醋了?”
  辰巳接住红果子,上下抛了抛说:“你可知哑穴在颈后?”
  西棠嚼着果子答“我是大夫怎会不知?”,言罢左思右想才惊觉不妥:“你是想点我的哑穴?”
  辰巳笑而不语。
  两人靠在树干上挨到天亮,沾了一身的晨露。辰巳脱下外袍抖了抖,回过神看见西棠还在睡,几缕黑发贴在脸侧,树叶上的水珠滴在他淡色的唇上也不自知。
  辰巳牵了白马过来,它伸着舌头啪嗒啪嗒的舔着西棠的脸,西棠抬起手背挡了挡,在被白马咬住的一瞬间惊醒,辰巳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样子,很不厚道的笑了。
  “走了。”
  西棠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树叶,牵着白马跟上,还一路打着哈欠。
  “还有多远?”西棠问。
  辰巳站在高处环顾一周,道:“过了凌山就是了。”
  “阿四,你究竟想讨什么药?”
  辰巳侧目看着西棠,说:“最毒的药。”
  西棠皱眉:“药山哪里会有最毒的药?”
  “当钩吻与天桴子同在一处,便是最毒的□□。”
  西棠浸淫医术几十年,自然晓得这两种药材,且不说百年一生的天桴子,连钩吻都难得一见,零星的生在陡崖的山缝中,四周又多是蛇穴。他没有跟辰巳说这些,光是看着辰巳的那张脸,就明白了他有多认真。
  等到两人的衣裳重新被烤干,才彻底从林子里走出来。西棠张开双臂仰脸望太阳,他的衣裳已经不能蔽体了,外袍开了染坊,有红有绿,睡觉的时候被他脱掉做了褥子,现在只一件里衣贴在身上,辰巳看不过,从包袱里拿了件黑袍子扔在西棠身上。
  “穿上它。”辰巳说。
  西棠正在晒太阳,忽的一片黑影压下来,还带着皂角的味道。西棠抖抖衣服披在身上,果然是辰巳的风格,连袖口都被收得紧紧的。
  西棠搓了搓衣角的一块红斑问:“你这衣服见过血?”
  辰巳骑着乌云走远了些才说:“前日换下来,还没洗罢了。”
  “……”
  辰巳带着西棠牵马过河,水流平缓之处还能看见鱼,西棠抽出辰巳腰间的短刀削了一根树枝,稳准狠的插了两尾,西棠欢喜的说:“找一处生上火,烤了这鱼充饥如何?”
  辰巳答:“这里湿气重的很,如何生的起来火?”
  西棠在马上思考片刻,下马开路:“随我来。”
  辰巳一头雾水的跟上,过了个岩洞,竟然发现别有洞天!
  凌河流至此处汇了个不大的水塘,西棠喊辰巳过来,辰巳走过去便迎来了西棠的一捧水花,意外的是这水竟是热的!
  “此处竟有眼温泉!”辰巳惊叹。
  西棠摸着泉水道:“泉若温汤,能愈百疾。要不要沐个浴?”
  辰巳心中微动,却只能忍住:“不能污了这池子泉水,你请便,我就罢了。”
  西棠笑了,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在池边弯下腰挖了个深深的坑。辰巳不懂,蹲下身子问他:“是在做什么?”
  西棠从树上扯了两片大树叶包住鱼身,深深地埋入土中,末了拍拍手一跃跳入水中,溅了辰巳一身的水。
  “哈哈!叫花鸡你可曾吃过?”西棠划过来靠近地面“此处有温泉,埋在地下想必能蒸熟这鱼。”
  辰巳低头看着西棠眯着双眼,勾着嘴角的样子,一脸势在必得。“你如何知道此处有温泉?”
  “……”西棠张张口,答:“这……”
  辰巳蹲下身子,右手捏着西棠的下巴,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水珠:“说不出?无妨。”
  西棠痴痴地看着辰巳轻笑的脸,胳膊一伸将人整个儿拉入水中,当辰巳从水下扑腾着浮出来,看见西棠裸着上身洗外袍……
  “我的衣裳有这么脏?”既然落了水,辰巳便来之则安之,解了发带跟外袍,顺便洗个澡。
  这凌山靠近大理,整个山头都是湿热的,自从入了山,衣裳便从没有干过,辰巳的衣裳又多,贴在身上着实难受,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泡上一泡了,如今倒是正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