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当毒人遇到药人(古代架空)——东隅_

时间:2018-04-13 13:27:33  作者:东隅_
  辰巳的长发顺水飘着,西棠洗好衣服一抬眼便看见他闭着双眼靠在岸边,黑发搭在白皙的肩膀上……
  西棠摸摸鼻子下边,还好……
  “你的衣裳莫不是要我洗?”西棠在水里一掌拍过去,水花四溅,辰巳眼都没睁开的说:“不必,拿去挂上,让风吹吹便好。”
  西棠深吸口气,心中暗想:念在我方才吃了你的豆腐,便帮你一帮吧!
  他将两件外袍挂在通风的位置,动手刨地下的鱼,一拿出来肉香四溢,饶是辰巳泡在水里不愿出来,都探了身子朝这面瞧:“熟了?”
  “熟了!”
  西棠掀开树叶,用手捏了一块扔进嘴里,烫的他连吸了好几口气。
  “还不快上来?等着吃骨头吧!”西棠朝鱼呼着气,还不忘奚落他。
  哗啦一声,辰巳上岸坐在西棠身边,两个人呵着气吃下了一条鱼。
  之后看着树叶上的鱼骨,西棠还想回头再捉几条,却被辰巳的一句话拦住了。
  “快些赶路,出了这鸡不生蛋的地方,我请你吃酒。”
  “那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我要凤尾鱼翅、挂炉山鸡、杭城秋露白。”
  “……”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很累,更新不定时,见谅了。。
 
 
第4章 偶遇神医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凌河,裤脚还没来得及攥干,满目的绿意便让人当场怔在那处。
  辰巳环顾四周,过腰的野草铺了满地,绵绵延延的蔓延到山上:“这……莫非是到了?”
  再看那山,跟凌山不可同日而语,这座山探入云霄,辰巳心中琢磨着:不知有多高。
  他不知道这轿子山,还被当地人叫做轿子雪山。
  西棠在茫茫草丛中四处看着,终于在山脚下隐约瞧见一座竹楼,辰巳显然也看见了,朝那处走去。
  竹楼不大,就在草丛深处,四周被割短了些,门前有一条土路不生草,辰巳猜测着是有人常年从这里经过。
  西棠远远地坠在辰巳的身后,他瞧见不远处的草丛在晃动,倏的一头小獐子便跳到自己的身上,四蹄紧紧环住肩膀,伸了小舌头舔他的脸。
  辰巳回头看正看见这一幕,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你们很熟?”
  西棠把獐子抱回地上,用衣袖抹了把脸:“今世头回见,也许前世是兄弟。”
  “你怎知是雌是雄?”
  “一摸便知~”
  在小獐子的带领下,很快走到了竹楼前,辰巳犹豫着要上前叫门,竹门便自行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
  辰巳定睛看着他,一身粗布白衣,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打着哈欠眯着眼……难不成这就是神医?
  老头拎起葫芦喝了一口四处看着,咂咂嘴喊了一声:“东儿?”
  站在西棠身边的小獐子跑了过去……
  老头摸了摸獐子的头,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才扒开眼睛瞅了瞅,这一瞅可把他惊呆了!
  辰巳看着白发老头径直的走向西棠,心中便生了疑惑,却没想他“你……你……你!”的,手指点着西棠半天也说不出话,最后竟吐出一句:“你是何人?”
  辰巳心中的水波平了,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竟以为他会与这药山神医有些渊源。
  “敢问您可是药山神医?”辰巳拱手弯了腰。
  老头捋捋胡子,眼神掠过西棠道:“老夫一介乡野郎中占个山头,便被人叫做神医了?”
  西棠插嘴:“还以为神医必会住在山顶的险境,没想到……”
  “住在那处别说来瞧病的找不到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出不去家咯!”
  辰巳一直低着头没有起身,接着道:“晚辈远赴药山,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晚辈想求钩吻和天桴子。”
  “!!!”老头瞪圆了眼,你要这些个毒物作甚?
  “救命。”
  “哦?新鲜了,老夫活了百岁有余,竟不知这钩吻与天桴子能救命?”
  辰巳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老头见他们二人衣衫褴褛,心中不忍,拉上人进了竹楼。
  “你们二人可是走来的?”
  西棠笑了:“门口那一黑一白两匹马,您没瞧见?”
  老头瞪了他一眼,从锅里盛出两碗汤面。西棠喝了口汤,抬起脸问:“加了茯苓白术?”
  老头挑挑眉:“吃的出来?”
  西棠笑而不语。
  辰巳看看西棠,又看看老头,西棠适时地说:“茯苓白术,皆是去湿的东西,你我二人在林子里走了一天一夜,是该好好去去湿气。”
  辰巳了然的点了头,将碗中的面吃光,西棠见他吃完了,慢条斯理的说了句:“留下这碗吧,想必神医不惧你那点毒。”
  辰巳想来也是,便去刷了碗,搁在案子上。
  老头坐在桌前看着他,忽的说了句:“你过来,我瞧瞧。”
  辰巳攥了攥拳头,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老头先是瞧他的面相,接着大手掌捏上辰巳的肩胛骨,顺着手臂的天府、曲池、神门穴摁到掌心,辰巳忍着微痛,任由他将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
  “如何?”西棠问。
  老头闭着双目稳如泰山:“毒已深,只能以毒养毒,这么看来你要钩吻与天桴子倒是有情可原。”
  他张开眼睛看着辰巳的眼睛问:“你说讨来救命,可是救你的命?”
  辰巳垂了眼帘:“不是。”
  “不是?”西棠抬高了声音:“那你是想救谁?”
  “我说过,我家兄弟六个。”
  “……”西棠无奈:“莫不是六个都中毒已深?”
  辰巳点头……一时间小竹楼里煞是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敲着桌子道:“既然到了我的地方,便是缘分,钩吻生在峭壁中,老夫已经多年没见过了,至于天桴子嘛……随缘,百年一生,二十年前老夫见过一颗,现如今不知有没有。你倒不如自己去山上寻寻看。”
  神医指了明路,辰巳便奉为圣旨,深更半夜的站在西棠的门口敲门,西棠一脸倦容的开了门却看见辰巳和衣站在自己门口……
  “有何事?”
  辰巳揽着西棠的肩膀把人推回屋内,掩好了房门,他说:“你可认得钩吻与天桴子?”
  西棠点头:“我认得。”
  “帮我画下来可好?”辰巳铺了纸笔在西棠面前,西棠接过笔,定定的看着他:“你要这画何用?莫不是要上山?”
  辰巳就着昏黄的烛火看着西棠的脸,没睡醒的桃花眼红通通的,双眉紧蹙,他是在担心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辰巳唇角挑了挑:“是又如何?”
  西棠搁下笔,认真道:“你可知这药山多凶险?下三百丈绿树成荫,中三百丈,鲜有活物,上三百丈是顶顶厚的白雪。‘一峰天作柱,万仞雪为衣。镇北神仙在,摩霄踪迹稀。’说的就是这药山,你可想好了?”
  辰巳听他说完,神色不变:“这药山,我去定了。”
  西棠恨恨的抓起笔,三下两下的画了出来,向辰巳的方向一扔:“你走吧,我是不会同你一起去的。”
  辰巳笑了,将画折了又折,揣进了怀里:“你不去才好,我可没工夫照顾你。”
  西棠咬牙切齿的开了房门:“出去。”
  辰巳见他动了气,收了笑脸,将他的手从门板上掰了下来,又将门死死的关严实,他望着西棠说:“你不去才好,省的我有了三长两短,还要拉你陪葬。”
  西棠的怒气一瞬间降到了谷底,眼神避开辰巳的,望向桌子上的烛台:“知道会有三长两短,为何非要去。”辰巳叹出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伸手托着下巴望向西棠,他说:“要不要听故事?”
  “我八岁被师父收养,之后陆续又来了三个兄弟,我们一共六个,都是在毒罐子里泡大的。二哥待我最好,他活的一生都在为师父效劳,三年前,他跟着师父出去做任务,却没活着回来。师傅说他是在任务中失手被杀,可我们都知道,是师父带着他去了苗疆,苗疆王惊奇师兄毒人的身体,在他的身上试药……师父却没有丝毫维护之意!”辰巳说到此处,双手握得死紧,绷起了条条青筋。
  “这是苗疆王亲口说的,我们五个都知道!”
  “可怜师兄死的时候,连具全尸都没有……
  还有我的四师弟,四师弟二八年华便外出办事,那年结识了一个女子,心中喜欢得紧却不敢靠近,为何?便是因着我们这副破身子!他不敢碰她的手,不敢拥抱她,怕自己害死她,西棠,亲眼看着此生挚爱嫁作他人妇,他怎能不疯魔?”
  “如今……二师兄死了,四师弟疯了,只剩我们四个不知何时会步了他们的后尘。
  那日大师兄跟师父说‘若我能将你毒死,便放我们自由。’
  师父他冷哼一声:‘叫你们五个都去找,也未必能寻到药能毒的死我,哈哈,我倒是忘了,不是五个,老四害了疯病了!’
  ‘不过……机会只此一次,若无人能毒死我,你们便要忠我一世。再不可任性妄为了。’
  便是这样,我即使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去寻上一寻。”
  西棠听完这一席话,有些语塞,刚想张口说些什么,辰巳却已站起身。
  “打扰你了,早些休息,我明早便动身,咱们有缘再见。”
  西棠看着他合上房门,脚步渐远,砰的坐回了椅子上,伸手挑着烛花出神……
  许久后他无力的瘫在桌子上喃喃道:“辰巳,我还是不能陪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不知道进度如何,你们觉得快么?
 
 
第5章 轿子雪山
  五更时分,辰巳燃了屋内的红烛,就着微弱的亮光打着包袱。一套干净的衣裳是必须的,还有水,干粮是药山神医给的,他将包袱甩上肩膀,摸摸怀里的那幅画,拉开房门,却看见神医在屋前喂獐子……
  辰巳走过去辞行,老头子从身边变出一件大氅,让辰巳带上。
  “轿子山上冷得很,你带上它。”
  辰巳摸了摸大氅,是软软的白羊皮,里外两层夹裹着棉絮,边角锁着一圈火狐狸毛,一看就是好东西,他说:“这太贵重,我不能拿。”
  老头啧了一声:“这件大氅在我手里有几十年了,我也用不上,你既上山就带去吧,兴许能派上大用场。”
  辰巳看推不掉,便干脆接过来卷好装进了包袱,弯腰朝他一拱手道了句:“晚辈告辞。”
  老头点点头,辰巳抬眼朝西棠的屋子望了望,便转身去了,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进发。
  待西棠从房内出来,天早已大亮,他站在院子里朝山脚望,手上缠了缠身边的野草,攥得紧紧的。
  老头躺在摇椅上对他说:“担心了?”
  西棠轻笑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辰巳一个人行走在山中,仲夏的大理热得很,大叶子的树木占了满山,虽挡住了太阳却也透不过风,才走了一个时辰不到,整个人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辰巳抬手抹了把下巴,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满目都是树,他只有向更高的地方走去。
  辰巳拔了腰间的弯刀,将挡路的树枝砍断,这刀若不是寒月,想必早已卷刃了。
  抬首看,一眼望不到顶……辰巳等到日落才能快走几步,水耗的很快,他便趁着天没亮,在树叶上接晨露,就是这样夜以继日的走了三四个日头,才进了中三百丈的范围。
  果然此处与下面很不一样,树叶不再是大叶子,而变成了小叶或针叶,也没有之前的湿热感觉,辰巳找了块平缓的地方,将衣裳脱下来挂在树枝上吹干,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席地休息,他看着山下密密的绿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干粮早已经告罄。
  辰巳将无用的东西丢在原地,爬山比不得平地,单枪匹马的走已经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或许是常年浸毒的缘故,辰巳的身子并不好……以至于快要进入上三百丈的范围时,他必须要在原地休息一整天才能再次迈开腿。
  辰巳摸着地面上界限分明的白雪,心中有些动容:终于要到了么?
  入了雪地,感觉便完全不同了,他将另一套衣裳穿在身上,却始终没有穿那件大氅,他想着不到万不得已,便不穿,能原模原样的将它带回去是最好的。后来他深刻的明白到,自己此刻做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
  走在白雪上,脚下咯吱咯吱的混着枯木断裂的声音,辰巳尽量走在外侧,越陡的地方他越要去,因为钩吻生在峭壁上。他拿出来西棠的画,仔细的看,西棠用朱砂勾画了钩吻的轮廓,细小的叶子红通通的,辰巳记下了样子,还反复的摸了几遍落笔的痕迹,不由得想起了西棠当时气愤下笔时的样子。
  不过西棠果然没有骗他,辰巳看见一棵细小的红草生在岩壁间,冒出个头。他小心的向它一寸寸的挪,却苦于脚下无石头,辰巳扒着山的边缘,探手去拔钩吻,却始终差了半个手掌的距离。
  辰巳挪了挪左手,又将身子向那处蹭了两寸,终于摸到了钩吻,却也在摸到它的同时被生在毒草周围的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辰巳一惊,一心想着不能松开右手的钩吻,左手却摸了个空,整个人头朝后的仰了过去!
  辰巳心中一跳,抽了寒月弯刀勾在了悬崖边儿……
  还没来得及松出一口气,被勾住的石块便松动了,辰巳想着:这次怕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