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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是我的男兄弟(穿越重生)——梵娑婆

时间:2018-04-15 09:39:10  作者:梵娑婆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老爸老妈上哪知道?”他眯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贼精贼精地看着符西宇。
  符西宇皱起眉头,面露纠结,但还是婉拒道:“要万一摔了,后果会很严重。”
  见来硬的不行,符西宙眼珠一转,耷拉下脑袋,酝酿了会儿情绪,等再抬起脸的时候,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地看着符西宇。
  “哥……”声音里的哭腔拿捏得恰到好处,少一分不够,多一分嫌过。
  符西宇果然被击中,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好吧。”他叹息着答应,“不过只准骑一圈,而且必须得让我在后面抓着座椅。”
  “没问题!”符西宙欣然接受符西宇的附加条件。
  但他只是表面上这么爽快,实际上心里早就打响了自己的小算盘。
  符家所在的高档别墅区以超高的绿化覆盖率闻名,小区的心脏位置更是奢侈至极地修建出了一大片人工湖,环湖一圈绿柳成荫,早晚都有居民来这里慢跑锻炼。
  而由于地势关系,通往人工湖的道路都是一段段的下坡路——符西宙选择的就是其中坡度最陡的一段。
  符西宇站在坡顶上往下一望,眉头再度皱起。
  符西宙见状忙道:“有这个坡度,我就可以不用怎么蹬踏板了。”
  符西宇狐疑地看向符西宙,问道:“你既然连踏板都懒得自己蹬,为什么还非要骑车?”
  “因为你骑起它来的样子很帅气,我也想跟哥哥一样帅气!”符西宙扬起小巧的下巴,目光炯炯地看着符西宇。
  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强烈地想要和符西宇“并驾齐驱”,但一想到被符西宇远远地甩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的画面,就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爆炸般的伤害。
  对“哥哥”这个称谓毫无防御力的符西宇再次选择了妥协,他压下心中升起的不安,帮助符西宙跨上自行车,正欲抓住座椅板,背朝他的符西宙眼中精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蹬下了踏板,借助下坡的优势,风一样地直冲而下。
  符西宇大惊失色,伸出手想要抓住符西宙却已然来不及,慌忙迈开沉重得仿佛灌满铅的双腿,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而冲在前面的符西宙在最初的计谋得逞的窃喜过后,随着车速的不断攀升,他的脸色也开始逐渐泛白。
  车把手的灵敏度太高,他的手稍一抖动,整个方向就会发生大幅度的偏转,以至于他完全不敢乱动。脱离掌控的无助感令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工湖离自己越来越近。
  “小宙,刹车!”
  身后传来符西宇满是惊恐的声音。
  但他早已吓得忘了怎么刹车,又因为害怕摔倒,两只脚还在不停地蹬着踏板。
  “哥!救我!”他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
  然而一切都太晚,自行车的前轮重重地撞上石制的护栏,后轮高高飞起,符西宙整个人被这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掀飞出去,在符西宇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掉落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那时候你为了救我,明明连泳都不会游就往湖里跳,要不是刚好被正在慢跑的大人撞见,你可就跟我一起见阎王了。”符西宙余裕十足地单手把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
  “所以后来才抓紧时间学游泳。”符西宇扯起嘴角笑了笑,“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弟弟,当哥哥的必须得多掌握点儿生存技能。”
  符西宙没有理会符西宇的揶揄,拉回话题问道:“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往湖里跳?”
  “不会。”符西宇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符西宙征住。
  符西宇敛起笑意:“我就不会让你跨上那辆自行车。”
  符西宙沉默了一瞬。
  “如果我硬要骑呢?”明知前方是绝路,是深渊,是万劫不复,我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呢?
  “哪来那么多的‘如果’,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现在都还四肢健全地坐在这里呼吸空气不就行了?”符西宇没有正面回答符西宙的问题,“既然有过那样的经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减缓一下你的车速?”
  符西宙给出的回答是又给了一脚油门。
  指针右偏,车速提到九十码。
  符西宇:“……”忘了这小子还在青春叛逆期。
  符西宙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唤道:“符西宇。”
  听到符西宙直呼自己的名字,符西宇眼皮一跳,没有应声。
  “符西宇。”符西宙又唤了一声。
  符西宇还是没有应声。
  “符西宇。”符西宙不屈不挠。
  符西宇无可奈何地说:“有你这么叫自己哥哥的吗?”
  符西宙的眸光一沉,冷冷地反问:“有你这种偷走自己弟弟初吻还嫌不够,连第一次都顺手牵羊一并带走的哥哥吗?”
  此言一出,符西宇浑身的血液霎那间凝固,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符西宙:“你以为我真烧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宙……”符西宇的嗓音干哑得厉害。
  “你自己都从来没有把我当弟弟看过,为什么还要强迫我拿你当哥哥?!”符西宙愤怒地低吼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你也是爱我的?就因为我们这层所谓的兄弟关系?别拿这种理由搪塞我,我半个字都不信!你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连死都不害怕,为什么却害怕和我在一起?”
  符西宇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青筋暴起:“……不是所有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语气沉静而决然。
  符西宙:“为什么不应该?”
  符西宇抿紧了薄唇。
  “你给我一个理由啊!”符西宙双眸血红,“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我拒之门外,你要我怎么甘心,怎么接受?”
  符西宇:“能说的我都说了。”
  “那你不能说的是什么?”
  “小宙,别逼我了。”符西宇无力地说。
  “好,我不逼你。”符西宙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既然我们没办法活着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吧。”
  话音未落,他的脚已经踩上油门,带着一脸疯狂的笑意,全速冲向前方拐弯处的参天大树。
  “小宙,停下!”符西宇一潭死水般的眼眸中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
  符西宙:“告诉我为什么!”
  树干已近在咫尺。
  “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符西宇绝望地大吼。
  符西宙猛地一转方向盘,车身一个漂亮的漂移,完美落地。
  他松开了油门。
  转盘上的指针慢慢趋于平静。
  他的心跳也跟着停摆。
  明明什么都没有撞上,他的耳畔却响起一阵又一阵的轰鸣。
 
 
第10章 老牛啃不动嫩草
  熄灭了引擎的车停靠在人迹罕至的道路旁。
  车窗大开,湿热的夏日空气在车厢内兜来转去,却没能让车内的两个人感受到一丝的暖意。
  符西宙脱力般地仰靠在驾驶座上,透过天窗,直盯盯地望着被积雨云遮蔽而少了蓝色的天空,目光空洞至极,仿佛灵魂也随着那抹蓝色一并藏匿在了阴霾深处。
  一旁的符西宇更是面无人色,眼睛里血丝密布,眼底一片灰烬。
  “你一直都知道?”良久后,符西宙开口问道,语气出奇得平静,就好像谈论的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日常琐事。
  “不是。”符西宇的语气也异常平静,“是在你初三那年的冬天知道的。”
  那年的冬天,是H市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土生土长从未走出去过的H人第一次见到了雪,全都兴奋地跑到户外与雪嬉闹。
  然而符西宙在和符西宇打完雪仗以后,光荣地病倒了。
  因为害怕被送去医院打针,符西宙强装无事,但撑不住越来越昏沉的脑袋,早早地钻进卧室,把自己埋在厚厚的棉被之下,乐观地以为像这样捂一晚上发个汗,第二天醒来就又是一条帅气的好汉。
  结果体温倒是在持续攀升,可愣是没出一滴汗。
  他的视线渐渐迷蒙,看什么都自带干冰效果,仙雾缭绕。思维也变得迟缓而错乱,恍若不断地跌落进一个又一个如魔似幻的梦境里,喜悲都不由自己掌控。
  就在他忍不住开始呜咽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额头。
  他看不清手的主人,但感受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令他安心又舒心,不自觉地往那温柔的掌心里拱了拱。
  对方却收回了手,作势要把他从被窝里架出来。
  “小宙……医院……”
  他烧得迷迷糊糊,只听到这样两个关键词,但已足够他奋起反抗。
  然而浑身无力的他所能作出的最大反抗,也不过是像条毛毛虫一样,软绵绵地往被窝深处蠕动。
  对方再次伸出魔爪,坚决要把他揪出来。
  明晃晃的针头在他混沌一片的脑海里破云而出,灭顶的恐惧攫住了他。
  “哥,救我啊……”他下意识地嘟囔。
  就是这样一句口齿不清的话,却成功地阻止了对方冷酷无情的举动。
  “……我就是你哥。”
  他哭丧着一张脸摇头:“你才不是……”
  “让你去医院就不是你哥了?”
  他还是一个劲地摇头:“因为我一点……一点都不喜欢你。”
  对方明显愣住了,好半天才低低地问:“你喜欢你哥?”
  他终于不再摇头,脸蛋红红地应道:“喜欢。”
  “有多喜欢?”
  对方俯下了身体,呼出的气轻柔地扫过他的耳蜗。
  他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又本能地贪恋起这种酥麻,甚至生出一股陌生的渴望,驱使着他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有多喜欢,嗯?”
  对方又问,尾音微微上扬,扬出无穷的魅惑,诱引着他给出发自本心的,最诚实的回答。
  “想被他亲……被他摸……”羞怯中透着一丝与此刻身体状况截然不符的兴奋。
  对方的呼吸一窒,试探着一点点挨近他干干的嘴唇。
  一石激起千层浪。
  神思迷惘中,他似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响动……
  车厢内。
  “爸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眼中不是震惊,是恐惧。”符西宇的眼前浮现出符父的眼神,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那是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那样扭曲的表情,但当我知道原因以后,我的表情应该比他的更扭曲。”他自嘲道。
  “那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们两个都强,我还能笑。”说着,符西宙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宛若世界末日到来前,释然的微笑。
  他的确是释然了。
  苦苦追寻了七辈子,迷雾般的终极真相,终于拨云见日,不用再像一只被蒙上了双眼的困兽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在原地打转,辨不清方向,嗅不到未来。
  第一次,他清晰而明确地看到了两个人的终局。
  总归是一件值得他笑一笑的事。
  “所以,第二天你脸上的巴掌印,你‘栽赃’说是我为了不去医院和你抗争留下的‘罪证’,其实是爸打的吧?”他问了一个在这当下显得无关紧要的问题。
  符西宇睁开眼,清冷如霜的目光落向虚空。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掐死我这个‘孽障’,没想到他只是扇了我一巴掌,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你真地是爸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吗?”他又问,就好像只有不停地问一些不触及根本的问题,才能镇压住心底叫嚣的绝望,维持住这风平浪静的假象。
  符西宇似乎明白他的意图,很认真地回答:“爸说和妈……你妈妈结婚前就知道你妈妈无法生育,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在意,但最终还是败给了那些根深蒂固的腐朽观念,做出了悔恨一生的事。对方只是一个大学在读的贫困女学生,孩子一生下就迫不及待地扔给了爸,从此销声匿迹。爸不敢直接带回家,就寄养在福利院。也不知道是老天保佑还是诅咒,我有了个‘送子小观音’的称号,爸就借此把我领回家,然后真地有了你。”
  “等等……”符西宙眯起眼,“不对啊,那你怎么会只比我大三岁呢?至少也是五岁吧?”
  符西宇愣住,清了清嗓子,说:“爸为了我入学,改了我的年龄。其实这事在家里不是什么秘密,更没想着要瞒你,是你自己……”反应迟钝傻乎乎……
  “我自己怎么了?”符西宙瞪向符西宇。
  这是真相被挑破后,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接触。
  用尽全力压抑在眼底的情感,在彼此的凝望下,无所遁形。
  符西宙率先移开了视线。
  “原来你都这么老了啊。”他笑叹道,“像我这样的嫩草,你这样的老年就算能啃也啃不动。”
  他开着玩笑为两人的关系画上句点。
  “对啊。”符西宇也笑叹一声,附和道,“所以赶紧去找一头身强力壮的牛吧。”
  符西宙想说“好”,但发酸的鼻头让他不敢轻易开口,怕发出的声音不受他控制地颤抖。
  于是他机械地笑了笑,笑落一地没有温度的铁屑。
  符西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平稳地把车开回学校,又是怎么做到和符西宇云淡风轻地商量晚饭是吃食堂还是去后街。
  至于符西宇是怎么做到的,他想,毕竟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一半和自己是一样的,既然自己能做到,那么他当然也一样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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