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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古代架空)——海鶄落

时间:2018-04-16 11:27:58  作者:海鶄落
  谁知谢松竟只是一顿,然后点头老实说:“是的。”他抬头看着陆沉璧,认真说:“你不应该这样说天剑门,我本就是被天剑门捡回的孤儿,师父对我养恩深重。虽然我们少问江湖事,但是天剑门的武功不比别人差。”
  谢松说着停了一下,又道:“我也不比陶飞光差,若是有一日我能同他过上几招,你便明白了。”
  陆沉璧看着他,听他最后一句说完,便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我又没说你比陶飞光差。”
  “我知道,只是这样一说罢了。”谢松道。
  这话说出来,谢松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不管陆沉璧信或不信,当不当真。他总是不会比陶飞光差的。
  陆沉璧看了他一会,点头道:“我明白了,方才是我失言,今后我不会如此说了。”他见谢松还是垂着眼看别处,便伸手拍了一下。
  “还在生气?连看都不看我一下了,原先倒是不知道你气量这样小的。”
  谢松终于转头看他,道:“不是气量小,是有些事本就开不得玩笑。”
  他看着陆沉璧,只当他是从小被宠着长大,有些道理不懂得。也在心里笑了自己一声,同这还未加冠的孩子计较什么。
  “我知道了。”陆沉璧应了一声,见谢松面色恢复了,正准备又多问几句,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床耸动的声音,夹杂着带着艳色的喘息呻吟。
  谢松顿时便僵住了,连着陆沉璧面色也一下沉了下来。他似笑非笑看了谢松一眼,问道:“你这是住的什么好地方?连着还有人伺候晚上睡觉的?”
  “我……我不知道会有人……”
  陆沉璧打断他的话,赶着他去收拾行李,又将从怀里拿了个新的面具出来戴在他脸上。这才带着谢松回了剑霞山庄在镇上定的客栈,远比先前他住的那个好上许多。
  上楼时候谢松待在一边,陆沉璧喊了他一声才见他看过来,便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上去。”
  谢松一看四周,发现影三不在,这才走过去将陆沉璧抱了起来。
  他一手托着陆沉璧腿窝,一手揽着他的背,让他能靠在自己怀里。先前头几次抱着陆沉璧走来走去的时候,谢松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后来便也习惯了。
  只是今日陆沉璧看上去倒有些奇怪,谢松抱着他只觉得他身上是绷紧着的,便忍不住问了几句,是不是自己抱着他姿势不对让他难受了。
  陆沉璧说了几句搪塞他,等谢松送自己回了房间便打发他去休息。见着门关紧了谢松的脚步声远了,陆沉璧这才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上。
  他走到一边的桌边,将纸笔收拾了出来,今天天色还早,陆沉璧暂时还不想睡。他将笔蘸了墨,在纸上先写了一个陶字。
  方才谢松那一番话,不过是在那晚看到陶飞光的情况下,他所认为的一切。
  陆沉璧虽然觉得谢松不会说谎话来诓自己,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飞光是陶庭的儿子,但是他母亲却是混天宫的长老之女,关霏。据说当年陶庭能从逍遥门一干弟子中脱颖而出,接任掌门之位,便是借助了混天宫的外力。除了与封正阳的从小长大的情谊,还有陶关氏的缘故在。
  陆沉璧写着笔又一顿,关霏五年前便死了,但是陶二公子今年已经三岁了,若算上怀胎十月的时间,便是这第一位陶夫人死后一年不到,这位陶掌门同现在这位陶夫人搭上了线。
  两人成亲时候兴许肚子里就已经揣上货了。
  “这么不是个东西……”陆沉璧嘟囔看一句。
  而这位新进门的陶夫人是个逍遥门里王长老的远亲,是来探亲的路上遇了山贼,恰好被陶庭撞见了。英雄救美人,两人便绑在了一起。
  陆沉璧将陶庭的名字同这位陶王氏连在了一起。
  若是因为父亲在母亲尸骨未寒之时便娶了新夫人,还过了不多久便有了弟弟……陆沉璧坐在桌边,脑中想了想陶飞光的样子。
  陶飞光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亲人痛下杀手?若是这样便也太狠了些。
  陆沉璧提着笔在纸上又写写画画,一张纸上一边是逍遥门,一边是天剑门。陆沉璧不明白的是陶飞光同天剑门,同谢松又有什么过节?
  现在也不能确认陶飞光就是背后下手的人,兴许他只是心中对父亲怨恨已久,夜间无人之时打开棺材咒骂几句。
  而且谢松也说了,陶飞光当时背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冲着棺木里面做了什么。
  陆沉璧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没在那里多留一会,兴许自己还能发现什么。
 
 
第24章 
  陆婉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下楼打水的谢松。此时他脸上已经被人面皮匠再次描画过,陆老太太见了他,道:“怎么觉得这次黑了一些。”
  谢松不知要如何接,便又听陆婉道:“回来了就好,好生休息吧。”
  见着谢松下去打水了,陆婉便径直去了陆沉璧的房里。
  一推门便瞧见陆沉璧正歪在床上看书,见着她进来了,便道:“祖母回来了。”
  “看书就好好坐着,没个正形像什么话。”陆婉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看他坐直了,便问:“今日不是说出去玩了,怎的又去了金秀山庄,还同谢松在一起?”
  陆沉璧拉了拉肩头披着的衣服,道:“既然是出去玩,肯定是要找有意思的人一起。祖母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陆婉哼了一声:“一群人在那里想陶飞光当掌门,另外一群人不想。吵来吵去,我个老婆子呆在那里凑什么热闹,便带着你三娘早早走了。”
  陆闻言沉璧眉头一挑:“他们还真想让陶飞光当掌门?”
  “方才我瞧见谢松了,你带他回来了?”陆婉点点头,冲陆沉璧问。
  陆沉璧应了一声,说谢松住的客栈不行,便将人带回来了。
  “他倒愿意回来。”陆婉笑了一声。
  陆沉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趿拉着鞋子走到了桌边倒上了一杯茶,他抿了一口道:“不是愿不愿意,是走投无路,无处可去了。”
  他将谢松的事情讲了一遍,在听到长啸被抢走的时候,陆婉面色已经黑了下来。
  她双眉紧蹙。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裂响。
  “倒真是狂徒!我原先是瞧着谢松视长啸如命,还当他能好好保管,这才让他拿着。现在看来他倒不过是如此了。”
  陆沉璧见状忙道:“祖母勿要生气,此事也不是谢松的错……”他见陆婉皱眉瞥了自己一眼,还有些替谢松开脱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转而道:“但是他能力有限,也怪不得别人。”
  “当年天剑门的掌门已经将长啸传给了你祖父,如若不是当初陆家出事,你祖父便是天剑门的下一任掌门。”陆婉闭上眼叹息一声,低声道:“若是让你祖父知道我连他曾用的佩剑都看不住,他可会怪我?”
  陆沉璧走到陆婉身边,给她端上一杯热茶,轻声道:“祖父怎么会怪您,您已经收留了谢松,替天剑门留下一线生机,他如何能怪您。倒是您这幅样子,让他知道可才是不好。”
  见陆婉怒气平息,陆沉璧这才将谢松夜探金秀山庄的事情讲了一遍。
  “那虫尸在哪里?”陆婉皱眉问。
  陆沉璧道:“被谢松随身带着。”
  “你上床去,你现在能走的事情切记不能让旁人发现。我现在便去找谢松,这几日勿要四处走动,若是觉得没意思了,便等影三回来了送你到京中的府上去住。”
  陆沉璧应了一声,坐回了床上。陆婉又叫了秦霜进来照顾着陆沉璧,这才起身匆匆去了谢松的房间。
  她敲了两下门,听见谢松应了一声,便将房门一下推开。
  见是陆老太太进来,谢松一下站起,喊了一声:“老太太。”
  “听说长啸被抢走了?”陆婉将门关上问。
  谢松心下一沉,他见陆婉面色不好,只沉默点头。
  “那虫尸在哪里?拿出来叫我看看。”陆婉也不管他心情如何,走到桌边坐下,冷着声音道。
  谢松将袖中的木盒拿出,陆婉接过将盒盖打开一看,但又随即马上将盖子合上。
  她将木盒子抓在手里站了起来,冲着谢松道:“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查清楚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谢松见她面色冰冷,但仍旧道:“老太太可是知道这是何物。”
  “我说了我查清自然会告诉你。”陆婉转身欲走,便见了谢松一下拦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定定望着自己。
  “还请老太太告知。”
  陆婉看着他,依旧是一脸冰霜。过了一会见他并没又让开的意思,这才开口道:“南疆苗族。”
  这次陆婉走过谢松没有拦她,只是道:“多谢老夫人。”
  “本也不是帮你,你不必如此。”陆婉说完一顿,又转头看他道:“平日里勤加练功吧,如此本事走出去便也不要说你是天剑门的人了。”
  谢松垂着头应了一声,听见门被关得一响,也没有抬起。
  当陆沉璧叫人开门时候,便见是这样一幅样子。
  谢松站在门口垂着头,虽未看见他的脸,但是陆沉璧便觉得这人在哭。下人推他进了门,便被打发了下去。
  “祖母说你了。”陆沉璧道。
  谢松站在那里,头仍未抬起,只是道:“是我没用。”
  陆沉璧瞧着他,问:“知道没用就让自己有用一些。”谢松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全是腥红,但却连一滴泪也无。
  “我有一件事问你。”陆沉璧道。
  谢松示意陆沉璧只说便是。
  陆沉璧手摩挲着扶手,问;“为何天剑门弟子的剑全被砍断,是你砍的?”
  “天剑门的佩剑皆是出自弟子之手,师父不愿意那些剑被旁人拿去,便叫我全部砍断了。”谢松道。
  “用的是你的长啸?”
  “是。”
  陆沉璧又问:“那你的长啸又是什么谁锻造的?”
  谢松道:“长啸……我不知道。它在逍遥门传承百年,兴许是之前的掌门人锻造的。”
  后面陆沉璧又问了几句,见谢松也是不甚清楚,这才转身离开。
  陆婉连夜去了梅鹤山庄租住的客栈,直接将那盒子里装着的虫子尸体放在了梅三娘面前。
  “这是什么?”梅鹤夫人头发披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她瞧了陆婉一眼,见她面色阴沉,便皱着眉将这个盒子打开。
  瞧见了里面的东西之后,她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根从头发上拆下来的簪子,伸进盒子里挑弄了下这虫尸,
  “这引魂虫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上一次见还是祖父在的时候。”
  陆婉在桌边坐下,冷声道:“从陶庭的棺材里。”
  梅三娘一笑,将盒子合上道:“若是有这个东西在,陶庭发疯杀了亲儿子倒也是说得过去了。”
  “不止陶庭,连着天剑门那个事情,怕也是这个东西搞鬼。”陆婉说着看向面上带笑的梅三娘,问道:“当年南疆出事之后,你们苗族到底剩下了几个人?”
 
 
第25章 
  陆沉璧一觉睡醒,盯着床顶看了一会,也未曾叫人过来,便自己扶着床坐了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他走到窗户边,伸手推开了一条缝隙,便见着后面的院中的谢松。
  那人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一招一式练习着天剑门的剑招。
  那根树枝不知是被从树上折下还是被风吹落的,只被谢松握在手心里。
  他出手的一招一式看不出气势。陆沉璧望过去全是死气颓唐,配合极了这满院落叶枯黄。
  陆沉璧知道他心里所想,知晓他想报仇,但是现在全无头绪,总是胸中千分仇万分恨,谢松也只能囿于一小院中。
  他站着看了一会,直到窗外的风将身子吹到冷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才放下窗,转身回了床上。
  他不曾习武,比不得谢松还有手刃仇敌的机会。陆沉璧亲眼看着家人离世,温热的血粘在在身上,像是要灼烧他一样。
  又过了些时候,秦霜进来时候,便见陆沉璧坐在床边上,眼垂着看着一处发呆。
  “怎么今日起得这样早?”秦霜问?
  “睡不着就起了。”陆沉璧道。
  秦霜走过去伸手摸了下他的手,只觉手触之处一片冰凉。
  “没事,我不冷。”陆沉璧拍了拍她的手。
  秦霜没接话,只是出去了一趟,又端了一盆热水回来。她拉着陆沉璧的脚泡进水里,沉声道:“谢松来之前,你从未有过这样,万事自有注定,想太多也是于事无补。”
  陆沉璧觉得水很烫,兴许自己脚太凉的缘故。他笑了一声,说:“能不多想吗?他天剑门上下百口只剩他一人,我陆家又剩了几个人?他尚且还能提剑弑仇,我又能干什么?为了活命装成一个瘫子,坐在轮椅上去哪里都要人带着。”
  “少爷,活着便是最好的事情了。”秦霜拿着帕子轻轻按着他的腿,头上的珠花随着她动作微微晃动。
  陆沉璧细细看去,便见她的鬓间黑发中掺杂一点银白。
  “霜姐,你有白头发了。”他说着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见着秦霜冲他抬头笑了笑。
  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陆沉璧看着她道:“那人听信谗言害我陆家,这样多年过去,我知他在何处,却依旧拿他没有一丝办法。”
  秦霜道:“夫人走的时候说,只要少爷好好活着便是最好的了。只希望您行事前想想夫人的话。夫人是最见不得您受苦的,以前您就是哭一声,夫人的眉头便也要皱着。”
  “哪有母亲不希望孩子好的。”陆沉璧说道。
  他心里突得一跳,想起那日晚上在珠帘后的陶夫人。她听见儿子的哭声,第一时间不是过去安抚,而是叫着下人带着孩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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