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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古代架空)——海鶄落

时间:2018-04-16 11:27:58  作者:海鶄落
  “陆……庄主……”谢松呆愣着唤了一声,见陆沉璧坐在那里抬眼瞥了自己,仍旧觉得像做梦一样。
  陆沉璧见他还站在门口,手上握着的盒子一敲,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松反应过来,反身将门关上,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自己灰头土脸一身尘土好不狼狈,这才同陆沉璧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谢松有些羞窘,又想起方才连长啸也被人抢走,面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
  陆沉璧看他脸一会红一会白,手敲了敲盒子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了?像从泥地里打滚了一样。”
  谢松并未答话,只是走近了几步问:“您不应该在庄子里吗?怎么……”
  “我想去哪里莫非还要先问过你不成?”陆沉璧哼了一声。
  若不是自己刚刚同人说了几句话,便不见了谢松的身影,这也不会鬼使神差地直接到了谢松住的地方。
  得亏那日谢松走后自己叫影三暗地里跟着,等知道到了他住的地方就回来禀告,不然连着要去哪里找人都不知道。
  陆沉璧见他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上去像个做错事情了的孩童。他眉头一皱,心想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怎得就成了这样?
  “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陆沉璧手敲了敲桌子,歪头问:“你说的有线索莫非就是窝在这个客栈里待着?”
  他上下打量了谢松几眼,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便又问一句:“怎么弄成了这么副样子。”
  谢松摇头,低声道:“不是一直在客栈里待着的……”
  “你倒是说说去了哪里了?”陆沉璧将手下的木盒子晃了晃又问:“这个是什么,我从你枕头边看到的?”
  谢松一下抬头看过去,还未等他张口说话,便见陆沉璧笑着看了自己一眼说:“难不成是姑娘家的头发,要不然怎么会放在枕头边上?”
  他又晃了晃那木盒道:“你倒真是个呆子,哪里有把头发放在盒子里的,人家都是放在锦囊里贴身带着的。”
  “不是头发!”谢松否认了一句,又连着说了几句不是头发。
  陆沉璧没想过他反应会这么大,愣了一下将盒子放下,撇嘴道不是头发便不是吧。
  房间里面一时沉默下来,谢松感觉着陆沉璧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攥紧了拳头,僵硬说:“陆庄主,您……”
  “你的剑呢?”陆沉璧打断他的话,手推着退役往前进了一些。
  他见谢松不回他的话,只呆愣愣站在那里,心里便起了火气,伸手推了他一下,怒道:“我在问你话呢,你的那柄宝贝剑呢?”
  谢松被他推了一个趔趄,他后退几步,陆沉璧便听见他说:“被人拿走了……”
  “什么?”
  “长啸……被人拿走了……”
  谢松将这句话艰难地说出来,身体也一下靠在了墙上。他抬手捂着眼睛,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师门血海深仇未报,才发现了一点线索,但唯一的掌门剑却叫人抢去,谢松自觉没有颜面再活在世上。
  陆沉璧听他靠在墙上喃喃道我真没用,一时没有说话。
  谢松情绪稳定下来,却不想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他害怕一放下看见的便是陆沉璧不屑的眼神。
  “既然是被人抢走了,你再抢回来便是了。”陆沉璧淡淡说。
  谢松闻言愣了一下,姿势却还未变。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了那柄剑你们天剑门便不是天剑门了吗?只不过是一柄剑而已。”
  谢松放下手,看着他道:“可那是师父临终……”
  “但是已经被抢走了,你如此模样,剑会自己走回来吗?”陆沉璧说着摇摇头:“你不是糊涂人,我说的你心里都明白。”
  谢松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下握在手里,颤着声音道:“可我守不住。”
  “就那样看着那人拿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松说着红了眼睛,他翻来覆去说着几句话陆沉璧也听不太清楚,但他坐在那里一动也未动,只安静听着。
  见还有侍女在旁边,陆沉璧觉得让她们看见谢松这幅样子不好,便挥了挥手打发她们先下去。待到谢松平静下来,他才问:“你究竟是去了哪里,连剑也被抢走?”
  谢松坐在桌边低声道:“我去了金秀山庄,吊唁陶掌门。”
  这个陆沉璧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谢松后面去了哪里。
  “是在哪里剑被抢走的?”
  谢松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老实说:“在后山。”
  陆沉璧转头看他,皱眉问:“你无事跑后山去做什么,吊唁不是在前院的吗?”他见谢松沉默不言,又问:“金秀山庄有问题?你不出声我便是默认了。”
  “不,我……我还不确定。”谢松道。
  陆沉璧道:“有什么不确定的,不如说出来,我也帮你想想。”他说完面上便带了笑,一双桃花眼定定望着谢松。
  谢松有些不自在,又不敢看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心想无论陆沉璧说什么自己也不会说,这件事情不能再把剑霞山庄扯进去。
  “哎,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愿意说?”陆沉璧面上的笑挂不住了,神色冷峻了起来:“看来我剑霞山庄是真的委屈你了。”
  “不是的!”
  陆沉璧一拍轮椅扶手怒斥道:“那你倒是说啊!”
  谢松又抿着嘴不说话了,但是这才陆沉璧已经厌烦了同他慢慢拉扯。他眼睛一斜见着了那个木头盒子。
  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蹊跷。
  陆沉璧想着,便伸手过去拿了起来。谢松见他去拿那个盒子,也起身想去够,却被陆沉璧一声坐下喝在了原地。
  “这里面藏的不是姑娘的头发,你还放在枕边,想来一定是什么好宝贝了。”陆沉璧说着便伸手要打开。
  谢松一下连着他的手将盒子按住,急声道:“不能打开!”
  “放手!”陆沉璧想挣开谢松的手,但是这人力气太大,死死握着自己的手和盒子。
  谢松见他执意打开,心里又急但想起陆沉璧的脾气又不敢说重话,只能道:“这里面东西不干净,你看了会不舒服。”
  “不干净你会放在床头?骗谁呢?”陆沉璧又挣动了两下,却感觉谢松的力气越来越大,自己手都有点发麻。
  他突然“嘶——”了一声,软声道:“疼!”
  谢松闻言一下松开手,陆沉璧趁机一下将盒子打开,看见里面两半的虫子尸体之后就将盒子一下扔在了桌子上。
  “你就把这种东西放在枕头边!”陆沉璧猝然看见那虫尸,呼吸都顿了一下。身上的汗毛都一下立了起来。
  谢松检查了一下,发现盒子没有摔坏,便将盖子合好又收进了衣服袖子里。
  “你还放进袖子里!给我拿出来!”陆沉璧喝了一口水平静了点,一见谢松这个动作心里又是火起。
  他拍着轮椅道:“你到底是什么毛病?捡着虫子尸体放床头?”
  “我开始就叫你不要看了,是你自己一定要看的。”谢松说了一句,又走上前给陆沉璧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
  “吓着你了,是我的错。”
  陆沉璧冷笑一声:“是那虫子吓的,你道什么歉?”
  谢松又不说话了,陆沉璧喝了几口冷茶等到心跳平静下来,这才开口道:“这虫子你是在金秀山庄里面发现的吧。”
  谢松知晓瞒不过他,只点了点头。
  “你应该去了金秀山庄不止一次,前一次是什么时候?”陆沉璧问。
  谢松摇头不答,陆沉璧见状只能道:“你不说我也能自己查到,只是免不得要让影三受点累。大不了将这客栈的人都圈起来,一个个问,总有人晚上没睡沉听见什么动静。”
  “你……”谢松看陆沉璧一脸认真不似作伪,害怕他真做出这种事来,便道:“前四日晚上去的。”
  陆沉璧见他终于松口了,面上的表情便放松了一些。本还想讥他两句,但见他这么模样,又怕把人说得哑巴了,便伸手一指那木盒子问:“这鬼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
  谢松张口又闭上,重复几次才发出声音道:“在陶庭的棺材里。”
  “你撬人棺材了?”陆沉璧眉头一皱,看着谢松。
  这人平日里做事循规蹈矩,心肠又软,不应当是能做出撬棺材这种事的。
  果然便听见谢松辩驳道:“不是,我去的时候棺材还未下钉,我一推就开了。”
  “然后就看见里面的虫子了?你好端端去看陶庭的尸体做什么?难道……”陆沉璧又想起那日谢松反常的样子。
  他认真道:“陶庭和你天剑门的事情有关系?是不是?”
  陶庭突然发疯杀死亲子之后又自尽,这已经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至于陶庭为什么发疯,便是众人所疑惑的地方。
  陆沉璧索性直接问:“陶庭是为什么发疯?”
  谢松摇头:“我不知道。”
  他握紧了拳头,低声道:“陶庭发疯的样子同那日天剑门的师兄弟们一模一样。”
 
 
第23章 
  “原来是这样。”陆沉璧手指敲敲轮椅扶手,抬抬下巴道:“那个虫是什么虫?你从陶庭的棺材里抓出来砍成两半的?”
  “不是。”
  已经将话说了出来,谢松的言语之间便轻松流畅了许多。他看着陆沉璧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子,但是这虫像是钻食死人尸体。我本想将其抓出来,可是陶飞光那时候又返了回来,我便躲了出来。是他将虫子捉出来杀死的。”
  陶飞光?陆沉璧皱着眉想了想,便问:“按理说入殓进棺了便要下钉封棺,怎得你去的时候陶庭的棺材还是开着的?陶飞光若是将虫子抓出来,便是他也打开了棺材盖子。”
  这不合陶飞光这个人的做法。他是个孝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他怎么能容忍父亲的棺材不下钉就停放在那里?
  陆沉璧正想着,便听见谢松又道:“还有……我去时候应该放着陶夫人尸身的棺材是空着的。”
  “你可看清了?真是空着的?”陆沉璧立即问。
  谢松点头:“我看清了,里面连陪葬的首饰也无,就是个空棺材。还有一个小棺材我不曾打开过,所以便不清楚。”
  陆沉璧手敲了敲轮椅扶手,沉吟道:“那个棺材可能也是空的。”他转头看向谢松,道:“将你那日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边,一处也不可遗漏了!”
  谢松看向陆沉璧,心中不知该不该将原委说出。但自己已是黔驴技穷,多日来这虫是何物也查不出,现在长啸也被人夺走……况且那人还知晓自己便是谢松。
  他心中思绪翻飞,眼中只有陆沉璧的样子。谢松想起前些伴他身旁的日子,轻声道:“我若是告诉了你,陆庄主可会帮我?”
  陆沉璧见他如此认真,心里一顿。手不自觉抓紧了轮椅扶手,过了一会他道:“你若告诉我,我会帮你。”
  他垂下眼睛,补充道:“若是真同天剑门有关,祖母也不会放任不管。”
  谢松抿了抿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仍觉有些不足。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坐在桌边,将这那天夜探,同今日吊唁撞见陆老太太的事情也都细细说了一遍。
  “在陶飞光的房间里,你当真什么也未发现?”
  陆沉璧问了一句,却又摇头道:“想来也是,陶飞光本就是仔细谨敏的性子,若是做了什么,定不会留着把柄等人来发现。如若不是你那次夜探,无意撞见那副奇怪的场景,怕是我们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谢松道:“可陶飞光杀他父亲做什么?另外三门派也同逍遥门并无仇怨,他全无理由下手。”
  “谁说就是陶飞光下的手?”陆沉璧挑眉看他,问道我几时说了。
  谢松被问住,只道陆沉璧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蠢!”陆沉璧忍不住骂了一句,他手一敲桌上的杯子道:“陶飞光若是有杀那三派人不留痕迹的本事,怎得还容得他父亲在那位置上坐着?”
  谢松反驳:“倘若他是藏拙呢?”
  “藏拙?藏什么拙?你当他跟你们天剑门一样,整日不问世事,连武林会进后三轮的人都没有?”陆沉璧这句话一说完,便见对面谢松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自觉失言,只便将话又说了下去:“若是他藏拙,他父亲的眼中可还会有他?人人都夸他陶大公子一句风度无双,你是聋了不成?”
  “是我想错了。”谢松道,面色依旧没有变好。后面陆沉璧又同他说了几句,他也只是低着头应了,看也不看陆沉璧。
  天剑门的确是鲜少出世,但是不代表天剑门弟子的武功就落后于旁人。如若是师父长辈们吩咐过不要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少惹事端。现在怕是别人说起自己,也当夸奖一句。
  谢松虽平日不说,但心里也有几分傲气,只是不在旁人面前表现。今日却不知怎的,竟在陆沉璧面前露了一些出来。
  陆沉璧见自己同他说话,这人不怎么答应,连看也不看自己,说话的声音便小了下来。到了后面便两人沉默对着坐着,谁也不开口。
  难道是生气了?陆沉璧细细想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自觉是自己的错。认识这样一段时间,谢松从未同自己这样一言不发生气,心里想起便是一阵气闷。
  陆沉璧看着谢松,道:“你生气了?”
  心想他若是不回答自己,自己现在就回去,晾他几天了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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