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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古代架空)——海鶄落

时间:2018-04-16 11:27:58  作者:海鶄落
  谢松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加上还有一点亮光透出,他站在墙边一阵摸索,并无什么可以供人躲藏的地方,只是幸而这地道中有挖到一半便放弃的角落,谢松脚下一点,闪身进了一处死路,屏息贴在了墙上。
  前来的人手上提着灯笼,走到能拐向谢松藏身的死路的路口时候便停住了。一时间谢松连气也不敢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也太响,生怕外面的人能听见。
  但那人也只是站了一会,便继续往前走了。谢松听见他们会合打招呼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松听见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老三,你方才进来时候梯子下了没?”
  “下了。”
  谢松确定后面没有再跟着人之后,便慢慢往外面挪,想要看清他们这下要往哪边走。隔着远远一段,摸着一边的墙,跟开始一样,谢松靠着前放的一点灯笼光来确定前面人在的位置。
  他走着走着,开始感觉到自己在走上坡路。谢松一震,方才已经是进了宫墙里面,头顶上还不知是哪座宫室。就这样往上走的话,不知会从哪座宫殿的地底出来。
  皇宫中住着的人不是妃嫔就是皇帝,还有的便是宫女太监。是这些人中做出此事的话,皇帝是否有参与,如若皇帝参与,那陆沉璧正在调查此事……
  谢松心中越想面上越凝重,他紧紧抿着嘴,小心脚下的步伐。只是未曾和他想的一样,这地道的路并未一直上升,而是平着走了一段后又开始往下。
  一个拐角之后的路两侧开始有了火把照亮,谢松心中更是警惕,小心打量四周,注意不会有人从后面冒出来,将自己抓个正着。
  道路也变得宽敞,谢松眯着眼睛往前走了些,躲在阴影里看向外面。
  像是大厅一样的地方,地上铺着地毯,顶不高,但是上面悬挂着一个火盆来照明。旁边还有许多烛台,只中间放着一把圈椅,四周的墙上还有许多个洞,想来是连接着不同的地道。而谢松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戴着黑兜帽的人坐在那里。
  但站在边上的并非是谢松开始所想的六个人,而是一共八个人。
  谢松想了想,从太后回宫那日直到昨日二十九,恰好过去了四天,如若真是要一日死一个孩子的话,恰好是有四具尸体需要处理。
  那个带着黑兜帽的人开口说话,声音苍老沙哑:“都处理好了?”
  那领头站着的四个人点头,跪在地上道:“都处理好了。”
  “辛苦你们了,最近被抓走了两个人,但是他们的本命蛊都已经碎了,想来也是回不来了。”那苍老的声音说着又咳了几声,他抬手示意跪着的四个人起来,又道:“你们四个跟着我最久,交给你们我也才放心。”
  “大祭司言重了,我们几兄弟从小被大祭司抚养长大,如今能帮到大祭司……”
  那黑兜帽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知道你们的孝心,现在将今日的处理了,三十你们也好好休息一天。”
  谢松看着他们中间的两人突然弯了弯腰,去了另外一边的一个洞口。过了一会,他们两人扛了一个孩子出来。
  但那孩子似乎是昏了过去,被扔在地上也没有醒来。那两人中的一个像对待牲口一样,直接伸手将那孩子的下巴起来,另一个人又端了个铜盆放在下面。
  谢松当即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要给这个孩子放血。他一下往前走了一步,但此时出去又是打草惊蛇,正当他犹豫之时,那刀已经割开了孩子的脖子,鲜血一下流出,落在铜盆里发出声响。
  谢松再也管不得那么多,他从一边的地上捡起块石头,直接朝他们顶上的火盆打去。一声闷响中那火盆摇晃起来,一些火星灰子纷纷往下掉落。
  “谁!”那黑兜帽一下转身,随即自己身边的两个 烛台也被人打落。
  谢松趁机飞身而出,腰间的长剑随即而出,剑鞘直接打在了那抓着孩子的大汉手上。脖子上还留着血口的孩子一下砸在地上,带着那盛血的铜盆也一下被打翻。
  “祭司快走!”拿刀放血的人大喊一声,迎上谢松便是一刀带着风砍来。
  谢松闪过一下,手中长剑如电,直接一下洞穿那持刀人的肩膀。穿着黑兜帽被称作祭祀的人并未动,而是转身看向谢松。
  剩下的六个人中有四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剩下的两个皆将手上的兵器出鞘,两柄大刀横在身前。
  那黑袍祭司盯着谢松道:“有点本事,但是也就有这点本事了。”他说拢在袖子里的手一抖两条锁链便垂了下来,打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谢松一见,立即往后退开几步,但那锁链立即追来,谢松用剑打开它们,便看见那黑兜帽一下冲到自己面前,只看见那人提掌打来。
  那人声音虽然苍老沙哑,但是伸出来的手掌却是白`皙如同青年人,只是上面的五个指甲全是漆黑,黑白对比,更让人看着心慌。
  谢松先前听那两人对他的称呼,心中更是笃定他是当年苗疆遗族。害怕他这手掌之上藏有蛊毒,谢松脚下连退,不愿意与他对掌。
  那原本提着孩子的大汗,将自己的大刀抽出来大喝一声,朝谢松冲来。
  “你的同伴在哪里?”那祭司停住,拦住那要冲过来的大汉,出声问道。
  谢松不言只是手持剑警惕盯着他们。
  “没有同伴?”那祭司又问了一句,见谢松还是没有回应,便笑了一声,随即口中便发出一阵哨响,那原本呆站着的四人便动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杀了他,再把他的心挖出来。”
  那祭司声音一落,那四人便朝谢松冲了过来。
  任凭谢松如何用剑劈砍他们,那四人也同没有感觉一样,直直要抓住谢松。谢松身上挨了他们几拳,但那四人身上也有许多血口,只是往外冒出的血带着黑色。
  谢松眉头一皱更是小心,不让那血沾染到自己身上。
  只在这时候那兜帽祭司突然动了,他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下出现在谢松的背后。谢松一下没有防备,就算回头也只是让背后的一掌没有打在心口的位置。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谢松一下侧飞出去,口中鲜血一下喷在地上。谢松喘息着用手撑着剑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那黑衣祭司一摆袖子,站在原地看着那收到指令的四人往谢松方向走过去。
  “撕碎他。”
  这时候拿刀的一个人动了,随即他闪身过来手上大刀一挥,砍下了离谢松最近一人的双手。他一把将谢松拉起扛在肩膀上,这是黑兜帽手上的锁链打来,但在空中便被这人袖中的暗器打了下来。
  黑兜帽看着他将谢松带走,剩下拿刀的三兄弟正要追上去,便听见他一声怒喝。
  “算了!”黑兜帽下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那个洞口。
  “快点将今天的血取了,然后再将洞口都封死!”
 
 
第48章 
  像是纱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即使努力睁开眼睛,面前也只是昏暗朦胧的灯光。谢松手在空中摸索着,却什么也摸不到。
  但耳边明明有哭声,似是就靠在自己耳边,连眼泪滴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而自己的手什么也碰触不到,谢松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抵挡住哭声。
  依旧是徒劳无功,哭声依旧在,也越发凄厉。
  渐渐的谢松发现眼前模糊的场景开始变得清晰,他抬眼看向四周,却看见了漫山遍野的尸体。每一张脸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是天剑门的弟子。
  天空也是一片血色,而变得哭声变得遥远,谢松的腿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始往前走,循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路边的尸体睁着眼睛,谢松想走过去将他们的眼睛合上,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只能一直往前走着。但四周的景色却未曾有过什么变化,自己就像走在一条看不到终点的路上。
  这是哪里,自己要怎么才能出去。谢松心中突然闪过了陆沉璧的脸,他还要报仇,今日是除夕,陆沉璧还等着自己回去。
  像是应和他心里的想法,他行走的前方出现了一块平地,他看见两个人跪在中间,却抱在一起。而有一个哭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哭声很耳熟。
  他心中惴惴,但依旧往前走。
  谢松又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哭声是自己的声音。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自己同那相拥两人的距离一下便拉近了。
  他终于看清了前面一直等待着自己的东西。
  他看见自己抱着陆沉璧正在哭,而陆沉璧的双眼紧闭着,嘴角流着血,长啸从他的身上穿过,鲜红的血顺着长啸往下滴落着,在黄色的土地上开出血色的花。
  那一瞬间谢松似乎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狂奔前去,一下跪在陆沉璧的面前,却不敢碰他。这个时候陆沉璧睁开了双眼,他朝谢松的方向转头。
  在陆沉璧冲他笑的那一刹那,谢松找回了自己声音,他大喊一声:“不!”
  血色的画面被撕裂,谢松眼前恢复了光亮,只是心跳得极快。他看着明黄的绸布,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这是一个房间里,方才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而已。
  谢松撑着床坐起来,便觉得身体右侧一阵酸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将衣摆撩起来一看,只见一个乌黑的巴掌印打在自己的身上,掌印的周围还有些红。伸手碰了一下,便觉得疼痛传来。想起那个黑兜帽人带着黑指甲的手掌,谢松心头一紧,将衣服放了下来。
  自己昏迷前记得是被那四个拿刀中的一个突然带走了,但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救我?这又是哪里?谢松正想着,便听见外面隐隐传来了声音。
  他趿拉着床边的鞋,小心往门口的地方挪去,未曾发出什么声响惊动外面的人。
  外面的声音是一男一女。男人的声音很耳熟,谢松几乎是听见第一句话,便认出来这是那白衣蒙面人的声音。难道那个救走自己的人就是他?
  “今日麻烦你了,如若不是有你在,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只听一女声道:“何必这样说,韩舟,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只是……只是一切都要小心为上。不然……”
  这个女人声音温柔,谢松听到她唤着蒙面人为韩舟,便在心中将这两字反复念了几次。皱着眉又想了一番,确定了自己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先前怀疑韩舟和天剑门有关系的想法此时是彻底被打消了。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过后,韩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前两日出门买了这个,想着配你正好,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谢松想将门推开一点,瞧瞧是什么东西,又担心弄出声响被人发现,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但是他将身体更贴近了门一点,希望更听得更清楚一些。
  那女人问了句是什么,就听见韩舟笑了一声。
  “这个簪子!是我前些日子不见的那根,你从哪里找来的?”那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连连追问了好几句,可是谢松都没有听到韩舟的回答。
  “没有它在身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我吩咐人去找,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它的样子……”那女人说着又顿了一下,接着又听到她疑惑的声音道:“我是什么时候有这只簪子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便不想了吧,反正现在给你找回来了,你戴上给我看看。”韩舟柔声说着。
  谢松听得心里奇怪,心道这怪人还有这样温和的时候,这女人一定是他心上人吧。
  那女人问了两句好不好看,只听韩舟道:“好看,和从前一样好看。”
  谢松面上嗤笑了一声,便听见了脚步声靠近,他还未来得及回到床上去,面前的门便打开了。
  他瞧见韩舟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身白衣脸带白色蒙面巾。而越过他,那边的桌边坐着一个穿着宝蓝色宫装的女子,她脸上只是略施粉黛,却也难掩一副美人面好颜色,黑色的头发挽成发髻,上面插着各色珠翠,只是一双眼睛正睁大了些看着自己。
  “听够了?身上还没好就下床,是谁给你的本事?”韩舟冷脸说着,走过去将谢松从地上拉起来。
  谢松站起后退了几步,靠着床了才问道:“是你救的我?”
  韩舟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多谢你……”谢松看着他道,又看向那边坐着的女人,虽然奇怪她为何穿着宫装,但是想起方才韩舟同她说话的口吻,便道:“也多谢你的夫人。”
  韩舟突然看向谢松,而那女人也是一怔。
  “勿要乱说,那是皇后娘娘。”
  谢松:……
  韩舟将门又关上,看着谢松一副呆愣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怎么,吓着了?”
  “她……她是傅琼?”谢松看着韩舟有点不敢置信,脑中又响起方才这人与傅琼方才说话的口吻,心中一下猛跳不已,自己这是……这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吧。
  “韩舟你……”
  谢松话还未说完,便被韩舟一巴掌打在了脑袋上。
  “没大没小!”韩舟喝道。
  谢松捂着头,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人明明年岁同自己差不了多少,凭何要这样说?他连忙道:“我脑袋晕,你再敲就又要晕过去了。”
  “脑袋晕?哼。”韩舟冷哼一声,看着谢松道:“那你身上不疼了?”
  谢松摇头,只说还是疼的。
  “知道疼还一个人冲上去,嫌命长就直说,我直接帮你了结了便是,省得你再给人添麻烦。”韩舟说完房间里一时沉默了许久,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话实在太重,见谢松垂着头一眼不发,便咳了一声道:“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脸上贴的面具也要换个样子,省得被他们找出来。”
  “他们是什么人?”谢松抬头问,想起那个黑兜帽奇怪的声音他又皱起眉道:“我听见他们称呼其中一个为大祭司,可当真是南疆苗族的……”
  只见韩舟点了点头,谢松心下便也明了,没有再多言。
  “南疆苗族内有两个祭司,一日一月,供奉医神和蛊神。所以他们擅使蛊也善于医术。早些年的时候他们被朝廷灭族,但是也有族人逃了出来,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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