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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江湖锁(古代架空)——阪漆

时间:2018-04-19 14:13:45  作者:阪漆
  不等苏瞻洛问及,安不晓便先介绍道,“苏公子,在下乃醉山阁的账房先生,此来扬州是为贵庄主的婚宴送酒的。”
  醉山阁就是殷满满与白墨开的酒肆,哪知他们消息如此灵通,晏亭前脚说要大摆婚宴,后脚就领了如此差事。
  “苏公子,”安不晓愤愤道,“扬刀先生着我前来帮公子的忙,竟没想到是谋害贵庄主!”
  孟醒在一旁头痛地捏着额角,他已经劝了此人好几日,无奈油盐不进,他越来越怀疑扬刀挑的人在半路上被掉包了。
  “圣贤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安不晓慷慨陈词道,“苏公子乃副庄主,一切皆为一剑山庄牟利,哪能因私仇而赶尽杀绝呢?”
  苏瞻洛不由头疼地揉了揉眉角,似乎感觉到了幼时淹死在圣贤书苦海的窒息。
  他转头看向孟醒,“谋害晏亭是怎么回事?”
  孟醒一怔,“自打被救下之后我自知事关重大,不敢再使小性子,我与扬刀说过,当以为他已传与你了。”
  苏瞻洛无奈地抽了抽眼角,扬刀那样说害他误会了,劝人不假,却劝的不是孟醒。
  孟醒无法,只得再徐徐道来。
  默虚长老共收了三个徒弟,孟醒是默虚长老座下最大的徒弟,论品貌、功夫、智谋皆是上等,老二肖齐,资质不在孟醒之下,却更为单纯,不通世事,老三白墨,由于那张脸神似默虚早夭的孙儿,所以自然在师门之中被宠上了天,才有了那副张扬跋扈的“白少”模样。
  肖齐在好些年前就突然离世,旁人只知这老二肖齐是离了昆仑山行侠仗义,却突然人间蒸发,找不到人的昆仑派只得立下衣冠冢,为死不见尸的弟子哀悼。
  然而,旁人不知道的是,孟醒几乎目睹了肖齐死亡的全过程。
  “他下山不久,就给我递了书信,”孟醒痛苦地蹙着眉道,“说他在江南结交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连着好几个月,书信里都写与那友人一头闯荡江湖的乐处。”一顿,抬眼看着苏瞻洛,“那友人,便是晏亭。”
  苏瞻洛早有准备,手指摩挲着瓷杯的边缘,“什么时候?”
  “三年前,”孟醒道,“那时候我随师父去了一剑山庄两次,总觉其中蔓延着十分诡异的气息,看了师弟的来信,便隐隐不安起来。”
  “三年前,是晏亭刚接手一剑山庄的时候,”苏瞻洛拧了眉头,“我在外奔波,也曾听闻那阵子晏亭与一高门弟子交好。”
  “我明察暗访,去了两次,”孟醒捏着茶杯的指尖逐渐泛白,“不得不说,晏亭的表面功夫做得极好,我根本找不到一丝端倪,却又心中不安,但那时候我的劝师弟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所以你暗中又去了一次?”
  孟醒死死咬着下唇,“我看见了师弟在与他争吵,一阵口哨过后,一个女人带着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冲进屋里,将师弟斩杀。”
  苏瞻洛握拳的手缩紧了,“丹砂和她的尸人。”
  孟醒自嘲笑笑,“可怜我胆子小,腿都被吓软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师弟已经仰面躺在了地上,血流满地。”深吸一口缓一缓心绪,他又道,“那时候,晏亭不知为何突然遣散了尸人,自己也匆匆出门而去,我才得以翻入室内,寻得师弟的尸体。”
  “师弟却苟延残喘,言尽一生轻信奸邪,话未尽,突然感觉到什么,抬手用最后一丝余力将我推出屋中,”孟醒仰头猛灌一口茶,“但却还是晚了,尸人将我追出扬州城外,却还甩不开去,我才意识到这些东西非人,不会疲累。”
  “别无他法,”孟醒长舒一口气,“三九之天,我跃入霜冻的池子,屏息待这些人离开,虽成功摆脱保下一命,却因昆仑派属寒的功夫加重体内寒气,不得不尽数毁去,苟延残喘活着,寻机会为死不瞑目的师弟报仇。”
  “这件事你告诉默虚长老了么?”
  “没有,”孟醒摇了摇头,“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况且这只是我一面之词,若直戳戳说明,岂不让两派陡生嫌隙?再者晏亭心机诡辩,定然不会留下证据,昆仑派不占理,却还惹得一身骚……”一顿,“师父死后,我寻了机会告诉白墨,希望能寻空隙报了私仇。”
  苏瞻洛听罢,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也罢,如此深仇,也难怪这么久来你难以信我。”
  “我……”孟醒话说到一半,被一旁沉默许久的安不晓突然打断。
  “如此奸邪小人,岂能容他放肆!”安不晓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盏晃了晃,漏了些许茶水。
  孟醒挑着眉看他红透的掌心,“你不疼么?”
  安不晓这才后知后觉地抱着手掌龇牙咧嘴起来。
  苏瞻洛头疼地看着他,“所以扬刀让书生来作甚?”
  孟醒同样头疼,“估计是看着生面孔,办事方便,不惹晏亭起疑心吧?”
  “办事?什么事?”
  “要了我师弟命,也险些要了我的命的一事,”孟醒肃然道,“这些年来晏亭□□,与薛子安等毒拐教人交往的信件,你可知在何处?”
  苏瞻洛一怔,“以晏亭的性格,为何不烧去?”
  “自然是为了留人把柄,”孟醒道,“我也只是猜测,估计毒拐教内部面和心不和,三人都想要药人册。”
  苏瞻洛回想了薛子安对温柳与晏亭的评价,不由点了点头。
  “师弟当年就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这些信件,才被惹去了性命,”孟醒冷笑笑,“幸好,天不亡我,师弟临终前与我交代了这些信件,求我务必将此等小人绳之以法。”
  “所以,借着送酒的功夫,偷偷潜入一剑山庄,将信件公之于众?”
  孟醒点了点头,“别无他法。”
  他说着,以指沾水,在桌上大致画下了那屋子所在的方位。
  “安不晓一个书生,自是不合适孤身前往,我与他同去,”苏瞻洛拧眉道,“孟醒你这几日不能四处走动,不如还是回到青楼,躲在酒久身边掩人耳目?”
  “好好好!”安不晓激动道,“我们何时动身?”
  孟醒不咸不淡瞟他一眼,“急甚?这动身可是要打架的功夫,自然要等人聚齐了。”
  晏亭本想拿聚集而来的江湖人作证,嫁祸苏瞻洛,如今却被几人反过来利用,若是知道,必能气得七窍冒烟。
  安不晓激动不已,当即在屋里慷慨陈词,摆出了一堆古语子曰,闹得两人头疼不已,孟醒直言自己乏了,便将二人扫地出门。
  临走前,孟醒在苏瞻洛耳旁轻声道,“安不晓来历不明,虽是扬刀那边挑来的,多少留个心眼。”
  苏瞻洛微微颔首,安不晓一身腐朽书生气,可也难免有深藏不露之嫌,如今知晓颇多,万一被捅了个窟窿,可就难收场了。
  况且……安不晓看上去就像个能捅窟窿的。
  翌日夜里,苏瞻洛将打点妥当的孟醒送到酒久那处,酒久又拨了他两个尸人以防万一。
  那两个尸人有些意思,总是愣愣的,酒久却说这俩是这些当中为数不多有点脑子的,苏瞻洛觉得此言实在是有待考究。
  经过先前剿灭温柳和薛子安两战,一剑山庄的表现可算是印象深刻,由此此来贺喜晏亭的人不少,只是大部分都伸长了脖子问一句:
  “请问,苏副庄主呢?”
  气得晏亭端着八面玲珑的微笑,内心里早把这些人戳得千疮百孔。
  他辛辛苦苦经营一剑山庄,一是为了洗刷村里的冤屈,二是小小少年感受到了软弱的无力,想改变任人宰割的局面,但一剑山庄地位尴尬,他才不得不铤而走险,走上这条速强之路。
  这条路上荆棘满布,他须得踏血而行,渴求着触手可及的权利,同时,也见不得任何一个能分他一杯羹的人。
  他看出苏瞻洛有心要疏远他,怕是生了异心,便打着算盘要提他副庄主,以此在舆论上占据风头,可他忘了的是,观念的形成,总是以第一印象为主。
  而苏瞻洛对于江湖中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薛子安步步为营策划的,他再往上叠一个相反的舆论形象,终究还是不牢靠。
  更多的人,还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苏瞻洛连斩江湖两大祸害,虽玉牌已碎,但他已隐隐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武林盟主。
  至于原来的酒肆,苏瞻洛也没打算费劲隐瞒,横竖在旁人眼里,殷满满与白墨与晏亭并无冲突,个中缘由就让晏亭慢慢猜度去。
  所以这几日,苏瞻洛就猫在客栈里,他自然也不能出去招惹是非,便与客栈老板推脱称病,饮食起居都在屋里完成,顺便看着安不晓这个让人头疼的。
  安不晓也不负众望地,用着“之乎者也”给苏瞻洛解闷。
  所以那两个被派来保护,实则成了跑腿小厮的尸人,总是能瞅见一向稳重的苏瞻洛对安不晓拔剑相向的暴躁模样。
  两人相顾无言,同时叹了口气。
  造孽哟!
  这日,安不晓照常大声朗诵着四书五经,嚷得苏瞻洛险些暴起之时,突然顿了下来,看着他怀中露出的半个扇柄,愣了愣。
  “苏公子,”安不晓凑上去,奇道,“原来你不尽是个舞刀耍枪的武夫啊?”
  不等苏瞻洛要阻止,安不晓身形踉跄,以他看不清的步法迅雷不及掩耳拿走了那扇,展开一瞧,上头两个豆大的墨点。
  安不晓才想转头询问,却觉眼前寒光一闪,利刃出鞘,横于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苏瞻洛:导演,这戏演过了!
  作者:哎怕啥!咱忆苦思甜再来一遍!
  苏瞻洛&安不晓:……
 
 
第50章 扬州再见(五)
  安不晓愣愣地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剑,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苏瞻洛!”安不晓突然不管不顾地大吼起来。
  “在下为了帮你,告别我远在苏州的亲妹,不辞辛劳远赴扬州!”安不晓激动地面上涨红。
  苏瞻洛微微一愣,心道:苏州离扬州……很远吗?
  “可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继续喊道,“怀疑我?子曰:君子表里如一……”而后又是一大顿滔滔不绝的之乎者也,字字诛心地斥责着苏瞻洛对他一片赤诚的怀疑。
  苏瞻洛放下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面对他激烈的质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可观他方才脚下的步伐,却不似一个书生,如今再一看,脚步还是虚浮。
  莫不是看走了眼?
  两个尸人不亏是酒久□□出来的,齐齐倒挂下窗口,望向里头道,“怎么了?”
  “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安不晓总算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我走了!告辞!”
  窗口的尸人面面相觑,噤了声。
  苏瞻洛伸手提着他的衣领,将要走到门口的人扔回屋里。
  “扇子,还我。”
  “切——”安不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将扇子扔了回去。
  苏瞻洛收好扇,抬眼见安不晓焦急地踱着步子,见他望来瞪了一眼,“够了么?放我走!”
  苏瞻洛扯了扯嘴角,眼里划过一丝寒意,“走?”
  安不晓一怔,“你要作甚?”
  苏瞻洛冷下了脸,“你知道了太多,若不愿帮忙也就作罢,不强求你,”眼角余光瞥见他面上的惶恐,“只是现在正关键时刻,一旦你露了风声坏了大事,该当如何?”
  安不晓梗着脖子,“那你就是要杀了我灭口?”他伸了伸脖子,“你来啊!杀了我啊!”
  如今的局势无可逃避,连以若他放过晏亭,必会转头被反杀,自己死不足惜,但酒久与扬刀的便会更处劣势,妄论殷满满与白墨等人。
  所以在此事上,一向被评心软的苏瞻洛不会犹豫,既然人家已经把脖子送来了,也懒得管是不是书生的死犟,抬手便将刚入鞘的剑抽出。
  “苏公子,不可啊!”一个尸人跃进屋内。
  苏瞻洛有些意外,“怎么?”
  “酒久姑娘说不能杀,”尸人苦着脸道,“安不晓还有个妹妹叫安不知,先前凭了一手好医术救了殷姑娘一命呢!”
  “还有这事儿?”苏瞻洛一愣。
  “是啊,”尸人苦哈哈道,“殷姑娘与安姑娘相谈甚欢,已经认了义妹,苏公子,这要是一剑砍下去……”
  苏瞻洛瞅着面前犟脾气的安不晓,很难想象他那妹妹是个什么人,还能与殷满满相谈甚欢?要知道殷满满虽是个顶个的脾气好,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结交的。
  “别老拿我妹给我当挡箭牌。”安不晓似乎有些郁卒,挥了挥手让两个尸人别在此处碍眼,而那俩还真就听话地窜上屋顶了。
  于是,苏瞻洛越来越确定,安不晓并不简单。
  “哎,算了算了,”安不晓愤愤地瞥了苏瞻洛一眼,“我就看你那扇好奇,你非得整这么一出,莫不是被你那青梅竹马整得疑神疑鬼了吧?”
  苏瞻洛还剑入鞘,并未搭话,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躺下,背过身对着他。
  这几日为了监视这莫名其妙的人,他着人往屋里添了张床,谨防生变。
  扬刀选人他放心,可目前为止他未同扬刀确定此人是否被掉包,更何况安不晓疯疯癫癫,让他不由提起了八分警惕。
  可现在一同前来的尸人都明目张胆地护着了,依尸人的敏感度,应当不会有什么掉包的可能性,只是……
  “诶,”安不晓戳了戳他的背脊,“你跟晏亭究竟怎么回事?”
  苏瞻洛留下的□□背脊并未有半分移动。
  “诶,他们都那样说了,你还信不过我?”安不晓又戳了戳他,“苏瞻洛!我妹都入股殷姑娘的酒肆了!我现在哪能独善其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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