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曲先森就放下了笔记本,亲了亲男人的额头,那一低头就垂下来的浅金色发丝非常漂亮,许贤总是无法抗拒和他亲昵时候的曲先森,所以在曲先森一手抚摸着他的后颈,把他抬起来接吻的时候,许贤根本没有抗拒,原本放在肚子上的饼干也撒了一沙发。
男人的唇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暖的丝毫不会拒绝曲静忧,轻轻一撬就把男人的唇齿顶开,曲先森舌长驱直入,勾着许兔叽的舌缠绵起来。
许贤喜欢这个人,而这个人在吻他,一时间许贤心里悬着的某些东西都瞬间落了地,因为他感觉得到曲先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两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许贤一直都是被宠的那个,实际上没有哪段感情不是互相迁就的。
许兔叽心情波荡的厉害,被曲先森抱着好一顿甜腻的亲吻,才和曲先森拥抱着说起悄悄话来。
曲先森说:“宝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许兔叽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被俊美的不可思议的青年温柔的喊着这般亲昵的爱称,如果是别的谁谁谁或许会有点点羞耻,可许兔叽被这样喊了七八年,只剩下习惯,听到曲先森这么问他,许兔叽连忙摇头,在曲先森的耳边说:“没有的事……”
“骗人。”曲先森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缓缓摸了摸男人的腰,“老师明明很在意,我不想老师误会我,我也解释的很清楚了,老师到底还在想什么?嗯?”
许贤被戳破了,也就叹了口气,说不出个理由来,最后才慢慢道:“我过段时间就好了,就是担心而已……”
“担心什么?”
“前天动静那么大……”
“放心。”曲先森手缓缓滑到许兔叽的背部,感受着这些光滑的触感,“不是说了相信我吗?老师真是的。”
“没办法……”其实许贤没办法的是没有办法忘记那男孩凄厉的喊他名字的声音,再最后看到男孩那样下场,更是良心过不去。许贤不是爱心泛滥的人,可是却是心软的人,他会对某些人心软,即便对方做过很不好的事情,但是如果伤到了曲静忧,许贤就不会原谅。
他纠结就纠结在这里,那孩子怎么看都不会像是制造出那场车祸的幕后主使,现在却死了,且死前还在向他求救……
“那现在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老师想先听哪一个?”
许贤听到曲先森忽然这么问,想了想,说:“好消息。”
“姚生没死。”
许贤顿时惊讶的去看曲先森,曲先森表情不咸不淡,像是在说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坏消息呢?”
“哦,他变成傻子了。”曲先森看着男人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说,“我不想因为任何人和老师不愉快,所以就让人带去医院了,看他造化,反正他一次我一次,都没死,两不相欠。”
许贤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道:“静忧,我只是不太相信姚生会做那种事情,可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岂不是太傻了,还让你委屈。”
曲先森捏了捏男人的鼻尖,说:“不会。”的确是不会,曲先森愿意用暂时的容忍来换得男人对他的小小愧疚和心疼,因为如今任何威胁在强权面前都没有意义了。
曲先森心安理得的享受的抱着心事重重的许兔叽,在许兔叽身上左一个亲亲,右一个亲亲,烙印下不少深色的吻痕,许兔叽一边接受,一边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那孩子,曲先森‘无所谓’,便道明天都可以一起去。
第六十章:第一次总是要见红才好
在曲先森公司投资的医院里,男孩虚弱的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熟睡,青白的脸色和那头上缠绕了一圈圈的绷带将男孩整个人都似乎添了一抹凄惨的颜色,小护士们都不忍看,总是叹息着给其扎完针后便摇着头离开。
姜糜是个并不显眼的人,普通的面容还有存在感低的特质让他即使站在病房里,也没有谁会特意去注意他,只有医生会面色不太自然的请姜糜到办公室去,小心的询问一些问题,最后便又带着那不太自然的微笑,送姜糜离开。
姜糜现在的职责不再是守着那个男人了,以前一起的兄弟死了几个,活着的也被派去了别的部门,或者直接给了灰色地带的人管理。
姜糜忽然有种失去了人生意义的感觉。
这种感觉突然出现,并且萦绕在脑海里将他冷静的思绪翻江倒海。
可是他不能反抗。
反抗意味着他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
姜糜知道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是谁,毕竟曾经几次发现这个男孩过来找许贤,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性的,所以对着这样一个可怜的基本上傻了的小孩,姜糜也没有任何的同情,这不过是又一个案例罢了。
证明着曲爷真的、真的、真的极度厌恶靠近那个男人的小孩子。
当然,大人就更不必说了。
于一绍是个好例子。
或许也是个例外,因为到现在居然还活着,大概是还有什么用处罢了。
只是姜糜不清楚自己后面是不是就这么一直守着这个废物而再不会被调回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姜糜想自己还不如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让自己这个人可以不那么被遗忘在一边,说不定还会被那个温柔的男人记在记忆的某个角落,真是……光是这么一想,姜糜就觉得自己兴奋的快要勃起了。
说起来,和那个男人做爱的话,是什么滋味呢?
看起来就像个温和的食草动物,非常适合被随意摆弄的样子呢。
会被轻轻一推就倒在床上吧,翘起的臀部也软乎乎的被一捏,就从指缝鼓出来吧。
男人的后面会是什么颜色呢?
可能是深红色,也可能被保养的还是粉色,里面湿润敏感,紧的就像处子,可即便是这样,姜糜也不觉得自己会心软,第一次总是要见红才好。
他进入的时候不会给男人半分喘息的机会,要死死的按住男人的肩,操到最深处去,顶的男人那双总是写字很漂亮的手猛的抓紧床单,颤抖着说‘不要这样’……
然后用那双黑的纯粹的眼看他,就像看曲爷那样看他。
倏地,姜糜的臆想被门外的脚步声还有轮椅驶过光滑地板上的声音打断。
轮椅在地板上滚动的速度很平缓,脚步声却分得出轻重来,他原本被打断的不满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是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去开门。
他清楚的知道来的人是谁,因此开门后见到了,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视线也如常的并不会看任何人的脸或者眼睛,这是习惯,只有在暗处的时候,姜糜才会肆意的打量别人。
就如同平常的每一次那样,没人会把视线留给他,可是他却需要把空间留给曲爷和男人。
“出去吧。”曲爷声音淡淡的,根本没有看姜糜,但是姜糜知道他该随着一同而来的保镖们都出去。
“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低头出去,姜糜则是没有说话,跟在保镖们的后面,亲自将门关上,一边关上,姜糜的眼睛可以看见曲爷拄着花纹精美的拐杖站起来,手揽着男人的肩,最后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到腰际。
‘咔嚓’一声,门彻底关上了,姜糜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等到那些他并不熟悉的保镖看向他,姜糜才缓慢的离开门口,靠在墙壁上。
许贤见曲静忧忽的回头看门口,问:“怎么了吗?”
曲先森摇头,吻了吻男人的额头,说:“没什么。”曲先森浅笑的模样十分优雅无害,“怎么办,他好像睡着了,是等他醒来还是过几天再来?”
曲先森轻易的转换的话题,许兔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和他一样剃了个光头的可怜模样,抿着唇,半天说道:“等等吧……”
“好。”曲先森声音依旧低沉好听,像是用最好的乐器弹出的乐章。
许贤问过曲先森关于这个男孩的事情,现在姚生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疼爱他的爷爷去世后,私生子叔叔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所以,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
如此一来,别说男孩的家人来讨回公道,就是来照看,都是不可能。
许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曲先森则坐回了轮椅,说实话,许贤也觉得的他带着曲先森来看望男孩有些许讽刺的意味,明明他和曲先森是造成这些的凶手,可是这里面却早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许老师不适合这种复杂的人性推理,可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过来看看,大概真的是会一直惦记着这个男孩的,哪怕这个孩子真的想曲先森说的那样表里不一,那也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
再说,惩罚已经够了不是么?
许贤晃神的瞬间,床上的小病人忽的睁开的眼睛,却是还没有等许贤反应,就忽然发作般不顾手臂上扎着的两瓶吊针从病床上窜起,扑到曲静忧的身上,张牙舞爪的像是个凶残的兽类,电光火石间,就见曲先森皱着眉一把掐住了男孩的脖子,砸在了地上!
“啊!!”男孩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
“静忧!”许老师则心悸的冲过去,看曲先森怎么样了,保镖们也即使进来,控制住男孩,并叫来了医生。
许贤看见曲先森脸上被抓了个口子,扶着腿坐回轮椅上明显腿也被碰倒了,他此时顾不了任何人了,就让曲先森先去看看医生,最好再检查一下腿,曲先森此时却还慢悠悠的说:“老师,我没事,不过他醒了,老师不想看看他吗?”
许贤严肃的说:“看什么看?!你刚才是被踢到腿了吧,赶紧去检查去。”
曲先森笑:“老师陪我。”
许贤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他真的很担心,如果腿以后有缺陷怎么办?有什么好开心的?许老师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
“当然陪你。”
由于医院背地里相当于就是曲先森开的,所以得到最好的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
许贤一直陪着曲先森做检查,非要让曲先森老老实实的听医生的话,曲先森自然是乖乖的,途中等待结果的时候,许贤都没有放下心来,觉得手心依然黏黏的,便对曲先森说要去卫生间洗一下手。
曲先森说:“我陪你。”
许贤哪里愿意,说:“你不许动,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就不等曲先森说话快步出了检查室,在转弯的尽头找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一进去便是偌大的镜子,许贤弯腰下去,洗完手再抬起来,眨眼间身后便多了个人。
许贤顿了顿,想起了对方的名字:“姜糜?”
“嗯。”姜糜的声音有些沙哑,两人通过镜子互相看着彼此,许贤直起身子转身看着姜糜,姜糜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可惜,明明刚才那个姿势非常棒啊……
许贤下意识的想要离姜糜远一点,却在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听到姜糜这样说:
“我想,你会想知道一个秘密……”
许贤看见面前的人忽然笑起来,笑容并不好看,似乎笑的人并不经常这么做。
“我不需要。”许贤警惕着,不知为何心中一急,想要离开。
姜糜却也不拦,只说:“关于曲爷的,你会想知道的……”
第六十一章:你在透过我,看谁啊?
“静忧,还记得当初你给那两个小孩找了领养家庭的事情吗?”男人声音如常。
正是夜晚,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拉开的窗帘让月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房间。
曲先森和许兔叽睡姿亲密的抱在一块儿,许兔叽抱着曲先森,曲先森似乎是困倦了,整个人埋在许兔叽的胸前,双手用最合适的力道将男人禁锢在臂弯间,浅金色的发丝凌乱却又被月光撒上了轻飘飘的银色,漂亮的仿佛一根根价值连城。
“嗯……”曲先森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许贤的胸口,磁性的震动都几乎透过胸前传递到他的身上,“记得。”
许老师的手顺着青年的发丝,那绸缎般的发丝穿过男人的指缝,滑落,许老师一边这么做,一边再次询问:“那……这么久了,我想打电话给他们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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